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東宮宴會
2024-06-11 20:46:30
作者: 奇蹟大果子
葉卿舞被這猝不及防的情話秀了一臉,忍不住笑了起來:「王爺怎麼突然這麼會說話了?」
赫連暝挑眉:「本王說的是實話。」
他的確沒有說假話,他只覺葉卿舞每個模樣都好看,不管是怎麼一副表情,都生動的不得了。
「那,東宮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放心吧,東宮有我的人。」
赫連暝拍了拍葉卿舞的腰,眼神微微暗了下來。
此時的東宮。
看著絲竹管弦,歌女舞姬,紛紛到位,万俟雪紜忍著不耐煩坐了下來,迎面就對上了葉琉璃的眼神,她一愣。
這太子,竟然已經有女人了?
雖說來時路上聽了一些傳聞,可如今親眼看到對方的怨恨眼神,万俟雪紜還是不由自主地有些不舒服,她本就看不中這花心的太子,如今不過是來參加一個宴會,卻被這樣盯著。
「葉琉璃?你怎麼在這兒?」赫連北宸正殷勤安排,卻瞧見葉琉璃坐在宴請位置的角落處,冷冷地盯著兩人。
「我是你的妃子,我為何不能在這兒!」葉琉璃面帶委屈,目光卻落在万俟雪紜身上,那人穿著一身雪白的衣裳,腰間束著一條細長的綢帶,泛著金色,看上去盈盈一握,著實誘人。
這個女人,她從來沒見過!
「放肆!」赫連北宸一隻手揚起,馬上就要打下去時,旁邊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殿下,怎麼還不入席?」万俟鳳逸站在赫連北宸身前,故作不知。
「是孤失禮了,還不曾介紹,這是孤的側妃,葉琉璃。」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咬牙切齒,恨不得咬碎葉琉璃這三個字。
万俟雪紜眼中閃過不屑,但是卻還是起身,盈盈一禮:「見過太子側妃,本宮鳳鳴帝國公主,万俟雪紜,此番來訪,打擾了。」
原來是鳳鳴帝國的公主,葉琉璃幾乎一瞬間想到了其中關節,再看向太子的眼神,也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
「公主駕臨,妾身蓬蓽生輝。」葉琉璃低著頭說完這句話後,就坐了下來,再也沒有開口。
万俟雪紜不過是一貫維持自己在別人眼裡的樣子罷了,看她這般也不在乎,只是自顧自坐下來端起酒杯,遮住臉上的譏誚。
然而,赫連北宸卻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對葉琉璃的厭棄更重了。
一宴結束,賓主盡歡,至少太子是這麼想的。
万俟鳳逸全程只是附和著赫連北宸,直到宴會結束後,他起身欲走,赫連北宸急忙跟了上來:「万俟殿下……」
「殿下可還有什麼話要說?」万俟鳳逸轉身,故作不知,表情溫和地像個沒什麼心機的翩翩公子。
「也沒什麼,只是不知雪紜殿下對孤……」赫連北宸實在沉不住氣,万俟鳳逸心中冷笑一聲,但隨即就面不改色道:「您也知道雪紜自小生在貴族王侯之地,心氣高傲,就算是對殿下生了心思,恐怕也不好意思說出來,殿下就莫要詢問了。」
一番話把赫連北宸高高吊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已經坐進轎子裡的万俟雪紜,咬了咬牙道:「既然如此,万俟殿下,請不要嚇到雪紜妹妹才是。」
万俟鳳逸暗笑,在赫連北宸看過來之前,義正言辭道:「自當如此。」
回去路上,万俟雪紜一直看著窗外,嘟著嘴不說話。
「怎麼了?」万俟鳳逸笑意吟吟。
「哥哥莫要把我和這種人拉在一起了。」万俟雪紜不屑道:「這人分明沉迷美色,三妻四妾,別以為他只有個側妃,我便高看他一眼,身邊那些個鶯鶯燕燕,同他眉來眼去的,真不是個東西。」
想起赫連暝專寵葉卿舞,便更不能比了。
万俟鳳逸自然知道自家妹妹的心思,也不戳穿,只是道:「孤明白,此番委屈雪紜了。」
万俟雪紜搖搖頭,過了半晌,就要到兩人的落腳處時,万俟雪紜道:
「妹妹想拜託太子哥哥一件事。」
万俟鳳逸心中隱隱有了預感,挑了挑眉道:「妹妹不必客氣。」
「太子哥哥生得這般龍章鳳姿,不如去試著勾一勾那葉側妃吧。」万俟雪紜的笑容就像是一杯毒酒,聞著芬芳撲鼻,實則卻滴滴致命。
万俟鳳逸就這麼看著她,就在万俟雪紜臉上的笑都要維持不住時,他露出一個柔和的表情:
「做兄長的,總要替妹妹解憂不是?」
万俟雪紜臉上的表情頓時放鬆了下來,志得意滿地笑笑,心中已經是幻想葉卿舞被万俟鳳逸勾走後,赫連暝悲痛欲絕,而自己趁虛而入的場景了。
赫連暝和葉卿舞對兩人的計劃一無所知,得知東宮太子的表現後,赫連暝便明了了對方的忌憚之心,他倒是不在意,手中握著實權,誰都奈何不了他。
葉卿舞這邊,去鋪子裡倒是勤快了些,只是今日,卻遇到了一個麻煩事。
「你是說,發霉了?」葉卿舞盯著慶一,眉頭皺的像夾了蒼蠅。
「對。」慶一哪兒敢說什麼話,只能打開倉庫,裡面原本的干山楂片,全都生了毛。
葉卿舞的拳頭倏然攥緊,表情都不好看了起來,她進貨的時候,這些山楂原本就是乾的,秋日乾燥,本就容易食欲不振,干山楂片泡水,可以有效緩解,葉卿舞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這山楂片就都生毛了……
然而,禍不單行,不僅是山楂片,就連清涼丸的主料,薄荷葉都沒了。
「這是有人斷我們的供貨路子?」看著錢箱子裡廖廖幾張銀票,葉卿舞怒氣上涌:「去找供應商討個說法。」
慶一忙點頭:「東家,我去便可。」
「你去了沒什麼用,自然要我去。」
葉卿舞說完後,就自顧自往王府的方向去,她要尋來自己的馬,去周邊供貨的地方好好看看,到底是誰要斷她財路!
馬棚就在王府後門,葉卿舞走到後門時,人已經冷靜下來了,她摩挲著下巴,摸著白馬的鬃毛,心中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遠處的樹上,万俟鳳逸十分沒有形象地靠在樹杈上,饒有興趣地看著葉卿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