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推測
2024-06-11 19:30:04
作者: 甲乙
時晏看著崔建消失的背影,微微蹙眉,「他對7.7的事兒有所隱瞞。」
「應該是和7.7過後的升職調動有關,他對資歷比較淺的譚勇升任隊長頗有怨言。」繼歡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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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說的火的報復倒是挺有意思的。」時晏跟在繼歡身側,並肩往上走。
繼歡說:「哪有這麼玄乎。」
時晏說:「怎麼沒有可能,你還記得兇手給趙景然和譚勇發的照片,以及那兩句話嗎?」
繼歡當然記得,一句是:他的記憶是殘酷的,開始纖毫畢露地為他重現那天夜裡的情景。另一句是:兩手按在羊頭上,承認以色列人諸般的罪孽、過犯,就是他們一切的罪愆,把這罪都歸在羊的頭上,藉著所派之人的手,送到曠野去。
「他說他的記憶是殘酷的,重現在那一夜的場景。他們將罪行都安在他的身上,將他放逐。」時晏用自己的意思解析了一番。
「你的意思是某一個人死去的人來報復了?」繼歡不可置信的看著站在階梯下一階的時晏,兩人平視著。
「也許說死去的人相識的人。」時晏難得好心情的又解釋了一句,「替死去的人回來報復這些害過他的人,讓有罪的人都承受他的痛苦,這不就是一場火的報復麼?」
如果真像時晏所說,那兇手是替誰報復了?是替陳東爾麼?七——陳和東兩個字不就有一個七字麼?
難道真是有人替陳東爾復仇了?
譚勇寫出了一個七字是不是代表著這個意思?
時晏看著繼歡的臉色變換的神色,就猜到了她在想什麼,「死亡的人都在一隊,而且曾經都和陳東爾的關係不錯,你不能因為這個人死了就不忘他頭上查下去吧?」
更何況,有些人也許死了,也許活著,誰又能說得清呢?不過這話時晏沒有說出來,這可是他們這樣的人逃命的根本。
「我沒有不打算查他,這不是去找陳東爾的資料麼?」繼歡說完轉身朝樓上走,走到了靠角落的一間辦公室,敲門走了進去。
賈鉉聽到繼歡要找陳東爾的資料時,錯愕的愣住了,嘴巴微張都忘記閉上了,「你說什麼?要找誰的資料?」
繼歡將賈鉉臉上的驚愕都看在眼底,她心思一轉,然後說道:「陳東爾,耳東陳的陳,東南西北的東,不過爾爾的爾。」
賈鉉臉色變了又變,黝黑的臉色泛起了一絲蒼白,最後又鎮定了起來,「陳東爾啊?你們找他的資料做什麼?」
繼歡直覺賈鉉的表現有鬼,她倒是沒有拆穿他,「譚勇臨死前程寫下了一個東字,我找一隊的隊員問了問,只有一年前在7.7特大爆炸案里犧牲里陳東爾的名字里有東字。」
賈鉉張了張嘴,不可置信的盯著電腦屏幕,良久才說道:「陳東爾同志一年前就犧牲了,譚勇寫下的東不可能指的是陳東爾同志的。」
「怎麼不可能?」繼歡挑眉。
賈鉉還沒料到被套了話,「自然是不可能,我親自替他收殮屍體的,當然不可能。」
繼歡微微一笑,「既然是這樣,那也許指的另有其人,那麻煩賈中隊將陳東爾的資料找一份給我。」
賈鉉應下,「好。」
繼歡看著賈鉉的在資料架里翻找檔案,轉頭和時晏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問道:「去年六月的時候,陳東爾曾向你提交過調隊申請?」
賈鉉的身體驀地僵硬了,他翻找著資料的手也跟著慢了下來,臉色變了又變,好在背對著兩位警探,沒人知道他現在的異樣。
繼歡和時晏都盯著賈鉉的後背,也發覺了他略顯生硬的動作,「賈中隊,你之前是一隊的隊長,他的申請書是交給你的對吧?」
賈鉉深吸了一口氣,淡定的說道:「我沒有收到什麼申請書,繼隊長你們是不是找錯了消息?」
「是嗎?我聽一隊的隊員說陳東爾和趙景然幾位同志曾鬧過不和?」繼歡又問。
賈鉉將陳東爾的資料翻了出來,然後轉身走到辦工桌旁邊,「這我倒是不清楚,我雖然是他們的隊長,但並不管他們私下生活的事兒。」
「謝謝。」繼歡接過陳東爾的資料,翻開首頁就看見陳東爾的大頭照,長得很平凡,眉眼間有一絲鬱氣。
「陳東爾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繼歡翻到了隊長評價這一塊,都是很中肯的誇獎的話,沒有什麼異樣。
賈鉉想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有點內向,不太愛說話,很耿直上進的年輕人。」
繼歡點了點頭,「我可以將這份資料帶回局裡麼?」
賈鉉想了一下,反正陳東爾已經去世了,而且資料室也有一份記錄,遂點頭應下,「可以。」
「那多謝了。」繼歡和時晏走出了辦公室。
時晏看著繼歡,「你這樣太冒險了。」
「你猜到了?」繼歡知道賈鉉有異,從她提起陳東爾之後,賈鉉就變得不自然起來,而且對陳東爾的調隊申請是了解的,但他卻什麼都沒有說。
她揣測賈鉉可能知道內情,但她又不能逼問出來,只能退一步了。所以她想先回去,屆時再派人盯著他,如果他有異樣,她就會第一時間知道。
「如果被兇手搶先怎麼辦?」時晏問。
繼歡微頓,「目前還不肯定,他在不在兇手的獵殺範圍內,我先回去向上級報告過後再決定。」
時晏無所謂的聳肩,看著外間越下越大的雨,低頭看著他的限量版的鞋子,忍不住皺起了眉,「接下來去哪?」
繼歡剛要說話,就聽到拐角處傳來了人聲。
「一隊最近怎麼這麼倒霉?犧牲了好幾個了。」
「可不是,弄得我也心慌慌的,生怕遭了意外。
「一堆最近遭受的壓力可不小,我聽說上面上面的大領導都來了,連大隊長他們都被罵了。」
「那是肯定的,前天我還看見賈中隊和一隊的隊長站在樹蔭下說話呢,兩個人好像還吵架了,結果第二天賈隊長就死了,忒可怕了。」
「仇殺?難道是賈中隊下的手?」
「啊?你這說得也太扯了。」
「嘿嘿,我也就瞎說。」
等兩人走遠之後,繼歡甩了甩手上的資料,對時晏說:「去陳東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