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飛刀
2024-06-11 15:40:16
作者: 佛跳牆
莫二小姐猜的也接近了,只是少了梨花。
沈夫人笑著將何七摟在懷裡,笑著說:「玄靈兒,今日你得了狀元。」她笑著問沈楚梅:「楚梅,娘娘給的彩頭在哪?」
沈楚梅笑著從小丙手上接過了那個錦緞盒子,從亭內緩步優雅的走下來。
打開錦盒把裡面的紅珊瑚手鐲拿出來交給了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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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親自給何七戴在手腕上,柔聲說:「玄靈的肌膚雪白,戴上這紅珊瑚的手鐲真是好看。」她對沈楚梅說:「你妹妹年紀小,你們這些做哥哥的,自然要多加愛護。」
何七望了望手上的珊瑚手鐲,又看了看莫二,笑著把手鐲摘下來走到了莫二跟前,拉過她的手腕給她戴上:「我這個狀元是哥哥們捉刀來的,得的頗不磊落,倒是莫姐姐猜的最接近,所以這個狀元跟這個彩頭,應是莫姐姐的。」
莫二小姐愣了愣,看到手腕上的珊瑚手鐲,臉上瞬時緋紅。
楚梅淺淺一笑,倒覺得這七小姐果真算是個可愛的女子。
何玄靈假裝瞧不懂其他人詫異的神色,笑著挽住了鳳四的胳膊:「四姐,你覺得如此是不是很公平?」
鳳四一時呆了,只好乾乾笑道:「也好,也好,七妹捨得就好。」
酒席散了,鳳曦,莫逸辰,岳明朗帶著妹妹先告辭離去。
何雲鄉礙於帶著何七,也只好早點回去。小轎子到了沈府門口,何家的馬車早就準備好了拉在石墩前面。
何雲鄉撫著何玄靈上了馬車,等只馬車走了稍遠只剩下自家人時,何玄靈突然忍不住笑起來:「哥哥,我今日的表現很不錯吧?」
何雲鄉捏了捏何七的粉臉:「如果我是爹,你也敢這麼胡來?」
何玄靈嘟起嘴巴:「換成是爹我也不怕,就只需她們一廂情願的惺惺作態嗎?明里暗裡將我往沈楚梅身邊推,哪裡是真瞧著我自己?還不是看中了爹爹兵馬大元帥的地位?只怕我就算是個瘸子瞎子傻子,他們一樣可以開開心心的笑納下來呢。」
見小丙跟雲鄉無奈發笑,何玄靈臉上一羞別過臉去,真是的,怎麼就這樣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何玄靈正尷尬著,只見從車外刺進來寒光一閃,趙小丙眼疾手快把何玄靈朝著自己懷中一拽,何雲鄉已經長劍出鞘直接朝那刺入寒光的位置劈了下去。
嗤啦一聲薄薄得馬車罩綢緞整個裂開,黑衣蒙面的刺客露出了他的眼睛。
嗖嗖嗖,飛鏢像寒冷的釘子直打何雲鄉的腦袋,雲鄉幾個劍花就把飛鏢都彈了出去。
他跳下馬車,三個黑衣此刻一同圍攻而來,打得冷光亂舞根本看不清楚誰是誰的臉。
何家駕車的車夫也不尋常,當機立斷就讓這馬車一路狂奔而去。
儘量把前方打鬥的場面甩在身後:「小姐莫怕,那幾個刺客不是咱們少主的對手。」
何玄靈倒也不怕,只是突然感覺到手上有些冰冰涼涼,低頭一看才發現趙小丙的腰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中了一枚飛鏢。她瞬間回憶起來,這飛鏢應該是跟那刺入進來的冷光同時打進來的。
趙小丙手握著飛鏢準備拔出來,何玄靈立刻制止她道:「還不能拔,此刻也看不清是否打在臟器上了,輕易一把刀拔出來,搞不好你會沒命的。」小丙的臉色已經開始變得蒼白,何玄靈焦急的對著車夫說:「快點,再快一點!」
馬車回到了何府內算是脫險了,車夫立刻召集了許多府兵騎著馬瘋狂朝著剛才出事的地方跟何雲鄉會和。何玄靈覺得那幾個刺客根本不是哥哥的對手,就把所有心思放在趙小丙這裡。她讓幾個家人把趙小丙抬去了他暫住的客房裡,吩咐將家裡的軍醫請過來。
這時趙小丙面色痛苦的斜躺著,全身發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何玄靈卻總覺得哪裡不大對勁,稍微琢磨了一下竟親自動手要除去趙小丙身上的衣服。
「別。」她搖搖頭:「咱們男女有別。」
何玄靈頓了頓,可她剛才被趙小丙往懷裡一撞的感覺,總感到哪裡不大對勁。這時軍醫在外面請求進來,趙小丙竟又制止:「別。」
何七皺皺眉:「軍醫進來不行嗎?你難道你想沒命?」
她幾乎半分力氣都沒有了,癱軟在墊子上有種等死的蒼冷。外面何雲鄉著急道:「既然來了怎麼不進去?快些點。」他大咧咧推門進來,白衫上染著一灘血跡。
何七緊張問:「哥哥,你莫不是也傷到了?」
他一邊趕著看小丙傷勢一邊說:「那幾個廢物如何是我的對手?」
他顧不上講其他的,先檢查了小丙種了匕首的位置,發現並不是什麼重要的臟器才稍微放心。再看到她流出的鮮血也沒有明顯變黑的跡象,知道匕首並沒餵毒。
何雲鄉把趙小丙扶起來,準備輕手輕腳先除去她的外衣,卻被趙小丙抓住了手:「不行。」
「什麼行不行的?等下必須將上衣全部除去醫生才方便拔刀啊。」
他根本不想跟她僵持這種問題,心急之下竟然三兩下就撕開了傷口附近的兩層衣料。
先把外衣給脫下來。僅剩下裡衣時,趙小丙死死閉緊了眼睛。何雲鄉一皺眉,仍用撕開的辦法嗤拉一扯,趙小丙的臉就埋在了墊子內再也抬不起來了。
何雲鄉全身驟然一僵硬,整個人全身黃豆大的汗順勢蔓延而下。
何玄靈同樣愣了愣,接著驚異得笑了起來。她的反應比何雲鄉快的多,抬頭對早看傻眼的軍醫說:「今日看到的事,莫要透露半點出去,否則軍法處置。」
軍醫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厲害,點頭道:「屬下只負責治傷,其他的不關屬下的事。」
何雲鄉的腦子空成了一張白紙,何七乾脆把他一把推開來。招手讓軍醫過來給趙小丙療傷。
燈光下趙小丙既不想也沒有力氣抬起頭,等軍醫拔刀的一瞬間,傷口再度被割傷時,她才疼的全身打顫,咬著墊子低聲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