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放棄
2024-06-17 02:09:11
作者: 湘妃竹
其實,和白小菀想得恰恰相反。
皇甫焱自從知道楚燁回京城,就急得不行,恨不得馬上去找楚燁問話,然後好把白小菀給找出來。可是,他不敢啊。
上官天寰以為皇甫焱和白小菀在外面,還沒回來,所以他根本不敢露面。
雖然回了京城,卻是偷偷摸摸的藏了起來。
一方面,他怕上官天寰來問他白小菀的下落。一方面,又派人緊緊的盯著楚燁行蹤,想要趕緊打聽出白小菀在何處。偏偏楚燁狡猾,盯梢的人明明看著楚燁進了梁王府,但是卻不見他出來,還一直傻乎乎的守著呢。
等到楚燁從白小菀這邊回去,因為也是便裝,又走的後門,根本就沒有發覺。
如此蹲守了好幾天,還是沒有發現楚燁行蹤可疑。
依舊沒有白小菀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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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焱忍不住發脾氣,「你們都是蠢貨嗎?我就不信,三郡王回了京城這麼久,就一點奇怪的動靜都沒有!一定是你們沒有看好!」
「爺,真的沒發現異常啊。」
「是啊,興許是三郡王太謹慎了。」
皇甫焱雖然生氣,可是也想著,興許是楚燁真的太謹慎了。怕上官天寰發現,怕他知道,所以就把白小菀藏了起來。甚至,根本就沒有讓白小菀回京城!這麼想著,心裡不由一片哇涼哇涼的。
他就算上門去逼問楚燁,也沒用,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皇甫焱揮手攆了下人,自己一個人坐著沉默,心裡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樣,特別難受。不過他又想了想,楚燁沒到底一直藏著白小菀,總要見面的。因此又出去,強打精神叫了心腹吩咐道:「繼續盯著,一直盯,他那邊總會露出馬腳的!」
「是。」心腹下人領命而去。
與此同時,蕭五爺也從遙遠的漠北趕回京城了。
他為了尋找蕭靈兒,幾乎走遍了整個漠北。
可是大海撈針一般的,要去哪裡找一個姑娘的音訊?況且,這邊漠北的人,又不是京城的官宦之家,誰知道蕭翎兒是誰?單憑他說什麼,找一個長的還不錯的十五六歲少女,就跟等於沒說一樣,根本就找不著。
當然啦,現在也不可能找著。
因為蕭翎兒早已經不自由,而是被賣到漠北貴族家做奴隸去了。
蕭五爺也找了許久,實在是累了。
再說,總不能這麼天長地久的走下去。加上漠北的生活條件又特別的艱苦,他忍受不了,最後只能狼狽的回來了。
蕭家的人一看,居然只有他一個人回來,不由都是吃驚。
蕭夫人問道:「翎兒呢?你不是出去找她了嗎?怎地去了這麼長時間,卻是你一個人回來了。她人呢?你到底找到了沒有?拍賣行那邊又是怎麼說?倒是說話啊,垂頭喪氣的發悶就能交待了不成?」
「母親。」蕭五爺垂頭喪氣道,「原本是找著翎兒了。也拿了銀子去贖她,都和拍賣行那邊交涉好了,她也自由了。後來不知道為了啥事兒,她又偷偷的跑出去,說要去辦點事,也沒說是做什麼,就這麼自己一溜煙走了。」說著,咽了咽口水,「然後,就找不到了。」
蕭夫人聽了這話,不由柳眉倒豎,「什麼叫找不到了?!」
蕭五爺無奈道:「就是不知道她去了哪兒,我……,我這整個漠北都找遍了,又讓人四處打聽,還是沒有翎兒的下落啊。」說著,忍不住有點委屈,「你瞧瞧,我這……,我這都給曬得灰頭土臉了。」
