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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詭謀血墓篇:天元

2024-05-01 17:21:09 作者: 斜挎包兒兒

  按照正常的電視劇內容,這個時候那些反派一定會說,哦,只是一直野貓,嚇死我了。

  可就在我貓叫了兩聲之後,那些人提著獵槍向我們靠攏的步伐就更緊密了。

  離我最近的是刀疤臉,即使穿著登山裝,也難以掩蓋他身上的肌肉。

  我心說完蛋,這下要完犢子了。

  這時,周邊樹林的灌木叢忽然沙沙作響,緊接著張曉晨俯身從左側的灌木叢沖了出來。

  四位盜墓賊立刻調轉槍頭對準張曉晨,這夥人還沒有來得及開槍,他們身後的樹上,張葭信從天而降,兩隻膝蓋直接跪在了鴨蛋臉男人的肩膀上,後者瞬間暈了過去。

  面對張葭信的忽忽然出現,剩下的三個人的神經發射有些遲緩,他們想調轉槍頭對準張葭信,可這會兒張曉晨已經閃身來到了絡腮鬍男人的面前。

  反應最快的是刀疤臉,看到張曉晨衝上來,他立刻調轉槍頭對準張曉晨。

  砰的一聲槍響過後,子彈打在了張曉晨一旁的樹樁上,刀疤臉的手腕被一顆石子擊中,槍口偏了位置。

  蔣諾從測後方衝來,刀疤臉男人想要調轉槍頭對準蔣諾,可這個時候張曉晨已然來到刀疤臉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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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晨一個下蹲,伴隨著一個掃堂腿,刀疤臉男人順勢倒下,接著張曉晨一個下劈正中刀疤臉男人的腦門,後者昏死了過去。

  絡腮鬍男人和斯文男人想要同時開槍先解決掉夾在兩人中間的張葭信,張葭信的動作相當之快,他一手抓一隻槍管,將二人的槍管同時抬上天空。

  兩個人拽著槍托拼命掙扎,可兩個大男人兩隻手的力氣都不如張葭信一隻手。

  見調轉槍口無望,絡腮鬍男人率先鬆開了握槍的手,他拔出腰間的匕首對著張葭信的後腰刺了過去。

  就在這時,蔣諾縱深一躍,兩隻手抱住絡腮鬍男人的手,讓其不得動彈。

  見螺塞胡男人被壓制住,張葭信抬腿正中絡腮鬍的下巴,後者口腔飈血暈了過去。

  斯文男人見狀立刻放下自己手裡的槍向著面前的土坡逃跑。

  這個時候的我就正在土坡上,我站起身子,想來一個急速衝刺,像張葭信那樣從天而降把膝蓋跪在斯文男人的肩膀上。

  這個動作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可就在我站起身的一瞬間,我發現自己蹲的太久,腿給蹲麻了。

  一個沒站穩,我從土坡上滾了下去,連著斯文男人一同撞倒在地上,斯文男人捂著腰在地上嗷嗷大叫。

  我從地上爬起,蔣諾站在我跟前一臉鄙夷地看著我:

  「老齊,你是猴子請來逗比的嗎?」

  我嘿嘿一笑,從地上爬起來,就在我準備給這個斯文男人來最後一擊的時候,張曉晨伸手攔住了我:

  「我們小齊總這是故意留下一個能說話的。」

  我一聽,趕忙對蔣諾說道:「你懂什麼,我這是特意留一個能開口的好質問他。」

  蔣諾的白眼翻的更厲害了。

  張曉晨蹲到斯文男人身邊,問道;「你們是去找什麼地方?」

  斯文男人看了眼張曉晨,隨後眼神又落到了我身上,他扯著脖子說道:

  「媽的,是你,你這個小白臉老子當時就應該早點做了你!」

  我正想開口罵回去,張曉晨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斯文男人臉上:

  「是我在跟你說話,先回答我的問題。」

  斯文男人瞪了張曉晨一眼,隨後就是一口唾沫堵在了張曉晨的褲腳上。

  張曉晨眉頭微微一皺,接著又是幾巴掌打在斯文男人臉上。

  斯文男人脖子上青筋暴起,對著張曉晨就是罵罵咧咧的,期間還說了什麼我絕對不會向你們泄密之類的話。

  張曉晨抽巴掌主要是為了激怒斯文男人,在人憤怒到一定極點的時候,在想個方法踐踏其尊嚴,攻破心理防線,這是他做僱傭兵的時候常用的審訊方式。

  張曉晨看著憤怒的斯文男人,微微一笑:

