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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臣,惶恐,臣有罪

2024-06-11 18:22:18 作者: 春秋各半

  一次裕王府之行。

  嚴世蕃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

  對於遼東之行,也更加的有信心了,把賺錢放在第二位置上,嚴世蕃瞬間感覺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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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手上有人。

  先期可以擴展一下自己的產業。

  後期再看情況圈地,遼東那麼大,足夠許多人去分潤了。

  而,正當嚴世蕃走出裕王府的時候。

  各種小道消息,再次傳得沸沸揚揚。

  其中的關鍵詞就是,嚴世蕃從裕王殿下的手中拿到了巨大的好處,至於是什麼好處,那就只能靠猜測了。

  反正和遼東脫不開關係。

  因而,在浙江那一帶的利益,還沒有分清楚的時候,一群人就開始謀劃著名遼東的一切了。

  只能說。

  一個人腦補起來已經很離譜了,一群人的腦補,就更加的離譜。

  但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朱載坖的馬車工廠,再次迎來了大訂單。

  想要遠行,還要帶上足夠多的物資和人手,那麼一輛好的馬車,就是必須要有的。

  因此還有了另外一個額外的好處。

  那就是,馬匹的交易,也進一步活躍了起來。

  讓本就不在愁吃喝的蒙古人,再次發了一筆大財,相互商量著,牛要養,馬也不能丟下不管。

  反正是他們的老本行。

  不用戰鬥,不用死人。

  就可以衣食無憂,數遍往前幾百年,哪有現在這麼好的朝廷?

  另一邊的朱載壡他們,左等右等,總算等來了這一年的第一場雪。

  李成梁的滑雪技術沒的說。

  教起人來也是熟練地很。

  「好玩。」

  儘管被摔了好幾個跟頭,朱載圳爬起來之後,依舊笑得很放肆。

  只是苦了一直跟著他的李芳。

  「殿下,慢一點,小的我跟不上了。」

  不得已之下,李芳只能在後面遠遠地喊話。

  在運動這一塊,三兄弟之中,朱載圳是最厲害的。

  更後面的朱載壡,就要狼狽得多,別人是滑雪,他是摔跟頭一路摔下去的。

  導致陳洪,也不敢輕易地展示自己的技術,也跟著一路摔個不停。

  「殿下,有人來了。」

  李珏覺得,自己讓李成梁來教太子他們練習滑雪,就是一個錯誤。

  玩什麼不好,玩這種危險的遊戲。

  若是兩位小爺,磕了碰了,他就是有天大的功勞,也別想著回到京城了。

  「誰?」

  剛剛爬起來的朱載壡,回頭問道。

  然而,風瞬間就吹散了他的聲音,讓李珏並沒有聽清。

  可作為臣子,總要具備某些技能,才會在官場上混得風生水起。

  李珏顯然也是有能力的。

  不知道的是懂唇語,還是猜的,立刻就知道了朱載壡的意思。

  「張學顏,就是那個御史張學顏!」

  喊話聲,順風而來,讓朱載壡聽了個明白。

  「哼!現在才到,此人是屬蝸牛的嗎?」

  朱載壡的小臉皺起,心裡的不痛快,就寫在了臉頰上。

  他的信件,恐怕都已經送到了京師,這些人才磨磨蹭蹭地前來。

  真以為,上一次的女真人事件,可以隨著時間的過去,而輕輕地放下?

  「讓他等著!」

  然而,接下來繼續開始滑雪的時候,就沒啥心情了。

  開心似乎只是一瞬間。

  可讓人煩心的人出現了,就會不開心一整天。

  滑雪的小山丘上。

  有著一處臨時的帳篷。

  朱載壡和朱載圳兩兄弟就在此處見到了張學顏。

  「罪臣,張學顏見過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

  說著,也不管地上是不是冰冷如鐵,眉頭都不皺一下地跪在地上了。

  後面跟隨而來的王台,也一聲不吭地跪了下來。

  「你又是誰?」

  朱載壡看了一眼張學顏,把目光望向了身後的一名老人。

  看身上的穿著打扮,以及長相,不是大明的人。

  「臣,海西女真哈達部首領,王台,見過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

  不敢怠慢的王台,也學著張學顏的話,重複了一遍。

  他的大明官話,說得就不太行了,若不是因為要和大明的官員們打交道,說不得都不會說漢話。

  「女真人?」

  朱載壡眉頭一挑,上下打量了一番,接著問道:「你是來賠罪的嗎?」

  「臣來此正有此意。」

  王台說著,就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帳單,掏了出來,高舉過頭頂,低著頭恭敬說道。

  「你們女真人,以前也有襲擾我大明子民的先例,這些受到損害的百姓們,你們有沒有給賠禮?」

  朱載壡再次詢問出來的話,讓王台不知如何回答。

  一時怔在了當場。

  王台的表情雖然很微妙,可依舊被一心找茬的朱載壡看在了眼裡。

  「看來,你們是沒有對那些被姓們賠禮道歉加補償啊!」

  朱載壡嘿嘿冷笑,接著又道:「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看著我大明能打了,就跑過來搖尾乞憐,一旦處於弱勢,就上來撕咬一口?」

  話音剛落,正在喝茶的朱載圳就把收了的茶碗,砸在了王台的臉上。

  只聽得砰一聲。

  還挺帶勁的。

  「畏威而不懷德的狗東西,就憑你也想對大明稱臣?是在侮辱我大明的臣子,還是想要以此來抬高自己的身價?」

  底下跪著的王台,完全弄不明白,以前的大明官吏們可都不是這個樣子啊?

  說幾句好話,給點好處。

  都是大家好。

  天大的事情都揭的過去。

  怎麼現在就不成了?

  不但如此,連一句體面的話都沒有了,你來上幾句之乎者也,也好讓咱們吹捧一下啊?

  皆大歡喜的事情,非要鬧得這麼僵硬。

  圖啥?

  王台想不明白。

  一旁的張學顏卻看得清楚。

  大明朝已經變了。

  不再是那個只會之乎者也的朝廷了,就連皇子們,都敢大著膽子,把監國給扔了,跑到這種地方來遊玩。

  可見打仗已經成了大明上下最心心念念的事情了。

  而自己,似乎也因為這一次的時間,而被時代所拋棄了。

  「看來,你此次前來,是抱著赴死的心態來的!」

  朱載壡臉上的冷意更甚。

  仿若外面的寒風,倒灌進了帳篷裡面。

  「一個小小的女真人部落首領,可以囂張成這個樣子,這就是你們牧守一方的結果?是養寇為患?還是尸位素餐?你自己說說看!」

  朱載壡轉頭又看向了張學顏。

  一個小小的御史,發現的問題,不及時給朝廷上奏章。

  插手當地的軍務。

  這是想要幹什麼?

  是個文臣,就該做文臣該做的事情。

  還說要教化一方。

  就是這麼教化的?

  「臣,惶恐,臣有罪!」

  張學顏也不去辯解,確實是自己的能力不太行,導致了一連串的事情發生。

  可也不能全不怪他啊!

  他來的時候,遼東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如今只希望,兩位殿下能夠通情達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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