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願聞其詳
2024-06-11 12:00:29
作者: 君無憂
見他眼中帶有疑惑,沈風裳抱起孩子,大方笑道:「王爺你可不知,本夫人整日在這院兒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突然有個人,對本夫人使使小性子,還挺有趣兒。」
司柬轉頭看她,帶著疑問:「裳兒果真想讓她留下?」
「本夫人一向不喜多話!且她今日不留下,王爺你定還會差新的人來,與其招個木納的,倒不如就她了,性子野的,本夫人正好把調教當樂趣,到時候說不定能還你一個更滿意的奴才來。」說完又坐回位子,看著桌上的湯水,嘆了一口氣。
司柬看到,笑道:「裳兒這是還未用膳吧,整好,今日本王也未用膳,不如一道吧!」
「本夫人可有拒絕的權利?」沈風裳挑眉看他。
「不可拒絕!」司柬覺得她是在跟自己鬧笑,並以調笑的口吻回應,然後沖安樂道:「本王要與夫人一同用膳,桌上這些跟屋裡頭的都給撤了,換上新的。」
安樂如得保命符,迅速收拾東西,卻就在她要離去時,成王又冷冷梢話:「今日有裳兒替你求情,本王今日便放你一時,不過這無規矩不成方圓,做錯事自然得罰,日後再補上便是。」
此話一出,那安樂便明顯地身體僵硬了一下,最後只低聲應道:「是,主子,奴婢到時自去領罰。」
她的識實務,司柬很是滿意:「裳兒覺得如何,本王可是在為你出氣!」
沈風裳哪裡不知他這話何意,不就是挑起安樂對自己的敵意麼,就算她求了情,他也是為了給她出氣才罰的人,可不就跟她罰的沒甚區別,她哼笑一聲:「王爺自個兒要罰人,與我何干,本夫人一向氣量大,說不跟她計較便是不計較。」
她沒給自己開脫,只實話實說,至於安樂那奴婢如何想,她一點都不關心,橫豎都是對立面的人,何必為不要緊的人費那門心思。
兩人一時無話,待著膳食上來,沈風裳自顧吃完,便抱著孩子往屋裡走,司柬出聲叫停:「怎的,還如此不待見本王。」
沈風裳稍轉頭,斜眼打量他:「成王殿下可還有事要吩咐?」
司柬對她說話的口氣明顯有些氣到,但卻是隱忍不發,只一會便微笑道:「裳兒怎的還如此見外,都同桌用過膳的,難道還不能親近些。」
「本夫人並不認為,一同用過膳就是熟悉之人,往日那大殿之上同飲之人何其多,也不見得都一一相熟,何必套那不必要的近乎。」沈風裳倪他一眼,完全不苟同。
成王臉色有些發青,最後只道:「裳兒難道不想知曉,那章時初如今可在何處?」
沈風裳也不迴避,而是直接轉身:「成王若是有意告知,只消說便是,若是不願,那本夫人恕不奉陪。」
「我還道你會矜持些,能與我周旋一二,不成想你如此直接,倒教我有些不願與你說道。」司柬不滿的看著她。
「本夫人心直,原本就是有這心思的,裝來何用,你倒是說與不說,不說,我且進屋歇著去。」沈風裳也不客氣地回應,便要轉身回去。
司柬有些挫敗,這女人竟然如此難以教化:「行了,你且坐到這裡,我再與你說道。」
聽他鬆口,沈風裳也不表示感謝,只淡定地走到方才的位置坐下,然後不發一言地看著他,就是不主動問出口,她知道跟司柬這人打交道,若是你先主動示弱了,必定會讓其得寸進尺,故她雖心急,口卻不急,耐著性子,只等他主動道來。
「你可知,那日你所寫之信,早已入了花黎,你那好夫君看過後,竟然立馬答應助我一臂之力,不知他是為你,還是為了信中所指,那日後的榮華富貴。」司柬想法很簡單,就是在破壞他們之間的好感,所以可勁地想壞章時初的名聲,沈風裳這樣的人,當是最是不齒那貪圖富貴之人。
只是他註定又是失望,卻聽沈風裳涼涼回應:「我本就知他會同意,至於這同意之下的目的有何區別,此事之上,是非曲直本無意義,他只消應了,你的目的便已達到,其它的何可計較的。」
「你倒是一心為他辯解,不想這等見風使舵之人,值得你如此待他?」司柬冷聲問她,不明白本來該是戀著自己的女子,何以一嫁人就變了心,以前就知女人皆水性揚花,可這兩年下來,他以為她會有所不同的。
「成王殿下,你未免太過可笑,若是時初不應,你不高興還值當,他如此是爽快應下,你怎還如此不快,莫不是你成王如今不想成那大業,想著要反悔不成!」沈風裳故意拿反話激他。
司柬復又看她的眼睛,完全看不到往日對自己的迷戀之後,竟然覺得有些灰心,卻也只是片刻,復又冷起臉道:「算本王多事,那章時初已經帶著人馬,班師回朝,不日便要到京都,不過,本王現還信任不過他,故在未完全奪宮之事前,他不得付召,不得入城。」
對於他的話,沈風裳心裡門清,還不是怕時初入得京都後,到時候反手讓他難堪麼,這把人攔在離京不遠處,一來可以為他振聲勢,二來防著時初就近反他,不過,至於他的如意算盤能否成功,自然是看各人的修行!
「不日,是幾日?」沈風裳追問。
「三日內必到京都百里外的城郊。」司柬不吝嗇地回答後,抬手捏上她的下巴,卻被她反手「啪」地一聲給拍離。
「王爺,您這有話說話,無話便放我歸屋,莫要動手動腳的,這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惹怒本夫人,莫怪到時本夫人給你來個魚死網破。」說完有意無意地眼神轉了轉四周,直到空氣中隱隱傳來一些暗涌。
司柬才哼聲收回手,他知曉,那不知名的人還在周圍護著沈風裳,但自己的人卻是遍尋不到,就連他自己,若非那人故意放出威壓,也察覺不到,很明顯,這人當是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且數量還不知幾何,心下明白不能再對沈風裳做多餘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