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殺老天師

  密密麻麻的雷霆，仿佛拉住了整片天穹一般，恐怖的雷霆還在瘋狂閃爍匯聚著，橫貫虛空，異常恐怖，仿佛要毀天滅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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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道道天雷粗如合抱之木，幾乎眨眼睛便齊齊投射向老天師。

  那恐怖之勢，如同滅世，

  驚得那些觀戰人士都不由自主的後退著，

  實際上，他們隔得很遠，根本不至於攻到他們那裡，可是，那恐怖的壓迫感，讓人在那一剎那都感覺到了自身的渺小，來自靈魂深處的懼怕，讓他們不斷地後退。

  雷霆瞬間落下，亂石橫飛，大地龜裂，地動山搖，一個個巨大的坑出現，泛起一陣絮亂的網狀焰光，然而，老天師卻屹立不倒，立於雷霆之中，毫髮無損。

  老天師微微抬起頭，一身道袍無風自動，袖袍向上捲起，白髮飛揚，雙腳輕按地面，竟緩緩離地升起，

  「顧侯爺，你天縱之才，可你底蘊太差，你可知道，這世上唯有大乘神通法才可傷陸地神仙？」

  說話之間，老天師已經飛到了顧斬身前一丈，五指驟然按向了顧斬。

  與顧斬出手之時便是風起雲湧滔天大勢不一樣，老天師出手就如同普通人一般，看不到任何的能量，連天地元氣都沒有絲毫波動。

  而在顧斬眼中，卻看到了不一樣的事物，

  那是一種勢，

  如同氣勢一樣的勢，只不過，老天師出手之時，完全避開了天地元氣，純粹的就像是以那一隻手握住了正片空間，然後，用那一方空間按向了顧斬。

  剎那之間，

  顧斬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做陸地神仙，

  那一隻乾癟的手掌，

  在落下來的瞬間，仿佛是一方世界一般，直接籠罩而來。

  顧斬微微眯了眯眼睛，一拳打出，

  他手臂上瀰漫出一陣陣金光，皮膚非常的白皙到幾乎透明，能夠清楚的看到血液在裡面流淌，但，那不是鮮紅色，而是金色的血液。

  一時之間，氣勢橫掃，方圓十里草木皆低首。

  浩蕩氣壓橫壓而下，好似穹天坍塌一般，聚集在了他的拳頭之傷。

  搶身！上前！

  直接出手。

  數十丈距離，瞬間而至。

  一拳，

  出現在了老天師的身前半步，擋在了老天師的手掌之前。

  然而，

  就在即將擊中老天師的手掌時，

  老天師突然從顧斬眼前消失了，直接就消失了，仿佛沒有出現過。

  以顧斬的戰鬥意識，他可以確定剛剛的老天師根本沒有使用任何移形換影類的神通法，就是憑空消失了。

  不，

  就在那瞬息之間，

  顧斬突然意識到，不是老天師消失了，而是……

  他打錯方向了！

  這一刻，

  顧斬一身氣血猛然爆發，身上瀰漫出一陣陣金光，開啟了天罡金身。

  「嘭」

  就在那瞬息之間，

  顧斬的後背中了一擊，

  「鏘」

  一聲金戈巨響，猶如雷鳴，在天地之間響了起來。

  顧斬渾身一個踉蹌，如同斷線風箏朝著地面砸去，「轟隆」一聲巨響，地上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顧斬的身體還在不斷的貼著地面倒飛，後背堆砌起了一大堆的泥土，如同一座小山峰。

