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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詭謀血墓篇:後記(1)

2024-05-01 17:21:44 作者: 斜挎包兒兒

  手機和充電器一類的東西,他應該是隨身帶走了,我有試著給易飛揚打過電話,那邊顯示的結果是空號。

  我有拉開衣櫃檢查過易飛揚的衣服,也有在他的床單被套上搜查過,一個人的屋子裡連頭髮和身體代謝所產生的皮屑都沒有找到。

  這傢伙相當謹慎,他應該知道自己身體裡有丹祀基因,這樣做的方式應該是不想留下自己的DNA。

  

  這小子的城府真的已經超越了人類極限。

  我知道丹祀除了可以強化人類的身體素質,也可以強化人類的大腦,記憶力等一切智商都會有一個顯著提升,但是城府心計這種東西是不會上升的。

  這種東西都是從人生閱歷當中得來的,很難想像易飛揚當年都經歷過什麼。

  退出房間,我給大家的屋子打掃了一遍,然後更換了新被套床單。

  後來我便一個人待在屋子裡休息打遊戲,偶爾去看看徐燦電腦里的視頻,但這小子涉獵極其廣泛,口味很重,我覺得沒意思,就經常去樓下酒吧喝酒。

  深夜買醉,第二天早上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我草草吃了點早飯才打開手機準備打打遊戲。

  一打開手機,我就發現了十幾條未接來電。

  電話號碼是柴可夫斯基私人醫院那邊的號碼,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趕忙撥打號碼打了過去。

  醫院那邊給出的消息很簡短,就是吳弦不見了,至於其中細節,那邊的護士表示解釋不清楚,要我自己前去觀看。

  到了醫院以後,我第一時間去了吳弦的病房,他的床單被子摺疊得很整齊,上面連一根頭髮都沒有。

  我趕忙質問護士保安:「不是讓你們把這裡守嚴實點嗎?人呢,人怎麼不見了。」

  其中一位北歐護士支支吾吾的說個不停:

  「這裡是十樓,一層樓就他一個病人,我們的人一直守在病房門口還有樓道周圍,即使是我們失守了,但是監控里也沒有看到他跑出去的畫面。」

  我深吸一口氣,趕緊跑到保安室把吳弦失蹤事件的這段錄像全部看了一個遍,發現這傢伙的確沒有出來過,病房鐵門都是用鏈子栓好的。

  我回到病房,看到那打開的窗戶以後,又往下面看了看,這裡的確是十樓,但對於有丹祀基因的人來說,十樓對他們算不上什麼。

  我不清楚吳弦有沒有這項基因,即使他沒有,其他擁有丹祀基因的人也可以將他救出去。

  沒準這個人就是易飛揚。

  這的確是為難護士保安了,我假裝打了個電話,然後說病人已經自己回家了,然後用黑客軟體黑掉了監控系統告訴他們,你們的安保系統壞了,幾個小時都是一個畫面,趕緊叫人來修。

  這樣一說,保安護士才打消了懷疑。

  我告訴他們去忙著上班吧,支走這些人以後,我趕忙把被子床單什麼的全部掀開檢查了起來,想著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但很可惜,吳弦這種人和易飛揚一樣,做事情不會留下蛛絲馬跡,即使留下了,我這種人也是發現不了的。

  搜尋無果,我只能去其他病房看看其他人。

  「小齊總來了?」蘇梨的氣色不錯,正躺在病床上看著電視,一旁的張志軍正在用軍刀削蘋果。

  「你有心事。」張志軍冷冷地說道。

  我點點頭:「吳弦不見了。」

  這兩傢伙已經醒了有一段時間了,我早就把長安墓里的事情全部跟他們說了一遍,張志軍又問我有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我搖頭。

  張志軍把削好的蘋果遞給蘇梨,隨後又拿起一個蘋果削了起來:

  「其實這是一件好事,」。

  我道:「怎麼講?」

  張志軍說道:「你想,現在所有的事情到這裡就全部結束了,我們想要追查那些勢力的消息,但完全沒有地方下手。你把吳弦關了起來,想要通過吳弦作為突破口來尋找線索,但你覺得吳弦和易飛揚是一夥的,他會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嗎?」

  我點點頭,道:「繼續說。」

  張志軍把手裡的蘋果遞給我,隨後給自己削了起來:

