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尾聲
2024-06-16 21:39:13
作者: 夭夭
言蹊轉身倒了一杯水來遞給他。
湛南城眼神無辜,「我動不了!」
言蹊皺了皺眉,在桌子上找到備用的吸管遞到他嘴裡。
湛南城嫌棄的扭過頭,「不要!」
「那你怎么喝?」
「要你喂!」
「我怎麼餵?」言蹊下意識的問道。
問完見湛南城微微勾唇,曖昧的看著她的唇,頓時臉上一紅,「不會喂,愛喝不喝?」
說完將水杯放在桌子上。
「真的好渴!」湛南城自己嘀咕了一句,嘆聲道,「替人挨了一槍也沒人領情,還不如多挨幾下,當場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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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蹊太陽穴微微鼓動,只當沒聽到。
「嘴唇好干,不知道有沒有人中槍沒死,最後卻是渴死的!」湛南城看著天花板,繼續嘟囔。
言蹊臉色鐵青,咬了咬牙,拿過杯子喝了一大口,然後俯身覆在男人唇上。
四唇相碰,空氣剎那凝滯。
言蹊呆呆的看著他,微微啟口,水緩緩流進他唇內。
眼睛中有眼淚流出來,順著臉頰流到唇角,然後同清水一起被他喝下去。
水已經餵完了,言蹊閉上眼睛,低低哽咽。
湛南城抬手按住她的頭,用力的吻上去,有些貪婪,近乎粗暴的吻著她。
「言蹊、言蹊……」
無意識的低喃一下下衝進她耳朵里,在腦子裡來回震動。
「你不是恨我嗎?」言蹊哽聲問道。
「是,恨你,恨你離開那麼久,恨你竟然不讓我知道我已經有了一個女兒,恨你讓我的女兒叫了別人四年爹地!」湛南城一邊在她唇上輕啄,一邊啞聲道。
「那我離開,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
「蘇言蹊!」男人手掌按住她的後腦,眼睛深深的看著她,近在咫尺,甚至在彼此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你再敢走,這輩子休想再看到我!」
言蹊眼淚湧出來,「那你要我怎麼辦?」
湛南城吻上她下巴低落下來的淚珠,「只要別離開我,怎麼都行!我不敢罰你了,上次本來是要懲罰你,可是最痛的人還是我自己!蘇言蹊,明明是你的錯,是你任性,是你不要我,為什麼最痛苦的卻是我?」
言蹊躺在床上,依舊是剛才蜷縮的姿勢,聽著男人的話,心中悶痛,低低抽泣,「湛南城,我錯了!」
湛南城長長吁了口氣,輕笑道,「錯了還哭的這麼委屈?」
「就是很委屈!」言蹊悶聲嘀咕了一句。
「自己帶元寶四年,是不是很辛苦?」湛南城突然低聲問道。
言蹊吸了一下鼻子,「還好!」
「傻瓜!」湛南城低嗤了一聲,轉眸看著女人埋在他手臂下的面孔,目光灼灼,低低笑道,「這四年,我沒盡到父親的責任,罰我下半輩子照顧你們寸步不離,你扔下我四年不管不問,罰你以後每晚任我欺負,好不好?」
言蹊臉上微紅,瞥他一眼,「明明都是你喜歡的事!」
男人看著她臉上的紅暈,忍不住身下一緊,微微側頭,覆在她耳邊低啞性感的道,「好想現在就欺負你!」
言蹊臉上紅的更厲害,倏然起身,蹙眉道,「我看還是讓媽來照顧你吧!」
「別!」湛南城立刻反駁了一句,嘆聲道,「不說了,你躺下,讓我好好看看你!」
言蹊看了一眼放在床頭上的水杯,「你還要不要喝水?」
「你餵我就喝!」
言蹊,「……」
她幹嘛要提喝水的事?
一個月後
賓利添越緩緩駛進紫園別墅,湛南城自車上下來,開了後邊車門,抱著元寶下車,將她抱在懷裡往屋子裡走,清俊的面容上滿是溫柔,「寶寶換了學校適應嗎?」
元寶點頭,奶聲奶氣的道,「其他都好,就是我們小月老師一直問我爸爸的電話,她為什麼不直接問你呢?」
湛南城輕笑了一聲,「不要告訴她,否則媽咪會不高興的!」
「為什麼?」元寶歪著頭問道。
「因為小月老師好兇,媽咪要保護爸爸!」
「哦!」元寶恍然的點了點頭。
「爸爸和寶寶商量件事好嗎?」站在門外,湛南城柔聲問道。
「什麼事?」
「今天晚上寶寶在自己房間裡睡好不好?」
自從言蹊帶著元寶搬過來以後,元寶認床睡不好,晚上一直賴在言蹊懷裡才能睡著。
昨晚他實在忍不住了,趁元寶睡著後,偷偷將言蹊抱了出去,那感覺像是偷了別人的老婆一樣,實在讓人抓狂。
「寶寶要和媽媽睡!」元寶嘟著粉嫩的臉蛋搖頭。
「寶寶還記得我們以前照顧的那隻受傷的小鳥嗎?」湛南城循循善誘,「它離開媽媽,是不是很勇敢?最後變成了一隻能飛的很高的鳥,寶寶是不是也一樣勇敢呢?」
元寶立刻點頭,「是,寶寶和小鳥一樣勇敢!」
「如果寶寶勇敢,就要學會在自己的房間裡睡,對不對?」
元寶大眼睛咕嚕轉了一下,輕輕點頭,卻問道,「可是媽咪也很勇敢啊,為什麼要和爸爸在一起睡呢?」