  此時，

  遠處那些觀戰的人都沒能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

  在他們眼中，就看到老天師一掌按向顧斬，然後顧斬就像是犯了迷糊一樣，竟然主動轉身朝著空氣打了一拳，將後背暴露給老天師。

  地面之上，

  顧斬有些許狼狽的從坑裡站了起來，身上沾滿了泥土，長袍也破損嚴重。

  他微微扭了扭脖子，

  後背隱隱傳來了一陣陣的輕微痛感。

  天穹之上，

  老天師輕咦了一聲，臉上露出一縷微笑，輕聲道：「難怪顧侯爺您能夠一個人打幾萬人，你這體質配合天罡金身，就算是站著讓人砍，一般絕頂宗師都難以傷到您了！」

  說話之間，老天師已經從天而降，一步步走向了顧斬。

  顧斬輕輕甩了甩手，望著走過來的老天師，平靜道：「我大概明白，為什麼陸地神仙殺不死了！」

  老天師微微一笑，說道：「侯爺天縱之才，老朽當年未入洞天之時，是怎麼都想不通的。」

  「洞天，洞天！」

  顧斬咧嘴一笑，道：「嘿嘿，這個名取得好，所在之處，便是一方洞天！」

  老天師眼睛一亮，道：「侯爺的戰鬥意識天下無雙，難怪能夠打破武道數千年的限制，唉，這時代有你，本該是天下武道之福，只可惜，老朽要做這個萬古罪人！」

  就在那一瞬間，

  老天師身體沖天而起，快速閃電，下一瞬間，直接以泰山壓頂的姿勢出現在顧斬上空，再微微眨眼，便是一指戳向了顧斬的額頭。

  躲不掉！

  這是顧斬的第一反應，

  就在那剎那之間，

  他已經嘗試了十幾種躲避方式，可是不能他以多快的速度躲避，那一指就一直停留在他額前，速度很快。

  洞天，洞天，

  顧斬再一次深刻感受到了洞天之妙，

  在與老天師第一次對碰時，

  顧斬憑藉著天下無雙的武道意識就已經明白，

  所謂的洞天，就是自成一方世界。

  就如同現在的老天師，

  他就在顧斬眼前，可他與顧斬根本不在同一個空間裡，所有，不論顧斬神通法有多強大，不論顧斬的戰力有多恐怖，他連碰到老天師都做不到。

  莫景舟曾經跟顧斬說過，

  他年輕時去拜訪老天師，只是站在老天師面前就心生恐懼升不起對戰的勇氣，更直觀的就是感覺在老天師面前，自己的力量變得薄弱，只是，那時候的莫景舟不明白是什麼原因，只是猜測或者那就是陸地神仙的氣場。

  而現在，

  顧斬明白了，那是因為洞天修士自成一方空間，

  處於洞天修士面前時，

  就處在了那方空間裡，

  就如同普通人深處此山中，如何窺得此山貌，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這便是洞天修士。

  ……

  此時的顧斬，就處在了老天師的洞天裡，

  所以，老天師這一指，

  他躲不了。

  顧斬沒有再嘗試躲避，而是迅速抬起手，貼在額頭上，然後五指彎曲成爪，五指如五嶽，無窮之重，而手上的氣血沸騰，如大海的波濤。

  「轟」

  老天師一指點在了顧斬額前的手掌中，一道道恐怖的氣流爆發，顧斬手掌內部的血液流淌的聲音，就好似大山上的瀑布飛泉一般，令人震耳欲聾。

  「嘭」

  顧斬再一次身體倒飛，直接撞在了城牆之上，伴隨著一聲劇烈的轟鳴，城牆直接坍塌了，巨石滾滾，石屑亂舞，一座十幾丈高的城牆破碎了。

  很多觀戰的人遭受了無妄之災，有的直接當場身死，有的被四處亂飛的巨石給砸中，一時間引起一片哀嚎。

  廢墟之中，

  顧斬走了出來，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雖然有些狼狽，但是，依舊沒有受什麼傷，唯有左手手掌中已經破開，卻並沒有鮮血噴涌，只有幾滴金色血液的液體，落到磚石之上，瞬間將磚石碾壓成粉末。

  老天師微微眯了眯眼睛，驚奇道：「這就是你走的路子，倒也真是精妙絕倫，肉身之強大，便是神兵利器也難以破開，顧侯爺，你果然是天縱奇才，竟然能將肉身開發到如此地步，此境界名為什麼？」

