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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劫持

2024-06-11 17:55:58 作者: 愛哭鼻子的長頸鹿

  煙染嘆道:「那又如何,人家做買賣用計策,你我確實中計,都叫了三萬多兩,你要不要高價買這玉石,也是你自己的選擇,也沒人逼你,你縱然氣憤,找到這兒來也是講不通的。」

  朱大兆這回看出來了,這個小小少年雖然年歲不大,說話也有些娘,但是言辭犀利,似乎是可以做主,那麼自己的打算直接說出來也無妨。

  「你們既然叫到這麼高的價錢,那肯定是想要這塊玉石的,不瞞五爺,我先前做了個夢,夢見我買下一個大石頭,然後發了大財,今兒這個大石頭我肯定是要的。」朱大兆再次直言自己的打算。

  「你說你夢見這塊玉石?」煙染詫異,看來前世那個仙人指路的傳說,並不是捕風捉影,若是這樣,還真是有些神奇。

  「夢見的倒不是這塊,反正也是很大一塊。」朱大兆應道,繼續強調自個兒的決心:「我就相中這塊石頭,我來這兒是發財的,祖宗留下的屋子還有媳婦、閨女全都賣了,才籌到這幾千兩,你們……你們看我可憐,就不要再抬價了。」

  煙染一聽這話,怒從中來,心道這個朱大兆簡直是個畜生,賣了祖上的房產、媳婦、閨女來這兒賭石,還敢理直氣壯說出來,更敢博同情,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煙染算是長見識了。

  「就是因為做了一個夢?人家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是不是想發財想瘋了,然後異想天開做了一個美夢,就這樣,你竟然不要媳婦,連親閨女都賣了,你還敢說出來。」煙染也是一個女兒家,被親生父親賣了,還不是因為日子過不下去,而是……為了一個發財夢,那個小姑娘的心該有多傷?

  

  煙染對於這種人是理都不想理會,哪可能是仙人指路,估計前世就是給他撞了狗屎運,才買到了那塊石頭。這種人有了錢只會魚肉百姓,不值當可憐!

  煙染覺得自己與他繼續說下去,那是侮辱自己。

  「你走吧,你已經喊價,來這兒讓我不要再抬價錢是不符規矩的,出不出價是我思考後的決定,不是你求來的。」莫謹年也覺得這種人太讓人氣憤,也懶得與他多言,拂袖走進小廂房。

  「莫五爺等等,我喊了價錢,錯過了撤銷的時間,我現在如果拿不出銀子,按著賭石場的規矩,是要砍我雙手雙腳的。」

  莫謹年眯了眯眼,哼道:「那你來求我是讓我加價?救你一命?」不對,他明明說得是讓自己不要加價的。

  莫謹年不解,煙染也覺得這個朱大兆的打算不清不楚的,到底是想做什麼?不可能讓自己借他銀子吧,不可能的,全然不認識,誰可能借他?

  「不是,是想來跟莫五爺商量,既然你也看中這塊石頭,也喊不上去了,不如咱們一起發財,我出五千兩,其餘的你補上,到時候開出石頭五五分成,咱們也不怕游霸天再加價了,咱們在一條船上,都不繼續喊,他抬價錢等於不做買賣了。」

  「你出五千兩,我們這兒出兩萬六七,你還占五成,你倒敢開口?」煙染著實被這個極品惡男氣笑了。

  「我喊的價錢,用我的名頭買下,我怎麼不能五成了?」朱大兆理直氣壯。

  「那我再往上加一百兩,就不用你的名了,你趕緊走吧,加不加價錢是我爹的事情。」煙染道。

  邱三郎見莫謹年與煙染都已經無意與這人說話,於是瞧了瞧身旁的鏢師,然後道:「兄台,你走吧,我主子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朱大兆身形不動,「看在我那麼可憐的份上,你們可憐可憐我吧。」他高聲朝廂房裡頭喊,期望煙染與莫謹年可以改變主意。

  邱三郎見他死纏不放,就命鏢師上前拉他起來。

  誰知朱大兆有所防備,察覺有人要來拉自己,倏地一下站了起來,直接衝進了小廂房。

  瞬時的變化迅雷不及掩耳,鏢師想要將他擒拿,奈何朱大兆先行發力,硬是甩開了鏢師們。

  莫謹年未曾反應過來,只感覺自己被人猛力一推,整個人磕在椅子上,當回過神來,就看見朱大兆朝自己的閨女撲去。

  「快跑……」莫謹年心下一沉,失聲叫道。

  煙染也已經知道朱大兆是沖自己來的,嚇得拼盡全力朝另一邊跑去,可是這是在那么小的廂房裡,沒有逃跑的空間,終是被朱大兆抓住了胳膊,硬生生扯了過去。

  朱大兆粗壯的胳膊硬邦邦的,環扣住煙染脖子,令她險些以為自己的脖子會斷了去。

  「染染。」莫謹年的聲線都變了,面如土色,整個人有些顫抖。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朱大兆面容猙獰,眼睛裡儘是血絲,一手勒著煙染的脖子,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匕首,那尖刃緊緊扣在煙染白皙的脖頸之上。

  莫謹年終於穩住身形,不顧手臂再次被撞上的痛楚,強做鎮定,道:「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來這兒是要發財的,何苦為難一個小孩子。」

  朱大兆維持原本動作,莫謹年知道他在聽自己說話,於是繼續道:「你莫要傷她,你來找我到底想做什麼,咱們好好說,切莫衝動。」道完這句,他望了望被朱大兆鉗制住的煙染,用儘量柔和的嗓音安撫道:「染染別怕,爹在這兒,不會讓你有事的,他……不是壞人,是找咱們做生意的,朱仁弟,你說是不是?」

  煙染心裡怕極了,朱大兆的力氣很大,險些將她吊離地面,他身上難聞的氣味直灌鼻腔,讓她都快窒息了。可是她不能表現得太明顯,眼淚是控制不住的滑下來,但是她儘量克制自己,免得爹爹瞧見自個兒的慌張,更加亂了分寸。

  朱大兆咬牙道:「是你逼我的,咱們都是京城來求財的,為什麼不救我,為什麼要害我被人砍掉手腳?」

  門外承威鏢局的那些鏢師也是束手無策,他們不好衝進小廂房,不然朱大兆一個激動,不知會將煙染這個人質怎麼著。

  這時候響起一陣紛雜的腳步聲,又是一群人圍了過來,煙染望向外頭圍觀而來的人,有一抹身型是熟悉的,是六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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