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這事情我知道

  對於周家那邊的情況，他們沒有去管，也沒有去問。

  周家是好是壞，和他們沒有關係。

  賀皎皎三個人，點了三個菜一個湯，一個紅燒肉，一個板粟燒雞，一個清炒冬瓜，最後是個海帶排骨湯。

  今個兒就吃飯不喝酒，所以沒有點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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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文成問賀皎皎和肖元明什麼時候回京城，賀皎皎說準備明天去買票，買29號的，到京城是30號，正好休息一兩天就開學了。

  菜很快就上齊了，菜餚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動，香噴噴的白米飯，也散發著誘人的清香。

  這時候的飯菜是真正的綠色有機食品，味道最是純正。

  蘇文成給賀皎皎和肖元明各夾了一塊紅燒肉：「你們別看這飯館小，但這裡的菜很好吃，經濟又實惠，所以來吃的人很多。」

  賀皎皎咬了一口紅燒肉，甜而不膩，香甜軟糯，特別好吃，她一口氣吃了好幾塊：「他家的紅燒肉確實好吃。」

  賀皎皎這邊吃著飯的時候，但是周母卻有些坐不住了。

  她拍了拍周父的手，示意道：「當家的，你說媚媚和賀皎皎一塊去的長興生產大隊，怎麼賀皎皎都回來了兩年了，媚媚卻是一點音訊都沒有？就算媚媚沒有考上大學，好歹也該寄個信回來吧？」

  周父聞言，皺了皺眉頭，這確實也是他心裡感到疑惑的地方，他沉思了一會，說道：「這事情該去問賀皎皎，她不是和媚媚在同一個大隊上當知青嗎？她肯定知道啊！」

  「行！那我去問她！你跟我一塊去。」周母站起身來，扯了把周父。

  周父看桌上的飯菜也吃得差不多了，他也吃飽了，於是站起身來，抹了抹嘴巴上的油，跟著周母一塊朝賀皎皎那桌走去。

  周母問道：「皎皎，有件事情嬸子想問你，當初你明明是和媚媚一起下鄉到長興生產大隊當知青的，咋的就你一個人回城了？媚媚卻沒回來？」

  周父也問道：「對啊，你周媚一起去的，為什麼只有你回來了？周媚在哪呢？」

  或許是因為情緒的原因，周父周母的問話語氣並不好，還顯得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勢。

  周父周母的聲音有些在在，並沒有刻意降低聲音，導致他們這個大嗓門一出，小飯館裡大家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賀皎皎對周父周母的問話感到無語：「大隊上安排的回城名額，那是有指標的，拿不到指標的人，只能繼續在那裡呆著，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可是你卻回來了啊……」周母道：「你都回來了兩年了啊！我家周媚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賀皎皎眉頭輕皺，還不待她開口，蘇文成就站起身來：「我女兒能回來是因為她考上了京城的大學，自然就能回城了。要是你女兒也能考上大學，肯定敢能回城！」

  周母一聽就不高興了，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你和媚媚不是好朋友嗎？為什麼你考回城了，她卻沒有考回城？你是不是不想帶著她，所以故意不跟她說考大學的事情？」

  賀皎皎道：「周嬸，恢復高考的消息一出來，大家都在為了高考而努力，我也不例外。想要考大學的人，不需要別人喊，自己就會去努力學習。再者，讀書也不是光靠努力就夠了的，還需要靠腦子，看天分。」

  賀皎皎臉上帶著禮貌性的微笑，說話聲音也是溫溫柔柔的，看起來無辜又單純，尋不到一絲錯處。

  大家本以為這其中有內情，聽到周母這樣的問話，都有些無語了，這聽著有點像無理取鬧啊。

  回城的指標，那是公社裡的領導安排好的，又不是人家一個知青小姑娘能決定的。

  還有考大學這事，這就更不好說了，自從高考恢復之後，全國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考生，但是能考上大學的又有幾個？

  大學哪是那麼好考的，說考就能考上的？

  以為考大學是進菜園門子呢，想進就進的，這樣為難一個小姑娘，實在有些過份了。

  周母的臉色頓時變得訕訕的，他的話無疑是在說周媚的腦子不好使，沒有那個天分，所以考不了大學。

  周母繼續逮著這個事情不放，一直喋喋不休的：「可是，你以前和媚媚那麼要好，兩個人總是形影不離的，幹啥都要在一起，你咋就這麼狠的心，你自己一個人考上大學，卻不帶著周媚呢，她是沒有你聰明，但是你要是好好教她，她肯定也可以考上大學的！」

  「她自己不願意考，我也沒辦法呀！」賀皎皎皺眉，一臉為難的表情。

  周母尖聲喊道：「不可能！有這樣回城的機會，她怎麼可能會不願意！」

  賀皎皎道：「我是高中畢業，高中的知識都上完了，每天只要在下工後鞏固一下就行了，但是周媚她高一上學期都沒有讀完，就輟學了，當初是你不讓她讀書，說是女孩子讀書那麼多書沒有用，將來還不是要嫁人？所以高考的知識，她跟不上，她也沒有課本和學習資料，她每天上工掙的錢不但要養活自己，你每個月還寫信讓她往家裡寄東西，說是家裡吃不飽穿不暖的……」

  周母被說的臉上火辣辣的。

  周父臉色一沉，他輕咳一聲，瞪了周母一眼，高考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還扯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

  他雙手背在身後，努力做出一副很嚴肅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凶有些嚴厲：「那為什麼周媚連信也沒有一封，她是不是在那邊出了什麼事情了？你和周媚是好朋友，她要是真在那邊出了什麼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們？」

  周母逮著機會，繼續說道：「就是啊！就算她不參加高考，但你是她好朋友，她出了什麼事情，你總該知道吧？可是你回來兩年了，也沒跟我們說一聲！你有把我當你嬸子嗎？」

  肖元明突然開口：「這事情我知道。」

  面對周父周母看過來的眼神，他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周知青在鄉下嫁人了，嫁的是我們村子裡一個名叫李二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