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8、陵寢中的劍陣

  「白凡兄弟，現在已然知曉，枯劍尊者將他的劍道傳承就留在地底下方，我們現在率先下去，還是等其他宗門弟子到來之後下去。」

  「當然是現在了！」白凡淡然笑道。

  歐陽上水反而些猶豫不決，摸著下巴，一臉凝重之色，道：「想必枯劍尊者必定在陵墓中，布置了諸多考驗，他是處在哪個大動亂時代，深知武道的殘酷，難道……」

  白凡擺手道：「武道修煉本就是砥礪前行，縱使是生死考驗，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歐陽上水愣了一下，轉而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旋即，幾人紛紛縱身飛掠向，通往地底暗門。

  咻——！

  幾人在暗門前剛剛落腳，驟然一道極其恐怖的劍氣自暗門中急射出來，歐陽上水和白凡慌忙向後倒退，而站在黑魔牛身前的洛懷柔卻沒有這份反應。

  恐怖劍氣極掠向她的玉頸，電光火石之間，雪劍猛地抽出大夏雪龍劍，砰的一聲，一束白虹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半弧，直接斬碎劍氣。

  雪劍收回大夏雪龍劍，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姐姐，你武道實力不足，你還是不要進入老爺爺的底下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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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凡瞟了一眼洛懷柔，只見她臉色煞白，神情羞赧，緊咬著嘴唇，堅定道：「不！我要去！」

  雪劍道：「大姐姐，你……」

  「雪劍！」白凡伸手揉了揉雪劍的腦袋，平淡道：「你的這位大姐姐既然想去，就讓他下去吧！」

  「大哥哥，可是……」

  白凡與一臉困惑的雪劍對視了一眼輕輕搖頭。

  洛懷柔緊握著手掌，咬牙道：「白凡，我不會拖累你們的！」

  白凡置若罔聞，率先沖入暗門，剩餘幾人對視了一眼，相繼沖入暗門。

  白凡一馬當先，以九柄通玄劍開路，幽暗的通道內伸手不見五指，他散開神識，但是可覆蓋的範圍很有限制，可能枯劍尊者早已想到有人會以神識查探他的陵寢，故意布滿了禁制，壓制神識的擴散。

  暗道陡峭崎嶇，似是筆直延伸出去。

  枯劍尊者的陵寢深入地底，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視野盡頭終於有浮光閃爍，而在這時，似是某種禁制被觸發，霎時間，無數凌厲劍氣如雨點一般密集，從暗道盡頭衝出。

  砰！砰！砰！砰，……

  恐怖的衝擊聲登時響起，極其密集。

  白凡用意念操控九柄通玄劍，九柄青光流轉的通玄劍組合成一個圓形，瘋狂旋轉，衝擊劍氣，而白凡則施展斷水掌，周身氣機波動，以以柔克剛的玄妙手法，不力求崩碎劍氣，而是以磅礴氣機捲動萬千劍氣向下涌去，與衝上了的劍氣發生大碰撞。

  雖然這種借力的巧妙手法抵禦了絕大多數劍氣，可依舊難免有漏網之魚，而歐陽上水則是充當了查漏補缺的角色，在白凡身後瘋狂揮動青紅劍，擊碎劍氣。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在歐陽上水看來則是深有體會，度日如年。

  砰——！

  一道沉悶的聲響過後，歐陽上水的肩頭被一道凌厲劍氣衝出一個血洞，處在他後發的雪劍再次抽出大夏雪龍劍，一劍劈斬開來。

  「大哥哥，讓雪劍站在你的前面查漏補缺。」

  這時，白凡低吼道：「馬上就要抵達地下陵寢，這裡的劍氣更盛，大家加快步伐！」

  一時間，只見白凡衣袍鼓動，氣勢攀登，身上頓時迸射出絢爛的紫金光芒，在一道神力加身的情況下，猛然加快速度，風馳電摯的朝下方狂奔而去。

  雪劍抽出從劍池中取來的長明劍，左手大夏雪龍劍，右手長明劍，周身劍意瀰漫，不斷輪動雙臂劈斬漏網的劍氣，隨之也加快速度，身後的三人神經緊繃，不敢有絲毫怠慢，竭力加快步伐。

