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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入局篇:再次被綁架

2024-05-01 17:18:42 作者: 斜挎包兒兒

  誒嘿,這什麼情況?

  我心中的一陣陣問號泛濫。

  如果有一天,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超能力並且科技發達的世界,其實你只能告訴自己我穿越了,換了個生活環境,這個其實只要心理建設足夠充足沒有多久還是比較還接受的。

  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擁有了超能力,並且熟練地掌握了幾個世紀以後的科技水平。

  而周圍還是那個你所熟知的世界,那麼這種事情才叫做真正的奇怪,才叫做真正的詭異。

  我看到這個情景的第一反應是恐懼的,當時我在思考自己是不是遇到了傳說中的鬼迷眼,於是我趕緊三步並作兩步出了這間屋子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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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螺旋向下的樓梯,我一溜煙直接衝到了一樓,接著我又走到大門口開了門朝外看了看,別墅外綠油油的草坪和精心雕飾的花園映入我的眼帘。

  合上大門,我又重新上樓進入那個房間。

  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打開了二樓所有的房門,並且進入二樓的每一件房門在順著樓梯跑下去,一路衝到別墅大門把大門打開,等能夠看到別墅外美麗的綠化後,我又找了其他房間試了相同的方式。

  直到全部試完,我才一個人坐在樓梯上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媽的!真蠢!

  我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大學生怎麼就偏偏相信了鬼迷住眼睛這種東西。

  說老實話,剛才的我一直在想辦法驗證自己是否處於家裡老人常說的鬼迷眼中,但結果顯然不是,因為我並未迷路陷入一個空間循環。

  這會兒我反而開始有些希望這種情況是鬼迷眼了。

  小時候老聽家裡人說,被鬼迷住了雙眼,你只要對著牆角破口大罵或者在牆角撒一泡尿就可以了,但此時的情況顯然不是這種類型的。

  木頭樓梯有點年代了,走上去再輕巧都會有聲音,門口的大門是全智能大門,打開和關閉都會有叮咚一聲,這些人如果是背著我離開了,房間裡一定是會有聲音的,而我確實是什麼也沒有聽見。

  現在能夠肯定的是,這些人是在我扭頭打開保險柜的過程當中一下子消失的,還不是那種過程性的,是魔術師打了個響指就不見了那種,是瞬間性的。

  我納悶極了,忍著尷尬對著黑壓壓的空氣又喊了幾聲發現沒有結果只好回到有保險柜的那個房間開始重新檢查房間的各個角落,但是除了雜亂無章的書籍就沒有任何發現。

  我試著站在張葭信的位置上觀察著整個房間,又試著坐在沙發上以易飛揚等人的視角觀察房間,但依舊沒有任何結果。

  很無奈!我嘆了口氣,重新回到那個保險柜面前重新翻看那堆資料。

  這次,我看得比剛才要細緻一些,是一張一張翻過去的,發現那上面都是一些鹼基排列組合的方式,還有英文德文連成一串的文章,唯獨中文少得可憐。

  看著看著,我開始覺得有一些不對勁,我高考是參與了生物高考的,成績還不錯,這只是稍微看一下就知道是什麼生物工程。

  而我老爹是一個古董販賣商,偶爾承包一些紡織品或者現代瓷器的製造,並且我老爹出入社會很早,是一個連高中都沒有讀完的人,什麼時候會扯到這種科技研究!

  一系列問號在我腦袋中一點點扣了出來。

  我試著去理解,這也許是別人放在他這的,或者是他最近有想承包生物公司的事情,但顯然也不至於,我家再有錢也只是有一點小錢的暴發戶,像生物工程這種科技研發顯然不是我老爹的手筆?

  或者說,老爺子突發奇想,想要報考生物專業的成人大學,又怕周圍人說你這一把年紀讀什麼大學而嘲諷他所以偷偷地把複習資料放進了保險柜?

  正當我自己都有一點開始佩服自己的腦洞的時候,這些紙堆中忽然出現了一幅畫,準確地說是一張圖片,是用相機拍攝的一張油畫。

  這油畫畫得相當眼熟,我左思右想,這不就是易飛揚留在我家裡那個金屬盒子中捲軸上的畫嗎?

  不一樣的是,捲軸上的畫畫的是水墨,只是寥寥勾畫了幾筆,而這幅水墨畫畫的則更是清晰。

  我下意識地集中注意力去看這幅將軍戰場圖。

  這張油畫對於周圍戰場死傷的畫面要描繪得更慘烈一些,再仔細一看,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幅圖上對於那位將軍的描繪比捲軸中的水墨清晰太多了,甚至連神態都畫出來了。

  只見這位將軍怒目圓瞪,面色嚴肅,威風凜凜。

  但真正陰氣我注意的是,在畫中略微有些細小的將軍眼睛,卻畫得格外清楚又格外詭異。

  這位將軍每隻眼睛居然有兩個瞳孔,一共四瞳,正死死地盯著我看!