  隨著老天師開口，遠處那些觀戰的江湖人士們都激動了起來，都立即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深怕錯過一絲一毫的細節。

  顧斬的修行之法，

  便是如今這天下最貴重的奇物之一。

  「見神！」顧斬說道。

  「見神？」老天師皺了皺眉，說道：「為什麼叫這個名，我以為會叫什麼金剛之類的。」

  「唉，」老天師嘆了口氣，道：「也罷，見神就見神吧，顧侯爺，今日你雖然會被我鎮壓淪為廢人蹉跎一生，但你與見神境，將會一同名留青史，也不枉此生！」

  顧斬看了看老天師，輕笑道：「老天師，你可知道，在今日之前，我這個境界，只有四個字，叫做見神不壞，其實這句話前面還有四個字，但我此前覺得那四個字不適合用在這方大世界，所以省略了，而現在，見到洞天境，我才直到，那八個字，註定該合在一起！」

  「哪八個字？」老天師問道。

  顧斬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再一次握緊了拳頭，那一瞬間，一道恐怖的意志仿佛延伸到了無窮無盡的虛空，天地的盡頭。

  他一拳高舉向天，

  遞出，砸落，

  攻向老天師，嘴裡發出如同雷鳴般的聲音：

  「打破虛空，見神不壞！」

  頓時，天地虛空之間，出現了一種生命要破碎的感覺，一道天戈般穿梭而出，在一丈距離內，將虛空都隱隱割裂開來了一般。

  顧斬閉上了眼睛，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就只是一拳砸了出去，衣衫無風鼓盪而起，

  身上有八處地方，腦、發、皮、目、髓、膂、鼻、舌，湧現出了無窮力量澎湃而來。

  這是上景八神，

  這八道神光，迸發而出，合成一道神力，湧向了手臂的五指之間，凝聚在拳頭之中，砸向了老天師的面孔。

  這一拳，他閉著眼，

  這一拳，他打的不是老天師，

  而是一方天地！

  ……

  這一拳，

  老天師的瞳孔在顧斬的拳頭之下，縮成了一個極小極小的黑點，有驚訝，有凝重，還有一絲絲的驚懼。

  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自從百年前，他入了洞天境之後，就再也沒有體驗過這種好絕了，這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讓他似乎重回了年輕時在江湖上廝殺的感覺。

  洞天啊，

  他自成一方洞天，

  在他這洞天之中，他便是無敵，

  可現在，

  這一拳，他詫異了，也驚恐了，

  因為，在他的洞天裡，

  這一拳，他可以確定對方能夠打中他，而且，他躲不了，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在他的洞天裡，

  竟然有能夠打到他的拳頭，竟然有能夠打到他而他還避不開的拳頭？

  出手了！

  轟！

  老天師手中凝聚出一把氣劍，一劍刺向了顧斬的拳頭，陡然之間，天際『轟隆』一下，暴雨傾盆而瀉，天上雷鳴炸響，烏雲澎湃，

  老天師引動了天象。

  無邊的雨霧，落在夷陵城外，都為老天師這一劍匯聚而來形成了一大片的冰雕，冰凌，拋砸而下，如玻璃碎地一般清脆至極，

  那一瞬間，天上的大雨，

  全都仿佛在瞬間變成了雪花紛紛，

  蒙蒙劍氣鋪天蓋地，化成了厚重的雲朵，將整城外樹林山峰全部覆蓋，恐怖威勢滔天，天地之間，驟然變得寒冷了起來，

  天空突然陰雲密布，霎時間，暴雨傾盆而至，磅礴大雨極速落下，而就在那一瞬間，

  那些雨珠都瞬間凝結成了冰。

  緊接著。

  轟！！

  無邊劍氣和冰晶，漫天飄雪，都在那一剎那破碎。

  拳劍相交。

  劍，

  在拳頭之上不斷地融化，最後成了一團很詭異的氣體，一團顧斬從來沒有見過的氣體。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

