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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艷福不淺~

2024-06-11 15:58:52 作者: 安白

  在暖漪冊封的次日,蕭氏被叫回了安國公府,與蕭氏說了些什麼,外人並不知曉。

  只是從安國公府回來後的蕭氏明顯與從前對暖漪不聞不問的樣子不大相同,甚至還熱心腸的到處張羅著暖漪的婚事。若不是為此,這些帖子也到不了暖漪手上。

  從前有邀請的帖子送到鎮北侯府,那都是給蕭氏的,然後由蕭氏決定去與不去,以及是帶著誰去。現如今這些帖子指名道姓給暖漪是其一,再者也有蕭氏放手不管的因素在,否則這內宅可完全都在蕭氏的掌握中,暖漪想要見到帖子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蕭氏的態度轉變的快,情緒也調整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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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霍盼溪卻並不能如此,從前十幾年什麼都不如她,樣樣比不過她的暖漪,突然之間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上次在圍場別院被暖漪下了面子,霍盼溪憋屈的不行,誰知道後來跑到行宮裡小住幾日,不僅皇后娘娘說她做錯了,甚至是表哥楚騏都對她開口訓斥。

  真真兒氣死個人。

  回到京城幾日,霍盼溪躲著不見暖漪,就算是見到了臉色也好不起來。

  暖漪對這些倒是能坦然處之,畢竟上輩子都經歷過,再次面對倒沒什麼大的感覺。只是感慨,人生有時候還真是奇特的圓圈,明明先前十七年她全力改變了與繼母、繼妹的關係,沒想到不過短短一段時日,一切就又回到了前世的樣子。

  看來有些事無論你如何避免,終究會遇上,而有些人,無論你怎麼討好、謙讓,也只能成為對立的敵人。

  有了這個認知,暖漪對往後的路該如何抉擇反而更加小心謹慎,萬不敢為了這點小小的聲名,虛榮心爆棚就飄飄然起來,她曾因肆意妄為誤了一生,現如今斷不會再走上老路。

  「你先下去吧,我想歇歇。」暖漪揮手讓爭春下去,這個丫頭這些日子跟打了雞血似的,頗有一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意味。

  爭春咬唇,真是替大姑娘心急。現下多好的機會,能結交各府的千金,甚至還能跟宮中公主攀上關係。在爭春的心裡,那可是黃金做成的金貴人兒,便是能一起坐坐,都是無上榮光的事情。只無奈大姑娘是個榆木腦袋,竟就這樣放著讓機會溜走,不知道緊緊握住。

  「怎麼?」暖漪抬眼看向爭春,「我使不動你了是不是?」

  爭春嚇,往常暖漪最是好說話的主子,這麼多年,對她這個丫鬟可謂是縱容的厲害,突然之間厲害起來,實在是讓人有些接受不能。

  暖漪叫了人進來,面含肅殺,「將她帶到母親那裡去。這般指使不動的丫頭,實在用不起。」

  進來的嬤嬤左右瞅瞅,微微點頭之後,二話不說就將爭春架了起來。她們是蕭氏的人不假,可如今暖漪的身份今非昔比,縣主的頭銜便是蕭氏也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爭春這丫頭之前仗著背後有人撐腰,沒少在這些嬤嬤面前顯擺,能借大姑娘之手滅滅爭春的威風,那真是求之不得。

  還沒等爭春反應過來求饒,身子就已經被嬤嬤架了出去。

  忍冬進屋來看到哭喊著被帶走的爭春,很是驚奇,往常爭春就是再怎麼出格,大姑娘都是不問不管的,這幾日大姑娘受了冊封,爭春跑前跑後,往日的伺候人時的不經心都少了很多,沒道理這個時候爭春會惹怒大姑娘才對。

  不過忍冬不是多嘴的人,自然不會多問,只說正事,「世子爺派人來傳話,讓您過去一趟呢。」

  「可是身體哪裡又不舒服了?」暖漪立刻問。

  她現在都被霍祈嚇成驚弓之鳥了,就怕他的身體沒養好,將來落下病症可怎麼好。

  「這個傳話的人倒是沒有說。」

  暖漪站起身就往霍祈的院子去,她的院子在內宅,霍祈輕易是不能進來的。而霍祈住在前院,照理暖漪也不該跑去。只是她如今正是得寵的時候,適當的不守規矩,也沒人會說什麼。

  霍祈的院子種滿了冬青,這些樹都是暖漪種的,霍祈長年在外,這院子下人雖打理可到底不盡心,到了冬季,滿院荒草看著實在蒼涼,暖漪不想讓哥哥回來的時候覺得心寒,所以力主在這院子裡種滿了四季常青的樹。