  我覺著有些投幣有些頭皮發麻,只見那威將軍銀白色盔甲外所裸露的皮膚上長者都一種奇奇怪怪黑色線條。

  領口處也有黑色線條蔓延出來一直長到眼睛的位置。這是一種什麼奇怪的紋身?

  我開始在大腦中為數不多的歷史文化儲存條一陣搜索,實在想不到這是哪個朝代哪個民族的奇葩紋身,但我依舊拿出手機給這幅畫拍了一個照片。

  因為我後來翻完了這些文件後,發現這對資料全是一些我看不懂的科學研究,只有這張畫,很不合適地夾在了當中,我的預感告訴我,這可能是什麼比較重要的東西。

  我把資料放進背包,又四處觀望了一下,沒有什麼其他發現,又試著喊了下易飛揚等人的名字,見還是沒有動靜我就又去其他的房間一陣搜索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新發現。

  最後我發現這些房間雖然很亂都收拾得很乾淨。

  除了亂七八糟的家具隨意放置就是亂七八糟的書,我想著從這些書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新東西,最後我發現這些書全是一些世界名著要麼就是搞笑甚至還有些色情的小人書,沒有任何的異樣。

  我有空著手回到樓梯間坐著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看著閒下來的但其實沒有真正閒下來,不知不覺中,我的思緒又開始亂飄了。

  我打量著這棟別墅,除了亂裝修還是挺豪華的,心中對我老爹又是一陣埋怨,心說我長這麼大還沒住過別墅但你自己卻天天住。

  想著想著我又覺得有些傷感,已經四個月沒有和那小老頭和溫柔的中年婦女說過話了,在我的記憶中,他們的聲音竟然開始有一些模糊。

  想啊想,想了又想,我甚至連自己大學三年為什麼連個對象都沒有找的的原因也做了一陣分析。

  整個別墅除了我的呼吸聲心跳聲和屁股在梯子上挪動的嘎吱聲,沒有一點動靜了。

  中途我也給易飛揚試著發了消息,打了電話,還是沒有動靜,不知不覺中,一個小時就水了過去,我實在等不下去了,也懶得管這些人死活,拿出手機就一頓輸入:

  媽的,老子不等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消息發出去以後,我就起身伸了個懶腰,便下樓打開大門順著綠化帶走了出去。

  李明亮的麵包車還停在原地,我朝車內看了眼,確認沒人後,只能哼著小曲向小區外走去。

  邊走著我開始邊打量著這些豪宅。

  這是一個很是豪華的別墅小區,我邊走著邊感慨別墅的豪華,但過了幾棟房子後,我就發現了不對勁,一個勁地沖了起來。

  一個詭異的場景出現在我眼前,這整個小區沒有一戶人家的燈是亮著的,甚至這些人家的院子裡都沒有停車,整個小區空落落的,感覺這裡面所有的人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詭異的氣氛在我心中湧來,我開始在小區里跑動了起來,根據小區內的路牌一路狂奔衝出了大門。

  來到小區大門口我就想問問門口保安這裡的人都去哪裡的,結果我發現,那保安室里黑壓壓的,一個人都沒有。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慢慢走到保安室的邊上,用手電往裡一照:桌子,椅子,沙發,電腦,該有的東西應有盡有,就是不見人影。

  我想試著曲擰一下保安室的門,但手剛伸出去的一瞬間,我的腦海中閃現出了一個場景:

  齊子健打開門,一個白臉青牙的怪物沖了出來一下子把他撲倒咬穿了它的脖子。

  我咽了口唾沫,回頭看了眼黑壓壓一片的小區,打開手機導航,就衝出小區一個勁地狂奔了起來。

  出了小區後,我發現周邊的街道也是黑壓壓一片沒有任何一個行人,我就沖得更快了,生怕一回頭又看見一個喜歡咯咯咯笑得白臉小生。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許是我實在跑不動了,我才停下來環顧四周:

  熱熱鬧鬧的人群,熙熙攘攘的街道,應接不暇的霓虹燈,這些場景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一下子鬆了一口氣。

  我揉著咕咕直叫的肚子,走進附近的一家便利店買了一瓶可樂汽水和一超大杯的關東煮就坐在便利店門口吃了起來。

  一口麻辣的北極翅下肚再配上一口冰爽的可樂,我長舒了一口氣,此刻,有一對小情侶正從我面前經過。

  「今天吃得開心嗎?」男生問。

  「當然,有你在吃什麼都開心!」女生回答。

  「我們下次什麼時候見?」女生問。

  「你有空了就再帶你出去玩唄。」

  「那明天見唄!」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我又咕嚕咕嚕的咽了幾口冰鎮可樂,望向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嘆了口氣,心說怎麼普通人的生活就這麼逍遙快活呢,咋就這樣開開心心呢?

