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1、白醇正的決定
2024-06-11 08:29:01
作者: 焚酒
毫無懸念,當白凡悄無聲息的以龍離劍陣將蛟蛇族的六人困住後,而後隨著聖鱗族的大供奉墨禽衝進劍陣後,又以白凡在龍牙劍陣內施展數種神通,蛟蛇族六人自然毫無懸念的盡數被鎮壓。
當蛟蛇族的六位強者不敵白凡和大供奉墨禽的聯手攻伐時,當他們以自身精血為引,憑空勾畫古老的符文,動用古老的遁走秘法時,九柄毫不起眼的通玄劍在虛空中的四面八方隱現,劍身銘刻的古老繁複紋絡流轉清輝,激射凌厲氣機,氣機如絲線纏織,以劍氣作輔,愣是將他們周身的空間禁錮,讓他們只能束手就擒,或者被大供奉墨禽一掌直接拍死。
其中最悍不畏死的那個強者頑固不化,縱使體內氣機和血氣被墨禽以獨特的魔法封印機樞氣竅,仍是叫囂著日後要拿無數聖鱗族族人的頭顱一雪前恥,最後被墨禽掌心詭異地衝出一根藤蔓直接穿透頭顱,一身血氣被吞噬殆盡,死相慘絕人寰,只留下一對森然白骨。
而白凡站在一側,冷眼旁觀,一言不發,心中也沒有太多感觸,因為他曾經看到這樣的悲慘景象,更何況他體內本就流淌著白虎戰神的血液,骨子裡蟄伏著一股殺戮的冷漠。
蛟蛇族僅剩下的五人面如死灰心如縞素,再也生不出任何的反抗的念頭,他們盤坐在地上,眼帘低垂,神情淒悽慘慘戚戚,一聲不吭,似乎在告訴白凡和墨禽兩人隨你們處置。
大供奉墨禽轉身看向白凡,第一次浮出笑臉,單手撫肩,幽幽道:「白凡,之前都是一場誤會,還望你不要掛在心上。」
白凡驚鴻一瞥,氣態冷淡,道:「咱們離開,他們幾個應該走不遠吧。」
「走不遠。」墨禽點了點頭,道:「我以我聖鱗族的獨特秘法封印了他們的中樞氣竅血脈,行走一段時間都會因為血氣不足而導致昏死,更何況出了這座山谷,到處都是血蛇,沼澤,他們想要死在外面,我也不會攔著。」
白凡不動聲色,那雙狹長的丹鳳眼中閃爍著一絲忌憚,道:「既然如此,我們也去看看玄陣的法器到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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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間,白凡和墨禽相繼落在白醇正和聖母的身後。
只見,兩人身前佇立著一座高達四五丈的一座漆黑雕像,雕像散發著恐怖的波動,而在雕像的胸膛從上而下緩緩裂出一道細長的裂縫,白凡走到雕像的身後,只見其後背銘刻著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以極其玄妙的方陣布置,集聚成一個古老的圖案,散發著蒼莽氣息。
「……難道九里山內不斷散發出來的恐怖波動,就是跟著古老的陣紋圖有關。」白凡一陣遲疑,小聲嘀咕道。
而在此時,不斷以自身氣機裹挾本源之力不斷將注入黑色雕像的白醇正和聖母同時停手,兩人臉色泛白,面面倦容,尤其白醇正尤為悽慘,臉上毫無人色,體內的血氣和氣機一片混亂,近乎要走火入魔一般,於此同時白凡還清晰的撲捉到只有神魂才會散發出的波動。
聖母幽幽喘了一口氣,緩了緩神,那雙勾人心魄的眼眸中定定的看著白凡,摹地閃過一抹詫異之色,似笑非笑的忠告道:「小傢伙,你的神魂有些古怪,強大的甚至有些離譜,你若是偶然得到任何的修煉神魂秘法,可千萬不敢嘗試修煉,對你的日後的修煉必定百害而無一利。」
席地而坐的白醇正習慣性的撓了撓褲襠,大口的喘著粗氣,身上大汗淋漓,撇嘴道:「老娘們,你得好好補償老夫,為了這個邪門的玄陣法器,老夫可是耗費掉了大半的氣機。」
「好啊!」
這位地位超然,統御一族的聖母大人,風韻猶存,看著滿是倦態的白醇正,眯眼笑道:「封印器靈的法器布置在九里山不同的地方,我其實也沒有想到蛟蛇族會以這種慢磨刀的方法破壞法器,你得到雷神傳承,只要你體內的雷電本源之力才能修復法器,只要你將法器全部修復,你不必勝得了我,我自願俯視你百年,如何?」
「放屁!」
白醇正猛地抬起腦袋,神色雖有緩和,可是滿臉的怒容,憤憤咧嘴道:「封印本就搖搖欲墜,更何況法器被毀,老夫即使能修復,卻也只是縫補,那個老傢伙的神韻已然消散,最多也就只能困住那個器靈百年,可老夫最起碼也得耗費十多年的光景,到時候器靈只要一問世,遭殃的可不止你們聖鱗族還要牽扯到老夫。」
大供奉墨禽臉色狂變,如此一來,聖鱗族再過百年就要遭受滅頂之災了?
