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秦京茹，我不要了

  「叮！」

  「旅行青蛙旅遊第二次開啟，時間正在倒計時……」

  「23：59：50……」

  窩在床上的江河哈了一口白氣，看著床邊只有他能看見的小青蛙蹦蹦跳跳的離開，一臉的欣慰。

  如果不是旅行青蛙帶回來的特產，他也不知道該面臨什麼樣的變故了。

  就是可惜了。

  這次得花上二十四小時。

  外面不斷有人在敲門，鬧哄哄的一片，江河頭都大了，昨晚他本來就沒睡好。

  「江河，趕緊去瞅瞅咋回事。」

  睡身側的江大海坐了起來，打了一個哈皮，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煥發，哪像昨天一樣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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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江河可沒少折磨，這老頭打哈欠都快把屋頂吹了，對著他耳朵吹了一宿。

  不悅地撇了撇嘴，江河往身上套了件襖子，到了外頭去開門。

  這不看還好，只見門口一窩蜂地擠進來了一伙人，門口的雪都被踩黑了，化了整整一灘。

  「江神醫，麻煩您幫我瞅瞅。」

  「先給我瞅，我先來的！」

  「老子在這排隊排了一上午了，出什麼事了，小心訛你們頭上！」

  「人都要死了，還管這些！」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聽的江河腦瓜子嗡嗡直響，他趕緊壓下聲來：「安靜下！」

  「大家都安靜下！」

  「不知道大家都到我這裡來是幹什麼的？」

  一看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江河趕緊讓離最近的一個老頭解釋：「老先生，您說下吧。」

  「江神醫啊！我們都是被醫院下了死狀的患者，聽到你家老江被你救醒了，老頭我也想來試試。」

  「我腦子裡有顆腫瘤，勞煩你也幫我扎幾針吧！」

  「我也是！」

  「我針都帶過來了！」

  「……」

  嘴角止不住一陣狂抽不止，江河真不想攤這些事，忙說他治不好。

  但是壓根沒用。

  人家直接說死馬當活馬醫，治死了人也不讓他擔責任。

  一個個直接擠進了院子裡頭，鬧哄哄的一片，讓江河不得不硬著頭皮在門口擺了個桌子。

  但是他不打算收錢。

  「我的胃竟然不痛了，原來江神醫不僅會治瘤子，還會治別的病！」

  「謝謝江神醫！」

  「……」

  院裡熱鬧非凡，連把前院的好幾家人都吵醒了，二大媽急地在門口打轉。

  「你看你肝也不舒服，這些年血壓也上來了，要是跟老江打好關係多好。」

  二大爺這會也頭疼著了，一直愁眉不展：「這小子是我以前看錯他了，沒想到他真挺能耐。」

  「你也別瞎著急了，回頭我拎點好酒找老江說說，他兒子肯定也給我看病的。」

  別說二大爺家是這個情況，三大爺家也是火急火燎，閻書齋也不管了，直接湊到了人群里排隊。

  最氣的莫過於賈家，賈張氏攥著個鞋拔子沒好氣道：「你看你！讓你平常壓著那父子兩。」

  「現在人家是多上火的人物！」

  「我可是聽說啊，街道上的張大媽黃大媽，都要給江河去說媒呢。」

  秦淮茹拉不下臉面，不得不嘴硬：「那還不是他運氣好，我看他神氣不了幾天。」

  「嘿！你別說，人家救護車昨天剛走，人家醫院裡就開始說江河這事了。」

  「不然你以為哪來這麼多人看病？」

  「咱院裡真要出活神仙了。」

  「你學學你妹妹，至少知道怎麼知進退。」

  端了一杯熱茶水，秦京茹湊到了江河的身側，扭捏地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江河，渴了吧？」

  說了這麼久，江河確實口乾舌燥，順手接了過來，多餘的眼神都沒給秦京茹一眼。

  秦京茹乾巴巴看了許久，愣了好半天都沒說上話，這才氣鼓鼓的走了。

  德行。

  現在知道後悔了？

  可以晚了！

  聽說江河是義診不收錢，一直徘徊在院門口的病人絡繹不絕，把江河累的夠嗆。

  閻書齋也排了一天的隊，好不容易輪到他了，剛把手放在了桌上。

  沒想江河頭也不回地進了屋，一把就把門關上了：「太晚了，明天再看吧。」

  所有人都看了。

  就他沒看！

  氣急敗壞的閻書齋跳了起來，唾沫橫飛：「江河，你好樣的鱉孫！」

  「我看你神氣多久！」

  出來潑水的幾個鄰居也搭腔：「江家怎麼養出這麼個白眼狼，小時候沒少往我家順東西呢。」

  閻書齋罵的更狠了。

  只不過讓閻書齋悔不當初啊。

  因為江河義診這事，傳遍了整個四九城，人氣越來越大了起來，市醫院直接來人了。

  一窩蜂的白大褂邀請江河上醫院坐鎮大夫，這下沒把江大海嚇得不輕，就跟做夢一樣。

  點頭哈腰地把人送了以後，江大海大中午燒了幾個好酒好菜，把列祖列宗的排位都立了起來。

  「真是感謝列祖列宗保佑。」

  「我兒子終於……」

  話頭一陣哽咽，江大海激動地淚流滿面，但是他這會有些怕了：「兒子，你跟我交個底。」

  「你會醫這事是跟誰學的？」

  「你這些年我是看著長大的，這種本事，你怎麼學的會的？」

  江河的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忙往嘴裡塞了一口菜，掩飾內心的慌張。

  「爸，我拜了個老中醫為師，這醫術當然是他教的。」

  老中醫？

  這事怎麼他不知道？

  就在江大海繼續要追問時，門外腳步聲響起，木門被人拉開了一條縫。

  「傻柱，還沒吃飯呢？」

  「要不在叔這弄點？」

  看到門口的傻柱，江河的動作一滯，隨即又繼續埋頭吃飯。

  傻柱憨厚地笑了笑，一手插著兜，一手提著網兜飯盒進來：「正巧打了幾個菜，在您這可以順口熱乎酒。」

  只是飯盒一打開，綠油油的一片，不見半點油腥，另外一盒只剩下花生米了。

  估計有肉的那一盒，讓秦淮茹那女人提走了。

  趁著傻柱一上桌，同江河喝酒賠罪了一番，甚至有些欲言又止。

  江河覺得這傻柱就是蠢，自己還沒活明白了，還想摻和他的事？

  「柱子哥，你要是為了秦京茹跟我的婚事來的，就回去吧。」

  「秦京茹，我不要了。」

  「至於我們江家貼出去的二十塊彩禮錢，也要讓秦淮茹給我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