  我感到一陣鬱悶,又連著炫了好幾口關東煮,有些幽怨的看著這些來來往往的行人。

  等等,為什麼我會羨慕這種普通人的生活?

  我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覺著頭皮有些發麻。我還算是一個普通人嗎?

  不對,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呀!

  我心中對自己說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我忽然覺著自己已經不是一個普通人了呢?

  我的腦子又轉了個彎,忽然就覺得手裡的麻辣味關東煮和冰鎮可樂不那麼香了。

  四個月里自己的親爹失蹤了,幾天前自己被人迷暈見到了個白臉怪物差點死掉,這是普通人應該遇到的嗎?

  忽然,有一個問題出現到了我的腦海里,我是喜歡普通人的生活呢還是刺激彪悍的人生了?

  再有個題外話,現在這些微妙的情況變化中,我還有選擇的權力嗎?

  想到這,我三下五除二解決了自己的自己的關東煮和可樂,用手機叫了一個計程車就踏上了回家了路。

  這一路上,我沒有看手機,沒有跟司機有任何的交流,而是打開窗任憑晚風吹盡計程車內,還仔細地嗅著空氣中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氣味。

  儘管司機師傅一直說會給我開空調,叫我把窗戶關掉不然很費電之類的話,但我依舊我行我素。

  直到後來司機的勸阻讓我覺得有些厭煩了,我直接甩了一句話對他說我的未婚妻跟兄弟跑了,公司倒閉了,房貸欠了一百萬,請讓我吹一下這個城市的晚風。

  司機一聽這話,怕再和我糾纏我就要尋短見了就趕緊閉嘴一個勁地開著車,讓我隨便把窗子開多大,隨便吹。

  一路上,我沒有再說話,而我這樣做的目的是真的很害怕我又像在川蜀地區一樣,坐車的時候被什麼東西迷暈了被帶到什麼其他地方去了。

  所以我一直很警惕,一直看著手機導航的路線,又時不時抬頭看看周圍的街景記住一些典型建築。

  不知道吹了多久的風,司機師傅示意我到了,我扭頭一看,確實是熟悉的小區,熟悉的街道。

  下車前,我特意給司機多付了十元的車費,表示隨便浪費空調很不好意思。

  司機師傅一開始是拒絕的,後來實在拗不過我就同意了。

  付完款下了車,我就長舒了一口氣,覺得一個小時前自己想的問題都是一些無法被解決的問題,總覺著背後有一股巨大的推動力讓我無法抗阻,我自己仿佛無法決定什麼事情。

  想到這,我便快步向小區走去,還沒有走幾步,背後的一個聲音叫住了我,我扭頭一看,只見那個計程車司機打開車窗叼著煙對我喊道:

  「小伙子,一切都會過去的。我當年像你這麼大的時候生活過得還要慘,當時我甚至想要自殺,可是怕疼沒下得去手。苦的時候就去吹吹風,跑跑步,覺得心裡沒那麼難受了就去拼了命地看,幸福會來敲門的,可能比較晚。我現在就覺著活著很開心的。」

  說完,司機師傅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地神色,想著把車窗趕緊合上,剛合了一半,他又把車窗搖下,再次衝著我喊了句:

  「一切都會變好的,要加油呀!」

  我道了聲謝謝,覺著心裡暖暖的,之前想的那些問題所帶來的困擾全部煙消雲散,我現在只想回到家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

  也許明天醒來,所有的煩惱都會煙消雲散,又或者,是我把所有的問題想得太複雜了,再或許,明天一覺醒來,這就是一場夢。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走到了家門口,我逃出家門鑰匙,急急忙忙開了門並順手開燈,心說美麗的大床我來了!

  可就在家裡的電燈亮起的那一瞬間,我的脖子像是被什麼東西掐住了一般狠狠地拽向了某個方向,接著我感到膝蓋一麻,整個人就翻倒在了地上,疼得那是眼淚直流。

  我趴在地上,忍者疼痛爬了起來,抬眼就看見一個鬍子頭髮蒼白,臉上的褶子像是用刀刻出來的外國老頭和一個金髮碧眼的中年男子坐在我家的沙發上。

  我站起身,眼睛下意識地掃視了一下四周,除了沙發邊站著一位皮膚暗黃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周圍都是七八個身材彪悍的外國男人。

  我看了一下那些男人快把短袖撐爆的胸大肌跟肱二頭肌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說:

  媽的,看來今天是過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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