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婚姻是個坎

2024-06-11 18:04:57 作者: 水湄伊人

  自從余多的保姆走了之後,他倆之間又為誰帶孩子的事鬧得不可開交。

  薛小雪邊換衣服,邊很嚴肅地說:「鑑於女人生了孩子後成了家庭主婦的,百分之八十都身材走形成了俄羅斯大媽,我決定去上班,再加上咱自從生了孩子後,家裡的經濟負擔又加重了,收入就靠你一個人撐著,財政積蓄基本都用完了,就拿前兩個月來說,滿月酒都擺了好幾萬,卡上現在就那點可憐的數字,再這樣下去,咱一家人都得喝西北風去,你願意,孩子還不願意呢。」

  「那怎麼辦,要不我辛苦點再找個工作?」

  「不,我要去上班,孩子咱再請個保姆。」

  「還請保姆?上次那個保姆一天上班八個小時,買菜一個小時,看電視三個小時,雖然中間會擦下桌子,抱小孩不超過兩個小時,睡午覺至少睡一個小時,再跟她的啥姐妹啥老鄉電話聊天聊一個小時,我都沒她舒服,我能找誰煲電話粥去?再加上現在保姆的工資都趕上兩千了,都快要趕上我的薪水了,還不如我在家做得了,你也給我兩千,我保證比保姆做得好得多。」

  「哎喲喲,我說余多,你真是撿了便宜還賣乖,敢情這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啊,你啥事都不用賣力就撿了個小子還跟你姓,余多同志,這可是便宜都讓你給撿了,我還得給你付薪水讓你當孩子他爸,我為你洗衣做飯抹地刷馬桶還生了個兒子,也不見你給過我薪水,你這話講得不怕遭天譴麼你?」

  「我也就隨便說說麼,嘖嘖,天譴都出來,唉,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薛小雪撲了過去,一把捏住了余多的大腿,來了個180的擰度:「你再講一次。」

  余多一聲慘叫:「我不敢了,最美婦人心,特別是我老婆大人的心,比北京天安門上的五角星還紅還亮,比天山上的雪蓮還純潔,比雷鋒叔叔還大公無私,比牡丹花兒還要美麗,這樣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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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比喻打的,雖然馬屁過了點,但還算是誠懇,算了,饒你不死。」薛小雪便放了手。

  余多無奈地說:「我說姑奶奶,你總不能把孩子扔在家裡,自己去上班吧?他還這么小,你就不能等個兩三年,他可以上幼兒園了,再去嗎?你從大肚子,到孩子出生,一年半的時間都熬過去了,您就不能再熬個兩年啊?」

  「別說等兩三年,兩三天我也等不下去了,我可不想等我真變成個大肥婆了,有人來嫌棄我了,哼,這事沒得商量,孩子我會安排好的,你放心,現在,我已經跟一個在新疆的朋友談好了,準備租下一家店面開新疆綠色特產食品店,賣些新疆、內蒙古、西藏的一些特產,新疆和田的大棗與核桃類乾果夠有名吧,內蒙古的奶酪與牛肉乾家喻戶曉吧,西藏的蟲草靈芝小孩都知道,再弄一些韓國啊台灣的進口綠色食品,還有有機蜂蜜與橄欖油之類的保健食品。這年頭,人家怕了三聚氰胺的奶粉,怕了化學物質加工的零食,怕了那些全是顏色調出來的飲料,個個都重視自己的健康,注重養生長壽之道。反正貨源不用擔心,由我在新疆的朋友提供,其他的貨源我也會想辦法弄好,我有信心打造這麼一個綠色食品專賣店,再在淘寶弄一個店,實體跟網站雙管齊下,這樣,客戶源除了本地區之外,還有全國各地。」

  薛小雪那神情,好像都已經陶醉在自己所憧憬的美好前景之中了。

  「老婆啊,現在開店並不是你想像的這麼簡單,而且現在實體店與網店的成本相差大,價格也相差很大,總之一句話,競爭力奇大,現在網上什麼東西買不到啊?就前幾天,我一個朋友的服裝店就倒閉了。」

