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君臨天下篇:桃之落(1)
2024-05-01 17:23:32
作者: 斜挎包兒兒
第二天,穿上和服,踩上木屐,我拿著一瓶燒酒蹲坐在桃香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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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桃香悠臉上,她皺了皺眉頭,隨後慢慢睜開惺忪的眼睛看著我。
「你醒了。」我學著吳弦抿嘴微笑的樣子,對著桃香悠柔柔地笑了笑。
桃香悠似乎被我這個舉動弄得有些懵,她坐起身,揉著雜亂的頭髮看著我說道:
「齊君.......您這是做什麼?」
看到桃香悠這種表情,我就知道自己模仿失敗了,好吧,可能是笑得太猥瑣了。
陽光灑落在桃香悠白皙的臉上,這姑娘皮膚很白,但是感覺有點乾澀,談不上水靈,看上去沒有什麼生氣。
陽光灑落在臉上有一種滄桑的迷茫,我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說道:
「有什麼好看的衣服嗎?」
桃香悠被我這舉動搞得有些懵,她睜大雙眼,非常遲緩地說道:
「我......我沒什麼衣服,那個我只有昨天那套和服稍微好看點,但是已經髒了,齊君,你要這個東西是有什麼用嘛?」
我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隨後拿了一套紫紅,印有花瓣的劍道服推到桃香悠面前:
「今天你穿這身,弄好衣服吃過早飯以後跟我出門去。」
桃香悠張大嘴巴,瞪大雙眼看著我:
「齊君......您......您今天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擺擺手:「沒什麼事,就是出去走走。」
桃香悠瞳孔閃動,她跪在地上用自己的母語說了聲謝謝。
我起身離開房間,關門前我扭頭看了一眼桃香悠,後者的兩隻眼睛竟然流出淚水,她一邊哭,一邊用手不斷撫摸那件材質一般的衣服,嘴角輕輕向上。
站在院子裡,今天是個大晴天,這是我來到君臨城的第一個晴天。
陽光映照在櫻花和池塘上有一種別樣的美感,我撐了個懶腰,把白刃別在腰間,今天是新的一天,計劃開始!
桃香悠披肩散發,雙手放在胸口扭扭捏捏地走出來,陽光照在她干白的臉上,我拿了根筷子,把桃香悠的頭髮盤了起來。
桃香悠看著我,嘴裡一個勁說著謝謝。
弄好頭髮,桃香悠問我去哪裡。
我微微一笑,隨後用手勾著桃香悠的胳膊,後者被這一舉動嚇了一大跳,我繼續用手勾著她的胳膊不放開:
「昨天不也是這樣走過來的嗎?」
桃香悠低下頭,沒有吭聲。
我心裡那真的是慌的一批,媽的,這事情要是讓張葭信看到了會不會殺了我。
但是轉念一想,我和張葭信從來沒有互相說過什麼確認關係的事情,即使雙方心知肚明。
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我還大聲訓斥了這女人,沒準兒她這會兒還記恨著我。
一邊在古城裡走,一邊想著其他的事情,忽然,桃香悠的腳步停下來了。
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一棟宅子面前,刀劍不斷碰撞的聲音不斷從宅子裡傳出來。
我一直在周圍的街道掃視,那股熟悉的汗液味道在空氣中若隱若現,最後又戛然而止,那個人應該是用了特殊手段不讓我察覺到。
桃香悠在宅子面前停留了一會兒,就拉著我繼續往前走。
我沒動身子,看著那宅子說道:「你想進去看看嗎?」