  「你剛才說,怎麼折磨你都不會說你們到底要去哪裡是嗎?」

  斯文男人沒有理會張曉晨,眼神依舊兇狠。

  張曉晨給了張葭信一個眼神,後者走到斯文男人身邊,用膝蓋跪在斯文男人背上,隨後趁其不備掐斷了他手指上的一處關節。

  咔嚓一聲脆響,斯文男人剛慘叫一聲,張曉晨就是一巴掌忽了過去。

  這真的是肉體精神雙重折磨,我身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趕忙後退兩步。

  張曉晨微微一笑,說道:

  「人的一根手指上有三個關節,你只要不說,我就一根根折斷,算上大拇指,一共三十處,你想想自己能忍多久?」

  話音剛落,就是咔嚓幾聲脆響,張葭信又扯斷了他手指上幾處關節。

  在斯文男人疼得快要暈厥的時候,張曉晨拿著一瓶礦泉水澆蓋在斯文男人臉上。

  「還是不說嗎?」

  斯文男人疼得眼淚直流,我心裡都有點開始敬佩他了,他的硬漢程度和長相完全是兩個極端。

  斯文男人正準備對著張曉晨破口大罵,張葭信則面不改色地扯斷了他手指上所有的關節。

  不一會兒,斯文男人就徹底暈了過去。

  張曉晨嘆了口氣,他沒有弄醒斯文男人,而是走到鴨蛋臉男人身邊蹲下。

  在火光的照射下,我看到鴨蛋臉男人雙眼緊閉,但眼珠子卻在眼皮底下一直滾動,額頭上不斷冒著汗水。

  張葭信冷眼一橫,一膝蓋頂在鴨蛋臉男人的脊柱上,男人啊的叫了一聲,隨後驚呼道:

  「我說我說,你們問什麼我都說?」

  張曉晨微微一笑:「小子,挺能裝啊。」

  鴨蛋臉男人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們從一個姓易的人那裡買到了一座大墓的消息,然後現在正準備往那裡去。」

  張曉晨點點頭:「接下來你們會往哪裡走?」

  鴨蛋臉男人眼珠子一轉:「往南走,往南一直走就到了。」

  這句話明顯是假的,因為剛才我有聽到他們對話說往東北方向走。

  他這話一說完,張葭信撩起了男人後背的衣服,修長的手指在他的脊柱上打轉。

  張曉晨的表情很嚴肅:

  「我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你最好說實話,說一句假話,我就掐斷你一處脊柱骨頭。」

  話音剛落,張葭信兩根手指就開始按壓鴨蛋臉男人的脊柱:

  「我說我說,東北方向,往東北走。他們說那是西漢一個將軍的墓穴,是漢武帝手下的,漢武帝很喜歡他,在他的墓穴里埋藏著很多寶物。」

  蔣諾說道:「漢武帝手下的將軍就那麼幾個,我怎麼沒聽說過有人的墓穴是葬在崑崙山這一帶的?」

  鴨蛋臉男人說道:

  「別別別,別動手,我真的說的是實話,那個賣消息的人說這是漢武帝手下秘密安排的人,他做得都是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所以史書上沒有記載。」

  張曉晨點點頭:「你說的那個賣消息的人有什麼外貌特徵嗎?」

  鴨蛋臉男人說道:「他他,長得很瘦小,一張學生臉,總是似笑非笑的,讓人覺得有些瘮人。」

  我捂著嘴差點沒笑出聲,這是易飛揚沒錯了。

  張曉晨道:「我再問你一次,你們說的那個天元,到底怎麼走?」

  張葭信的手一點點扣進鴨蛋臉男人的脊柱,後者嚇得眼淚水直流:

  「我真沒騙人,往東北方向走個兩三天就到了,帛書上也這麼寫的,你們看不懂嗎?」

  他一說完,張曉晨就一掌打在他脖子上,鴨蛋臉男人暈了過去。

  張曉晨深吸一口氣,然後打開這些人的背包把他們包里的帛書和一些工具全部順走。

  我們四人相互對視了一會兒,隨後蔣諾一腳踩滅火堆,我們立刻朝著東北方向進發了。

  我們一直走到第二天的天黑才休息,我也沒有具體的方向感,只是跟著他們三個人走著。

  當天晚上,我們四個人是一句話沒說,我實在太累了,吃了碗罐頭喝了點水後,我就進入帳篷睡覺去了。

  一覺睡到天亮,我起身伸了個懶腰準備離開帳篷去解個手。

  一起身,我就看到自己帳篷里的背包不見了,帳篷的拉鏈也被拉開,外面傳來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

  我心說媽的,不會是什麼山裡的動物來偷食了吧。

  我趕忙穿上衣服鞋子走出帳篷,接著就看到一隻巨大的猴子背對著我在翻我包里的東西,其中有幾袋壓縮餅乾已經被它吃完了。

  我心說媽的,小偷,也不怕遭天譴。

  想到這,我上去給了那猴子與一腳,想讓他知難而退。

  這猴子被我踹了一腳後先是在原地蹲了一會兒,隨後轉過頭看了我一眼。

  一瞬間,我只覺得頭皮發麻,膀胱一陣緊縮。

  猴子轉過來的那張臉上長著的是一張人臉!