  「我這不是雙管齊下嘛,放心吧,只要貨源質量好,價格適中,宣傳做得到位,就會有市場的,你還不知道你老婆的能力嘛,還有送禮這事兒趕在哪個年頭都過不了時,既然沒資本大幹一場,你還不讓我小打小鬧試試水嘛,我想,掙點小錢應該沒什麼問題。」

  看來薛小雪真的是鐵了心了,這回,余多可真有點急了:「喂,你可是孩子他媽,連你都不為孩子著想,那生下來幹什麼啊,難道讓他自生自滅啊?」

  「你就別擰巴了,你還不是孩子他爸嗎?帶孩子搞得像我一個人的事兒似的,誰說女人除了生孩子外還得帶孩子?生孩子是女人的生理因素所決定,這個我也認了,誰叫咱是女人,天生得受這個苦,但是,非要讓女人繼續帶孩子,這是誰規定的,都什麼社會了?再說,法律有這條規定嗎?一定要母親帶孩子,別的人不能帶嗎?」

  薛小雪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過了,便緩了點下來,邊描著眉毛邊說:「這樣吧,讓你媽帶段時間,再讓我媽也帶段時間,休息天咱自個兒帶,在沒找到合適的保姆之前只能這樣了。不過前期估計我是沒得休息了,要忙著找店與裝修,在正常運行之前都沒得空的,累啊,唉,我還不是為咱們一家子的未來著想嘛,想讓兒子過上像樣的生活,你說咱家這房子太破太舊了,都五六十年代的老房子了,指望你能把咱的居住水平提高我是沒想法了,有錢了咱推倒重建,要麼把這賣了換套房子,再不濟總要重新裝修下吧,待在裡面也心情舒暢,現在我整天待在裡面就很不爽。」

  「她們老人家年齡都這麼大了,偶爾帶下還可以,天天帶哪能吃得消,小寶又還這么小。」

  「我不是說了暫時的麼,還得請保姆的麼?」

  「隨便你,愛怎麼搞怎麼搞去,你說了算,我還能逼著你啊。」

  說到這裡,余多可真是火了,薛小雪可不管:「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為人妻為人母的,該怎麼著已經怎麼著了,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總不能讓我這一輩子都吊死在家庭這棵樹上吧,總得讓我做回下自己,實現一下自己的真正價值吧。」

  這時,余多拉開了門,看樣子要甩門出去,薛小雪一把抓住了他:「喂,你先別出去,小寶你看著,我要出去一趟,干正經事。」

  然後她抓起包就逃難般地飛奔出門,余多看著她的背影:「喂,敢情我出去就不是正經事啊?」

  余多隻得退回去,看著小寶發呆,小寶倒是看著他嘻嘻地笑,看來這傢伙今天心情不錯,但是自己的心情卻不怎麼樣了。

  他對小寶嘆氣道:「寶貝兒子啊,你長大了千萬別跟爹一樣啊,討了這麼一個氣場強大的老婆,受這份窩囊氣,你老爸啊,真的好命苦啊。」

  小寶對他咿咿呀呀地叫,仿佛聽懂了他的話,余多想來想去,看來薛小雪已是痛下決心,讓她改變主意是不可能的事,既然這樣,只能是退而求次解決問題。他爸已退休,他媽本來就是家庭主婦,兩個老人家雖然帶著孩子有點辛苦,但是,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現在,他也不放心請保姆,讓孩子獨自跟著保姆,怕被抱走,現在一般家庭都是獨苗,哪敢做冒險的事,好的保姆雖然有,但實在難找,所以,還需要時間好好去找。