桃香悠搖搖頭說道:
「我沒資格進去,那是組織的訓練場。每一個人十歲之前會做基因測序,如果人體基因符合標準,就會被注射丹祀基因,我被評定為劣等基因,沒有資格進去。」
我微微一笑:「這算是你們組織的規矩嗎?」
桃香點點頭:
「不錯,很嚴格的規矩,一旦違反可能會被處死。」
我心中真是高興壞了,我摟著桃香,強行把她往那宅子裡帶:
「出事了我擔著,我們進去看看。」
一進入劍道場,我就看到了兩位影子的成員正在用刀劍做著格鬥。
其中有一個影子的成員我認識,那人是櫻下花。
櫻下花使用的是木質刀具,一個拔刀術,櫻下花格擋了對方的揮砍,隨後用刀擊打對手的腋窩,再用木刀在對手的膝蓋,肋骨上不斷擊打。
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在慘叫聲中倒下。
這時,櫻下花和所有影子成員的目光都留意在了我們身上,一個女人用日語叫道:
「桃香,你來幹什麼,趕緊滾出去,我看你是不想活命了。」
我壓根就沒理這些人,扭頭看著桃香悠說道:
「進來了,你還想去什麼地方轉悠,我陪你去。」
桃香完全就給嚇傻了,她肯定是知道影子的恐怖之處的,她也沒有搞清楚我今天的行為為什麼如此古怪。
桃香一個人站在門邊瑟瑟發抖。
櫻下花看著桃香,又看了看我,表情非常冷酷。
我看著底下的影子成員,用日語說道:
「那是我的僕人,我想到哪裡轉悠,她跟著自然沒什麼毛病。」
一個小眼睛男身上暴起黑色血管,他站起身子看著我腰間的白刃說道:
「奇怪的刀配奇怪的人,家裡養著一個婊子也配來這種地方?」
話音剛落,我的白刃入鞘,熱液濺射在我臉上,一顆面目猙獰的人頭滾落在地上。
宅子內所有影子的成員都拔出利刃緊張地看著我,沒有一個人看清楚我砍掉那傢伙腦袋的過程。
在人群中我聽到有人對著我喊了句八嘎,緊接著在場所有正在接受訓練的影子成員就舉著刀沖了過來。
我沒有釋放信息素,因為信息素一釋放,這些爆滿黑色血管的人就會知道我的基因遠在他們之上,他們就不會衝上來送死了。
白刃出鞘,刀光劍影閃過,我站在桃香面前,用手裡的刀攻擊那些上前的影子成員,屋子裡的人死完了以後,隔壁屋子的人聽到動靜也握著刀沖了進來。
畢竟都是丹祀人,我用了二十分鐘,把這些人殺了個精光,宅子裡的積血沒過了腳踝。
櫻下花站在我面前,她沒有出手,但是身上的衣服也被濺射的血跡弄髒了。
她用一種極其冰冷的眼神看著我說道:
「齊君,您這是在挑事嗎?」
我看著櫻下花說道:
「你有脾氣嗎?」
說完,我就轉身拉著桃香往門口走去,桃香明顯被嚇傻了,身子很軟,一碰就倒在了地上。
看著她驚恐的眼神,我直接抱起這姑娘把她背在背上朝著屋子外走去。
走之前,我回頭看了櫻下花一樣,後者的眼神里是一種無窮無盡的憤怒,我說道:
「要麼殺我,要麼就別管我。」
背著桃香悠走在街道上,我身上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我從訓練場走出來的時候,身上滿是血跡,衣服角落還滴著鮮血。
可是街道上的影子人從我身邊經過,只有零星幾個人會忍不住看我一眼,但是所有人都像我身上什麼血跡都沒有,他們很自然從我身邊經過。
我的第一步計劃成功了,這古城裡的影子人的確不太正常。
走了一會兒,桃香悠似乎是緩過來了,她用手擦著我臉上的血跡,然後伏在我耳邊輕聲問道:
「齊君,你不回去換一身衣服嗎?」
我心中暗喜,這個女人果然有問題。
我們兩個殺了人從宅子裡走出來,周圍的人看到我們血跡斑斑的場景沒有一個人有反應,這女人肯定也注意到了。
但是她選擇了屏蔽,那是因為在這個女人的世界觀里,這些人的行為方式她早就了如指掌,她默認了這些人的態度。
桃香悠知道這些人不會對我怎麼樣,她和這些人之一條繩子上的。
之前我還以為這些人像居民一樣生活在這裡,他們比本家的人還要快樂,擁有正常人的生活。
