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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冰夜迷都篇:實驗室

2024-05-01 17:22:00 作者: 斜挎包兒兒

  吳弦掏出三根銀針透過白臉怪人臉上黃符插進鼻樑處的三個穴位,隨後從羽絨服里拿出了一塊兒黑色的碎石在怪物鼻子前聞了聞,最後幾道手勢拍在符咒上,那白臉怪人就自己動了起來。

  怪物像提線木偶一樣一點點朝著樹林深處移動,不只是我,就連齊顏這種我認為見多識廣的人都瞪大著雙眼看著眼前的景象。

  吳弦轉頭對著我倆微微一笑,說道:「跟上,別掉隊。」

  

  齊顏走在吳弦身後,目光一直盯著吳弦腰間的扇子和那把人骨長簫:

  「你到底是什麼人,據我所知,向家無論是外家人還是本家人都沒有這種手段,你身上的這兩件東西,我在家族的典籍里看到過,你從哪裡弄來的?」

  我聽得是一頭霧水,吳弦走在我倆身前,他頭也不回地說道:

  「齊顏先生,您為什麼覺得這東西就一定得是龍閥的呢,比起家族,龍閥算得了什麼?」

  齊顏的表情有些難看,吳弦忽然停下腳步,他扭頭看著齊顏說道:

  「我手上的東西,都是你們的祖先,那個漢朝時期開創龍閥組織的人留給家族的。」

  齊顏嘴巴微張,似乎是還想要反駁什麼,忽然,走在最前方的白臉怪人一下子四肢著地,他不斷扭動著關節發出咔咔的聲音,鼻子一個勁地在空氣中嗅著什麼。

  吳弦見狀,一個健步輕輕跳上了白臉怪人的背部,他蹲下身子,對我們說了句跟緊點,隨後就用人骨長簫拍了拍白臉怪人的腦袋。

  一聲沙啞有力的嘶吼聲響遍整片樹林,白臉的手掌扣進泥土,隨後他拱起背部肌肉,一個箭步彈射了出去,以肉眼看不清楚的速度朝著樹林裡移動。

  我跟齊顏見狀,不好再多說什麼,立刻握著武士刀,弓步下壓彈射出去,牢牢地跟在了白臉怪人身後。

  白臉怪人的頭髮在風中不斷飄舞,他的速度非常快,四肢著地奔跑的過程中還時常將周圍的樹木作為跳板跳出去老遠。

  我自認為蹲在白臉怪人身上應該是非常顛簸的,但吳弦卻能一動不動地穩在白臉怪人身上。

  自從踏入這個局以後,我將人分成了普通人以及丹祀人兩種階段,吳弦身體內沒有任何丹祀基因,這個我是能夠感受到的,但是他卻能做到很多連我都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說清除長安古墓里所有的白臉怪物,或者是解決掉那頭巨型電鰻。

  這應該就是古書上記載的「道人」。

  科學上能解釋的東西叫做科學,科學不能解釋的東西叫做玄學。

  我們的文明本來就是一個具有傳承性質又十分神秘的文明,如果有人真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奇門遁甲,我覺得應該就是吳弦這個樣子吧。

  但說來也奇怪,吳弦這麼強大的一個人,為什麼沒有丹祀基因呢?如果,這樣一個人擁有丹祀基因的話,我實在不敢想像他有多麼強大。

  但更加奇怪的是,我始終沒有想明白,吳弦為什麼寧願把這種免除副作用的丹祀基因種在我身上,也不願意留給自己。

  我們的速度非常快,周圍的風像刀刃一樣刮著我的臉頰。

  雪已經停了,腳踩在厚厚的積雪上時常陷進去一大半,為了讓行動速度達到最快,我們幾個人幾乎是將樹幹作為跳板,在樹林裡閃來閃去,這樣飛檐走壁的行為,在以前,我只在電視劇里看到過。

  齊顏說過,吳弦姓吳,他在向家人里應該是一個外人,擁有外族基因,那也就是說,吳弦有可能是沒有繼承丹祀基因的體質的。

  但我依然沒有想明白,從吳弦的一身本事還有向零的態度來看,這傢伙是本家人沒有錯,那麼他和易飛揚兩個人在這家族裡到底是個什麼存在呢?