  「小寶,你先待著,我收拾一下東西,然後帶你去爺爺奶奶家行不?你媽媽這回是鐵定要忙她所謂的事業去了,從今起是影兒估計都找不著了,我還是先把你送奶奶家好了,免得明兒個放你一個人在家裡,你媽的心可狠了,爸可不放心,奶奶家有好多好吃的東西,不對,你還不能吃很多東西,嗯,奶奶家有好多好玩的東西,還有好些小朋友會來玩呢,可熱鬧了。」

  余多一邊自言自語般貶低薛小雪,一邊收拾東西,他也只能靠這種方式來發泄對薛小雪的不滿,趁她不在嘮叨下,倘若她在場,他是屁都放不了一個。

  這樣也好,把小寶放在自己父母家,自己也可以從水深火熱、沒完沒了的瑣碎家務中解放出來了,不用天天圍著老婆孩子轉了,咦,是啊,這可是好事啊,一想到這裡,他的心裡突然就樂了,樂得要開出了花。

  他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當爸爸這個角色當得也太高水平,太投入了,簡直是大公無私死而後已,處處為兒子著想,處處為家庭著想,竟然都快忽略了自己長什麼模樣了。

  他發現自己真是沒其他能耐,但當起爸爸來倒是水平卓越,一點都不含糊,難道他就是天生的奶爸?

  不行,一定要打破這個魔咒,一想到這裡,他便把小寶抱走,然後交代給他媽媽:「媽,你跟爸先辛苦下,薛小雪非要自己開什麼店,我要上班,你們暫時先帶下,等找到合適的保姆,再讓保姆來照顧。」

  把小寶託付掉後,余多感覺全身輕鬆,這是他長達半年多的時間裡第一次感覺這麼輕鬆,有一種撥開迷霧,重見天日的感覺,這世界突然就大了,開闊了,絢爛了,多彩了,當然,可愛了是一定的。

  現在他想到的是去哪裡瀟灑一番,好不容易擺脫了奶爸的身份,怎麼也得慶祝一番吧,當然,去瀟灑的時候自然會呼朋喚友一番,於是,他打電話把繆青銅與張紀年都喊了過來,三個男人便又湊到酒吧里,點了兩個烤鯽魚,一份水煮魚,再加涼拌牛肉與炒河螺,就著啤酒邊聊天,邊吃喝,老闆是繆青銅、張紀年的朋友,反正他們都熟的,還送了個水果拼盤來。

  仨怨男湊到一塊兒,一致認為:女人無情起來六親不認。

  張紀年,這個最早離婚的男人先大吐苦水:「你說女人啊無情起來比男人更絕,為什麼總是有人天天罵男人怎麼樣怎麼樣,女人啊還不是一樣,對你好起來天天黏著你,甩起你來還是一樣絲毫不念舊情,好像以前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似的,統統地抹殺掉了,你說我那個前妻,以前多小鳥依人的一個人啊,一變起心啊,那個勁啊,九頭牛都拉不回,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看千日夫妻也沒一日恩,現在倒是自己成了色迷迷的,處心積慮百般勾引她的壞男人,而她倒是坐懷不亂,就差立個貞節牌的柳下惠了,這都什麼人啊?」

  繆青銅看樣子有幾分小醉,看神情都快哭了:「我好想我的女兒啊,雖然是我不對,是我傷害了我的前妻,離婚也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也對不起我的女兒,但是,她不能拿女兒來懲罰我啊,這算什麼事啊?讓我看一眼我女兒都不行,這算什麼人啊?也太冷漠殘酷了,都不知道把女兒抱到哪去了,她現在也不住在娘家了,也不知道小可現在過得怎麼樣了,是不是長高了又變漂亮了,唉,小可,我的乖女兒,爸爸好想你……」

  余多聽著他們倆對前妻的血淚控訴,也不由得一陣感傷:「你們真可憐,前妻都這麼彪悍,現在說說我的那個前妻吧,不,不,呸,是我老婆,沒離婚呢,怎麼成前妻了,我可壓根就沒想著離婚這詞兒呢,也絕對不會步你們的後塵,唉,我懷疑跟你們再待下去遲早也會染上離婚這病毒。」

