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放條活路
2024-06-11 11:28:31
作者: 圓滾滾
聽江馮晟這麼問,玉子寧就回頭跟江彥璟對視了一眼。
接著玉子寧才道:「小女子覺得,應該先把這人關起來。然後休書一封,將此事告知玉大人。」
「畢竟這個玉子寧千里迢迢的派人來,恐怕其目的,不僅僅是只為了恐嚇玉家。江家主君跟玉大人素來交好,應當不希望他被蒙在鼓裡吧?」
玉子寧這麼說,江彥璟也趕忙接話。
「爹爹,我覺得子寧姑娘說得對。」
「這個玉子寧做事實在是荒唐,她先前就為著玉大人想要收子寧為徒一事。買通了刺客,想要取她性命。」
「若這些都不提醒了玉大人,任其發展。恐怕有一天這個玉子寧,會給玉家帶來滅頂之災!」
「你們說得對,」聽他們所言,江馮晟就點了點頭。
「那就把人關起來,之後再嚴加拷問!之後我便會修書送去東京,將這些事實都告知玉兄。他這個無法無天的女兒,確實是需要管束了!」
畢竟買兇殺人,還假冒她爹爹的字跡恐嚇他們江家。
這天底下百個女子,恐怕有九十九都是不敢如此為之的!
見江馮晟採納了他們的建議,玉子寧就和江彥璟對視了一眼。
緊接著,江家的僕從就從外頭進來。也不管那個冒充管家的男子如何掙扎,直接把他關到了後院的柴房去。
等他們從前廳出來,江彥璟才問:「子寧,你怎麼看出這人是假的?這玉家的管家,莫非你認得不成?」
她還知道人姓誰名甚,高矮胖瘦。
這實在是叫人驚訝!
「我蒙的,」就知道江彥璟會問,玉子寧就回頭沖他笑笑。
「我是先看出這筆記不對,又覺得這人說的話不像是玉大人說的。這便胡亂的說了個人名,不想他就露出馬腳來了。」
她自然不能說,陳叔是看著她長大的,所以她最清楚不過。
「你真聰明!」
聽到玉子寧這麼說,江彥璟就對她實在是佩服。
倒是玉子寧見他笑著,突然便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只是江彥璟,我可不可以再去審問審問那個傢伙?我還有些話,方才當著你爹的面,實在是不好問。」
畢竟這個自己前世的公公,那可是個混跡官場,十分厲害的主兒。
若在他面前說得太多,恐怕到時候就圓不回來了。
「好,那等天黑了我帶你去。」
玉子寧說還要見那冒充玉家管家的男子,江彥璟自然不會拒絕,這就爽快答應。
故而,這一直等到天黑了。
江彥璟才帶著玉子寧,身後跟著福根,三人一同去了後院的柴房。
幽靜的黑夜裡,柴房門被人從外頭推開。
被綁的結結實實,嘴裡跟塞著破布的那個男子,十分狼狽的靠在柴堆上。
從門外看到這人,玉子寧就回頭看了眼福根和江彥璟。
「你們可否在外頭等一會兒?我想要單獨問他。」
「好吧,」聽玉子寧這麼講,江彥璟是一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
他只是點頭,示意玉子寧自己進去。
接著他還十分貼心的,替玉子寧關上了門。
眼前的門一關,只剩玉子寧手裡頭那一盞微弱的燈籠所散發出來的光,從柴房的窗戶滲透出來。
福根站在門口,忍不住就道:「子寧姑娘究竟有什麼話,非要單獨問這個男子? 連哥兒也不能聽,這也實在是太奇怪了吧?」
這個子寧姑娘,莫不是藏著什麼天大的秘密吧?
「這有何好奇怪的?」
福根想不通 江彥璟就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她的事兒願告訴我,那我便聽著。若是不願意告訴我,那我就不問。總之她救過我多回,定是不能害我的。」
瞧著江彥璟,真是對玉子寧深信不疑的。
福根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哥兒可真是喜歡慘了子寧姑娘,東京那些個對哥兒傾心的各家姑娘們。估計怕是不會想到,哥兒也有如此的一面了。」
想想在東京時,哥兒雖然待人謙遜有禮。但卻也用著有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
便是對那東京玉府的子寧小姐,也不如對玉子寧這般的痴心。
「看你再提這些,小心我他哪日封了你的嘴!」
提起東京那些個傾慕他的姑娘,江彥璟可就有些急了。
他忙看了一眼關上的門,這才瞪著福根。
「以後這些話,萬不可再提了!否則若是惹得子寧姑娘不高興了,可沒你的好果汁吃!」
「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
江彥璟少斥責他,福根見他如此著急,也自知是自己說錯了話。
他便忙點頭,接著走到了一邊去,一個勁兒偷笑了起來。
倒是柴房內,玉子寧一把扯下了這男子口中塞著的布。
然後冷冷問他:「我問你,這玉子寧除了叫你送假信來,好叫江家斷了退親的念頭。可還有叫你辦什麼事?」
「沒有了!你休想再套我的話!」
冷冷的看著玉子寧,這男子對她是有幾分怨氣的。
若不是這丫頭狡猾得跟狐狸似的,他早騙過了江家父子,然後回去復命了。又怎會被抓在這裡,當了階下囚?
「呵呵,」這男子倒還骨氣了起來,玉子寧便冷冷一笑。
「你難不成還想著回東京後,那玉子寧念著你挺忠心,會放過你一馬不成?她的手段如何,你該比我清楚吧?」
「我……」就這一番話,直接叫這男子心裡沒了底。
他欲言又止,也不知該不該說的樣。
知道他是動搖了,玉子寧又道:「我猜,她怕是還叫你來瞧瞧我死沒死。若是沒死,你怕還得要了我這條命吧?」
這玉子寧是太聰明了,什麼都曉得。
這男子當場變了臉色,頗為驚恐的看著她。
「這可都是那玉子寧的意思,與我無關!這位姑娘,我也沒怎麼害著你,你就放我一馬吧!」
對於這男子的話,玉子寧並不作答。
她只冷冷一笑,問道:「那我問你?這玉子寧在東京,可有做什麼荒唐的事兒?」
「這……」這男子雖不想交代,可眼下自個兒成了階下囚,也沒得挑了。
他只能咬牙道:「這玉家姑娘大半年前突然改了性子,據說是大病過後,就成了這樣了。」
「這半年以來,她可成了整個東京的笑話。鬧出了不少的醜事兒,連玉大人都跟著沒面兒。」
「最近這兩月,玉大人便不怎麼叫她出門了,我也是兩月前才被招進玉府的。她是拿了我的身契做要挾,要叫我來冒充玉府管家,我也不得不從啊。」
玉子寧就曉得,這女子冒充了自個兒,八成是要鬧得聲名狼藉的。
她心裡有氣,便陰沉著臉轉身要走。
倒是這男子見她要離開,立馬就掙扎著求饒了起來:「姑娘……姑娘,求求你發發善心,你就放了我吧!我保證不害你,你放我條活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