  時間飛逝而過,大概這樣子以超越子彈的速度跑了三四個小時之後,一座巨大的建築物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背著吳弦的白臉怪人也停了下來。

  眼前是一個很大的黑色立方體罩子狀建築,我在四周轉了一圈,發現這個立方體結構的建築是密封的,沒有任何入口。

  我開口說道:「這實驗室沒有門怎麼進去呀?」

  吳弦看著我抿嘴一笑:「老齊,這裡不是實驗室,這個罩子是什麼材質結構的我並不清楚,我的文化水平有限,罩子裡面就是當年出事情的核反應堆。」

  齊顏接著吳弦的話說道:

  「當年政府為了阻礙核輻射的擴散,用了這個像罩子一樣的建築物蓋在了核電站上方,目的是阻礙輻射繼續擴散,事到如今,罩子裡的反應堆依舊在釋放著高額輻射,普通人靠近不到三十分鐘就會開始吐血。」

  我點點頭,說道:「那你們說的實驗站呢?那玩意在什麼地方?」

  吳弦將手放在黑色建築物上面,悠悠地說道:

  「實驗室應該就在核電站裡面。」

  我心一驚,心說這也太離譜了吧,把實驗室建在一萬五千倫琴以上的地方,那不就是嫌棄自己條命太長嗎?

  「這些做實驗的人應該都擁有丹祀基因,所以他們在這種地方做輻射可以完全不受影響。」吳弦轉頭看著我,表情很是嚴肅,「所以說,齊海應該也是擁有丹祀基因的人。」

  「行了,我知道了。」

  我有些不太願意聽到這種東西,吳弦已經不尊稱那傢伙為老闆了,不只是他,我都不敢說這樣的人是我的父親,有時候我在想,我父親是不是有一個雙胞胎哥哥什麼的,只是我不知道。

  一個這麼有城府的人隱藏這麼多年,去裝一個普通人,他的可怕程度是我無法想像的。

  齊顏說道:「現在我們要怎麼進去?」

  我說道:「不會要挖什麼地道吧,這要挖到猴年馬月呀!」

  齊顏對著我翻了一個白眼:

  「這組織的人常年居住在裡面,肯定有人要給他們運送物資什麼的,難不成每次給他們送飯都要挖個地道?而且路易斯當年肯定也不會把整個核電站撬開來建造實驗站,否則核輻射擴散,整個歐洲都要受影響。」

  吳弦點點頭:「實驗站應該就在幾座反應堆周圍,找一會兒應該可以有所發現,我們分頭行動吧。」

  之後的幾個小時裡,我們兵分三路去尋找所謂的入口。

  按照吳弦的說法,應該會有一扇門直通地下,一直連接到核電站下方位置。

  吳弦之所以這樣判斷,是因為這裡所有的人體實驗都和核輻射有關係。

  做實驗的人發現,直接在人體注射丹祀,這些人可能會活不下來,但是人體一旦接觸到輻射,先發生變異以後,丹祀實驗就可以成功進行。

  這也不由得讓我更加擔心張葭信等人的安危,那就是這個做實驗的神秘組織綁走張葭信等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我不太敢往不好的一方面想。

  樹林深處傳來了一陣嘶啞的尖叫聲,那是白臉怪人的聲音,這傢伙的嗅覺非常靈敏,應該是有所發現,於是通過叫聲吸引我們前往。

  在樹林深處,白臉怪人趴在一棵樹的雪地邊上一個勁地吶喊著。

  吳弦跟齊顏已經到了,二人正用手刨著雪地。

  兩個人在樹下挖了一會兒,忽然,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傳入鼻腔,我們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隨後便一起刨著樹根位置的雪。

