第二百六十六章 遺憾

2024-06-11 20:48:22 作者: 奇蹟大果子

  「當然剪了,蘇璇兒的手真巧。」葉卿舞立刻忘了自己的目的,舉起手中的窗花,就炫耀起來。

  「又不是你剪的,你這麼高興做什麼?」赫連暝哭笑不得。

  「我為什麼不能高興呀?大過年的,就是要高高興興,你陪我一起貼吧。別站在那傻愣著,就你一個人不幹活。」葉卿舞大大咧咧的,使喚王爺幹活的樣子,讓站在旁邊的兩個小丫頭嚇得不敢說話。

  「王爺可真是寵王妃呀。」繡春感嘆。

  「王妃也是個奇人了,這些都是下人幹的活兒,可是她卻總喜歡親力親為。說什麼有氛圍感?」蘇璇兒感嘆。

  「是啊,能服侍王妃都是我們的福分。」繡春點點頭,眼看著葉卿舞已經把手裡的那一摞貼完了,急忙遞上新的。

  「回頭再多剪點兒,王妃喜歡,那就都貼。」

  「你也挺寵王妃的。」

  「哈哈哈哈……」

  院子裡充斥著歡快的笑聲,赫連暝頂著一張被葉卿舞摸了漿糊的臉,面上笑著,眼裡卻都是不舍。

  

  這樣的快樂,如果能天長地久就好了。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幹什麼都一副傷春悲秋的樣子,真是讓人看的難受。」葉卿舞雖然嘴上沒說,但是這一天下來,她總覺得赫連暝心裡藏著事情。

  「沒有啊,只是我平時便不怎麼愛說話。和你待在一起的時候,話變多些,今日那麼多下人在場,我怎麼好和你嬉笑打鬧呢?」

  這個理由天衣無縫,葉卿舞也沒辦法反駁,就沒有再多想了:「明天廚房會做過年的新菜式。我想去嘗一嘗。」

  「當然可以,馬上就臘月二十三了,你知道臘月二十三是什麼日子嗎?」

  「小年?」葉卿舞挑眉。

  「沒錯,就是小年,小年你想怎麼過?我正好有兩瓶陳釀女兒紅,一起喝點?」赫連暝一改往日不讓她喝酒的架勢,竟然允許她喝酒。

  葉卿舞人菜癮大,頓時來了興致:「你之前不是不讓我喝嗎?怎麼突然這麼大方?」

  「不讓你喝是因為你喝酒誤事,又不是我不給你喝。」赫連暝哭笑不得:「別人都說我寵你,把你寵上天了,怎麼在你眼裡我還是這么小氣?」

  「我沒有說你小氣,你不要這麼敏感。」葉卿舞吐了吐舌頭:「那明天就一起喝酒?」

  「嗯。」赫連暝摸了摸她的頭髮,昏暗的燭光下,兩人對坐著,面前擺著小點心和茶水。看上去溫馨極了。

  第二天,葉卿舞惦記著赫連暝說的酒,一大早就催促他去挖出來。

  「不會短你的酒的,不用這麼著急。」赫連暝剛穿好衣服,就被她推著出去挖酒。

  「我這不是怕你反悔嗎?」葉卿舞拉著他,興沖沖地問:「埋在哪兒了?這棵樹下還是這棵樹下?還是假山旁邊?還是院子角落,你快說呀,我想親自去挖!」

  「在那棵梅花樹底下。」赫連暝無奈一笑,他總覺得他還不如一壇酒。

  葉卿舞立刻走過去,從旁邊下人的手裡接過小鏟子,興致勃勃地開始挖了起來。

  可是冬天的土又哪裡是那麼好挖的?幾鏟子下去也不過淺淺鏟了一層土皮罷了,她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重活,虎口處,頓時紅了。

  「都說了,我來挖了。」赫連暝接過鏟子,拉起她的手,輕輕吹了口氣。

  「疼不疼啊?一會兒該起泡了。」

  「我不疼,我就是沒使對力氣,你不許笑話我。」葉卿舞看著站在旁邊的下人們,頓時不好意思了。

  「我怎麼會笑話你呢?你這麼急匆匆跑來挖酒。」赫連暝揶揄了一句,微微彎 體,披風順著他彎腰的弧度也落下來,看著十分的貴氣。

  葉卿舞突然沒忍住,笑出了聲。

  「怎麼了?笑什麼?」赫連暝頭也不抬。

  「就是覺得堂堂雲上帝國的戰神,人人談之色變地王爺,現在竟然在這裡挖土。有些幻滅罷了。」

  「如果不是某人非要喝酒,那我為什麼要在這裡挖土?」赫連暝直起腰來,從那個不大不小的土坑裡,取出一壇酒。

  「我又沒有嘲笑你,我就是隨便一說。」葉卿舞聽出了赫連暝的威脅之意,立刻手指指天:「我錯了。」

  「走吧,進去。」赫連暝根本就拿她沒辦法。

  「可惜了,現在天乾物燥,天氣又冷,也沒有鹿肉可以烤了,只能幹喝酒。」葉卿舞還是有些遺憾的。

  「現在不能喝,現在喝了,你一睡一下午,這樣可不行,傷身體,晚上喝。」赫連暝的語氣聽起來很無情,葉卿舞就算是撒嬌打滾,都沒用。

  只能眼巴巴地等晚上。

  下午,葉卿舞去廚房嘗過年的新菜式,徐寅這邊又火急火燎地趕過來。

  「弟兄們都回家探望自己的親人了,探望結束之後就會全數歸隊。等待皇帝的調令。」徐寅這幾日可是忙壞了,要知道一支軍隊開拔,除了士兵們要就位之外,還要有糧草,有棉衣,有各種各樣的補齊,如果沒有這些,軍隊根本無法打仗。

  好在在京城外面紮營的只有三千人馬,剩下的全數都在邊疆守著,這樣也就能夠少一些麻煩了。

  「行,我知道了,糧草一定要帶夠。」赫連暝翻看徐寅帶過來的摺子,上面關於糧草的數量,還有馬匹的數量都一覽無餘,十分清楚。

  「這次你也辛苦了,回去歇一歇吧,一定要和丞相說清楚其中厲害。如果丞相不願意你去,那便留下吧。」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哪一次打仗,我沒有跟著你去,我爹他早就習慣了。再說了,這次肯定沒有那麼簡單,十三屬國叛亂,你一個人去哪裡能應付的來?別以為別人說你一句戰神,你就真的以為自己是神。」

  赫連暝也知道徐寅是好意,但他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去感激對方,只能點點頭。

  「別想那麼多了,怎麼你自從結了個親,就變得畏手畏腳了?只要我們都還活著,就有希望。」徐寅的安慰讓赫連暝心裡好受了許多。

  至於皇帝那邊,想必,也很快就要收到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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