蕭夫人是繼室,並不是蕭翎兒的親生母親。所以,蕭翎兒找不到了,對她來說,沒什麼可傷心難過的,反倒還有些開心呢。一想起蕭翎兒在家的時候,嘴角厲害,半點不饒人,就覺得實在是受夠她了。
但是面子上,還是要假裝擔心的樣子,「你還委屈?你是專門去找妹妹的,怎麼能把一個大活人給弄丟了呢?」
蕭五爺為難道:「正因為他是大活人,又不聽我的話,有手有腳的,我才看不住他呀。母親,你也知道翎兒的脾氣,她能聽我的?我要是攔著他,她還不吃了我呀,我……,哪裡惹得起她啊?現如今,誰知道他跑到哪去了。」
一臉賭氣的樣子。
他心裡清楚,蕭夫人是不會真的責罰他的,只怕還在暗地高興呢。
果然,蕭夫人皺了皺眉,便說道:「罷了,這孩子一向淘氣,指不定去哪裡玩兒了。既然你已經把拍賣行的銀子交了,替她解決了麻煩,想必她在外頭逛逛,過幾天就回來了。」
「是,母親言之有理。」蕭五爺低頭忍笑道。
可是,這個過幾天,一過就是好幾個月。
一直過到八月中秋節,蕭翎兒還是沒有回來,這就不太對勁了。無論她在外面玩什麼,這闔家團聚的日子都應該回來才對。
蕭家的人有些慌了。
蕭老爺吩咐道:「再派人去找翎兒!一個大姑娘家整天在外頭浪蕩,成何體統?再說這八月中秋節都不回來,該不會……眼裡閃過一絲擔憂,「」還不會是在外面遇到了危險,遭遇不測了吧?」
蕭夫人忙道:「老爺,你就別咒翎兒了。你也知道,這丫頭經常胡亂出去跑,這幾年都跑了好幾次了。興許是外頭好玩兒,耽擱了。」
蕭老爺聽了這話,正要點頭,忽地又覺得不對,「不對,不對!翎兒雖然胡鬧,可是每次出去都是找三郡王。現如今,三郡王一直呆在京城,她哪裡還有道理不回來?只怕,只怕是真的出事兒了。」
蕭夫人不好再做阻攔。
反正想著,要出事,這麼長時間早該死絕了。
因此跟著一臉凝重之色,說道:「照老爺這麼分析,的確有些不妥。」當即吩咐,「去找幾個鏢師,問問去漠北的價錢,商量一下,派人去漠北繼續找小姐。」
「是。」一個婆子應聲下去了。
「開宴吧。」蕭老爺皺皺眉,揮手讓人開始中秋宴席。
其實,蕭翎兒的母親死得早,蕭老爺對嫡妻的記憶都淡漠了,對蕭翎兒這種整天搗亂的女兒,自然也談不上多歡喜。不過是因為人來得不齊,有些不順心罷了。
畢竟又不是兒子,真出事了,不過是準備後事罷了。
傷心,那還不至於。
蕭老爺生了幾天氣,就把蕭翎兒丟到了腦後,忘在了一邊。
雖說蕭夫人也派了兩個鏢師去漠北,但是給的銀子不多,只夠路費有點結餘,誰會拼死拼活的去找?更不用說,這大海撈針的的也找不到啊。
所以,這事兒其實就耽擱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著,一轉眼,又是幾個月,很快到了年根兒了。
可是,蕭翎兒還沒有回來。
這下子,就算是蕭家的人再安慰自個兒,也猜測的蕭翎兒多半是遇到不測了。可是偏偏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也沒有仇人,連怎麼走丟,出了什麼事都不知道,發脾氣都不知道找誰發啊。
再說了,蕭翎兒這次出門沒少花銀子,她的路費、開銷,已經拍賣行搭進去的三千兩,還有蕭五爺的花費,以及後來找鏢師的錢。這前前後後,七、八千兩銀子總是用掉了。
也差不多,是蕭翎兒嫡女的嫁妝份額。
結果呢,都被她作的乾乾淨淨的。所以,別說蕭夫人、蕭五爺這些討厭蕭翎兒的,就算是蕭老爺,也只覺得女兒胡鬧自找麻煩了。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蕭家的人對蕭翎兒閉口不談,誰也不去觸碰這個雷區。
誰都不想給自己惹上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