  「你想啊,既然他們什麼都不願意說,這會兒失蹤說不定也是一個突破口,等著他們自己出事,也是一個方法。」

  我吃了口蘋果,道:「是個方法,但要是失蹤以後一直沒有消息,這可怎麼辦?」

  張志軍說道:「那就從頭開始,從你遇到的第一個問題開始,把這條路重新走一遍。」

  張志軍這話一說完,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吃完蘋果,我又和他們二人聊了聊天,順便調侃了一下他們什麼時候結婚之類的話,隨後我便退出了病房,準備去看看其他人。

  其他人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隔著窗戶,我就看到徐燦,李明良蔣諾曉晨四人在打牌,見他們如此開心,我就沒有再打擾,轉身去了右手邊的病房。

  「感覺怎麼樣?」我道。

  張葭信站在床邊上看著外面的街景,說道:

  「關節活動還有一些不太方便,從明天開始做復健,過不了多久應該就可以恢復了。」

  我點點頭,然後拿出從張志軍病房裡帶出的蘋果遞給張葭信,後者接過蘋果,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想不到你這種富家子弟還會削蘋果。」

  我點點頭:「別那麼看不起人,雖然我平時喜歡吃帶皮的,但不代表我不會削蘋果。」

  張葭信咬了口蘋果,隨後淡淡地說道:「其實我也喜歡吃帶皮的。」

  我倆對視了一眼,後者清冷的眸子落在我身上,不知道為什麼,那雙冷眼看久了,我竟然覺得有點甜。

  張葭信抿嘴一笑,我很少看到她笑,這傢伙長得很高冷,但笑起來卻甜甜的:

  「老齊,你後面有什麼打算?」

  我道:「我想著去第一次見到易飛揚的地方去看看。」

  張葭信點點頭:「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我搖搖頭:「不用,你安心養傷吧,現在能傷到我的人不多了。」

  張葭信又對我抿嘴笑了笑:

  「那就好。」

  ——

  從醫院出來以後,我沒有急著回家,而是轉身去了趟商場,買了點好用的手電登山裝什麼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買了機票出發了。

  我第一次見到易飛揚的時候是在一座山上,去往那座山的路上,我一直都處於睡眠狀態,那座山在哪裡,我根本就不知道。

  十幾個小時的車程,我當時具體在哪座城市我也不知道。

  之所以還選擇義無反顧地去川蜀,那純屬是因為我忽略了自己不知道地址這件事情。

  張志軍當初給我這個建議以後,我真的是異常興奮,於是我二話不說,直接去了川蜀。

  到了川蜀以後,我才一拍腦門,發現自己壓根不知道那座山在哪裡。

  即使擁有了丹祀,我還是覺得自己一如既往地二。

  現在是九月份中旬,魔都正在遭受颱風,航班暫時回不去,我只能一個人待在川蜀隨便逛逛。

  就是這隨便一逛,竟然還讓我逛出名堂來了。

  一天早上,我下樓去買包子吃點早飯,結果就看到一個長著鷹鉤鼻,柳葉眼的男人在提著一袋包子往我所在的酒店裡走。

  「呀,冤家路窄呀。」伊行彪說道。

  我說:「你來這裡幹什麼?」

  伊行彪提著包子就往電梯裡走,我立刻跟了上去。

  「你來幹嘛的?」我又問了一遍。

  伊行彪笑了笑:「齊先生,請您自重,如果你一直跟著我,我會報警的。」

  我看著伊行彪走出電梯,然後留意了一下電梯按鈕上的數字,隨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已經記住了伊行彪身上的氣味還有心跳,丹祀的作用在這一刻發揮得很充分。

  到了夜晚,我根據熟悉的氣味來到伊行彪的房門前,隨後深吸一口氣,心說你不主動說可以,老子打到你主動說。

  我掏出一張房卡,這是李明良為我量身定製的黑科技萬能房卡,嘀的一聲,房間門打開了。

  進入房間,我迅速關上門,門內有兩個人的心跳。

  屋子裡沒有開燈,黑壓壓的一片,我只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就是咻的一聲,空氣被劃開,我的潛意識告訴我,有什麼東西朝我的腦袋打了過來。

