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 邊關危急

  皇后不顧秦璟昊的反對，直接定了下來，往後高相爺等人都在御書房也就是承乾宮前殿處理朝政，秦璟昊和秦睿翀跟著一起學習，這樣既可以處理朝政，又可以照顧到後面的皇帝，一舉兩得。

  對於皇后這樣的決定，高相爺等一干臣子自然是不反對，秦睿翀完全都聽皇后的，秦璟昊反對沒用，最終也只能同意。於是，第二天開始，承乾宮前殿就熱鬧了起來，秦璟昊和秦睿翀兩個跟在一干老臣身後，學著人家處理政事。

  秦璟昊還好一些，畢竟是年紀閱歷都有，那些奏摺上的東西一看就明白，提出的建議也非常中肯。倒是秦睿翀年紀小，好些事情根本不懂，坐在那裡就如同鴨子聽雷一般。幸好這孩子有些韌性，並沒有因此而氣餒，反而是越發用心的聽眾臣的議論評價，一字一句的記在心裡。

  皇帝病重在床，自然停了早朝，但是朝政不能停。各個衙門正常辦公，六部的尋常事務由侍郎郎中等人就處理了，緊要大事就由專門的人轉送宮中，由秦璟昊和幾位尚書丞相等人共同商議酌情處置，這樣一來，倒是沒耽誤什麼大事。

  眾人從辰時初進宮處理政事，中午在宮中用餐，下午申時末各項事務處理妥當之後才離開皇宮。這中間，秦睿翀還有課業在身，故而早晨晚一個時辰過來，吃過午飯還要讀書一個時辰，到了晚間則是回太子府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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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秦璟昊，則是全天住在宮中，白天處理政事，晚間留在承乾宮照料皇帝，幾天熬下來，秦璟昊也有些憔悴了。可是皇帝依舊沒有清醒，雖然脈象趨於平穩，呼吸也正常，卻始終沒有醒過來。面對皇帝這樣的情形，一群太醫都束手無策，誰也不敢說皇帝什麼時候能夠清醒。

  「父皇，您都昏睡七天了，怎麼還不醒啊？您偷懶已經夠久了，不能再繼續懶下去了。兒臣知道，父皇這些年處理國事很疲憊，想要休息一下，以前兒臣不知道父皇的辛苦，這些天幫著處理政事兒臣才明白，父皇之前有多累了。」這天晚間，忙完一切之後，秦璟昊就跪坐在皇帝床前，握著皇帝的手跟皇帝說話。

  「可是再累也得面對不是麼？父皇，您知道麼，這些天朝廷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今天接到邊關的消息，肖家聯合了北狄，裡應外合一連奪了咱們五座城池，邊關告急，朝廷必須出兵救援，否則北狄大軍長驅直入，很快就會直逼京城了。」

  肖家一門五侯又掌管兵權經營多年，雖然這幾年被皇帝和秦璟昊暗中動手腳削弱了大半的勢力，終究還是有不少親信死忠。二十萬兵馬其中一半參與了京城兵變，被秦璟昊用計平叛盡數抓獲，而另外十萬大軍卻在前往京城的半路接到了消息。

  肖貴妃的兄長一聽說兵變失敗的消息，立即調頭返回邊關，會同北狄可汗裡應外合，直接攻占了大齊邊境上五座重要的城池。鎮守邊關的將士死傷無數，百姓被抓家園被毀，若是朝廷不能立即出兵救援，只怕是更多的百姓遭殃。

  「今天兒臣與老相爺等人商議過了，立即派兵增援邊關，決不能讓北狄鐵蹄進犯大齊。只是這領兵的人選有點兒愁人，兒臣想要領兵出征，老相爺他們都不同意。」這一次北狄來勢洶洶，發兵二十萬，聯合肖家十萬大軍，一共三十萬兵馬入侵大齊。主要是肖家做內應，邊關將領根本沒防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損失慘重。

  聞戰鼓思良將，這話倒是真沒錯，邊關求援信一到，大傢伙就在商議領兵出征的人選。可是眾人左思右想，也沒想出誰領兵好一些。這一次要面對的不僅僅是北狄，還有肖家人，別看肖家損失了十萬兵馬，但是真正的精銳受損並不嚴重，因為肖家嫡系子孫都在邊關，並沒有回京城參與兵變。

  肖家能夠執掌兵權多年，絕不是徒有虛名，肖貴妃的五個兄長當年被稱為肖家五虎，如今雖然年紀大了些，不如年輕時那般勇猛，卻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而肖家年輕一輩也有些出色的將領，不用說對付北狄，光是對付這些人，尋常的將領根本就不行。

  這也是最讓人為難的地方，如果沒有個精明強幹武藝高強的人領兵，只怕是朝廷就算發兵救援，也未必能夠抵擋住肖家和北狄的聯軍。當朝有名的將領此時都在各地邊關駐守，京城這邊還真是沒有能夠應對肖家的人。

  眾人商議了半天都沒找出來能夠領兵的人，後來秦璟昊主動請纓領兵出戰，卻是被老相爺他們給駁回了。眼下皇帝還沒清醒，皇后身體不好也無法主持政事，其餘皇子更是不濟事，皇長孫雖然不錯可畢竟年幼無法擔當重任。若是秦璟昊領兵出征，朝中無人坐鎮，萬一再有其他事情怎麼辦？

  「父皇，您快點兒醒過來吧，只要父皇清醒過來，朝中就有主心骨了，兒臣就能領兵出征平定北狄和肖家的叛亂。不然任由他們囂張下去，只能讓更多百姓遭殃啊。」秦璟昊扯著皇帝的手，語氣中儘是心疼之意，「邊關那麼多百姓，這一次又要家破人亡流離失所了，早一天退敵，百姓就能早一天過上安穩的日子啊。」

  秦璟昊在青山村生活好幾年，對於百姓的生活深有體會，知道老百姓最盼望的就是天下太平生活安穩。可如今邊關戰火再起，百姓陷於水深火熱之中，秦璟昊只要一想到戰火鐵蹄波及下百姓血流成河的景象，就忍不住傷心難過，恨不得立即領兵前去救援。

  秦璟昊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之中，並沒有發現，此時皇帝原本一直沒什麼變化的臉上好像有了些表情，眼珠似乎也動了動。只是這些變化很短，之後便又恢復原來的樣子了。

  「父皇，時候不早了，兒臣要去休息，您什麼時候休息夠了就醒過來吧。朝廷需要您，天下百姓需要您，您不能一直這麼沉睡下去。」連日來秦璟昊都很忙，白天忙於政事晚間還要陪伴皇帝，他也實在是熬不住了，就想起身去休息。

  不想，就在他剛要抽出手站起身的時候，卻發現手被握住了，「父皇？父皇您醒了是麼？您聽得見兒臣的話要醒過來了是麼？」秦璟昊發現了異常，當時便高興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