  這人的皮膚黝黑,沒有鼻樑骨,臉上掛著兩個鼻孔,瞳孔是紅色的,整張臉上都長著密密麻麻的鬃毛。

  這傢伙看了我一會兒,隨後張開嘴巴露出了嘴裡的獠牙,那獠牙有手指粗細,鋒利無比。

  接著他站起身來,這東西的身高和我差不多,他的身體和猴子猩猩之類的大庭相徑,就是整張臉都是人臉!

  我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隨後扯著脖子喊道:

  「來人,救命啊,有怪物啊!」

  話音剛落,那人面猴就朝我撲了過來,那速度,在我眼裡就是一團黑影,我身子一低躲了過去。

  在我身體還來不及做下一個動作的時候,那人面猴轉身又朝我沖了過來。

  在它身子躍起的時候,張葭信從帳篷里走出隨後一腳踢在人面猴的腹部。

  人面猴捂著肚子嗷嗷叫著,張曉晨和蔣諾也從帳篷里走出來,二人一臉驚恐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怪物。

  人面猴趴在地上打量了我們一會兒,隨後咧開獠牙朝我們一陣嘶吼,隨後便轉身朝樹林裡跑去。

  她還沒跑幾步,張葭信從帳篷里拿出一把匕首揮舞著大臂扔向人面猴的後背。

  刀刃刺進皮肉,人面猴嘶吼一聲,但身子依舊以極快的速度向林子裡跑去。

  我撐著膝蓋喘著粗氣,顫顫巍巍地說道:

  「我沒看錯吧,那不會是人面猴吧。」

  幾十年前,有一批科考隊進入山林做地質勘察,期間他們遇到了一種怪物,所有人都沒有活下來。

  等當地駐紮軍隊找到這些人的屍體後,發現他們身上衣衫破爛,身上全是爪子一類的傷痕。

  當地軍隊立刻派出一隻小隊進入山林,之後只有零星幾個人活著出來。

  這些人全部身受重傷,他們說,山裡有一種猴身人臉的怪物,它們的速度非常快,對人具有極其強大的攻擊性。

  這便是崑崙山著名的人面猴事件。

  張曉晨說道:「看樣子,是傳聞里的怪物沒錯了。」

  我心不由得咯噔一下,那要是這麼講的話,那再往下走,不會真的出現什麼螳螂人之類的東西吧,要是這樣,這次可玩大發了。

  蔣諾往林子裡走了幾步,他看著地上的血跡說道:

  「它是往東北方向跑的,那伙盜墓賊說目的地在東北方向,看來他確實沒有撒謊,越靠近丹祀,這種怪異的東西就越多,沒準後面還會碰到其他的。」

  張曉晨道:「吃點東西,然後整理一下裝備,回頭我們跟著血跡走,應該就可以找到所謂的天元了。」

  吃完早飯,我們跟著地上人面猴傷口滴落在地上的血跡一路行走,最後停留在了一塊兒石碑前。

  石碑上寫著兩個小篆雕刻著的文字,蔣諾說這兩個字的讀音是天元。

  我們到了。

  石碑後方是一條深不見底的天溝。

  這溝橫跨在山體內部,距離對岸足足有個十幾米遠,山溝向左右兩邊無限延伸,我根本看不見盡頭。

  山溝上部很狹窄,再往下看就一點點變寬,其內部空間類似於一個梯形。

  我們站在上方根本看不見山溝底部的情景,下方雲霧繚繞的,什麼也看不見。

  這雲霧並不能說明這溝有多深,因為上窄下寬的緣故,底部水汽蒸發向上並不能完全離開溝口,所以他們會堆積在山溝內形成雲霧繚繞的感覺。

  人面猴的血跡到這裡結束了,向下的岩石上還能看到少數血跡,很顯然,人面猴跑到山溝下的峽谷去了。

  我看了眼山溝旁邊的石碑,上面的字體刻的很深,十分清晰,絲毫沒有受到歲月的影響。

  「怎麼下去?」我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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