  片刻，白凡衝出幽暗深邃的通道，身後幾人魚貫而入。

  當幾人恍然回過神來後，只見周圍十丈範圍內，憑空懸浮著八柄流光溢彩的古劍，四柄古劍呈前後左右，平行懸浮，其餘四柄古劍在半空中懸浮，八柄古劍之間氣息延綿，如同組成了一座劍陣牢籠將幾人捆在中央。

  歐陽上水見狀，頓時滿臉驚駭，一字一板道：「咱們竟然落入一座劍陣之中。」

  黑魔牛轉身環視，粗眉緊皺，就在他無意中踏出一步後，霎時間，八柄古劍劍身上銘刻的古老紋絡開始閃爍，登時流光溢彩，垂落光輝，噴薄瑞霞，一派燦爛的光霧開始瀰漫，登時氤氳蒸騰，瞬間將幾人籠罩進去。

  咻——！

  一道刺耳的破空聲響起，被燦爛光霧籠罩的幾人登時感覺頭皮發麻。

  驟然，劍氣逼身。

  雪劍訝然道：「是劍氣！」

  這一道自劍陣中迸射而出的劍陣激射而來，就在距離白凡神識範圍後，發現這道劍氣的目的是衝著自己來的，他意念一動，九柄通玄劍魚貫衝出。

  砰！砰！砰！

  這道劍氣極其可怕，竟然連續衝破三柄通玄劍，最後在徹底消散，白凡知曉了劍陣中迸射出的劍氣到底有多麼恐怖，沉聲道：「雪劍，可能找到劍陣中的陣眼？」

  「大哥哥，陣眼並非其中的八柄古劍，陣眼中的古劍可能被那位老爺爺故意隱匿起來了，雪劍也找不到！」

  咻！咻！咻！咻，……

  刺耳的破空聲驟然在八方響起，霎時間變得混淆不堪，根本無法辨別方位。

  這時，處在白凡身後，手足無措的洛懷柔以一記手刀劈斬一道凌厲劍氣，卻顯然力所不逮，只是稍微改變了這道凌厲劍氣的軌跡，然而她的細手上已然鮮血淋漓。

  她的這一切自然也在白凡神識的範圍內，白凡摧動氣機，瘋狂施展十方神拳，擊碎劍氣，就在這時，洛懷柔身後猛然衝來八九道劍氣，白凡用渾厚劍氣包裹住洛懷柔，猛地將洛懷柔扯到自己身後。

  而洛懷柔一個趔趄差點一頭栽倒，關鍵時刻，抱在白凡的腰上。

  白凡無動於衷，神識傳音道：「在還沒到天雪城之前，我會保證你相安無事。」

  洛懷柔一聲不吭，緩緩收回手臂。

  白凡繼續神識傳音道：「最好貼身站在我身後，劍陣的萬千劍氣根本不是你能抗衡的！」

  就在這時，淹沒在燦爛光霧中的雪劍，朗聲道：「大哥哥，只要不擊碎劍氣，劍陣中就不會新生出更多的劍氣。」

  已然遭受劍氣沖傷的歐陽上水，道：「難道只要改變劍氣的軌跡？」

  雪劍道：「劍氣剛開始四面八方都會衝出，但是現在後方迸射出來的劍氣更盛，好像在驅趕我們前行。」

  這種詭譎的現象白凡之前就已經有所察覺，此刻由劍胚體質的雪劍一語道破玄機，自然深信不疑。

  「大家只管改變劍氣的軌跡，然後向前行進……」

  就在白凡還未說完後，一片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自劍陣外突兀地響起。

  「我不想死在這裡，誰來救我……」

  「好可怕的劍氣，我該如何離開這裡，我要離開……」

  「大師兄，你在哪裡，救我啊！我是雲翠師妹……」

  ……

  歐陽上水痛心疾首道：「我聽到飛雪閣師兄妹的求救聲了，我要去救他們。」

  白凡小心翼翼的邁步前行，沉聲道：「歐陽大哥，不要衝動，他們既然踏上這條殘酷的修武之路，就應該早就有這樣身死的覺悟，你我等人都是如此，我繼續前行或許還能找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