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邊關形勢

  皇帝清醒自然是皆大歡喜，然而皇帝的情形卻又讓眾人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儘管大家嘴上都是盡力勸說，可究竟什麼情況，誰也不敢保證。好在第二天太醫院會診之後，胡太醫等人也說，皇帝這個情形只要好好調養，有大半的可能恢復到以前。這話倒是給眾人吃了顆定心丸，總算不用提心弔膽了。

  群臣得知皇帝醒過來的消息，也都十分高興，老相爺等人過來拜見時，更是熱淚盈眶。皇帝清醒了，不管能不能動會不會說話，只要人還在，朝廷就有了主心骨。否則秦璟昊連同一干大臣處理政事，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讓人詬病。

  雖說眼下皇帝還需要靜養，不能親自處理政事，可是有皇帝在，朝廷各項政令下達就不會受到任何質疑。國不可一日無君，這絕對不是瞎說的。遇到大事的時候，最少可以向皇帝請示，皇帝右手還好使，就算說不出話來，也可以寫字溝通，或者重要奏摺可以讓皇帝親自批閱。

  好消息傳出來，朝堂上下都欣喜萬分，原本一些心思浮動的人，這回也不敢再偷懶了，都規規矩矩的做事。

  按說皇帝已經清醒，秦璟昊就沒必要再參與政事了，可皇帝在聽了秦璟昊的話之後，卻搖了搖頭，堅持讓秦璟昊繼續替他處理政事。不過從這開始，秦璟昊倒是不用晚間還留在皇宮了，只需要白天進宮即可。

  就這樣，秦璟昊代替皇帝掌管政務，一般的事務由秦璟昊和幾位老臣商議決斷，重大的事情去請教皇帝，按照皇帝的意思辦。有了皇帝的硃批，政令通達很多事情特別容易就辦好了。

  轉眼又是七天，各地抽調的兵馬二十萬還有無數糧草全數集結完畢，而這領兵之人卻還是沒有定下來。秦璟昊想要領兵出征，皇帝皇后以及文武大臣都不肯，最終沒辦法，只好將兵馬指揮使鄭俊達派去邊關救援，同時又派了朝中的幾位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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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萬兵馬開赴邊關，京城官員百姓則是日夜祈禱，期盼著朝廷的援兵可以旗開得勝，使百姓免於戰火之苦。只是邊關遙遠，大軍就算行進很快，趕到邊關也需要近二十天的時間呢，這一段時間裡，邊關戰況瞬息萬變，讓人時刻都懸著心。

  轉眼進了八月，天氣漸漸轉涼，不再像之前那般悶熱，習習微風輕拂，帶來舒爽的涼意，倒是讓進京之後一直不適應京城氣候的雲瑾略微鬆了口氣。

  「總算是涼快了些，京城簡直太熱了，進京來這些天，我就感覺每天都像是在蒸籠里。」這天晚間，雲瑾洗漱之後回屋，見到秦璟昊手裡捧著書聚精會神的研讀，雲瑾有些好奇，湊到跟前去看。「呀，你在看兵書啊。怎麼？還想領兵去邊關不成？」

  雲瑾剛剛洗浴完畢，身上只穿著白綢單衣，一頭烏髮披散著，身上透著十分好聞的香氣。此刻靠在秦璟昊身旁，縷縷幽香縈繞鼻間，引的人心思浮動，哪裡還能看的下去書？秦璟昊將書放到一旁，伸手將雲瑾攬在懷中，下巴放到雲瑾肩頭。

  「也不是非得親自領兵，我就是擔心邊關的局勢，隨便找點事情打發時間。唉，這戰事一起，邊關百姓可就遭殃了，也不知道嘉宏和雲瑤這倆人此時在哪裡，你說萬一他們也在邊關，豈不是要跟著受牽連？」秦璟昊嘆了口氣，憂心忡忡的說道。

  自從除夕夜雲瑤離家之後，秦璟昊動用了不少力量去邊關尋找，然而大齊邊界這麼大，城池那麼多，誰知道雲瑤究竟是走到哪裡去了？派出去的人找了這麼久，還是沒有消息。如今北邊又逢戰亂，秦璟昊還真是擔心，萬一雲瑤就在附近，豈不是要跟著受苦麼？

  「是啊，那天一傳來消息說是北邊有戰亂，我就著急了。可著急有什麼用？咱們連她在哪裡都不知道，去哪兒找啊？幸虧咱娘在青山村，那邊消息不算靈通，一時半刻的不能知道邊關的事情，不然的話，咱娘還不得急出個好歹的？」

  提起小妹雲瑤，雲瑾也是忍不住嘆氣，雲瑤離家大半年了，一點兒音訊都沒有，王氏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裡哪能不惦記？有好幾次，雲瑾都瞧見王氏躲在沒人的角落裡偷著抹眼淚。「這丫頭也真是夠狠心的，好歹送個信讓家裡人知道她咋樣也好啊？就這麼無聲無息的不見了，誰能不擔心？」提起雲瑤來，雲瑾既心疼又生氣。

  「你說這一次朝廷增援能不能攔住北狄和肖家的聯軍？邊關雖然丟了不少城池，可應該還保存下不少兵馬吧？兩下聯手難道還打不過北狄麼？」雲瑾對於領兵打仗並不算明白，在她看來就算是大齊暫時失去了一些城池，可實力未必就全都損失了，加上援兵，最起碼也可以跟對方勢均力敵，難道還能再次兵敗不成？

  秦璟昊搖了搖頭，「雲兒，你怕是不懂，兩軍交戰不僅僅看兵馬多少，更主要的是領兵的將領，還有兩軍的士氣。關鍵是一開始咱們這邊半點兒防備沒有，被人打了個措手不及，之後就接連兵敗，將士們士氣已失，沒了信心，這仗就不好打。」

  「再一個，就是領兵的將領，如今大齊想要找出幾個名將來還真是不太容易。肖家執掌兵權幾十年，有名的將領大多出自肖家麾下，當年肖貴妃的五個兄弟，就被稱為肖家五虎。父皇開始防備肖家不過是這幾年的事情，哪裡有太多時間培養心腹大將？若不是為此，我哪會主動請纓領兵出戰？」

  「如今的希望就在鄭大人幾個身上，但願他們這一次出兵順利吧，不求收復失地，只要能夠攔住北狄南下的勢頭就行。北狄地處北疆，地廣人稀國力不及大齊，只要雙方僵持不下，北狄定然堅持不了太久。」秦璟昊也沒法預料戰況究竟如何，此時也只能寄希望在援兵的身上了。

  「算了，不去想這些，後天是平哥兒安姐兒一周歲，府里可預備好了？眼下父皇還在病中，邊關又在打仗，咱們可千萬別太鋪張，只是府里熱鬧一下就好了。」秦璟昊想起孩子們周歲的事情，連忙詢問雲瑾的打算。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就是小娃娃過個周歲，咱們沒必要聲張，晚間府裡頭做點兒好吃的，讓大傢伙熱鬧一下就好了。」雲瑾自然明白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