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心事盡吐
2024-06-11 06:16:49
作者: 拂櫻齋主
蘇雲瑞肆無忌憚的瞧著她,越發的覺得羅雲綺俏麗可人,猶如三九天的寒梅,清冷怒放,讓人愛不釋手。
被人如此逼視,羅雲綺的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
「你,你要做什麼?」
蘇雲瑞瞧著她,薄削的嘴角忽然勾出了一絲苦笑。
「你是他人之婦,本宮是未來的儲君,你覺得本宮還能做什麼,只是有些話不吐不快,卻又無人可訴罷了。」
他轉過了身,再次看向了窗外。
聲音漫漫的說道:「後來,我差點一箭 她,又與她一起吃肉,方知世間原來還有如此好不做作的女人。」
「再後來,我知道她喜歡玉蘭花,便親手養了一盆,我每日看著這株玉蘭,便猶如看到了那個女子……」
蘇雲瑞略作停頓,又再次苦笑道:「本宮妃子侍妾成群,也算是過來之人,卻不想有一天也如那懵懂青春的少年一般,害怕被她發現身份,害怕被她疏遠,心中卻又不住的希冀她能多來皇宮幾次,哪怕遠遠一見,本宮也可以高興個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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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嘲一笑,轉向了羅雲綺。
「天下間,還能再找到我這般的傻子了嗎?」
羅雲綺頓時抿住了嘴。
面對這番突如其來的……表白,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莫說她已先認識了韓燁,就算不認識,她也不會選擇蘇雲瑞。
在她的觀念里,真正的愛情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摻雜不了其他,來到古代這麼長時間,雖說她也在不斷的被古代同化,但是感情上,她還是保持著現代的觀念。
蘇雲瑞身為太子,不但妻妾成群,有可能還會後宮佳麗三千,她自然不會像那些女人一樣絞盡腦汁去爭寵。
所以,只能沉默以對。
蘇雲瑞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只可惜,有些東西只能藏在心裡,不能宣之於口,我本以為這份心思這輩子都會藏在心裡,但是今天我又看到你,若是再不說,恐怕不會再有機會了。」
看到他目光灼灼的眼神,羅雲綺立即低頭。
「多謝殿下抬愛。」
蘇雲瑞輕笑了一聲。「你手臂上的傷如何了?」
羅雲綺微微欠了欠身。「早已經好了。」
蘇雲瑞一臉溫柔。「那便好,若是落下什麼毛病,本宮定然會自責一輩子。」
隨即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這是宮中太醫秘制的祛疤凝香膏,你拿回去抹一抹,若是落了疤痕,韓燁必然會怨恨本宮。」
「這……」羅雲綺立即推辭。
「殿下還是自己留著吧,胳膊藏在袖子裡,又看不到,不打緊的。」
蘇雲瑞已將那小盒子放到了她的手裡。
「這是本宮的命令,你就收下吧。」
羅雲綺只好把盒子攥在了手中,旋即起身說道:「殿下的故事應該也講完了,草民這便告退了,韓燁曾說要來宮門口接草民回去,若是他等不到草民,必然會著急。」
蘇雲瑞點了點頭。「本宮說完了憋了許久的話,心裡也舒坦了,只希望不要給你造成什麼困擾,還有一事,本宮想告訴你。」
他沉吟了一下道:「本宮那皇妹可能喜歡上了男裝的你。呵呵,想不到我們兄妹的眼光竟然如此的相似。」
「啊!」羅雲綺頓驚。
這……
回想了一下蘇雲寧幾次的表現,清麗的小臉不由微微發紅。
「草民沒想到女扮男裝會給公主造成如此困擾,不知這件事該如何挽救,是否需要草民對公主明說,解開她的心結。」
蘇雲瑞搖了搖頭,嘆息道。
「那並不是最好的辦法。」
羅雲綺抬頭問道:「如何才是好辦法?」
蘇雲瑞沉默了片刻,回身說道:「讓韓雲消失吧,你可以隨便想個名頭,也好讓皇妹留下一絲念想。」
羅雲綺頓時懂了,只是又覺得這有些殘忍。
「公主她若知道了,會不會傷到貴體……」
蘇雲瑞將手按在窗欞上,幽幽的說道:「長痛不如短痛,與其讓她知道真相,如此才是最好的選擇。」
羅雲綺垂眸說道:「是,草民會想個妥當的說辭。」
蘇雲瑞點了點頭。「你來宮中也有些時候了,韓愛卿應該早就到了宮門口,本宮便不多留你了,來人,送韓小哥出宮。」
一個侍衛應聲而來,羅雲綺對蘇雲瑞躬身一拜,便大步出了宮。
看著羅雲綺高挑的背影,蘇雲瑞用力的按在了窗欞上,指節慢慢泛白。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和韓燁調換一 份,哪怕是一文不名,他也願意用餘生去疼愛這個英姿颯爽的女子,只可惜,機不待我,他的一生,從出生便已註定。
許久,他收回了視線,臉上竟已冰涼一片。
旋即又想到了那咄咄逼人的蘇雲嫣,目光不由一冷。
這時,一個小太監從門外跑了進來。
驚慌失措的喊道:「殿下,皇上又昏厥了……」
此時,羅雲綺已來到了宮外,遠遠便看見了在雪中不斷走動的韓燁,不由一陣欣喜,快步朝他跑了過來。
韓燁伸手攬住了她,馬上將落下的風帽掀起,蓋在了羅雲綺的頭上。
「怎麼出來的這麼慢,帽子也不帶,冷了吧。」
天雖然很冷,可韓燁的大手卻很溫暖,他仔細的幫羅雲綺系好了帽子,隨即旁若無人的拉住了她的手。
「快些回去吧,莫要凍壞了。」
羅雲綺噗嗤一笑道:「我又不是紙糊的,哪有那麼嬌氣。」
韓燁伸出了手,在她挺翹的小鼻子上颳了刮。
「你就會用這句話來搪塞我。」
「不然呢,我要說什麼。」
羅雲綺朝著他笑道。
韓燁拉開了披風,將她裹住,嘴裡說道:「你就該乖乖的聽話。」
羅雲綺趕緊推開了他。
「你幹什麼,我現在可是男裝,難道你怕被人說你是斷袖嗎?」
韓燁再次展開了披風,將她裹到了懷裡,笑吟吟的說道:「怕什麼,只要我夫人不說,我便不怕。」
兩人親密之際,一輛馬車停在了宮門口。
一個身披火紅披風的俊逸少年從車上走了下來。
一雙眼睛猶如毒蛇,冷冷的看向了兩人。
這個人,正是戶部的侍郎方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