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楚楚可憐小怨魂vs鐵血柔情大督察(36)
2024-06-11 09:10:26
作者: 尋姜三根
他推門直接進去,在病床前站定,「糖糖,我來看看你,你好些了嗎?」
扶棠一看見他,臉就冷了下來,笑容消失不見,甚至歪了腦袋只看景嶼。
景嶼聽到聲音站起來轉過身,看見是方仰,眉頭一皺,卻還是禮貌伸出手,「你好。」
方仰沒見過景嶼,這突然一下看見正面,被他的相貌驚到,這副皮囊全A城也找不出幾個來,他自認為麒麟才子,今天竟然直接被壓了一頭。
方仰心下不是滋味,伸出了手回握,試探道,「你好,請問你是糖糖的爸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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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嶼:……
他看起來有這麼老?
景嶼眉頭皺得更深了,收回手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但他一沉默下來就讓人更有壓迫感了。
方仰有些尷尬,「抱歉,我見糖糖十分有眼緣,那天也在學校目睹了現場,今天擔心糖糖的病情來醫院看看,見到您有些好奇所以才這麼一問。」
景嶼淡淡頷首,「我是她朋友。」
這人現在是15年前失蹤案的最大嫌疑人,現在找回來是做什麼?
居心叵測。
景嶼並沒有想到方仰腦補的那些,更不知道方仰已經把他定義為當年扶棠的「姦夫」,隨意聊了兩句,就出去給扶棠打熱水去了。
在醫院,想必他也不敢做些什麼違法亂紀的事。
「你們聊,我去接熱水。」
方仰看見門被帶上,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糖糖,叔叔和你媽媽以前是好朋友,是這樣,今天被偵察局叫去問話了,這才知道情況,原來你是她的孩子。」
扶棠把叛逆冷臉少女發揮到底,冷漠無情道,「我不認識你,也沒有聽外婆說過媽媽有什麼朋友。」
方仰寵溺一笑,鬆了一口氣,繼續很有耐心地循循善誘,「那糖糖有沒有聽外婆提起過,為什麼要來A城重新立案要調查當年的事呢?」
扶棠微不可察地笑了。
她把頭轉回來,看著他,「有啊,外婆說,媽媽當年離開羊盤鎮時留下了一封信,說要去A城帶她的真命天子回來,但如果回不來了,那就一定是客死他鄉。」
方仰臉「唰」一下白了。
「她寫了信?」
扶棠突然笑了,笑得十分無害,「叔叔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啊,媽媽留了信就在外婆那裡,外婆這麼多年不追究是因為媽媽當年給她拖了夢。」
「什麼夢?」
「夢裡,媽媽說了十個字——飛黃騰達日,玉石俱焚時。外婆說,她這些年想了好久好久,直到今年才想通了,那塊飛黃騰達的玉,該現身了。」
方仰幾乎是抖著腿走出了醫院,最近一連幾次打擊,他剛才差點沒繃住。
不能急,千萬不能急。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就算扶棠當年真的給人拖了夢,那又怎樣?
活人講證據,講法律,只要沒有真憑實據那就是封建迷信造謠,他請個律師就可以把這一家人告上法庭,說他們侵犯他名譽。
至於那封信,花點錢搞來銷毀了就行。
這就是有權勢有錢的好處,捏死窮人,就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身後病房內。
扶棠每次看著方仰那慫樣就想翻白眼。
窩囊又噁心,空有一副皮囊但是沒點定力,原身和陳大小姐是怎麼喜歡上他的?
「景嶼,你回來了?」
扶棠側著腦袋,聽到房門響歪了回去,然後就看到了跟在景嶼後面的羅美申。
景嶼幾步走過來,把水壺放在床頭的柜子上,「她在這附近晃悠,我帶她過來的。」
羅美申直直看向扶棠幽怨道,「你找了十個大嬸找我,她們大嗓門在這附近來回叫,我對象都被嚇跑了,你有病是吧?哦,你真是有病。」
扶棠眨眨眼,笑得神秘,讓景嶼從她的書包里掏出三根香燭,和一版冥用紙片包包。
「我的好美申,再最後幫我一件事嘛,好不好嘛你最好了,一點都不遠,就在他們偵察局。」
羅美申看見那版新款包包,眼睛都瞪直了,她最近正愁和那小帥鬼約會沒得打扮呢。
「什麼事,我要加價。」
……
獨岩在偵察局的偵查室待了五天。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這陰暗的房間裡接受審訊,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無稽之談。
他是驅鬼師,擺陣驅鬼天經地義,他當時最多不過操控了一下那把匕首,讓它更具有攻擊性,但這有什麼錯?
他的陣法被那黃毛丫頭破壞掉,導致他要的生魂逃掉,她難道不應該為此付出代價?
他的白頭髮披散下來。之前是用一根木棍子插起來固定,而這幾天沒有打理已經又髒又蓬亂,看起來像是街邊的乞丐。
獨岩看向面前負責偵查的督察,背脊挺直,「認識方仰嗎,把他給老夫叫過來,老夫不住這樣的地方。」
督察聽見他說話,把筆拿了起來,聽清他說的什麼,又無奈記下。
這老頭的腦迴路真的很清奇,可以說是毫無底線,捅了人非但沒有一點愧疚,還覺得那可憐的小女孩挨這一刀是輕了?
一直在說什麼如果死了就好了,就可以把她的魂魄拿去煉丹。
怕不是個瘋子。
就在這時,獨岩突然看見有一道若隱若現的軀體從偵查室的門那裡直接穿了過來。
他知道,這是鬼魂——他竟然可以看見鬼魂了!
獨岩整個人都亢奮起來,面露喜色,可真是天助他也,只要他能開眼,以後捉鬼再也不用法器了,他一定能鑄就傳奇!
「快過來,你是誰!」
室內,正在記錄的督察再次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獨岩,撥通了電話,「這裡是偵查室,準備尿檢。」
羅美申按照扶棠說的,先給他的水裡加了一滴通陰水,然後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她飄了過去,面露猙獰之色,「老頭,你害我害得好慘啊!你當年不分青紅皂白幫方仰置我於死地,我冤情難了,你以為那點手段能讓我魂飛魄散?」
獨岩一愣,渾濁的雙眼有些凝滯,他呆呆看向羅美申,一時無法從這張滿是淤青的臉上認出什麼。
但是和方仰有關的魂飛魄散……
「你是扶棠?扶棠……你竟然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