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閒話八卦

2024-06-11 19:44:28 作者: 可樂雞翅

  八十年代學生打架就跟吃飯喝水一樣正常,隨著江起雲的離開,圍觀的人群也散了,沒有人關心佟潯傷得怎麼樣,更多人心裡想的怕是怎麼就沒打死這王八蛋!

  廖時薇四人回了宿舍,眼見得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幾人拿出鋁飯盒抓了把米洗洗跑去蒸飯了,這年頭學校的食堂只提供蒸飯沒有炒菜,大家吃得都是自己家帶來的菜。

  有佟潯這種仗著家勢不讀書混日子的,就有馬冬安這樣奮發圖強想要靠讀書走出農門的,吃過晚飯點上煤油燈,四個女孩子拿出書本做起了功課。

  四人里,馬冬安成績最好,石蓮次之,韓燕子和廖時薇是難姐難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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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時薇心知就算這會兒她頭懸樑椎刺骨也是無用功,便拿起筆安安靜靜的練起字來,前世的她很羨慕別人能寫一手好看的字,讀書需要天賦,可寫字靠的卻是勤學苦練。

  「時薇。」韓燕子悄悄湊了過來,「時薇,我也看不進書是吧?要不我們出去走走?」

  廖時薇瞪了她一眼,「烏漆麻黑的你想去哪,不怕闖禍啊?」

  條件艱苦,這會兒的學校還沒有門衛保安巡邏隊這些,常有社會上的小混混偷摸進校園做些偷雞摸狗的事,當然也有品性惡劣摸進來欺負女同學的。

  韓燕子顯然也想到了,想了想說道:「我們去門口說話,別影響冬安和石蓮她們學習。」

  廖時薇並不想去,但知道韓燕子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便放下筆跟著她往門口走。

  初夏的天,夜風夾著淡淡的熱吹來,耳邊響起不知名的蟲鳴和隱約的話語聲。

  韓燕子問廖時薇道:「時薇,你爸媽離婚了,你有什麼打算?」

  「我打算和我媽去城裡,看能不能擺個攤混口飯吃。」廖時薇如實說道。

  韓燕子愁悶的抓了把頭髮,「你們都有自己的打算,就我還不知道以後要幹什麼。」

  前世廖時薇不上學後同韓燕子和石蓮沒有往來,也因此她們的人生軌跡她不知道,自然也就給不出自己的建議。

  「行了,我也不發愁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說完,韓燕子往廖時薇身邊湊了湊,賊兮兮地問道:「時薇,那個江起雲真的很好看,是吧?」

  「是好看,可是好看跟你也沒關係啊。」廖時薇如實說道。

  韓燕子看著廖時薇,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怎麼就沒關係了?我現在發奮圖強說不定就能考進縣一中呢!」

  廖時薇默默往邊上讓了讓,然後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你幹什麼?」韓燕子不解地問道。

  「給你的奮發圖強讓路啊!」廖時薇說道。

  「……行了,我就是說說,我自己是什麼水平我知道。」頓了頓,韓燕子卻突然指著馬冬安說道:「我進不了縣一中,冬安她可以啊!」

  廖時薇皮笑肉不笑地看了韓燕子,「所以,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你這人……」韓燕子盯著廖時薇,半響,忿忿道:「沒勁,不和你說了。」

  廖時薇撲哧笑出聲,追上前挽了她的手,「生氣了?我跟你道歉行不行?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無情地戳破你對愛的暇想,我……」

  「去,去,胡說什麼,什麼愛的暇想,什麼愛不愛的,我不懂,你也別胡說。」韓燕子打斷廖時薇的話說道。

  兩人嬉笑著回了宿舍,卻在看到努力的石蓮和馬冬安時齊齊收了聲。

  日子就這樣在努力和不努力中過著,很快便到了周末放假的時間,廖時薇已經找到宋老師跟他說明自己不打算參加中考的打算,只是卻被拒絕了,宋老師的意思是不管考得上考不上,中考都是一次人生體驗,她沒有道理就這樣放棄。

  「我覺得宋老師說得對。」回家的路上,馬冬安開導著情緒低落的廖時薇,「再說了,萬一你臨場發揮好呢?」

  「怎麼可能!除非你給我抄讓我作弊,可就算你願意幫我作弊,我們倆就一定能在同一個考場嗎?」廖時薇哀聲說道。

  「時薇,你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呢?宋老師不是說了嗎,做人做事都要腳踏實地,不要想著走捷徑,有時候你以為的捷徑其實是萬劫不復……」

  眼見得馬冬安又要展開說教,廖時薇連忙說道:「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你別當真。」

  「隨口一說也不行。」馬冬安義正言辭地對廖時薇說道:「時薇,我們都不小了,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心裡都要有個數,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

  好吧,廖時薇不得不承認,人與人天生就存在差異,差點她就要以為重活一世的那個人是馬冬安而不是她了!

  「嗯,我知道了,我以後說話之前一定想清楚了再開口。」廖時薇誠心誠意地說道。

  馬冬安卻突然紅了臉,「時薇對不起,是我太較真了。」

  「沒有,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廖時薇輕聲說道,「而且我知道,你是真把我當朋友了,才會說這些話,我很感激你,真的。」

  馬冬安不是扭捏的性子,她說這話也確實是為廖時薇好,當下便也不再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突然問道:「時薇,你聽說了沒有,佟潯到處打聽江起雲,好像說是要報復他,也不知道這江起雲是個什麼來頭。」

  「是燕子同你說的吧?」廖時薇問道。

  馬冬安點頭,「不止是燕子班上別的同學也在說,佟潯的狗腿子竇正興不是到處嚷嚷,說佟潯這打不能白挨,他舅舅一定會替他討個公道嗎?」

  「說起這事,我心裡到是有個疑問。」廖時薇停下腳步喘了口氣後,對馬冬安說道:「佟潯這次被打,他舅舅怎麼沒來學校呢?」

  其實佟潯的這個舅舅以前也沒來過學校,但以前都是佟潯欺負別人不來正常,可現在佟潯被人堵在學校打,他神通廣大的舅舅怎麼沒來學校呢?

  馬冬安若有所思地看著廖時薇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佟潯這舅舅到底有沒有怕是得打個問號。」廖時薇語重心長的說道。

  「不可能吧?」馬冬安不確定地說道:「這舅舅還能有假的嗎?」

  怎麼就會沒有呢?

  這本來就是個假貨橫行的世界,未來別說舅舅可以造假,所有東西人都可以造假。

  只是,這話廖時薇也就在舌尖上滾了滾,到底沒有說出來。

  「那如果這舅舅是真的,佟潯吃了這麼大虧,他怎麼連個面都不露呢?」廖時薇問道。

  這超出了馬冬安的認知,想了想,最後勉強說道:「那會不會是江起雲家也有個了不得的人物,佟潯的舅舅不敢招惹呢?」

  廖時薇想了想,點頭道:「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你說江起雲到底是什麼來頭呢?」馬冬安緊跟著問道。

  廖時薇兩手一攤,「你問我,我問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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