現在看來,這些都是假的,我所看到的景象有可能是一種偽裝,包括弗蘭克的死,很有可能都是影子的人串通好的。
那麼他們做這件事的目的是什麼呢?我不理解。
這個組織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身份,他們就是假裝不清楚。
接下來,我要開展後面的計劃了。
我回答桃香悠:
「不用,今天答應你出來走走,沒走完就不用回去。」
桃香悠趴在我背上說了聲謝謝,隨後示意我放她下來。
我背著桃香悠說道:
「沒事,再背一會兒,你腿還軟著呢。」
走了沒多久,我和桃香悠走到了一戶人家的宅子面前,在那宅子前有一個武士在我面前做著糖葫蘆。
我扭頭看了背上的桃香一眼,鼻尖與她的鼻尖相碰撞,桃香立刻把腦袋往後拉,她干白的臉有些抽搐,不一會兒就泛紅了。
「要吃嗎?」我問道。
桃香悠點點頭。
我走到武士面前,後者看著我,就像個色盲一樣,他沒有注意到我滿臉的血跡,反倒是像個沒事人一樣給了我一串糖葫蘆。
影子的街道沒有什麼作坊小店,這些人做的事情都是因為這件事好做好玩才去做的。
真正算得上有工作的影子成員只有在君臨城外的現代世界經商的人還有研究丹祀的人。
我故意把身上的血灑在糖葫蘆店鋪上,那武士像看不見一樣又遞給了我一串:
「您也來一串吧,今天路過的人都說好吃。」
這人遞給我糖葫蘆的時候,我有注意到他手臂的皮膚下那若隱若現的黑色血管。
我對他微微一笑,說了聲謝謝就離開了。
桃香悠趴在我背上吃著糖葫蘆,她說道:
「齊君,真的很甜,您吃點。」
在徹底發現了這座城的古怪以後,我現在完全沒有心情吃甜食,把桃香悠放在地上,我把自己的糖葫蘆也給了她。
我倆繼續走著,路過一家鐵匠鋪的時候,桃香悠的眼神又停留在了鋪子前。
這個鋪子裡沒有人,幾把武士刀放在刀架上,這裡的沒有個影子成員都會自己打刀,如果兵器壞了,他們就會自己來這裡打造武士刀。
「你喜歡這個?」我問道。
桃香悠點點頭:「喜歡,覺得很酷。」
我看了她一眼,直接拿走上面的一把武士刀甩給了桃香悠。
桃香悠抱著刀,然後慢慢拔出刀刃,笑得很開心。
我沒理她,繼續往前走,走了一整天沒有吃任何東西,要不是天黑了,我感覺這女人還想繼續走。
我感到很納悶,你他媽從小在君臨城長大,怎麼閒逛不夠的?
晚上,宅子裡,桃香悠做了一頓牛肉火鍋。
我點上蠟燭,拉開推拉門,讓窗外的月光照進屋子裡。
我將牛肉放到碗裡,桃香悠吃了一口,她看著我,剛剛張開嘴巴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是卻沒有開口說出來,整個人繼續低著頭吃肉。
我看著桃香說道:「你想說什麼可以直說,我沒有那麼可怕。」
桃香放下筷子,她往後退了幾步,然後重新跪下說道:
「齊君,明天您還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嗎?」
我皺著眉頭問道:「這座城你還沒走夠嗎?」
桃香跪在地上輕聲輕語地說道:
「齊君,我想去看看海,城樓的位置只有高層武士才可以去,君臨城四周被城牆圍住了,我想看看大海,您可以......」
「可以。」我說道。
桃香悠跪在地上磕了個頭,隨後起身眼淚汪汪地看著我,她說道:
「齊君,為什麼您和昨天不太一樣了......」
我說道:「不該你問的事情不要問。」
桃香悠點點頭,她跪坐在地上把牛肉放進火鍋里,然後說道:
「謝謝您今天的陪伴。」
又是一句謝謝,好像這個女人只會說謝謝和對不起。
桃香悠看著火鍋里冒著氣泡的湯水說道:「齊君,您很悲傷嗎?」
我瞪大雙眼看著桃香說道,隨後對著她笑了笑:「你為什麼這麼認為?」
桃香看著我,放下筷子說道:
「您身上有一種悲傷的味道。你好像失去了很多,而且這些東西對您來說很寶貴,所以您一直都很悲傷。」
