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毒發
2024-06-11 20:39:38
作者: 奇蹟大果子
赫連北宸被他這一腳踹的,著實結實。
外人瞧著都覺得生疼,何況是他自己。
動了動,趴在地上起不來的模樣,十分滑稽。
眾人憋著笑意,赫連北宸面子上不保,忍著疼痛站了起來指著赫連暝。
「皇叔,本宮敬你是長輩,可本宮亦是東宮太子,一國儲君,你竟敢對本宮出手?」
赫連暝卻哧的一聲,眼中儘是嘲諷。
「論輩分,你叫本王一聲皇叔,論身份,你不過是太子,怎麼?太子何意?想要跟本王動武不成?」
赫連北宸的臉色豬肝般紅,他看著赫連暝身後的葉卿舞,連帶著她也給記恨上了。
越是想著,更是不甘,被赫連暝隨意激一激便怒不可遏。
他掌心運氣,朝著赫連暝的方向就是一掌擊過去。
赫連暝側身擋過,眼神幽暗,閃著幽光盯著赫連北宸,見他對自己不依不饒的攻擊,一邊抵擋著,一邊瞧著葉卿舞的情況。
方才那種情況,葉卿舞不可能不出事。
就在倆人膠著之際,葉卿舞突然一口黑血吐在地上。
捂著心口後退了幾步,扶著後面的柱子,呼吸甚至也有些困難,甚至慢慢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接連著吐了幾口黑血後,赫連暝眼瞳一縮,轉身反手就是一掌,將赫連北宸擊退後,自己迅速的走到葉卿舞面前,彎腰將人抱起來,腳尖一掂,離開了壽宴現場。
眾人見一切都看在眼裡,更是清楚,葉卿舞身上的毒,怕是跟那葉琉璃脫不了干係了。
紛紛議論著葉琉璃的謠言,赫連北宸也面子不保揮袖離開。
一場壽宴,直接鬧了個不愉快。
在另外一側,赫連暝抱著葉卿舞迅速趕到附近最近的醫館中。
醫館大夫見狀,心下一驚,急忙的將裡屋的床收拾出來給了葉卿舞。
葉卿舞靠著赫連暝的懷中,輕輕的笑著。
「原來王爺,也不是鐵石心腸嘛。」
說完,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黑血在嘴角流出來,看的赫連暝心煩意亂的。
聽她這話,又不願意對了她的意思,只好說道:「本王不過是不想看見你出事罷了,你若是出事了,本王的毒,誰解?」
火媚最大的隱患就在此處,既要藥引,也要此藥引為 ,每次毒發,也只有藥引可解。
他的話,聽著似乎沒有什麼意思,但,要是仔細的想想,又有些不公平。
換作是她人,早就傷心的覺得自己不過是一個工具罷了。
但葉卿舞早就已經想明白了,生死攸關之際,她選擇生,還白白撿了個大便宜,這赫連暝,雖說脾氣不怎麼樣,但這面相尤為不錯,堪稱極品。
算來算去,她賺了。
前世的她,一心在醫術和各種毒藥上,未曾試過男女之事,更是不曾談過戀愛,死前還覺得虧了,這下,倒也不虧了。
葉卿舞的思緒神遊,赫連暝蹙了蹙眉,對她在這種時候還能離了思緒有些不悅,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將人收在懷中緊了緊。
葉卿舞吃痛,嘶了一聲看著赫連暝。
「王爺,您捏疼我了。」
赫連暝當做沒聽到,將手放在膝蓋上,讓大夫診脈。
大夫站在旁邊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感慨。
看著對話時,葉卿舞的臉色雖然白了些,可還有力氣以為沒有多大的事情。
當他診上脈象時,那氣若遊絲的脈象自己直接讓大夫跪了下來。
「這位貴人恕罪,小的無法醫治好這位夫人的病,還,還是早日準備後事微妙。」
不用施針,不用下藥,這種脈象,藥石難醫。
葉卿舞輕聲笑出,卻因為笑的有些吃力,牽扯了肺部,輕咳了幾聲後,笑道:「沒有那麼嚴重,按照我說的,七星葉,銀杏葉,夏羅草,各半兩碾成粉末給我,你們這個醫館可有西域靈芝?」
大夫點頭,正好有。
「有的,夫人可要用?」
剛剛說的那幾種藥,都是鎮店之寶,但救人要緊拿出來倒也無妨,只是這位夫人自己會醫術?
「對,取下一角,跟剛才的藥一起碾成粉給我就好。」
大夫走出去後,葉卿舞看了一眼旁邊的針包,讓赫連暝給自己遞過來。
赫連暝照做,見她將銀針在自己的手腕上一針又一針的,準確扎在穴道上。
常年生病的他,一眼就看出了是什麼穴位。
都是緩解毒性蔓延的針法,這個女人,到底還有多少東西是自己不知道的?
同時,也眯了眯雙眸,她真的,是葉卿舞?
那個足不出戶的葉家大小姐?
這一點,讓他陷入了懷疑當中。
「葉卿舞,你到底是誰?」
赫連暝直接問了,葉卿舞嘴角彎了彎,道:「那王爺覺得我是什麼人呢?」
不說這些,這一針針的準確度還有力道,沒有十年以上的手法,是做不出來的。
不多時,大夫拿著藥粉進來,看著葉卿舞怎麼做的。
葉卿舞將藥粉用溫水沖開,直接服用下去,再用銀針試毒。
慢慢的,流出來的血珠由黑變成了鮮紅色,恢復了該有的顏色後,葉卿舞的臉色也有所好轉。
她看向了赫連暝,赫連暝看了一眼外面的夜修。
將葉卿舞抱起,離開了醫館。
夜修留下來善後,叮囑大夫今日所見,不許聲張出去。
回到王府中,葉卿舞被放在床上躺好,赫連暝背手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向葉卿舞。
「葉卿舞,你的醫術哪裡學的?」
這麼高的醫術,說是自學完全不可能。
葉卿舞眼神閃爍,看著四周,偏偏不去看他。
「我,我有自己的方法,你問那麼多做什麼,我可以解你身上的毒不就完了嗎?」
這有什麼好問的,她總不能說,自己來自異世界的一縷幽魂?
怕是剛說完,這男人就將自己給祭天了。
葉卿舞撇著嘴,說委屈,也不是沒有。
只是他這樣,自己就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心虛的很。
赫連暝探究的看了她半晌後,說了句好好休息便除了門。
當房門關上,赫連暝眼神幽暗的盯著看了半晌,決定背手離開。
書房內,赫連暝坐在軟榻上給自己倒了杯茶輕抿著,等著夜修回來。
一襲黑影閃過,夜修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