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扁頭上門
2024-05-01 17:18:26
作者: 寶倌
只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村裡的謠言還沒下去,卻說這李寡婦又不好了。
只聽說,這李寡婦聽說葉杏嬌如此不堪,在家撅過去兩次,日日都坐在家抹眼淚,還聽說哭哭啼啼跑去了里正家,要里正家給個說話。
可這扁頭是葉海正的小孫子,這會莫名受了無妄之災,也是有嘴說不清,只含含糊糊著將人哄了回去。
葉杏嬌原是想著,這李寡婦性格雖端得住,可她那侄女李水青卻不是個好相與的,出了這麼大的事只怕早晚要鬧上門。
可左等右等也見有人上門,說來真是怪哉。
這事只怕和李寡婦去老葉家有關,這兩家人,一個在外頭抹黑葉杏嬌,一個在家裡叫苦,怎麼都像是商量好的。
只這種東西沒憑沒據,也說不出個理,葉杏嬌只能暗自留了個心眼,觀察這兩家人。
葉杏嬌坐得住,不代表扁頭也坐得住,這日一大早扁頭就來了葉家,可礙著謠言不敢進門,只約了葉杏嬌在門口說話。
「杏嬌,我看去你鋪子當掌柜的事就算了吧……」扁頭撓撓頭,頗有些不好意思。
他是個爺們,如今又死了婆娘,正經的光棍漢,這謠言對他無甚大的妨礙,可他卻不好意思帶累的葉杏嬌。
畢竟這葉杏嬌與他是從小玩到大的,更何況如今他看葉杏嬌,心裡頭也有點別的滋味。
「扁頭哥,這話說得,我都不怕這謠言,你一個大爺們還怕這個?」葉杏卻是不以為然,只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影兒的事咱怕它做什麼?扁頭哥,你只說掌柜這活你願不願意干?」
「這我自然是樂意的,我指定好好干。」扁頭連忙說道,如今看著一個姑娘家都不怕這流言蜚語,他一個大老爺們若是退縮了,豈不是讓人笑話,於是緊忙應下來:「杏嬌,你信的過我,這活我保管好好干,若是別人說什麼只管沖我來。」
葉杏嬌聽了他的保證只點點頭,旁的就沒在多說,只她不知道,她這一番話烤得扁頭心裡暖烘烘的,這會子扁頭有點後悔,怎麼杏嬌剛回村的時候,沒讓他給碰上,這要是讓他碰上了,他指定對她好一輩子……
天色漸暗,葉杏嬌被擾的心煩意願,只早早的歇下了。
可這李寡婦家卻是燈火通明,似在等著什麼人。
如今何炎不在家,家裡頭只有李水青和李寡婦兩個人。
這會子李寡婦正坐在椅子上,李水青站在一旁幫她按肩,只嘴裡卻是嘟嘟囔囔說著:「姑,你怎麼這麼沉得住氣哩?那葉杏嬌都跟扁頭搞一起了,這麼下作的人,你還認她當兒媳婦?要我說,打上門去,退了這麼親才是正理。」
李寡婦只默了一會,才拿捏著分寸嘆了一口氣說道:「哎,到底是你表哥看上的人,退不退親的,還得他說了算……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估摸著你表哥不能再認死理了,等他回來我好好跟他說。」
「姑,你就是脾氣太好咧,才讓她騎到你頭上。」李水青嘟囔了一句,接著眼睛亮一亮,又壓低了聲音問道:「姑,你說得那個寶貝可尋到了?」
「快了,快了……」李寡婦含含糊糊的應道。只心下確是想著,那寶貝霸道的很,而李水青又是這樣的性子,雖說她不待見葉杏嬌,可李水青也不是她相中的兒媳。
李水青這把刀若是能不用,那就萬萬別用,沒得前門送狼後門迎虎。
她這會子只祈禱,這事能成,萬別用上那寶貝。
李水青是個熬不住夜的,捏了沒兩下子就覺得眼皮打架,嚷嚷著要是睡覺。
李寡婦自然由得她去了,只等夜深,村子裡沒了動靜,她才悄麼聲的摸出門去。
只見村口有一個乾瘦的男子正在那等著,看見李寡婦連忙迎了上去。
李寡婦到也沒做聲,只從袖子裡摸出個荷包交給那男子。
那男子掂了掂荷包,直覺分量足的很,這才心滿意足的裝進兜里,對她說道:「您就瞧好吧,這事保管辦得漂漂亮亮……」
只說到了第二天,村子裡照舊是葉杏嬌的風言風語,她嫌嘔的慌只在家裡沒出門。
這臨到晚上,正當她收拾了屋子準備休息時,卻有人敲響了門板。
這敲門聲說來也怪,跟掐著點似的,只等錢氏的屋子熄了燈才響了起來。
村里人睡得都早,葉杏嬌披著衣裳狐疑的出了門,只見外頭站了一個精瘦的男子,那模樣臉生的很,可葉杏嬌回村子的時間段,人頭不算熟,也不知是不是村裡的人。
只那人看見葉杏嬌倒是熟絡的很,逕自說道:「杏嬌啊,何小秀才在村外城隍廟等你哩!」
葉杏嬌聽了這話心裡頭卻是犯起了嘀咕,這何炎早前剛讓人捎了信給她,說過兩日才能回村,怎麼這眨眼的功夫又回來了。
而且他們都是過了明面的,不是那見不得的人關係,什麼話不能來家裡說,偏要半夜去城隍廟?
那城隍廟可是有年頭了,早就沒了香火落敗的不行,平日根本沒人去,算的上人跡罕至了。
要說這事裡頭沒有貓膩,葉杏嬌卻是不信的。顧而她沒接話,只打量著來人。
那人看出葉杏嬌起疑,連忙又說道:「何小秀才說了,他在縣上遇到點事,怕人知道,連家裡都沒敢去信兒,只說要跟你商量。杏嬌啊,你趕緊去吧,可莫耽擱了正事。」
「哦?這倒是怪了,那我不妨去看看。」葉杏嬌挑著眉說道,心下卻是想著,既然都找上門來,倒不如跟著去看看賣的什麼關子,要不然一直讓鬼這麼惦記著,可是沒完沒了。
說話間,葉杏嬌便跟著那人出了門,一路上那人只催著葉杏嬌快走。
葉杏嬌有意打聽這男人究竟是誰,可每每問道關鍵地方都被那人敷衍過去。
估摸著一盞茶的工夫,兩人便到了城隍廟,隔著老遠,只見一男人背著光站在廟裡,身上還穿著直綴。
因逆著光沒看清模樣,只覺得熟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