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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還可以這樣寫的嗎

2024-06-11 18:23:05 作者: 春秋各半

  曾銑覺得,若不是他反應快。

  連續兩次用了以退為進的策略,才堪堪只是被罰俸了事,他是堅決不承認,由於自己的腦補太過,才給自己招禍了。

  而張鏊卻是覺得,曾銑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明明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硬是把自己弄得狼狽了,才顯得自己忠心一樣。

  其他不明就裡的人,則是覺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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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也對曾銑多了一點提防,此人沉不住氣,一驚一乍的,很容易壞事。

  不過,對於曾銑分析的遼東局勢,卻還是很認可的。

  沒有了那種朝堂上文臣們,文縐縐的引經據典,所有的一切,都是以雙方式能夠優劣來做對比。

  並且通過一些大名的優勢,來創造出利於大明的勝勢。

  此時皇上的認可,更是肯定了曾銑的領兵打仗這方面的才能。

  嘉靖思慮了一下。

  發覺,此次曾銑給出來的意見,可要比當年給他上的那個《重論復河套疏》,更加的簡潔明了。

  「往後,軍中議軍,就按照曾經軍今日的這套分析方法來議軍。」

  嘉靖的話,就是對曾銑的再次認可。

  「皇上,這個,這個辦法是京城傳過來的,臣只是隨著信箋上的內容,確認了一遍而已。」

  曾銑可不敢輕易地領這一份功勞。

  皇上現在正高興著呢。

  等到皇上閒下來,想明白自己是貪了別人的功勞,怕是這個官也就做到頭了。

  「是嗎?」

  嘉靖一怔,他把信箋,真的當成了一封信。

  原來在專業的人眼中,這一封信還可以是戰略戰術?

  畢竟,通篇大白話,讓他這個習慣之乎者也的皇帝,看著不是很高檔的樣子。

  隨即拿過了那張信紙,再次仔細地看了起來。

  略過那些大白話不提。

  只是在闡述整件事情上面,連具體的數字都羅列了出來,但整篇看起來卻又仿佛是在聊家常一樣。

  這也是嘉靖剛一開始就給忽略過去的真正原因。

  「文章和信件,還可以這樣寫的嗎?」

  嘉靖目瞪口呆之餘,都不知道是該夸朱載坖聰明,另闢蹊徑,還是更應該說不學無術,連行文造句都弄不明白?

  嘉靖的喃喃自語,讓看過那封信件的人,也再次的回憶起了其中的內容。

  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有點學問的。

  當時若不是這封信是從皇上手裡傳出去的,就會有人當場表示不屑一顧的。

  可現在嗎?

  在曾銑另外一種認同的情況下,這封信的價值就很可觀了。

  「皇上,臣建議把這封信,抄錄一遍,送到軍學院去,讓那些軍學院的人,好好的看一看,學一學,在每一次戰鬥發起之前,到底要做哪些準備工作,有需要注意一些什麼事項。」

  曾銑認為,只要弄懂了這些,就算成不了一位名將,也可以勝任普通將官的職位。

  到時候,大明完全可以量產將官和諸多參謀了。

  而缺少會打仗的人,也將會得到進一步的解決。

  這對於未來的大明,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等到大明整合好內部,讓百姓們都有了飯吃,下一步就是向外面擴張了。

  局面已經推進到了這個地步。

  只要是七品官員以及以上的,都可以了解到這一現象。

  嘉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因為他突然想到,自己的身邊若是有一群這樣的參謀,是不是也能夠看得懂一場戰爭的走向?

  底下的那些將官們,想要欺騙自己的話。

  就要多考慮考慮了。

  以此類推下去,對於大明的某些稅收,以及政令通行,也可以使用這個辦法。

  目前他養著的那一群十幾人的帳房先生,也有這方面的潛力。

  之前是為了查帳方便,往後也可以詢問一些,怎樣才能夠讓百姓們富裕的小技巧。

  「曾將軍的建議很好,朕就採納了。」

  說話間,黃錦已經擬好了聖旨,就等著嘉靖用印。

  還沒等曾銑回話,黃錦也已經端著一個木盒子走了過來。

  「皇上,聖旨已經擬好,您看一看。」

  等到嘉靖,看了一遍聖旨的內容之後,覺得沒有錯漏,就打開了木盒子開始用印。

  簡單的流程走過。

  黃錦再次退下,讓人開始八百里加急地往京城送去。

  「兩廣還有多長時間,才可以變法完畢?」

  說完了遼東的事情,就又開始關注起身邊的事。

  只有把兩廣的變法問題,徹底貫徹下去,嘉靖才會動身回京。

  之後,還得想辦法,把自己三個兒子當中的一人,送過來再震懾一段時間,也算是一種面對地方官吏們的鍛鍊。

  既然喜歡往外面跑。

  他這個做父皇的,就得滿足一下。

  「回稟皇上,最少要等到明年夏收,百姓們有了餘糧,才會真正地安穩下來。」

  對於政務,歐陽必進就很擅長了。

  他估算的時間,也是考慮了各方面的,其中對外貿易的市舶司肯定在這段時間內,也會陸續建成。

  外面漂泊的海盜們,也會被大明收編,之後成為第一批遠行的船隊。

  「還要這麼久嗎?」

  嘉靖在紹興府的時間已經很久了,下一次他還想要去一趟西安府看看當地的情況呢。

  一直拖在此處,顯然很耽誤時間。

  「已經很快了,皇上。」

  能夠沒有鬧出多大的叛亂,在歷史上也算是少有的,平緩變法。

  歐陽必進覺得,皇上這一次出行,都可以載入史書了。

  就像是曾經秦始皇巡遊一樣。

  不同的是,秦皇面對的是六國餘孽,而嘉靖面對的則是官吏士紳,是一群讀書人。

  就難度來說。

  分不清哪一個更有難度。

  「天津和松江府的市舶司建立之後,市舶司提舉的人選,諸位覺得誰去擔當合適?」

  嘉靖詢問得很是籠統。

  與此同時。

  在京城之中,也在開著朝會,商議著市舶司的人選。

  朱載坖坐在自己小椅子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底下的人,掙得面紅耳赤。

  此時朝會商議的政務,朱載坖也允許兵部的人參加了,另外還從軍學院中額外加了兩個副掌院。

  「殿下,關於市舶司的所有卷宗,都找過來了。」

  按照朱載坖的意思,原本是要建立海關的。

  可結果卻是,不要說大明了,在很早之前,已經存在了這一衙門。

  只是不學無術的朱載坖,還沒有學到這種學問。

  此時突然被朝臣們架著,要開一個朝會,只能臨時抱佛腳了。

  「拿來本殿下看看。」

  滕祥小心翼翼地,讓人抬著一口小箱子,放在了朱載坖面前的案桌上。

  底下的朝臣們爭論不休。

  上首的朱載坖則是一邊喝著茶,一邊不斷地翻閱著古老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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