  張紀年瞄了他一眼:「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不過,你那老婆不是挺好的麼?溫柔,善解人意,還是賢妻良母型的,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還要控訴一番?」

  「得,好貓一發威,就成母老虎了,現在這隻母老虎拋夫棄子,準備自己干一番事業呢,開一家什麼什麼綠色食品店,她自己也沒多大資金,真有資金,我看她還不整出一啥啥公司出來,其實也就小打小鬧,美其名曰實現自己的價值,干出一番事業來,其實吧,就是不想天天待在家裡照顧著小兒子,不是給兒子換尿不濕就是餵奶粉洗衣服,說白了就是不想變成一黃臉婆又長出一身膘出來,你說女人這動物,讓她多長點肉,讓她看起來老一點,就比殺了她還不能接受,對肥胖衰老醜陋之類的心理承受,比老公跑了還嚴重,胖點就胖點麼,有這麼嚴重麼,真不知道腦子裝什麼東西了。」

  「那孩子怎麼辦,才半歲左右吧?」

  「去幼兒園又太小了,先讓我爸媽帶著吧,只能這樣了,對了,有什麼比較可靠的保姆給我介紹一下。」

  「唉,好狠心的女人啊,看來女人無情起來真是六親不認,連母性這個優良的天生美德都給淡薄了啊,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悲了。」

  三個男人正吐著苦水,這時,酒吧的門口出現了一個女人,穿著件黑色的蝙蝠袖韓版T恤與黑色的七分網花打底褲,一頭長捲髮,流蘇耳墜長得快垂到肩,她一進來就東張西望著,一看到他們仨就直奔過來。

  「喲,兄弟仨又湊到一起了,敢情是同病相憐?」

  他們一看,原來是吳艷利,余多使勁呸了聲:「什麼話,是他們倆同病相憐好不,關我什麼事呢?我純屬是陪酒的,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別以偏概全。」

  「這個還真難講,今天就好得跟膠水似的,明天就分道揚鑣的夫妻又不是沒有。」

  說完吳艷利就擰住了繆青銅的耳朵:「繆青銅,你說,你不接我的電話幹什麼,還把手機給關了,你說清楚,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老這樣對我?難道我上輩子欠了你什麼啊?」

  唉,又是一個氣場強大的女人。

  繆青銅看了看周圍,好些人都往這邊看了,便一把打掉了吳艷利的手:「別鬧了,要鬧也在家裡鬧,你怎麼都不識大體呢,我的手機還不是被你給打沒電了?」

  吳艷利一把抓過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把手機開了起來:「電力不是挺足的嘛,明明還有兩格,怎麼會沒電關機?」

  繆青銅老臉有點掛不住了:「你找我有什麼急事嗎,余多好不容易解放了出來,我們這不是為他慶賀麼?你知道他自從家裡有了娃之後,比國家總理外交部部長還忙,為了不影響我們兄弟這麼爽快地喝酒,我就乾脆關機麼。」

  吳艷利發出幾聲怪笑:「啥,余多也離婚了?你們哥幾個難道是從什麼離婚所出來的?不離會活不下去?」

  「什麼亂七八糟的,他才沒離呢,我們是慶賀他不用再洗尿布了,整天圍著老婆孩子轉了,她老婆一定要搞一番什麼事業,沒人帶孩子,孩子只能給他爸媽先養著,他也順帶著省力了。」

  「原來這樣啊,余多,那祝賀你了。」

  吳艷利有點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樂不可支地朝余多擠眉弄眼,余多是一臉的無奈,敢情他們都眼巴巴地指望著自己也步他們的後塵?不離婚他們還真是心不甘情不願了不成?難道這年頭啊,除了笑貧不笑娼外,還笑婚不笑離啊?

