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是誰都能讓你道德綁架的

  壹大爺易中海感覺自己虧大了。

  林禎只是在食堂和車間跑了兩趟，說了幾句話，就要光了他的工資。

  而且只給小學徒9塊，剩下的90全部扣下。

  這真是比舊社會的黃世仁還黑。

  但最讓自己憋屈的是這事不能說出去。

  一旦傳開了，算計賈東旭給自己養老的事就會被林禎揭開。

  到時候自己的名譽受損更嚴重。

  而且今天這事屬於自己上杆子硬磨的，是自己強求的林禎。

  怨不了人家。

  退一步講，只要這小學徒能頂替幾個月，自己花冤枉錢也認了！

  

  易中海在心中自我安慰。

  勉強緩過一口氣來。

  「真不愧是你林禎啊，我算是被你拿捏住了。」

  「誒~咋能這麼說呢壹大爺？為了把馬華拉過來頂替，我費大勁了！可不是光耍嘴皮子，還和傻柱比了一場廚藝呢。」

  易中海不以為然道：「沒想到你還是大廚，我倒是第一次聽說，行了，先這樣吧！」

  今天是周六，明天全廠放假。

  在六十年代，全國實行每周單休制。

  趁著今天周六的機會，下班時林禎在食堂組了個飯局。

  晉升了工程師，總得感謝一下領導們的賞識。

  如果不是賈東旭出事，當天晚上他就準備請客了。

  不過現在請客也不晚。

  現在還是集體制，不存在動不動就下館子的現象。

  想請客就在單位食堂。

  而且不能用票換，只能拿著現金向財務科申請。

  林禎請了李副廠長、車間主任、食堂主任、保衛科陳科長、宣傳科孫科長、衛生科劉科長。

  這些人有的實幹型的好領導，也有讓人避而遠之的小人。

  林禎現在是一視同仁，誰也不得罪。

  全部都把關係搞好，以備到時候妻子婁曉娥出問題。

  尤其是李副廠長和保衛科陳科長、宣傳科孫科長。

  搞定了他仨，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當然，林禎也請了楊廠長。

  但楊廠長要去區里開會。

  囑咐林禎道：「想要感謝我不用請客，好好的工作，在工作上有進步，比什麼都強。」

  林禎保證道：「是，廠長，我一定不負重望。」

  酒席上林禎試探性的提起妻子正制出身不好的事。

  側面敲擊了一下李副廠長。

  李副廠長正喝到高興頭上。

  拍著心口打保票。

  「小林啊，不要顧忌那些問題，廠裡面抓思想抓生產的是我，我保你不會受一點影響，至於你妻子婁曉娥，她都已經和父母斷絕關係了，我還準備當榜樣宣傳呢，可惜不是咱們廠的工人。」

  林禎心道：你這傢伙的酒後話不能信。

  但這個態度還算可以，咱們就這樣先表面互捧吧。

  我不是原著里的許大茂，真要扳倒你還是有把握的。

  當然了，你不惹我就算了。

  林禎醉醺醺的笑道：「李副廠長錯愛了，我爭取永遠不讓你失望。」

  晚上十點多，林禎才和傻柱一起回家。

  一路上傻柱問他廚藝的事。

  林禎只是笑而不語。

  想學？沒門！

  回到家時，四個兒子已經睡著，婁曉娥一個人在等。

  見丈夫回來，先沖了一杯熱茶。

  關心的問道：「沒喝多吧？」

  林禎笑道：「哪能呢？我的酒量從來不會醉。」

  「壹大爺來找你兩次了，不知道有什麼事。」

  「他沒說？」

  「沒有，神神秘秘的。」

  「嘿嘿，跟咱送錢的。」

  「送錢？送什麼錢？」

  林禎把白天發生的事細說了一遍。

  婁曉娥笑道：「沒想到你的廚藝輕鬆贏了傻柱，不過幹嘛要壹大爺的工資呢，萬一他說你投機倒把怎麼辦。」

  林禎微微一笑。

  「得讓他明白道德綁架是有代價的，不然下次他還找咱，畢竟不管院裡和廠里，就屬咱過得好點。」

  「你不怕他傳出去？」

  「嘿嘿，他不但不會外傳，估計連壹大媽和賈家都不讓知道，這個啞巴虧吧必須吃。」

  「就因為算計人養老的事？」

  「當然，不是親爹，誰願意給別人養老，當然了，傻柱除外。」

  「噗~你咋就知道這麼多呢。」

  他們這邊正說話呢，壹大爺易中海又來到了前院。

  林禎笑吟吟的迎了出去。

  二人沒有過多的客套，易中海遞出一個紙包。

  「要是秦淮茹頂替不了賈東旭，我可要拿你問罪！」

  「放心壹大爺，秦淮茹上不了班，我養他們賈家！」

  林禎這保票打的有底氣。

  因為剛剛在食堂吃飯時李副廠長都說了。

  即便那個崗位空仨月，廠里也決定給秦淮茹留著。

  還夸林禎為生產著想，找了個學徒頂上。

  林禎現在做的就是順水人情。

  至於易中海是關心則亂，杞人憂天，怪不得別人。

  易中海回到中院。

  見秦淮茹從傻柱家出來，手裡捧著四個大飯盒。

  不由得笑問道：「淮茹，柱子怎麼帶回這麼多菜？」

  「聽他說林禎在食堂請客，花了二十多呢，這都是帶回的剩菜。」

  傻柱聽到他們的談話，趕緊出來道：「嘿！林大工程師可真大方，跟花得不是自己的錢一樣，點的都是硬菜！」

  「誒？壹大爺，你怎麼了？」

  易中海臉色鐵青，捂著心口道：「沒事，有點岔氣，天不早了，趕緊休息吧！」

  易中海表面尷尬的笑了笑。

  心裡氣的快要爆炸。

  想著剛剛送過去的99塊錢，感到心口又是一陣絞痛。

  這林禎拿著自己的錢大方去了！

  自己千不該萬不該，怎麼就去找他了呢？

  可不找他找誰，車間也沒人閒著啊？

  這傻柱也不行，你有個能借出去的學徒，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唉！

  也不能怪傻柱，我沒找他。

  要怪還是怪林禎。

  這年輕人太損了！

  以後還是離他遠點！

  「哎呦！老易，你怎麼了，出去一趟臉色這麼差？」

  壹大媽趕緊把易中海扶到凳子上，倒碗熱水遞過去。

  易中海心口疼的擺了擺手說不出話，喝了幾口熱水才緩過來勁。

  盯著林禎家的屋脊，喃喃道：「真不地道啊！」

  「老易你說誰呢？小林？」

  「唉！沒事，你別問了。」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看什麼看？沒錢！」易中海煩躁的吼了一聲。

  壹大媽愣了一下，眼圈瞬間紅了。

  老伴竟然凶起自己了！

  這大半輩子過去，從來沒有紅過臉。

  今晚莫名其妙的竟然被訓了，壹大媽委屈道：「你到底怎麼了？嚷我幹什麼呀？」

  易中海嘆氣道：「唉，沒事沒事，你不要管了，趕緊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