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倉庫
2024-06-11 19:30:46
作者: 甲乙
C城的稀有品保管倉庫。
時晏到的時候,1314號倉庫保管員穿著燕尾服站在大廳里,「時先生,您來了。」
時晏朝他點了一下頭。
「時先生,您這次來是將全部物件都取走還是像上次一樣,拿走少許?」保管員將時晏領到了電梯裡,有禮貌的問道。
「放著。」時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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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明白了。」保管員將時晏領到了高密度防爆系統的倉庫外面,輸入了自己的密碼以外,讓後退到一旁,「時先生,請輸入密碼。」
時晏看了一眼做了防護的手指,上面沒有露出任何指紋,這才放心的按了一串按鍵。
門開了。
當門一開的時候,倉庫裡面的瞬間注入了空氣,照明燈同時也點亮了。
這就是這個倉庫的獨特之處,如果是非正常方式打開,裡面不但不會注入新鮮空氣,還會落下第三層防盜系統,在三秒鐘以類抽乾空氣,盜賊很容易窒息而死。
「時先生,我在外面等您,您如果有需要可以呼叫我。」保管員有禮貌的退到門外。
門閉合上以後,時晏走到了倉庫中央。
這間倉庫並不大,只有四百平米,分為了八個小房間,中間有一條過道形式的走廊。八間房間裡有三間是存放的衣物,雖然他不怎麼穿了,但卻捨不得當時買下的心情。
時晏徑直走到了編號為4的房間,用虹膜解鎖過後,走了進去,這裡面放著的全是各種各樣的藝術品,在一架傳說是貝多芬用過的舊鋼琴上放著一個盒子。
這個盒子是當初從孤兒院離開時帶著的,當時那把鑰匙就是放在這裡面的,但最後被齊三拿走了。
難道齊三一開始將他接回去就是為了這把鑰匙?
時晏拿出鑰匙,對著光看著,泛著淡淡的青色光,這把鑰匙到底有什麼用?
父親將鑰匙留給了自己,然後將自己帶到了R城之後就失蹤,父親的失蹤會不會和這把鑰匙有關?
那他現在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
時晏對這個父親唯一的印象就是他對自己很嚴厲,從來不笑,也不愛和自己說話。
也許死了吧?他記得父親很瘦的一個人,還老咳嗽,感覺就是活不長久似的。
時晏甩了甩頭,不再去想他,將盒子帶上就直接離開了倉庫,回了小區19樓。
邊牧不可置信的看著時晏,「齊三真的死了?」
「死的不能再死了。」時晏說。
邊牧還是不敢相信,之前還耀武揚威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死了?「他會不會詐死?」
「被一槍斃命,不太可能。」時晏又補了一句:「我還親自去看了屍體,確認是他本人。」
「天啦!我還是不敢相信,我才幾天不在城裡,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邊牧激動的起身,走到酒櫃旁邊拿了一瓶伏加特,「來,咱們喝酒慶祝一下。」
邊牧把酒遞給時晏,「雖然他是你三叔,我這麼高興不地道,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時晏接過酒,「至於麼?」
「怎麼不至於?他可是出賣了你的混蛋!辜負了你的信任!來,喝一杯,高興一下!」邊牧將酒一口飲盡,「是誰下的手?」
「黑鴉。」時晏將兇手的照片遞給邊牧,「你回來得正好,這是槍擊齊三的兇手,你查一查,看有誰有消息。」
邊牧接過照片,「戾氣很足,僱傭兵?」
「嗯。」
「不是眼熟的人,名頭應該很小。」邊牧將照片收起,「你這是要替他報仇?」
時晏喝了一口酒,「不是,我只是想繼續追查黑鴉而已。」
「替那個女警探?」邊牧嘖嘖兩聲,「你是真的動心了?」
時晏沒說話。
邊牧和時晏一起長大,還是了解他的性情的,看他這樣還不知他怎麼想的?「三條腿的癩蛤蟆難找,兩條腿的女人可多的是,你可別把自己坑了。你想想那個陸之遙。」
時晏看了他一眼,「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你當初也對她挺上心的。」邊牧所謂的上心是時晏將陸之遙留了近一年的時候,可不像和其他女人一樣是露水姻緣。
時晏嗤笑,他心底是不認同的,他只是喜歡看那女人笑而已,可沒有現在這麼多的想法。
「隨便你,反正咱又不吃虧。」邊牧嘻嘻的笑著,「到時候你可是我在警探局裡的內應了。」
「誒,這不是咱們在孤兒院的玩的玻璃球麼?」邊牧將桌子上的盒子打開,裡面赫然放著幾個玻璃球和幾個瓶蓋兒,「沒想到你還留著。」
邊牧拿起一顆紅色的玻璃球,「這還是咱倆從那胖子手裡搶來的,還記得嗎?」
時晏點了點頭,他的記憶從快要下火車時開始,再到孤兒院,以及以後的事情都記得很清楚,但上火車以前的事情,他怎麼也想不起來。
唯一記得就是父親教他念什麼,可他記得不起來了。
時晏揉了揉腦袋,頭痛得很!