聖母負手而立,不動聲色,緩緩笑道:「你如果不修復最多十年,器靈必將問世,到時候整個北玄域都要生靈塗炭,可如果百年之後,這個小輩的能晉升到何種層次,甚至是其他種族的天才一輩,晉升到何種層次,你想過沒有?」
「你想將一切的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白醇正沉默片刻,突然說話,視線在白凡的身上微微一滯,登時欲言又止,忍不住的撇了撇嘴巴,畢竟他在白凡這個後輩的身上看過太多不可思的事情。
出身時被惡人以大詛咒之術篡了氣運,導致體內奇經八脈內體內血氣逆流,相當於自廢了經脈,當了十多年的廢物,受盡了無數人的白眼和唾棄,可這小子心性堅韌無比,硬是扛了過來。
可天無絕人之路,數年前這小子在他醉酒時,竟然天降福澤,不僅修復了斷脈,武道修煉一途更是一路高歌猛進,這才短短几年沒見竟然直接邁入了生死境九重,再過幾年是否就能超過他?
百年後,又能臻至那一層境界?
白醇正恍然回過神來,木訥的看著狠狠地給自己甩了一個白眼側過腦袋的白凡,和顏悅色道:「臭小子,你認為老夫該怎麼做?」
白凡挑了挑眉梢,挖苦道:「你這個老傢伙不是看上人家這位聖母了,答應就是了,再說了聖母大人還會讓你孤零零的天天守在這裡,可別給我再整個小姑奶奶就謝天謝地了。」
一旁的大供奉墨禽聞聲後又驚又恨。
這個小子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慚,褻瀆至高無上的聖母大人,更何況一向深居簡出,脾性古怪的聖母可是一位妖皇境界的強者,舉手抬足便可將其踩成一堆肉泥的恐怖存在。
可讓墨禽咂舌的是,他們聖鱗族至高無所的聖母大人,不怒反笑,也無妙齡少女的羞澀赧顏,而是眯眼笑道:「我倒是日後希望有一個既有獸神血脈,人族血脈,又有聖鱗族血脈的子女,這樣的子女將來又有如何的成就。」
「滾蛋!」
白醇正狠狠的罵了一句,抽了抽嘴角,眼神堅毅看著白凡,道:「既然如此,老夫就留在這裡了。」
一時間,剩餘三人頓時一愣,令白凡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老傢伙就這麼答應了?
白凡欲言又止,白醇正緩緩起身,看著聖母,沉聲道:「既然如此,你得答應老夫一件事,徹底斷了蛟蛇族的念想,老夫可不願意在法器還沒有修補完,那些附骨之疽的傢伙又跑來搗亂。」
「我也正有此意,不過蛟蛇族的那個聖王實力極強,我要你與我聯手將其鎮殺。」
「沒問題!」白醇正揉了揉手掌,那雙眼睛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光澤,冷淡道:「老夫很多年沒有真正動過殺念了,今天老夫讓他們知曉老夫真正的可怕之處。」
白凡感受到白醇正體內那股一直蟄伏不出的精氣神,頓時一陣恍惚,體內那股原始的血液似乎在漸漸如煮沸一般。
即便是大供奉墨禽作為一個資深的妖王強者,此刻也不由的心悸,因為他感受到一股血脈的壓制,還有那種讓他錨固索然的濃郁殺意。
這就是獸神血脈的恐怖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