  他的拳頭砸在了老天師保持握劍姿勢的拳頭上。

  轟！

  肉眼可見的寒氣，裹挾著瘋狂的砂石灰塵，揚起了滿天的風暴，以顧斬與老天師為中心，狂飆一般擴散到了十幾里外。

  無盡氣浪陡然被激發，掀起了一層層的泥土和石頭，滾滾而動，形成了一道道巨浪，如同沙塵暴一樣，在這大雨天氣里，仿佛大海揚波，一重高過一重，一浪高過一浪，徑直朝著四野呼嘯了過去。

  那一瞬間，

  遠處那些觀戰的江湖人士都驚慌失措，瘋狂向著後方飛逃，只是，這一次的動靜實在太大了，大到很多武者都來不及逃遁便被那恐怖的一浪一浪的沙塵給覆蓋，連一點動靜都沒能夠發出來，便消失了。

  而那些修為高深的人則快速躲逃，一直跑了很遠才敢再一次回頭看。

  而當他們回頭時，

  看到了震驚的一幕，

  一直壓著顧斬打的老天師，身體鑲嵌在城牆裡上，掙扎著從牆壁中出來落到地上，整個人都變得十分狼狽，白髮披散，右手垂落，顯然已經斷了。

  老天師嘴裡噴出一口血，眼睛裡充滿了駭然的神色，低聲道：「打破虛空、見神不壞，好一個打破虛空見神不壞，咳咳……」

  一聲咳嗽，老天師嘴裡又噴出幾口鮮血，整個人氣息變得十分萎靡，身體搖搖晃晃的已經有些站立不穩了，他左手倚在城牆上，問道：「顧侯爺，此境界，可來自於黃庭經？」

  此時，顧斬拳頭上正覆蓋著一團氣，他以強大的氣血之力將這團氣包裹著，可縱然如此，那團氣依舊還是在不斷的消散著。

  顧斬沒有直接回答老天師，而是說道：「此武功，名為大黃庭。」

  老天師愣了一下，突然就發瘋似的大笑了起來，

  「大黃庭，大黃庭，好啊，好一個大黃庭啊……難怪……難怪……武祖曾說，可信神，但不可盡信神，世人皆可為神……大黃庭……大黃庭啊！」

  「我也曾登臨過武道巔峰啊！」

  老天師發出一聲咆哮，滿頭白髮竟然在那一瞬間變成了黑髮狂舞，單手朝著天空一探，

  霎時間，數千把長劍從夷陵城中飛了出來，震撼了這片蒼穹，他的眼角都崩開了，有血淚淌落，一手拖著數千長劍，仿佛一條長龍一般朝著顧斬沖了過去，

  剎那間，漫天飛劍降臨，

  老天師整個人融合入了劍雨之中，朝著顧斬席捲而去，

  「嗡嗡嗡」

  一陣恐怖而又密集的劍雨，仿佛蝗蟲過境籠罩向了顧斬，最終合併化作一把巨劍，從天而降，鎮壓向顧斬。

  顧斬微微眯了眯眼睛，

  一拳朝著那把巨劍砸去，大風、氣流，甚至於大地上的塵土，都被匯聚而來，形成了各種力量交雜，一場恐怖而又澎湃的風暴，在這一拳之下出現。

  「鏗鏘」一聲巨響，

  巨劍破碎出現裂縫，下一瞬間，直接坍塌，密密麻麻的長劍向著四面八方亂飛出去，嘩啦啦的掉落在地上。

  在那一片狼藉里，

  老天師站在顧斬面前，他胸膛出現了一個血淋淋的洞，鮮血潺潺的從那個血洞中湧出來。

  老天師嘴裡有鮮血流出來，他看著顧斬那個拳頭之上的氣體，輕笑了一下，說道：「那……是靈氣……一種天地能量……洞天所依賴，對於洞天修士來說，靈氣……是藥……元氣是毒……」

  又一口鮮血湧出來，

  老天師身體癱軟，緩緩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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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天師死了，

