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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誰的運氣好

2024-06-11 18:24:49 作者: 春秋各半

  汪道昆,又名汪守昆。

  初字玉卿,改字伯玉,號高陽生、別署南溟、南明、太函氏、泰茅氏、天遊子、方外司馬等,徽州歙縣西溪南鄉松明山人,嘉靖二十六年進士,與張居正同科,初任義烏知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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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後來,做了武選司署郎中事員外郎。

  最後就進了軍學院。

  不去軍學院不知道,進了之後,發現裡面的人才多得讓他懷疑,自己在兵事方面,是不是有點蠢了。

  能夠和戚繼光成為朋友,也是因為一個意外。

  其中的關鍵節點就是李攀龍。

  一個寫小說的,一個寫戲曲的,兩人之間有著太多的共同話題。

  而戚繼光別看從來都是以為武將,可在文學方面的造詣也是不淺,又經常出入裕王府,一來二去,幾人就混在了一起。

  「說吧,有什麼煩心事都說出來,咱們去往鎮海衛,時間應該不會太短,若不調整好心態,想要做出點事情,絕對會很難。」

  汪道昆苦笑著說道。

  他沒有接到皇上的召見,可也明白自己這位好友,從出了皇宮之後,就開始心事重重。

  不用多想,就明白任務很重。

  不然以他的了解,戚繼光絕對不會去裕王府求助。

  可惜,去的時間不太對。

  裕王那時的心情並不好,沒啥重要的事情,一概不見客。

  最後也只得了一柄精緻的長刀。

  汪道昆一邊說著,手卻悄悄地摸上了那把長刀。

  魚皮的刀鞘,刀柄上用的也是最好的木料,至於刀刃,曾被戚繼光打開來看過,寒光沁人心脾。

  相信這樣的一柄刀,若是砍在敵人的身上,絕對會很利索。

  「別動,這玩意金貴著呢。」

  戚繼光一把撥開汪道昆的手。

  他作為武將,對於一柄刀的好壞,也有著自己的鑑別能力。

  說實在話,這樣的刀,在任何朝代,都是最珍貴的武器。

  多少人拿到之後,都不會捨得用來戰鬥。

  而收藏起來,就是這種刀的最大價值所在。

  「且!小氣。」

  訕訕一笑,汪道昆收回了手。

  他喜歡詩詞歌賦,但也不否認喜歡刀劍。

  以前沒有那種收藏的癖好,可在見到了戚繼光手中這把刀之後,就有了這一念想。

  「呵呵!」

  戚繼光懶得理會。

  「我聽說,現在大明最值錢,也最值得收藏的兩柄武器,就是太子和三皇子手裡的兩把火槍,你這種刀,已經過時了。」

  口中說著過時了的話,眼睛卻仿佛長在了上面,一動都不動一下。

  「我出一千兩銀子,你來給我弄來一把這樣的刀來。」

  戚繼光一翻白眼,語氣幽幽地道。

  「弄得來,我還惦記你這柄刀幹嘛?」

  汪道昆氣呼呼的說道。

  「對了,你說的合金,到底是怎麼個合法?是在鐵裡面添加金子,還是在金子裡面添加鐵?」

  「有區別嗎?」

  戚繼光反問道。

  兩人的馬車內,瞬間就陷入了沉默。

  緊接著就是又一輪的拌嘴。

  吵吵鬧鬧之中,路途也不算寂寞。

  時間一晃。

  就到了朱載坖出京去往西安府的日子。

  送行的人很多。

  各行各業的人都有。

  此一行,在京師的人不是很確定,財神走了,他們還能不能繼續跟著發財。

  而其中一些行動能力很強的人,卻又因為身份地位,夠不到更高的層次,覺得這一次跟隨裕王去西安府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都說,只要裕王去過的地方,就是財富的聚集地。

  那還等什麼?

  「此去西安府,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那個地方可沒有京師的醫院,生病了可是一件麻煩事。」

  朱壽媖坐在馬車內,不住地叮囑著朱載坖要注意的問題。

  由於開辦育嬰堂的原因。

  對於一些小孩子的疾病問題,朱壽媖看得很透徹。

  大多就是涼熱風寒引起的。

  更多的則是喝了不乾淨的水。

  「在京師可以建造一所載坖醫院,去了西安府,我也可以做到這一點,姐姐還是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最好,當然,若是有時間了,也可以乘車過來看看我。」

  朱載坖的臉上,一點都看不出來,將要遠行的困擾。

  兩人的依依惜別,看不出來有多少傷感。

  說再多的話,也都有結束的那一刻。

  這一年。

  是嘉靖二十九年,日本後奈良天皇天文十九年,庚戌年(狗年)。

  由於蒙古人的投降,歷史上也就少了一頁記載庚戌之變的故事。

  而還在海上的汪直等人,已經在日本的五老峰停歇了片刻之後,又開始更遠的航行。

  至於佩雷拉等人就很苦逼了。

  想要乘船離開寧波港,就必須給大明出一部分停船費用。

  由於缺少銀子。

  也就迫不得已地成為了,第一批來大明打工的葡萄牙人。

  即便是那位沙勿略神父,也沒能避免。

  而等到他們攢夠足夠的銀子,開始購買貨物,再次出海的時候,也已經是半年之後了。

  海浪不興。

  大船穩穩噹噹地停靠在了天津港。

  歷時半年的遠行,太子朱載壡和三皇子朱載圳再次踏上了大明的土地。

  「走水路,確實要比走陸路來的速度快,就是太過顛簸了一點。」

  朱載壡下船之後,乘坐上了馬車,對比了一下,不由得吐槽道。

  「呵呵!不過是船太小了點,若是在大一倍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哪怕是風浪估計也只會讓船隻,略微的晃動一下。」

  朱載圳覺得,還是乘船最舒服。

  不但可以吹海風。

  還可以在釣魚,使用火炮打靶子。

  每一次的收穫,都足夠他們美美的吃上一頓,風味絕佳的海鮮。

  「其實,咱們現在應該想的是,如何把父皇糊弄過去。」

  對付父皇,就不能使用那些對付教書先生們的辦法了。

  「咱們帶回來了戰功,還需要怎麼糊弄?如實說不就行了?」

  朱載圳一點都不在意。

  回來的時候,陳以勤他們可是都給分析得明明白白。

  他們此行回來,大的懲罰不會有,但一點小的懲罰,絕對避免不了。

  既然避免不了,想得再多也是無用。

  「我想說的是,父皇把二弟和咱們拆開,是不是真的如同陳以勤說的那樣,咱們這次回去,會被父皇也送到某個地方,好好的吃幾年苦頭?」

  朱載壡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卻依舊還是想要和人商量一下。

  父皇再次出去了一樣紹興府,回來之後的做法,已經許多人看不透徹了。

  「那還就是說,就看咱們兩人,誰的運氣好,會被分配到兩廣,又是誰運氣太差被分到蜀中等地。」

  朱載圳也不笨。

  二哥去的地方,算來是大明最窮困的地方。

  他們兩人或許最終的去處,也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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