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逃亡
2024-05-01 16:35:04
作者: 半塊磚頭
其實我就在剛才消失的位置,一點都沒有動,而且,還是面朝著他們的,大睜著兩隻眼睛,看著他們幾個人的舉動。
我憑空消失後,五個人眼神迅速地看向四周。我消失的位置,反而成了最大的盲區。
我趁著成為盲區的一瞬間,迅速翻起來,用我最快的速度,原地騰空,跳到了一旁粗壯的大樹上。
這個樹也不知道幾十年了,兩個人都不一定能抱得過來,我落在兩米多高的分叉處,樹只是稍微有些顫動而已。
再加上剛才有風,樹葉一直在響,那點細小的動靜,幾乎可以忽略。
在樹上稍微穩了一下自己,我再次使用了遁形咒,從樹上隱去身形。
從我突然在馬路中間消失,到我在樹上二次消失,中間的時間短到幾乎可以忽略,就在治安兵眼神散開的那一瞬,我已經成功轉移了地點。
很快,治安兵再次看向我剛才消失的位置,為了確定那裡沒有人,他們甚至還舉槍朝那裡啪啪一通掃射。
還好我已經跳到了樹上,但凡我動作慢一點,現在已經被打成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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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的,我也沒幹什麼缺德事兒呀,怎麼上來就直接下殺手,遙遠城的治安兵一直這麼野蠻嗎?
幾個治安兵在附近一通搜索,就差把地基挖開了,可還是沒有找見我的影子,罵罵咧咧對著周圍一通摔砸,連無辜的鄰居都被牽累,一個一個地被從家裡扯出來,問有沒有窩藏我。
鄰居們當然沒有窩藏我,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聽到外邊有動靜,也沒敢探頭看,生怕看一眼,就會給自己惹禍上身一樣,老老實實在家學鴕鳥呢,誰知道還是被抓了出來。
鄰居們全都回答沒有看見,原本就惱火的治安兵,火氣再次升級,好幾個鄰居都被打了耳光,有兩個還被打倒在地踢了兩腳。
感覺挺對不住他們的,要不是我,他們還好好的在家裡睡覺呢,哪裡會受這番折騰,不過,之前我也沒少幫他們,因為我們跟海霸天攀上了交情,附近的小混混看我們的面子,也沒有騷擾過他們,結果,這下全都還回來了。
老天這是怕他們欠下我的因果嗎?
治安兵們發泄一通,又開始搜查那些鄰居的倉庫,裡面的東西,看得上的就往自己口袋裡塞,看不上的,連摔帶砸,明著是在搜人,其實就是在禍害,簡直就是土匪。
治安兵是一個城市的形象,看看遙遠城這些治安兵,也就知道他們城主什麼德行了。
在治安兵一邊罵人,一邊瘋狂地打砸搶的時候,我也差不多算是明白了他們為什麼來抓我。
我們運送一百二十九號魚的船在一個轉運站被扣押了,在船上除了一百二十九號魚,還查出了大量的違禁品,是整個真靈世界都嚴格禁止私人買賣的東西,具體是什麼,他們沒有直接說,反正就是問題很嚴重,不用過堂,就能直接就地正法的那種。
折騰一陣後,幾個治安兵終於罵罵咧咧地走了,幾個鄰居也相互攙扶著,唉聲嘆氣地回了自己的倉庫。
今晚沒有月亮,幾個鄰居回去後,也迅速地把燈都熄滅了。本來有幾盞路燈,也因為剛才的治安兵胡亂放槍,打壞了大半,夜色更加的黑了。
等一切歸於安靜,我才從樹上跳下來。
隱身這麼長時間,我腿都快麻的沒有知覺了,第一次感覺到,站著一動不動,原來也會這麼累。
秦中業果然沒有騙我,現在我最需要注意的,就是我自己的安全,剛才只要一步踏錯節奏,不是被他們抓緊暗無天日的地牢,就是被他們當場打死。
我沒有開手電筒,借著那一點朦朧的路燈光,快速地離開倉庫區,躲進了附近的村子。
之前我就觀察過,這一帶之前比現在要繁華很多,人口也要多很多,每個村子裡都住著很多打工人,房東也專門為這些打工人建造了很多房間,就是類似於城中村的那種。
只是,現在碼頭沒落了,各種生意不景氣,這些打工人掙不到錢,自然也就都離開了,現在,很多房間都空著,正好給我住。
趁著夜色,我還順便從村口的小賣部里,摸了兩包方便麵,三瓶礦泉水,然後就一頭扎進了一個窗戶上已經結了蜘蛛網的出租屋。
在房間門口布置好防禦和報警措施,我喝著涼水,啃著方便麵,開始復盤這一晚上的經歷。
我的船上被查出違禁品,治安兵來捉拿我,這都是正常程序,治安兵趁機打砸搶也沒有什麼好意外的,他們這麼幹並不是頭一回了,不論抓到人還是抓不到人,都會狠狠地禍一場。
鄰居們的表現也沒有任何異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我的那些夥伴們都去什麼地方了?他們就住在我隔壁,連鄰居們都被治安兵揪出來了,不可能放過他們,可在這場抓捕中,他們一直沒有出現。
邪行者、曉珠、常慧娟,還有我僱傭過來的那些工人,他們就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樣,不只他們沒有出現,治安兵也一句沒有提到他們。
是治安兵接到的抓捕任務單上,只有我一個人,根本不知道還有他們那些人存在嗎?
這些人都去什麼地方了?晚飯的時候大家還在一起,大家討論完了第二天的工作後,才各自回房間休息的,這麼短時間,他們怎麼就突然集體失蹤的?
是他們提前得到消息跑了?是他們在我醒過來之前,已經被治安兵抓住,並已經押送走了?
常慧娟雖然沒有什麼技能,可曉珠和邪行者都是高手,就算是被拿著熱武器的治安兵圍了,也不至於一點動靜都沒有,至少也會有點打鬥的聲音吧?
我摸出已經關機的手機,看了一眼,又塞回口袋裡去了,這時候,肯定是不能給他們打電話的,可我又不能完全不考慮他們的下落。
這些人,到底去什麼地方了?我坐在破木板床上,開始費力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