  挖了沒一會兒,我們就把積雪全部移走了,在積雪底部的土地上,有一個正方形的,長寬在一米左右的大坑,坑上遍布著密度極高的鐵絲網。

  一隻血淋淋的人手從黑暗的大坑中伸了出來,卡在鐵絲網裡。

  我的第一反應是去觀察那隻手,這隻手應該是一隻男人的手,手心處全部都是老繭,第一印象來說,這隻手的手指十分粗大,手心手背全部都是肉。

  看了一會兒,我又覺得十分眼熟,老感覺在哪見過。

  吳弦最先反應過來,他立刻從包里掏出手電筒往鐵絲網下照射。

  這還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只見一個巨大,皮膚呈現深灰色,長手長腳有著尾巴,留著扇貝形耳朵的怪物此時此刻正在啃食一個人肚子上的肉。

  「徐燦!」

  吳弦大喝一聲,我立刻覺得鼻子發酸頭皮發麻,腰間武士刀出鞘,我一刀劃開了鐵絲網,那怪物扭頭與我對視,只有眼白的眼眶閃現出一絲興奮,看到我們以後,他立刻向上撲來。

  我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做出最快的動作,在怪物張開嘴巴的一瞬間,手裡的刀刃進入他的喉管,刺穿了他的身體。

  我沒再想太多,直接跳進坑中,開始探查徐燦的生命狀況。

  徐燦的一隻手已經從手肘處斷掉了,他肚子上全是鮮血,我咽了口口水,鼓足勇氣撩開了徐燦的衣服。

  只見徐燦的肚子已經開了個大大的口子,大小腸一同從口子裡流了出來。

  我覺得兩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吳弦跳下深坑,二話不說地就伸手去摸徐燦的脈搏,隨後他就開始檢查徐燦的傷口:

  「老齊,別在那裡傻愣著,人還活著,徐燦注射過兩次丹祀類藥物,沒那麼容易死,我包里有急救藥品,趕緊給我拿過來!」

  聽到這話,我趕忙從地上爬起來,去吳弦背包里找東西,即使身體已經不再是普通人的身體了,但遇到這種緊張時刻,我還是覺得雙手哆嗦,拉拉鏈都拉空了好幾下。

  齊顏絲毫沒有理會徐燦,他打著手電筒在這個坑內一直觀望著。

  徐燦的命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他們這種人,把自己的生命都視為草菅。

  「酒精,針線......你幫我把傷口撐開,我要把腸子放回去,他的內臟沒有受損,還有的救......」

  我其實想問問吳弦,這次有沒有佩戴與丹祀相關的提取藥物,不過看吳弦的樣子,這次只能用常規手段進行救治了。

  我第一次看到活人的內臟,徐燦的胃部還在痙攣收縮,他臉色慘白,我人生第一次覺得他這麼瘦弱。

  徐燦是一個人生很不如意的人,從小爹媽不疼,他和李明良一樣,是家裡最不受待見的人。

  長大以後,徐燦賺了點錢,他算了一下從小到大父母的撫養費,換成三倍的價錢給了父母。

  我記得吃飯的時候,徐燦有跟我說過,他把錢寄回去說父母以後不用管他的時候,父母說早就不想管了,他們不要求徐燦寄錢回去,只希望他少惹事,平時也少聯繫。

  山里封建家庭對最沒出息的孩子就是這個樣子,徐燦也就真的不和他們聯繫了,一晃幾年下來,他的家人也從來麼有和他打過一個電話。

  李明良的性質跟徐燦大差不差,二人在世界各地奔波,從小又一起長大,算的上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且是真正的親人了。

  我看著吳弦一點點縫合徐燦的肚子,眼淚就不自覺地從眼角流了出來:

  「老徐,想想李明良,你走了,他就沒有任何親人了。」

  傷口縫合足足持續了兩個三小時才結束,徐燦因為注射過丹祀類型的藥物,止血速度非常快,看著他那張肥碩蒼白的臉,我覺得呼吸很困難。

  吳弦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長嘆一口氣:

  「行了,接下來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話音剛落,吳弦脫掉了自己的羽絨服,他裡面穿的是一件銀白色中山裝,吳弦將衣服蓋子徐燦身上,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黃符貼在徐燦手心。