我抬眼冷冷地看著她說道:「不要試著來揣測我的心理,你還不配。」
桃香悠看著窗外的月亮說道:
「我沒有揣測,齊君,只是您身上的悲傷真的很明顯......」
我砰的一聲放下碗筷拉開木門離開了宅子,桃香道歉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但我忽然離開並不是因為桃香擅自揣測我的心理,我還沒有那么小心眼。
更何況,她說的是對的。
離開院子以後我就在走廊里高速奔跑,我的耳膜不斷鼓動,頭頂上那急促的腳步聲自始至終沒有停下來過。
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弓步壓身,手裡的白刃直直地飛出去撞碎了頭頂上的屋頂。
一個黑衣人側身閃躲,躲開了這一刀,我雙腿下蹲,整個人迅速從屋頂洞口跳了出去。
剛一跳出去,那渾身包裹嚴實的黑衣人立刻用腳踹向我。
我側身一躲,接過白刃隨後手起刀落,直直地砍向這傢伙的腦袋。
這人身上的味道很熟悉,我可以充分確定,這就是當初趴在向辰山屋頂那個移動非常迅速的黑衣人。
躲過我手裡的刀以後,這傢伙就憑藉著極快的速度在屋頂上高速奔跑。
這傢伙的雙腿爆發力簡直快到離譜,我肯定是追不上他的。
我在他身後拼盡全力跟隨,緊接著拼命攪動嘴巴里的刀片發射器,兩枚刀片用一種極快的瞬時速度擊中了那黑衣人的跟腱。
黑衣人的速度慢了下來,他轉身面向我,緊接著雙手摸向腰間,兩個像魚叉一樣的玩意對著我的眼睛就刺了過來。
這傢伙受了傷不再能跑得很快,他選擇跟我正面硬剛那就更沒有機會了。
耳邊一陣風吹過,我抓住那傢伙的腦袋狠狠地往瓦片上一拍,我們兩個人一同從屋頂上掉落了下去。
那黑衣人後腦勺有鮮紅的血液流出來,他沒有理會這些東西,而是繼續揮動手裡的魚叉對準我的脖子拼命突刺。
我立刻用手抓住他的手腕,隨後就是用力一擰,這傢伙的手腕骨全部碎裂,為了防止他逃跑,我用刀柄砸碎了他的膝蓋,最後兩根手指往黑衣人下巴處按壓了一下,弄碎了這傢伙的下巴,防止他咬舌自盡。
現在這黑衣人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撩起他的褲腳看了一下,發現這傢伙的雙腿皮膚都是深深的黑色,和當初的貝希摩斯一樣。
擁有這種身體組織的人可以極大程度地掌握丹祀,強如貝希摩斯,那可是核電站爆炸都不能完全弄死的存在。
我說這傢伙的速度怎麼快的我都追不上。
我撩開黑衣人的面罩,很意外地發現這是一張歐美男性的臉。
深吸一口氣,我用了三種語言問了他一遍:「為什麼要殺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影子的人就是影子的人,無論我再怎麼折磨這傢伙,他就是什麼都不願意說。
出於無奈,我只能讓這傢伙永遠閉嘴了。
但是我並不打算直接弄死這傢伙,我打算讓他為我所用。
我從胸口的和服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真空袋,袋子裡放置著一種黑色菌類和一些針線。
白刃挖開黑衣人的脖子,我把黑色菌類放了進去,然後再以嫻熟的手法進行縫合。
我用手指沾了沾地上的血液,隨後開始在這傢伙臉上畫符。
一陣清脆的腳步聲過後,我扭頭一看,桃香悠抱著一把武士刀氣喘吁吁地衝到了我面前,她滿頭大汗,站在我面前看著我手裡的動作。
此刻的黑衣忍者脖子處被挖了一個洞,裡面正長著一些噁心的身體組織。
黑衣忍者渾身不斷顫抖,四肢以一種畸形運動方向不斷運動著。
桃香悠看到這情景,先是抱著武士刀喘了會兒氣,隨後就眼白一翻暈了過去。
我沒有時間管桃香,今天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雖然不知道這十大保鏢里的「飛毛腿忍者」不在宮殿裡好好待著,跑到這裡打聽我的情報是什麼原因,但是這傢伙的身體我肯定會好好利用著。