  我腦袋一側,身後的牆壁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我二話不說,腦袋往前一頂,撞在那個人的額頭上,隨後右手握拳,估摸著力量一拳打在那個人身上。

  這一拳我是用了一定力氣的,如果是普通人,那麼一定會被我打到內臟破裂。

  可我這一拳打出去的時候,那人竟然直接抓住了我的手。

  我的第一反應是這個人也擁有丹祀基因。

  隨後,我立刻抽出匕首刺向那個人的咽喉,刀刃還沒有砍出去,房間的燈一下子亮了,一把手槍頂在了我的腦袋上。

  房間內是伊行彪還有伊行水兩兄妹,伊行彪的手按在我的手腕上,他就是那個擁有丹祀基因的人。

  伊行水用槍頂在我的腦門,目光兇狠地看著我。

  「怎麼是你?」伊行彪很詫異的看著我。

  這個時候,我聽到窗戶邊上有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伊行彪鬆開我的手,隨後拉開窗簾一看,發現窗戶外面有一個身著一身黑戴著口罩的人。

  他一與我們對視就迅速從樓上跳了下去。

  伊行彪打開窗戶,轉頭對伊行水說道:「你待在這裡,別亂跑。」

  隨後,伊行彪身子一躍,他也從窗戶外面跳了下去。

  我心一驚,趴到窗台邊上看了一眼,隨後就看到伊行彪在追著一個黑衣人在樓下一路狂奔。

  我的第一反應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伊行彪會有丹祀基因,第二反應是覺得這黑衣人肯定知道什麼,於是我深吸一口氣,也從樓上跳了下去,跟在伊行彪身後追著那個黑衣人。

  兩人的速度很快,在狹小的街道上幾乎就和蜘蛛俠一樣飛檐走壁。

  我覺得自己有些追不上這些人,於是我掏出匕首,揮舞大臂,用盡全身力氣把刀甩了出去。

  刀身刺進黑衣人小腿,他依舊繼續奔跑,但速度慢了很多。

  隨後伊行彪縱身一躍,跪在了黑衣人的腦袋上。

  黑衣人倒地,伊行彪立刻制服了黑衣人,他扯下黑衣人臉上的面罩,裡面是一張二十五六歲,長相普通的女人臉。

  「名字。」

  伊行彪問。

  女人惡狠狠盯著我倆,自始至終沒有說話。

  伊行彪嘆了口氣,隨後拔出插在女人身上的匕首,然後架在她脖子上說道:

  「我只問一次,名字。」

  女人依舊沒說話,伊行彪抬手就朝女人的脖子捅去。

  「誒誒,你幹什麼?」我趕忙制止伊行彪。

  後者朝我翻了一道白眼,隨後說道:「這是向禹的人。」

  我深吸一口氣,趕忙指著伊行彪對著女人說道:

  「原來是如此,你是來找向禹的吧?」

  女人沒說話,但眼神里閃過的一絲動容被我捕捉到了。

  我趕忙指著伊行彪說道:「向禹已經死了,他殺的。」

  我這話一說完,女人的眼神開始驚恐了起來,她一個勁扭動自己的身子,試圖掙脫開伊行彪。

  見到此情此景,我已經明白得差不多了。

  女人是向禹的人,向禹死在了長安墓里,見到族長遲遲未歸,女人才開始尋找自己的族長。

  她知道族長去的那座墓伊行彪也去過,所以她特意來制服伊行彪。

  他待在窗外準備伺機而動,誰料我捷足先登,女人應該是不知道伊行彪有丹祀的,見到我兩交手,她深知不是我兩的對手,所以才第一時間選擇逃跑。

  我說出這話以後,第一時間去看了女人的眼神,她眼裡沒有仇恨,只有恐懼。

  看樣子向禹的死她並不在乎,她在乎的就是領導她的族長。

  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伊行彪,後者一臉不知所以然地看著我。

  我說道:「我可以放過你,但是你得告訴我,你知不知道這附近,十幾個小時的汽車車程內,有沒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清朝時期的宅子。」

  我這話一說完,女人起身撒腿就跑,伊行彪又將她按在了地上。

  我道:「我知道你們現在群龍無首,內部亂得很,其實你也不想為向禹報仇,只是他死了,你們沒有人帶領以後,很難處理丹祀的副作用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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