  我看著地上斷掉的那條手,傷口坑坑窪窪的。

  徐燦應該是抓住了鐵絲網,想要逃離這個地方的時候,被那怪物咬掉了一條手。

  眼淚又不自覺地從眼角流了出來,我下意識地看向那隻怪物,竟發現他還活著。

  怪物嘴角留著黑色血液,刀刃貫穿了他的身體,他張大嘴巴拼命地呼吸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只有眼白的眼球里出現了黑色瞳孔,這傢伙看到我在哭,居然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剛剛一見到你,我就發現你身上有一種熟悉的味道,你父親是齊海吧。」

  讓我很吃驚的是,這傢伙說的是中文,這些實驗人應該都是從世界各地搜刮過來的,遇到個說國語的,還真是蠻巧合的。

  這怪物的嘴巴開咧到了耳後根:

  「我真的沒想到,你們這種怪物竟然還有感情。」

  似乎是聽到怪物保存著理智還能開口說話,消失在坑底黑暗裡的齊顏走了出來,他舉著手電筒問怪物:

  「你們這實驗室里是做什麼的?」

  怪物趴在地上皺著眉頭看向齊顏,眼神里是我說不出的感覺:

  「今天真是一個特殊的日子,竟然有這麼多熟悉的味道,你們的肉應該是最好吃的。」

  齊顏充滿殺氣的眼神打量著這隻怪物,他繼續說道:

  「你最好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會從你的手指頭開始,一點點折斷你所有的骨頭。」

  怪物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他並沒有回答齊顏的問題:

  「有一個圓頭圓腦,戴眼鏡的小伙,是你們這邊的人吧。」

  我一聽,渾身神經像是被雷電擊中一般,趕緊蹲下身子抓住那傢伙的腦袋:

  「他人在哪裡?」

  怪物繼續咯咯地笑著,他的神志開始有些不太清楚:

  「嘿嘿,他馬上就要死了,哦,不,是生不如死,嘿嘿,我真開心......」

  怪物開始重複嘴裡的話,齊顏見他神志不清,估計是聽得有些厭煩,竟然掏出武士刀一刀砍掉了怪物的腦袋。

  齊顏用手電照射坑裡的黑暗環境說道:

  「從鐵絲網下來是一個走廊,走廊全部是鋼筋混泥土牆壁,我剛剛測過了,越往裡走,輻射指數越高,不出意外的話,裡面應該就是那實驗站和核電站內部了。」

  說完以後,齊顏開始用手電照射徐燦:

  「這傢伙怎麼處理,是帶他走還是留在這裡讓他自生自滅。」

  我瞪了他一眼,隨後背起徐燦,撿起落在地上的武士刀就往走廊深處走。

  齊顏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你真是個低能兒。我現在才想明白,你為什麼要帶這些沒有丹祀基因的人來核電站,來了不就是送死嗎?你不過是覺得有熟人陪同在身邊比較心安,為了一個心安,你把這些人帶到這裡來,他們如果全死了,這筆帳就得算在你頭上,你這個低能兒。」

  齊顏的話像一把刀刻在我心頭一樣,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但現在,我也沒有其他辦法。

  「你還打算背著他往裡面走嗎?他費了老大勁往外跑,你還帶著他往裡送死,你怎麼可以蠢成這樣。」

  我回頭看著齊顏,後者充滿殺意的眼神一刀刀剮著我身上的懦弱,膽小,聖母心。

  我覺得好痛,眼淚開始止不住地從眼眶裡流出來。

  吳弦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他就這樣看著我,應該也是覺得齊顏的話十分正確吧。

  齊顏繼續說著:

  「既然事已至此,他現在這樣就沒有必要帶著人往裡送人頭了,放在這裡,讓他自生自滅是這個人自己的命數,收起你的白蓮體質。」

  我看了眼吳弦,心裡總在期待什麼,但是後者就是不開口。

  一瞬間,我也覺得自己很噁心。

  明明已經很強了,就因為一個陪同心理,這些人就陪我一起上,這是多麼自私噁心的一個靈魂。

  將徐燦的身體放回原位,我沒再哭了。

  我人生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噁心,竟然還有點反胃。

  打著手電往走廊深處走去,我們誰也沒有說話。

  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我們就來到了一個向下的樓梯面前,樓梯被積水淹沒,什麼也看不見。