「因為,爸爸和媽媽晚上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那好吧!」元寶似懂非懂的點頭
「真乖!」湛南城得逞的在元寶額頭上親了一下,才推開屋門帶著她進去。
言蹊正從樓上下來,穿著簡單的家居服,黑色的頭髮披在肩膀上,五官精緻而溫婉,伸手抱過元寶,笑道,
「在外面說什麼了?嘀咕那麼久?」
「爸爸說寶寶自己睡,晚上有很重要的事和媽咪做!」元寶認真的道。
言蹊臉上立刻有幾分惱怒,瞪著湛南城,咬牙道,「湛南城!」
湛南城臉色鐵青,百口莫辯,他閨女可真會撿「關鍵」字。
夜裡,言蹊在元寶房間裡給她講故事,哄元寶睡覺。
湛南城從門外經過時聽到裡面女人輕軟低柔的聲音,抱臂靠在牆上,胸口一片酥軟寧靜。
良久,房間裡女人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已經聽不到元寶說話的聲音,湛南城才起身去書房。
書房裡只開著書桌上一盞檯燈,燈光幽暗,湛南城自抽屜里將那枚珍珠戒指取出來,慢慢的在手指間轉頭,珍珠在燈光下發出盈潤的光芒。
電腦里有視頻發過來,湛南城按了接聽,對面的人剛上班,正低頭工作,抬頭間看了一眼湛南城,笑道,「湛太太不是已經回來了,湛總竟然還有時間閒坐在這裡,憋了四年,我以為湛總會如狼似虎。」
暗淡的光線下男人面容愈發深邃矜貴,低笑了一聲,「來日方長,急什麼?」
「是那枚戒指?怎麼,又要送出去?」那邊男人嘲笑了一聲,「這一次確定可以送出去了嗎?」
湛南城心情好,不理會他,只道,「把那邊的工作安排一下,下個月月初回來準備參加我的婚禮!」
男人嚇了一跳,「這麼快?」
快嗎?
這場婚禮,他已經準備了四年。
「湛總不是說不急嗎?看來還是沒有信心?」
「再耍貧嘴,你就不用回來了!」男人波瀾不驚的道了一聲。
「別,別!我還要做伴郎呢,對了,伴郎是不是不用給紅包?」
「嗯,年終獎扣下就可以了!」湛南城漫不經心的道。
那邊立刻哀嚎一聲,「果然,天下老闆一般黑!」
聽到元寶房裡關門聲,湛南城眸子一暗,淡聲道,「沒別的事了,好好工作吧!」
「湛總是要抱美人去了吧!」
「啪!」
電腦被合上,把對面男人曖昧的表情扣在裡面,湛南城起身,大步往外走。
臥房裡沒人,浴室里卻傳來嘩嘩的水聲。
透過磨砂的玻璃,隱隱可以看到女子曼妙的身體,曲線優美。
男人喉嚨滾動了一下,走過去,把床頭燈打開。
長眸一垂,打開抽屜,拿出剩了半瓶的藥,隨手扔在了垃圾桶里。
言蹊洗完澡出來,男人已經躺在床上,半倚著床頭正看書。
言蹊擦著頭髮過去,還未走到床邊,便被男人伸臂攬了過去,壓在床上俯身吻下去。
男人吻的溫柔而炙熱,半闔的眸子裡藏匿著壓抑的幽光,似是在極力克制著自己不要太用力,不要太著急,一點點撫慰言蹊進入狀態。
言蹊身上的浴巾被解開,在他唇下瑟瑟顫抖,下意識的喊他的名字,「湛南城、」
「嗯?」
男人鼻音濃重,聲音含糊。
言蹊抬手撫上他的臉,如畫的眉眼漸漸迷離,微微仰頭,在他唇上一吻,低聲問道,「你為什麼不問我和元少冉的事?」
自從兩個人重新在一起,湛南城從來沒問過她為什麼和元少冉在一起,甚至沒有在她面前提過這個名字。
湛南城身體壓下來,埋在她頸間低喘,「這四年,他幫過你和元寶,所以你和他在一起,我無權過問,現在你在我懷裡,已經足夠了!」
「那,你在乎嗎?」言蹊輕聲問道。
湛南城輕輕咬著她白嫩的耳垂,沉聲道,「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
湛南城咬著他耳垂頓時微微一用力,低聲道,「在乎!」
很在乎,每次想起來便嫉妒的想殺人!
言蹊勾唇笑了一聲,轉頭看著他,在他耳邊低低道了一句。
男人目光頓時一亮,有些不敢置信的問,「你說的是真的?」
四年的時間,在美國的時候,他們甚至住在一起,都是成年男女,他們真的沒有、
言蹊臉頰微紅,幾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我心在你這裡,無法將身體交給別人!」
湛南城眸底迸發出由衷的歡喜,似乎一生都沒這樣高興過,微顫的薄唇吻在她眉眼上,一路往下,吻過她的鼻翼、臉頰,然後落在唇上,
「蘇言蹊,被你撿到,是我人生最大的幸事!」
他一生都不會忘記,寒冷的冬夜,他蜷縮在牆角,一個女子走過來,驅趕走欺負他的孩子,蹲下身,沒有任何嫌棄的和他平視,對他笑道,
「別怕!」
那一眼望進他心裡,成為他永生的魔障!
「言蹊,我愛你!」
「我也是!」
因為彼此相愛,所以可以穿越四年的時間,穿越海洋、時空,再次相聚。
好像心底隱隱知道,那個人,還在等著自己!
所以,為了最純淨的愛,為了心底最深的牽掛,便一直等下去吧,終有一日,總會等到。
此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