  「你們就省點心吧,我,余多,愛我的老婆就如愛生命,不論生老病死,不論貧窮還是富有,跟我的老婆永遠同結一顆心,不離不棄,白首到老。」

  這會兒張紀年吱聲了:「好深情的告白,如果薛小雪聽到就樂開花了,要不這話你再講一遍,用手機錄下來,然後放給你老婆聽,她一定會感動死,然後每次發生不愉快的事情你就拿這個放一遍,她啥都會原諒你的,女人就這樣,甜言蜜語哄一下,非常管用,以後保證她不會跟你離婚。」

  吳艷利瞄了一眼繆青銅:「把我都給感動了,繆青銅,如果有你一半意志堅定就好嘍。」

  「你就得了吧,他意志堅定的話還能跟你勾搭上?」

  「哼,討厭。」

  而余多還真的是把這話重複了一遍,錄在自己的手機里:「我,余多,愛我的老婆就如愛生命,不論生老病死,不論貧窮還是富有,跟我的老婆永遠同結一顆心,不離不棄,白首到老。」

  他這邊剛錄完,薛小雪電話就打過來了,裡面有點吵,余多餵了幾聲,就跑酒吧外面打:「你死哪裡去了?剛才怎麼這麼吵?我就出去了一會兒,你人怎麼就不見了?還有小寶呢,你把他弄哪了啊?不會被人販子抱走了吧?」

  薛小雪的語氣聽起來很緊張,余多有點幸災樂禍:「這還不是按你說的辦了,一切旨意都聽老婆的,我把小寶送到他奶奶家了,你不是要去干你的千秋偉業,反正你也照看不來了,我也要正常上班,哪裡顧得了,免得明天他獨自在家,我可不放心我的寶貝兒子。」

  「敢情你比我還心急啊?我就納悶兒了,你把他送走了也要跟我說一聲啊,他是我兒子,你就這麼一聲不響地給送了?」

  「這事本來不就是說好的嗎,還用得著說啊?」

  「行了,余多,你馬上給我滾回家。」

  「你叫我滾我就滾啊?」

  說完,他就掛掉了電話,他就納悶兒著,這不,怎麼又吵上了?剛剛還跟他們說著要討好老婆來著。

  重回酒吧,他又磨蹭了半個多小時,心裡想,再磨蹭下去薛小雪估計又得發大火了,真發大火了一時半會兒滅不了,還是等火燒旺之前趕回去吧。

  「我要回去哄老婆了,唉,誰說我解放了?離解放的路還遠著唉,路漫漫其修遠兮,還有我老婆管著呢,我現在總算明白了,有婚姻這個框子想徹底解放是不可能的事,不過,話得說回來,我還是樂意被老婆管著,畢竟幸福感多過於束縛感,這些犧牲還是值得的,有得必有失嘛,總不能啥好處都讓你給撿了。」

  「你挺會自圓其說自我安慰的嘛,等你感到束縛感多於幸福感的時候,你的甜蜜生活也歇菜了,余多同學。」繆青銅有點冷嘲道。

  「你們怎麼老講這種喪氣話?俗話說,勸和不勸離,都什麼人,再跟你們待下去,我估計也得染上離婚這病毒,不行,我得遠離你們這些病毒,我還是撤回家抱老婆去。」

  說完余多就真要走了,而張紀年看看時間:「得,我也撤,我得回去收拾下,明天我約了葉落落母女倆來我家吃飯,總不能給人家的印象太差了。」

  說完兩個人就閃了,繆青銅有點急了:「喂,你們還是不是哥們兒啊,把我叫出來,自個兒卻閃得這麼快,還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算什麼朋友啊?」

  吳艷利曖昧地抱住了他的手臂:「這不是還有我嘛,親愛的,現在終於剩下我們倆了,兩人世界,嘿嘿。」

  說完,她嘴巴湊了上去,在繆青銅的臉上「吧嗒」了一聲。

  繆青銅摸著臉上的紅印,很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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