  齊顏壓根不理會我,而是深吸一口氣就潛了下去。

  我跟吳弦對視一眼,隨後也潛入水中。

  水底下依舊是一個走廊,遊了沒一會兒,一道門閘出現在了我們面前,我與齊顏兩人轉動門閥,隨後嘎吱一聲脆響在水中傳播,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吸力把我們吸了進去。

  那道閘門後方什麼也沒有,那是一個黑暗巨大的空間,水流連帶著人一起被吸進去以後,我們就開始了漫長的自由落體。

  我打著手電,順手抓住了下落的吳弦,然後在空中不斷反轉自己的身體,以此來減弱自己下落時候產生的巨大慣性。

  不知道落了多久,等到我的手電光可以照射到底部空間的時候,我才敢一個翻身穩穩落地。

  地下是一個圓形空間,在我面前放置的是一個巨大的金屬建築物。

  這建築物外表是黃銅色的,呈現管狀,看樣子,應該就是核反應堆了。

  「這反應堆保存還算完好,應該不是當年被炸碎的那個吧。」我小聲嘀咕道。

  「所以實驗室到底在哪裡?」齊顏不耐煩地說道。

  吳弦掏出腰間的人骨長簫,一道悠揚的曲子迴蕩在這個空曠的空間,不一會兒,白臉怪人就開始在核反應堆上用鼻子拼命嗅著,然後用手不斷敲打金屬反應堆。

  「媽的,這東西敲壞了不會造成什麼核事故吧?」我說道。

  吳弦搖搖頭:「不會,裡面真的是反應堆,他就不會這樣了。」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白臉用手敲開了核反應堆的金屬外殼,破裂的金屬外殼是一道大門的形狀,從外面看,我壓根看不出門在哪裡。

  我打著手電往裡看,裡面竟然什麼都沒有,是完全空心的,這只是一個金屬管道。

  有一個樓梯懸掛在金屬管道內部,管道最底端散發著白色亮光。

  「那應該就是實驗室了,下去吧。」

  吳弦小曲一吹,白臉怪人就率先跳了下去,我們三人扶著樓梯開始一點點往下。

  到達空心管道底部以後,我就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那是一道極其現代化的走廊,走廊的樣子和科幻片的實驗室牆壁一模一樣,上面懸掛著節能白熾燈,牆壁上方放置著不斷閃爍的電子屏幕。

  電子屏幕播放的內容是人體胚胎如何形成,誕生的過程。

  在走廊兩端放置著一些巨大的玻璃罐子,罐子內裝有綠色液體,一些在車諾比周圍生存,長相非常怪異的動物存放在裡面。

  一個腳上長著輪胎的AI機器人緩緩來到我們三人面前,他開口說道:

  「歡迎回家,進入實驗室內部請先輸入密碼。」

  機器人後方是一扇金屬大門,齊顏理都沒理那個AI機器人,一刀揮掉機器人的腦袋以後,他迅速衝刺,一腳蹬開了金屬大門。

  門砰的一聲倒在地上,周圍的白熾燈瞬間變成了紅色,警報聲響徹在整個走廊。

  我們三人絲毫沒有理會這些,而是繼續往裡走著。

  門對岸的場景又嚇了我一大跳。

  這是一個巨型圓柱形空間,有十幾層環形樓梯懸掛在圓柱形空間內部,裡面的設施極其現代化。

  打開金屬門以後,是一個巨大的橋面,橋面通往著一個佇立在圓柱形空間的立方體柱子,柱子上開了很多道門,這些門業延伸出很多橋面,連接著周圍的環形樓梯。

  這應該就是這座建築內部的電梯。

  周圍的電燈閃爍著紅光,強烈的警報聲搞得我有些心煩意亂。

  這裡所有的設備依舊在運行,看來應該是有人一直呆在這裡。

  我想起了那個搶走我們卡車的蒙面人,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齊顏走到電梯前按了按上面的按鈕,一行英文出現在電梯顯示屏上,大概意思是警報期間無法使用電梯。

  齊顏沒說話,轉身走到橋面邊上,一個翻身跳了下去。

  白臉背上吳弦,我們三人也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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