製作白臉的手段完成,我看著皮膚煞白的飛毛腿忍者,隨後一道劍指拍在他的額頭上,拿出房間裡的人骨長簫吹了起來。
悠揚的簫聲響徹在院子裡,緊接著就是咔嚓幾聲,這地上的白臉怪人四肢開始朝著反方向扭動著,最後在脖子三百六十度旋轉了一圈以後,這白臉怪人趴在地上嗷嗷地嘶吼著。
差不多了,我的手指開始在人骨長簫的孔洞上來回變化,隨後加快音調的頻率,那白臉怪人身子一縮,整個人就跳出了院子。
我身子輕輕一躍,跳上了屋頂,人骨長簫蕭瑟的音色和急促的音調響徹在整個君臨城裡。
現在大街是空無一人的狀態,這些影子的人應該都在休息,我對人骨長簫的技術掌握得很好,這種怪物在我的控制下基本上不會發出一點聲音。
這蒙面忍者經過齊天的改造以後基本上沒有信息素和丹祀的味道,這傢伙只要在影子成員的睡夢時潛入進去,基本上沒有幾個人可以發現。
白臉怪人脖子上的黑色菌類是使用特殊手段改良過的,從脖子處的血液一直滲透到牙神經,這種怪物咬屍體的時候會一邊吸血一邊把唾液往裡吐。
到時候黑色菌類進入其他屍體的細胞當中,我會擁有一個白臉大軍。
我本來就沒有打算可以從這個黑衣人那裡問出什麼名堂來,擁有一個能聽自己調遣的小分隊才是重中之重。
到時候伊行彪等人沒有如約而至,我還可以利用這些白臉怪人。
停止吹簫以後我就回到了宅子裡準備休息,剛一回來,我就看到桃香悠紅著臉頰倒在地上。
我走上前去抱起她,心說這個女人還挺有利用價值的。
今天一系列反常的行為我明天得加大力度,讓那些在監視我的影子發現我更多不對勁的地方。
抱著桃香悠往臥室走去,還沒有走幾步,這女人忽然渾身一顫,緊接著就用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衣襟。
桃香悠眼睛中有淚水流出來,他嘴裡一個勁用日語念叨著什麼,我將她放在床鋪上,隨後把耳朵湊近了點,去聆聽她睡夢中的話語。
聽了有好一會兒,但是我沒有聽懂,這女人說的日文。
我懂日文,但她這種模糊不清的談吐,說的又是某個人的專有名稱,我實在聽不清楚。
女人事後又補了一句話,說的啥我就更聽不清楚了。
給桃香蓋上被子,我將她的手拿了出來,兩根手指在她的脈搏上按了一下,緊接著我又用縫衣服的針線扎破了這女人的手指。
用手指沾了沾零星的血液,我放到鼻子邊聞了聞,之前我以為我判斷錯了,桃香的確是沒有丹祀基因的。
她睡在被子裡,身上就裹了一層白色的長袍,她今天穿的衣服還有平時穿的和服都放在房間一旁的柜子里。
我走到柜子邊上,隨後在她的衣服里翻找了起來。
找了老半天,我啥收穫都沒有,除了衣服和幾件抹胸沒有任何發現,在這柜子里比較有意思的就只有一個桃花形狀的流蘇和女孩兒節的荷包。
這流蘇之前是掛在白刃上的,後來我覺得看著礙眼就給扔掉了。
沒想到桃香又給撿回去了。
合上柜子,把桃香悠的抹胸和衣服整理好,我打了自己一巴掌:媽的,齊子健,你這變態。
在桃香悠身邊坐著,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思。
這女人肯定是有古怪的成分在裡面的,今天君臨城那些人這麼離譜的反應桃香悠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但是我反反覆覆觀察了很久,這女人是一點馬腳都沒有露出來,以至於我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比易飛揚還要難讀懂的眼神。
吹滅蠟燭,我躺在被子裡,打算明天把事情做得更瘋狂點,看看城裡的人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