  鎮壓在雲州所有強者頭上百年的老天師死了，一個經歷了數個時代依舊是那雲端之上的老天師死在了一個年輕人手上。

  那一瞬間，

  所有人都神色穆然和難以接受，

  其實，

  在這一戰之前，很多人都在懷疑顧斬已經掌握了新的修行之法，也有人猜測顧斬已經超脫了，也有很多人覺得顧斬或許真的能夠斬殺老天師，

  但是，

  可真當這一幕發生時，

  即便是此前覺得顧斬有可能殺了老天師的人，也都在這一刻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特別是那些年紀比較大的武者，

  他們更能夠清楚老天師意味著什麼，

  而頂級大派的那些人則考慮得更多，

  顧斬，以武道殺了老天師，

  這似乎是在昭示著，

  一個新的時代來臨了，

  一場修行界的改革，到了！

  在短暫的震驚錯愕之後，頂級門派那些人考慮得更長遠，一時間，每個人都心思各異，

  不過，卻也都強行壓制著內心的一些念頭，將目光都鎖定在那城門外的顧斬身上。

  而此時，

  夷陵城外滿目瘡痍，

  顧斬緩緩抬起鬆開拳頭，那一團被老天師稱之為靈氣的氣體瞬間飄散融於天地元氣之中。

  「一種品質不比神力差的能量。」

  顧斬剛剛已經仔仔細細的研究了著靈氣，和天地元氣一樣，是一種能量，但是，比天地元氣的品質高太多了，想對比於這靈氣，所謂的天地元氣簡直就是雜質。

  「靈氣是藥，天地元氣是毒。」

  顧斬仔細的琢磨著老天師這句話，

  他大概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就比如他現在，身體裡神力，是通過氣血運轉而產生的，是一種品質非常高的能量，而這種能量遍布體內，讓身體各方面都達到一個極限。

  而如果，現在他恢復丹田吸收天地元氣，那恐怕不但沒有好處，反而會讓他那一身澎湃的氣血潰敗，

  這就是毒。

  但是，有一點區別，

  老天師從一開始，就很厭惡這天地元氣，一直都在刻意的避開天地元氣，很不願意讓天地元氣觸碰到他。

  但顧斬雖然不需要天地元氣，但是，依舊可以隨意調動，只是不需要吸收，並沒有什麼惡感。

  「這麼說來，洞天修士不能接觸天地元氣，不，應該不只是洞天修士，應該是這一套修行體系都很排斥天地元氣。

  那麼，如果這個推測是對的，那歷史上為什麼會誕生這套修行體系？三千年前才出現武道，可這三千年裡，武道都是依賴於天地元氣，那就是三千年前……修行歷史斷層？

  那以前那些人去了哪裡？」

  顧斬突然間就意識到這個問題，

  如果在洞天修士的那套修行體系是在武道之前，那就是三千年前，但是，按照洞天修士都能夠提升壽元的說法，更高層次的修士，壽元會更高，不可能一夕之間就消失了。

  但是，真實的歷史卻是……

  三千年前，沒有任何痕跡。

  「他們去了哪裡？」

  顧斬皺了皺眉。

  「表世界，里世界？」

  顧斬畢竟不是這個世界本土人，他是穿越者，思維相對開闊很多。

  「或者是……暗夜將臨？」

  微微想了一下顧斬也不在多想，畢竟，就如同之前的洞天修士，沒有與老天師交手前，他對洞天修士考慮得再多，也不如實戰一場。

  至於三千年的事情，層次到了，自然就會知道。

  而眼下，

  他緩緩抬起頭，向著十萬大山的方向看了過去，臉上露出一縷微笑，低聲道：「魏無涯，下一個，就該你死了！」

  下一瞬間，

  顧斬腳下一跺，沖天而起，飛入天穹之時，他伸手一探，一把橫刀從夷陵城中飛了出來，下一瞬間，他便消失在了所有人眼中。

  而這一刻，

  隨著顧斬離開，

  很多人觀戰的人都將目光放到了夷陵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