  無論什麼時候進去,都看起來鬱鬱蔥蔥,生機勃勃的樣子。

  初進門就聽霍祈痞痞的聲音,問她:「聽說你處置了個丫頭?」

  這消息傳的可真快,暖漪無奈,說不得現在闔府都知道她處置了個丫鬟的事情,「橫豎看她不順眼。」

  早就想處置爭春了,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隱忍著罷了。

  「就不怕外人說你恃寵而驕?」

  「哼。」暖漪冷哼了一聲,「總比說我心腸歹毒來的好。」

  她現在處置了爭春,不知情的人也許會說她恃寵而驕,仗著身份就處置下人。若是她沒有榮寵的時候處置了爭春,少不得被說成心腸歹毒,容不下人。

  這就是權利的好處,她現在有縣主的身份,誰敢說她處置下人不對。

  「你早該這樣了,成天瞻前顧後的也不知道在擔心什麼。」

  暖漪還打算跟他拌嘴,卻發現了坐在一旁的秦驤,這人明明長相出眾氣質冷峻,可就是能做到隱形,悄無聲息的,不仔細觀察都注意不到他。

  見到秦驤,暖漪一下子就轉了話頭,「你這些日子跑去哪裡了?身上的傷養好了麼?你們怎麼都一個樣,讓人不放心。」

  霍祈在旁撲哧撲哧笑,跟秦驤說暖漪像個嘮叨的管家婆。

  秦驤倒是認真,站起身來走到暖漪跟前,一字一句的答話:「傷已經大好了,這些日子在京郊大營里。聽你受傷原想著去看你的,不過京里實在離不得人。」

  霍鐸霍祈都跟著聖駕去了,京城防務他們才接手時間不長,總要留個自己人才能安心。

  至於受傷,暖漪繡鞋裡的腳趾情不自禁的蜷縮了下,她腳上的傷其實全好了。不過看到秦驤從懷裡摸出玉瓶遞給她,她並沒有拒絕。

  秦驤從來話少,但對她的關心卻是真實的,從小到大一直如此。

  霍祈眼神在暖漪與秦驤之間一轉,壞笑著說:「漪兒,你知道阿驤為什麼跑京郊大營去住嗎?聽說他那日可是連外袍都沒穿,穿著中衣進的大營。」

  這.......暖漪不解地看向秦驤,還真是不知道其中的內情。

  秦驤今日一身靛青色袍子,武將的款式,寬肩蜂腰身姿挺拔。臉色估計因之前的傷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帶著病態的蒼白。不過聽到霍祈調侃的時候,表情有些怪異彆扭,在看他的耳朵,竟微微有些泛紅。

  見他不出聲,也知道想要問出這人的話來比登天還難,暖漪扭頭看霍祈,「到底怎麼回事?」

  「哈!」霍祈有些幸災樂禍的模樣,「有人艷福不淺,深更半夜的都有美人兒寬衣解帶爬 。哎,偏這人不解風情,踹傷了美人兒不算,還快馬加鞭的去了營中。真是浪費了美人兒的一片心吶。」

  「霍祈!」秦驤牙縫裡蹦出兩個字,帶著濃濃的威脅味道。

  霍祈雙手舉過頭頂,投降道:「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您秦將軍冰清玉潔,就我骯髒無恥行了吧。」

  暖漪卻不同他們調笑,肅下一張臉來,秦驤在侯府前院住著,卻有人膽敢爬床,這可不是什麼值得玩笑的事情。

  「那人是誰?」

  暖漪表情認真,半點玩笑的樣子都沒有。秦驤更是隱隱帶出些殺氣來,霍祈一個人唱獨角戲實在無趣,斂了臉上的笑容,「你們可真不會瞧樂子。」

  「到底是誰?」暖漪加重了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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