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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皇上,臣有罪

2024-06-11 18:22:59 作者: 春秋各半

  不查不要緊。

  

  一查到處都是問題。

  若不是看著劉顯軍功卓著,就憑他這個假冒四川籍參加武舉考試,並且考取武生的經過。

  定一個科舉舞弊,一點問題都沒有。

  張鏊身為南京的兵部尚書,作為推薦人,也是有很大責任的。

  此時又舔著臉,和他說起此事。

  曾銑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稀奇古怪的事情,他經歷的多了,但劉顯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經歷。

  若不是朝廷現在很看重那些和能打的將官。

  早就和那些文臣們一起,被扔進了修路大軍之中,用餘生來消減罪孽了。

  「張尚書,現在的大明,和以前不一樣了,這一點不知您可曾感受得到?」

  不得已之下,曾銑只能明說了。

  若不是他很看重張鏊的做事風格,都是雷厲風行,很注重人才的發掘和培養的話,絕對不會親口說出這些話。

  要知道,現在多少雙眼睛死盯著兵部呢。

  一步踏錯。

  可就真的滿盤皆輸。

  「曾將軍所言甚是,大明的變化本官感受頗深啊!也正因為如此,才不想給錯過了一位軍中猛將。」

  看著頭鐵的張鏊,曾銑氣得差點站起身來找指著鼻子罵了。

  明知道這人有問題,還要向他推薦,真一位還是以前啊?

  隨便找個理由,就可以糊弄過去不成?

  他自己這裡就算通過了,兵部難道就能夠通過了?

  做一名小兵,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要想做軍隊的將官,各方面的審查,都可以卡得死死的。

  眼看著曾銑將要發怒,張鏊老神在在地從懷裡掏出了一份證書。

  「有了這個,是不是就可以了?」

  曾銑一怔。

  眼前的證書,他看著很是熟悉,因為他自己也有這樣的一份。

  只要有著卓越的戰功,兵部就會給發放一個作為一種對其能力認可的證書。

  「這張功勳證,這張···啊!應該可以吧?」

  曾銑張了張嘴,幾次想要反駁回去,最後卻發現,人家這玩意似乎可行啊!

  別管是不是作弊進來了,戰功卻是實打實的,而且這種實戰經驗,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具備的。

  「這樣可好,劉顯的事情,本將軍給你報到兵部,讓那些人商討一下,看看對這樣的將官朝廷到底是怎麼辦的,如何?」

  曾銑突然想了起來。

  劉顯應該不是大明首個出現的案例。

  其他的各個地方,也不是沒有,區別只在於劉顯的官職,太大了一點罷了。

  「行,就聽曾將軍的,其實本官也不是真的為了劉顯一人才這麼為難將軍的。」

  南京的兵部尚書,可要比京城的兵部尚書難做的多了。

  由於接觸的人不同,周圍的環境也不同。

  張鏊所要處理的事情,也就更加的繁雜許多,能夠從諸多將官之中,尋找出來一位出色的將領。

  不但需要高絕的眼光。

  還得有很大的魄力才行。

  而,人這一輩子,能夠發現一匹千里馬,就足以證明自己真的是在認作做事了。

  畢竟,這個真的要有點運氣成分才行。

  譬如俞大猷,若不是因為毛伯溫的看中,也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這就是時運的問題,不是他的眼光高明不高明的問題。

  另外一點就是,這一次被清退的士兵將官之中,可是有不少人,都很能打的。

  不過是因為當時當兵的時候,就頂替的那些有錢人家的名額。

  之前當兵沒啥利益,還容易丟了性命,自然就沒有人想著去當兵,可現在不要同了,許多無法在科舉上揚名的人,就盯上了軍隊。

  那些曾經拿了銀子頂替了的人,就成了他們偷梁換柱的好目標。

  可惜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朝廷早就對此有應對的辦法。

  在混亂的時候,一刀切是最快速,也是最省事省力的,至於那些不小心被排斥在外,受了池魚之殃的人,那就沒有辦法了。

  而張鏊就是想要通過他的辦法,把其中的一些人甄別出來。

  「本將軍明白。」

  到了此時,曾銑也清楚了,為何張鏊為何拉下臉面,幾次三番地推薦劉顯了。

  可知道歸知道。

  有的口子不能開,最起碼不能從他的手上開。

  張鏊有張鏊的考慮,朝廷也有朝廷的想法。

  「難辦啊!」

  再次送走張鏊之後,一人靜坐的曾銑,思索良久,嘆息一聲。

  他如今能做的,也正如他說的那樣,把這件事上報到兵部去,看兵部如何回復。

  至於近在尺尺的皇帝?

  他可不敢拿這種事情,給皇上添堵。

  事情不是多重要,只是想要挑選出有本事的將官,很麻煩罷了。

  沒錯,就是麻煩。

  現在到處都在用人。

  許多地方,已經把一個人當成三四個人在用了,也就是每一次科舉出來的進士們不爭氣,一波比一波的質量差。

  到了八股文章寫得不錯,可到了地方上做事,就沒有他的文章那麼整潔明了了。

  「將軍,皇上詔令來了。」

  李珍快步跑了進來。

  「嗯!我這就去,多了,把這個證書先收起來,等我回來了再做處理。」

  曾銑起身,指了指桌子上張鏊留下的東西說道。

  「是,將軍。」

  出了門。

  曾銑快步向著嘉靖住著的院落走去。

  說是院落,實際上和軍營都差不多,周圍的百姓們都拿著補助,臨時搬離了此處。

  很快,穿過了一條街道,迎面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黃錦。

  「皇上讓咱家來接將軍,將軍還是速度開一點的好。」

  送走了王貴妃,黃錦就來到了門口等待。

  對於信箋上的消息,也讓他是大吃一驚。

  「對了,剛剛南京的兵部尚書,也已經到了。」

  看似點撥的一句話,讓曾銑心裡頭不但地翻滾著,皇上召見他的用意。

  張鏊來見他並不是秘密。

  總不可能因為此事,就要問罪於他吧?

  胡思亂想中,曾銑就隨著黃錦,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嘉靖居住的小院子。

  許多的時候,臣子們揣摩聖意,大多都是在腦補。

  有的人揣測得很是準確,可有的人就是純粹自己嚇唬自己了。

  曾銑此刻就是如此。

  「皇上現在很生氣?」

  曾銑試探地問了一句。

  心裡焦急著的黃錦,此時也沒有了那麼嚴謹,腳步一頓,輕輕地點了點頭。

  可就是這個點頭,讓曾銑的心頭一沉。

  到底多大的事情,讓皇上生氣了?

  最近一段時間,皇上的性子,可是一陣很溫和的啊!

  「皇上,臣有罪。」

  實在想不明白,進門之後,曾銑有而沒有看清楚屋內有些什麼人,立刻就悲痛欲絕地跪在地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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