「也不知道那間孤兒院還在不在。」時晏說。
「不知道,我回頭查一查。」邊牧不解,「你怎麼突然想到孤兒院了?」他倆對孤兒院都沒什麼好印象。
「想到一些事情。」時晏喝了一口酒,不知道孤兒院裡會不會有人記得他們當時是從哪裡來,有什麼口音?「有結果了告訴我。」
「好。」邊牧沒有再多問。
凌晨近三點,繼歡一身酒氣的打開了門,將高跟鞋隨意托在地上,有些踉蹌的朝前撲了幾步,走到沙發旁靠著椅背將包丟在一旁,又把外套脫了,然後跌坐在沙發上。
時晏端著一杯水走到沙發旁,「要喝水麼?」
繼歡睜開眼,很清醒的看著時晏,聲音有些沙啞,「你怎麼還沒睡?」
時晏把水遞給繼歡,「喝了多少?」
繼歡接過水,「忘了。」
時晏拿回水杯,這才發現繼歡其實早已經醉得昏昏沉沉的了,但職業的靈敏性讓她保持著常態,令外人看不出任何問題。
時晏笑了笑,坐到一旁,伸手捋了捋繼歡額前的劉海,「你這是醉了?」
「我怎麼可能喝醉。」繼歡將時晏的手拉下,「別弄,癢。」
時晏聽著繼歡這略帶呢喃音的聲音,還說沒醉,「你喜歡我嗎?」
繼歡看著眼前虛晃的時晏,一巴掌拍過去,「不能喜歡。」
時晏抓住繼歡柔軟的手,蠱惑著:「可以的。」
「不可以。」繼歡搖頭,「不行的。」
「除開不可以,那喜歡麼?」時晏又問。
繼歡撐著頭疼的腦袋,仔細想了想,點了點頭,「人又聰明,還會做家務,挺好的。」
時晏忍不住笑了。
「但太深沉了,我看不清,還喜歡和我作對。」繼歡皺了皺眉,腦中想到了時晏和自己作對的模樣。
「以後不作對了。」時晏將繼歡搖晃的頭捧住。「你知道我是誰麼?」
「時晏。」酒醉後的繼歡雙眼迷離,水潤的唇一張一合著,令時晏有些把控不住了。
「果真是醉了。」時晏雖然很心動,很想咬住這張紅唇,但想像還是算了,等她清醒了一定會揍死自己,「我送你回房間。」
繼歡看著時晏放大的臉,想到梅希說的那些話,張口說道:「也許,我們可以試一試。」
「你說什麼?」時晏愣住了,「你再說一遍?」
「沒聽見就算了。」繼歡傲嬌的轉過頭,她能這麼大膽一次已經夠不錯了。
時晏欣喜的笑了,低頭繼歡的唇親了下去,不像前幾日的那一次的小心試探,這一次彷如驟雨急臨,毫不遲疑的探入、深入。
繼歡縮了縮脖子,眼神恢復了一絲清明,而後又陷入了這急切的親吻中,不可自拔。
察覺到懷裡的繼歡的點點的回應,時晏低笑了一聲,一手慢慢往腰間往下遊走。
繼歡的手不知何時攀上了時晏的肩膀,整個人癱軟在沙發上,任由他攝取著口中的甜蜜,她渾身微顫著,近似嗚咽的呻吟從她口中溢出,嫵媚柔水的聲音令時晏頭腦發熱了。
時晏將繼歡鬆開,俯身將她攔腰抱起,進了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