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下戰書
2024-06-11 07:57:03
作者: 秋月溶溶
剛開始他們之所以如此團結一致對付彭濤,不過是覺得彭濤是個年輕人,臉皮薄,而他們又是一些老弱病殘,彭濤要是和他們較真,他們就往地上一躺。
事情成功了,他們就是供銷社裡面的一大功臣,等以後銷假上班了,好的職位還不可著勁兒隨自己挑?
就是失敗了,他們也能從彭濤這裡訛走一大片的好處。
當真是用最小的代價獲得了最大的回報。
可以說,這個計策對他們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這樣好的事情要是錯過了,那不就虧大了?
但彭濤並沒有按照他們的計劃走,而是有樣學樣也找來了這樣一群人,這樣他們的計劃就有些不好實施了。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人,用的方法也是這樣讓人噁心。
這些沒素質的小人,竟然還堂而皇之的說要威脅他們,要是真讓他們在半路上截住自己,然後將今天這事吆喝出去,還不丟死人了?
他們都是有正經工作的,可丟不起這個人,今天這事兒就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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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午還要上醫院去掛水呢,就先走了。你們幾個要是有時間,就在這裡等個說法。」
笑話,大家誰不忙?既然在這裡已經看不到好處了,何必要在這裡繼續耗著,難道要等著丟人現眼嗎?
但是鄭秘書卻攔著了幾人。
「大家先不要慌著走,你們一早就氣沖沖的來了,現在也沒個說法,這樣莫名其妙的離開了,是不是有點突兀?別讓大家以為你們是故意找事來了。」
這話說的,可不怎麼好聽,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好像再狡辯也沒有什麼意思了,不如賣給鄭秘書一個人情。
「我們這些人家裡是真的有困難,並沒有說瞎話。但之所以到這兒來鬧事,也不是我們自個的意願,是因為我們曹科長在會議上說,只有商場停掉了,供銷社才能恢復往日的榮光。我們幾個都是普通的基層人員,只能是領導怎麼安排我們怎麼做。」
見彭濤沒有什麼反應,他們又小心翼翼的插了一句嘴。
「彭老闆,你也不要記恨我們,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其實說實話,你們商場的經營模式非常的好,處處都充滿了活力和生機。如果不是有個正式工作拌著,我們也想到你那裡去闖蕩一番呢。」
鄭秘書輕咳了一聲。
「你們這些同志,做事也太不著調了。這要是傳出去了,讓別人怎麼看待你們。回去之後你們自己也好好反省一下,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好,不是通過打壓或施捨別人,而是要靠自己。自己有能力了,立得住腳,才能過成自己想要的人。你們仔細想想,和普通人比起來,你們占了多大優勢?以後做事摸摸良心,別讓其他同志寒了心。」
鄭秘書的話說完,對方唯唯諾諾的不敢吭聲。
幸好他們今天遇到的都是脾氣溫和的人,要是換了旁人,知道他們在背後這樣算計,估計早就暴打一頓了。
哪裡會有機會好好的站在這裡說話?
「你們回去之後替我帶句話,我的商場永遠不會關門的,但供銷社會不會關門就不一定了。」
之前彭濤和曹科長之間打機鋒,還都是比較隱晦的。
如今,彭濤把這話喊出來,就已經表明了立場,之後,他和曹科長之間的關係,怕是不死不休了。
關秀聽說了這事之後,還有些擔心。
「咱們做生意一直秉著的原則是和氣生財,現在你把這話喊出去了,只要曹科長那裡出了事情,不管是不是我們的原因,別人都會栽到我們頭上的。」
對曹科長那個人,彭濤一直看不上。
喝著自己妻子娘家人的血上了位,還倒打一耙,用那家人的骨架填自己上位的路。
這樣兇狠狡詐的人,他會有什麼良心可言?
彭濤始終覺得曹科長這個人就是一條毒蛇,你你不打住他的七寸,他早晚有一天會咬你一口,而且是那種一招斃命的毒性。
供銷社科長的位置是曹科長最最重要的東西,和這個位置相比,他的白月光媳婦兒,家庭孩子,都要往後站。
自己從修理電器那一天開始,就註定和曹科長要對上。
曹科長之所以把著這個位置不鬆手,他是為了整個供銷社的利益嗎?並不是,他只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罷了。
自己已經下定決心將電器生意做大做強,那就註定會和曹科長硬碰硬的來一場。
與其心驚膽戰的等到那個時候,不如現在就開始正面交鋒。
彭濤把這些道理講給妻子聽,然後又說。
「其實你也可以反過來想一下,以前這曹科長會找很多代理人過來噁心我們,他自個躲在後頭不露頭,裝好人。我把這個矛盾攤開來講,就相當於是和曹科長叫板了。曹科長處在這個位置,他也是一個要面子的人,所以他要麼接招,要麼從此收手,不再和我們作對。要是接招,咱們光明正大的斗,總比吃他的暗虧要好得多。至於不再和我們作對,估計沒這可能。」
關秀點了點頭,「在大事上,還是我男人看的長遠。」
碰到捏了一下關秀的鼻子。
「準備好小板凳和瓜子,看你男人是怎麼和這位曹科長鬥法的?」
曹科長也很快就知道了彭濤所下的戰書,他捧著茶杯,站在窗戶跟前,望著窗外一片的紅牆,陷入了沉思。
自從和彭濤槓上之後,他損失了不少的人脈。
無形當中的就不用說了,根本沒辦法計算。
有形當中的人脈,用一個斷一個。
他現在做事,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運籌帷喔的安全感。
整天都在提心弔膽的,生怕做了什麼,又損失了一條人脈。
在這樣一個圈子裡頭,他一步一步往上爬,靠的就是在工作當中自己積攢下來的人脈。
現在自己工作的特殊性和重要性,慢慢的被彭濤蠶食,人脈也斷的斷散的散。
事情都已經壞到這個程度了,彭濤竟然還向自己下了戰書,到底誰才是受害者?他心裡沒有譜嗎?
他就好奇了,對方是怎麼舔著臉下這個戰書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