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辛苦的勞作

  張大丫見此，忙道，「三丫，你呢？你也吃一個吧。大姐就不吃了，大姐不餓，另外剩下這個包子就給娘吃。」

  張三丫忙道，「大姐，我已經吃過了，這是特意買回來給你們的，剛好你們一人一個。」

  說著話，她把剩下的兩個包子分別遞給了張大丫和何氏。

  何氏接過包子以後，卻並沒有立即吃掉，而是有些猶豫，「三丫，你弟弟……」

  張三丫看了她一眼，垂下眼帘，「娘，昨天分魚的時候，你也看見了吧？你看，即使把魚給弟弟，也不過被奶奶哄走，再給大伯一家子吃罷了。」

  何氏卻依然猶豫不決，「可……可是……」

  張三丫則對張大丫道，「大姐，你快吃吧，這要被人發現了，就不好了。」

  轉頭對著何氏認真的道，「娘，我明白你關心小弟的心情，只是小弟已經被奶奶教壞了，一旦把包子給他，他肯定會告訴奶奶，這以後，我即使想要改善你們的生活也沒有辦法了。」

  這話一出，張二丫忙道，「娘，你要是不喜歡吃，你給我吧，我最近身子骨有些不舒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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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大丫呵斥道，「二丫！又在胡說什麼？」

  張三丫看向親娘，「娘，你快吃，只有你身體好了，以後，才能護住我們啊。娘，你不想你倒下以後，爹找個後娘，後娘來虐待弟弟和我們吧？而且你看看五妹，她還那么小，需要吃奶呢，娘吃好以後，五妹才能多吃一口。」

  因張奶奶陳氏是不會幫著何氏帶孩子的，所以，即使太陽這樣大，何氏還是把張五丫帶了出來放在樹蔭下。

  張三丫看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老覺得還是小嬰兒的張五丫，好像又瘦了一些，也不知道這個孩子繼續這樣下去的話，能不能養大。

  而張三丫這話果然有用，何氏聽了這話，臉色一變，立即分了包子一半往嘴巴送，剩下的一半，她兌了一點涼白開，一點一點餵給張五丫，這四個包子，也總是吃完了。

  等吃完以後，何氏道，「我再去挑一擔子水來，你們姐妹就別去挑水了，都在這裡好好澆水。」

  張大丫忙道，「娘，你生下五妹以後，身子骨一直不大好，娘，還是我跟著你一起去吧。」

  何氏看著明明早已過了十五，但是卻看起來瘦瘦弱弱，完全沒法和大房張銀鳳，以及小姑張杜鵑比的大女兒，她搖了搖頭，「兒啊，你在這裡歇著，讓娘去吧，你這才剛剛挑了一擔子水來呢。」

  由於長期勞作，張大丫的腰身已經被壓彎曲似的，臉色看著有幾分慘白，她真怕孩子熬不住。

  等何氏走了，除了張四丫在一旁看著妹妹張五丫，張三丫等姐妹則在一旁澆水。

  張三丫初時以為澆水沒什麼難度，不就是舀水下去一瓢一瓢澆灌嗎？等在火辣辣太陽下澆灌一會兒，漸漸的，她便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的感覺，手臂更是有些火辣辣的，分外的不舒服。

  這樣的活兒，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幹下來的啊，張三丫在整個下午，都是憑著一股毅力在堅持，她這還沒有走路兩公里去挑水。

  等再一次張大丫挑著水走過來，張三丫無意一掃，立即發現張大丫肩膀部位的衣服，竟有鮮血侵透出來。

  張三丫不由道，「大姐，你的肩膀……」

  張大丫看了一眼，道，「三丫，我沒事，只是破一點皮而已，不妨礙的。」

  張三丫看她眉頭緊皺卻依然捨不得多休息的樣子，她都替張大丫累得慌。

  沉默了一下，她不由道，「大姐，為何不見大伯娘他們一家來一起幹活？」

  張大丫愣了一下，道，「三丫，你不記得了嗎？以前，他們也不幹活的。」

  張三丫目光一沉，淡淡的道，「憑什麼？」

  是啊，同樣是這個家裡的人，大伯一家子閒散在家，自己親爹賺錢養活一家不說，自己姐妹幾人吃不飽穿不暖，被打罵是常事，憑什麼她們要過這樣的日子？

  張大丫抬頭驚訝看張三丫一眼，心裡有些急切，她總覺得現在的張三丫有些陌生。

  自從受傷醒來，自己的妹妹漸漸開始變了。

  「三丫，那是爺爺奶奶的決定，大伯一家是長輩，你可不能把這樣的話讓他們知道啊，不然，你會被挨揍的。」

  這樣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過，每一次，都是他們姐妹被揍一頓，然後，該做的活兒還是留給他們。

  而家裡的好處，還是留給大房或者小叔的。

  張二丫這時湊過來，陰陽怪氣的道，「三丫，你以為我們不想改變這樣的生活？三丫啊，你可不要再鬧騰了，每次一鬧，奶奶都會去尋死，到時候，你會被爹打個半死，別怪二姐沒有提前提醒你。」

  張二丫因為剛才那一個包子，對這個三妹，好像也沒有害怕了，張二丫心想，也許是自己想多了，三妹還是自己的三妹，只是在被逼迫以後，這才有了變化吧。

  畢竟鬼門關走了一遭的。

  張四丫這時抱著五丫走過來，眼巴巴看著張三丫，「三姐，下次你也帶我去抓魚吧，四丫餓，四丫想吃魚，想吃包子。」

  此時夕陽已經開始偏西，姐妹幾人本來就不怎麼飽的肚子，此時又再次餓了起來。

  張三丫自己也很餓了，想起藏著的漁網，她想了想，對姐妹幾人道，「大姐，那你們先等著，我去那小溪看看，看能抓著魚不，如果能抓著，我們就在野地里烤著魚吃，好不好？」

  張家這片地很偏僻，附近沒啥人，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張三丫覺得自己應該另外找個更加隱蔽的地方烤魚吃。

  結果一聽到吃字，一旁的張二丫也跟著眼巴巴看著張三丫，「三妹，二姐跟著你一起去吧。」

  張三丫想了想，點頭，道，「也行。不過大姐一個人留在這裡行嗎？不如大姐也跟我們一起去吧？」

  「可是我還想去挑一擔子水來澆灌地里。」

  何氏已經回家做飯去了，張三丫聽了張大丫的話，對老實勤快的這個大姐心裡無奈，只道，「大姐，我怕山裡有蛇蟲螞蟻還是野獸什麼的，你跟著我們去，大家也好有個照應啊。」

  「這……這……」

  「大姐，活兒哪裡做得完？活兒有妹妹們的安全重要嗎？」

  最後一句話說服了張大丫，姐妹五人快速朝著山下的小溪走去。

  等到了靠近小溪的地方，張三丫找了一個樹叢跑進去假裝拿漁網，事實上，她則偷偷從空間裡拿出了漁網來。

  張大丫等人見她拿出一個漁網，不由驚訝道，「三丫，這是做什麼用的？」

  「大姐，這是漁網，可是好東西呢，你們看著啊。」

  說著話，她把漁網朝著小溪里丟了下去，且等了片刻，便把漁網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