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武月嬋知曉真相，質問沈亦婈

  亦婈才從女帝那裡回到屋裡，武月嬋就來找她了。

  「沈堂主。」武月嬋站在門邊，帶著克制的怒意，紅著眼睛，冷冷地看著沈亦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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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嬋姑娘找我有事？請坐。」沈亦婈微微一笑，神色自若。

  武月嬋盯著沈亦婈沒有動，她的眼裡，是全然的不信任。

  沈亦婈漫不經心地聳了聳柳眉，悠閒自在地坐著，小啜一口茶，愜意又悠然。

  武月嬋見了，眼裡的怒意更甚，握緊拳頭，強忍著沒有對沈亦婈動手。

  沈亦婈沒有急著說話，很有耐心地等著武月嬋自述來意。

  武月嬋深深地、深深地吸入一口氣再吐出，還是壓不住胸中的怒氣，微微咬牙切齒地冷冷質問道：「沈堂主，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辜負宗主對你的信任？」

  「月嬋姑娘你在說什麼？我記得我有挺長一段時間沒在武氏宗門，這段時間，我和你、和武宗主都沒有接觸，何來欺騙你一事？又何談辜負武宗主的信任？你是不是弄錯了？」

  其實，沈亦婈已經猜到武月嬋來見她的原因，只不過，她故意裝作不知道。

  武月嬋又道：「你別裝無辜。你知道我說的不是近段時間的事，我說的是斗丹大會期間，你殺死武珅檜長老、武紅芝師叔還有陳仕雙師叔的事。」

  沈亦婈作恍然大悟狀，「哦，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我記得，斗丹大會結束當天，他們三個人就帶著玉瓊花失蹤了，你說是我殺死他們三個人，你有證據嗎？」

  沈亦婈看起來很淡定，沒有一點心虛、慌張的情緒。

  「證據，我現在確實沒有找到證據，但你自以為瞞天過海，卻不料早有人將你的舉動收入眼底。你休想再騙我！」武月嬋氣得胸膛上下起伏，語氣愈發沉冷。

  之前，即使她對沈亦婈沒有幾分喜歡，因為父親的吩咐，她還是百般討好沈亦婈，用她最大的熱情去關照沈亦婈，結果發現，原來沈亦婈一直把她當成傻子來耍玩，從此，她對沈亦婈有多恨，只有她自己清楚。

  「月嬋姑娘，你不覺得你的話自相矛盾麼？如果真的有人看到我殺死武珅檜他們，此刻，他們就是證人，你應該會帶著他們來和我對質，而不是獨自一個人過來見我。」

  武月嬋微微咬牙，恨恨地說道：「你說得沒錯，我找出來的那些人裡面，確實沒有一個人看到你殺死武珅檜長老他們，但是，至少那些人可以證明，是你騙陳仕雙師叔出城，是你的丫鬟騙武紅芝師叔出城，然後，你們還留下字條騙武珅檜長老出城，就是在城外，你和你的丫鬟殺死了武珅檜長老他們。」

  沈亦婈勾起唇角，笑意深長，「你說是我騙陳仕雙出城，你可有證據？當時，分明是陳仕雙非要上我的馬車，我這人臉皮薄，不好意思拒絕他，才好心送他到城外。誰知道他會一去無蹤影，從此消失不見。」

  「你騙人，我不信會這麼巧合，先是陳仕雙師叔坐著你的馬車出城，再接著是武紅芝師叔跟蹤你的丫鬟出城，最後，武珅檜長老看了一張非武紅芝師叔字跡的字條出了城，從此，他們三個人便人間蒸發了，就像三個死人一樣，再沒人看見他們。」武月嬋氣得又把那天的事重複說一遍。

  「呵呵～」沈亦婈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掩唇低笑，抬眸，看著武月嬋並不言語，目光淡若而帶著一絲審視，若有所思。

  武月嬋沒來由的，忽然感覺後背有些發涼，結結巴巴地問：「你……你看著我做什麼？」

  沈亦婈慢條斯理地說：「我只是在想，月嬋姑娘果然聰明，只不過，還不夠聰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在嘲笑我笨？」武月嬋盯著沈亦婈完美無瑕的臉龐，又是嫉妒，又是惱怒，從來沒有誰敢這樣對她說話。

  沈亦婈沒有回答武月嬋的問題，而是承認道：

  「你猜得不錯，武珅檜、武紅芝，還有陳仕雙，他們三個人都是我殺的。」

  武月嬋立即質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他們？你如果想要做長老，你可以和我、和父親說，你要知道，只要你想，父親一定會同意讓你做本宗門的長老的。」

  「你看，你竟然會覺得我是因為貪圖你們武氏宗門長老那個位置才會殺死武珅檜，所以我才說你不夠聰明。」沈亦婈對著武月嬋攤了攤手，表情略無奈。

  「如果不是因為你想要爭搶長老的位置，你還有什麼理由要殺武珅檜長老？」對此，武月嬋想不通。

  「你怎麼一直只盯著武珅檜老頭一個人？你不會忘了，被我殺死的人裡面，還有武紅芝和陳仕雙那對夫妻吧？」沈亦婈好意給武月嬋提醒。

  「他們難道不是受武珅檜長老牽連嗎？」

  沈亦婈微微一笑，給出答案：「錯。我之所以殺他們三個人，是因為他們該死。」

  「你！你憑什麼這樣說？」武月嬋此刻，只覺得沈亦婈很無恥，氣得她想要罵人。

  「我也不怕告訴你，他們該死，是因為他們三個人曾經聯手欺負我的救命恩人，害得我的救命恩人險些丟了性命。我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他們欺負我的救命恩人，就是欺負我，我自然要殺他們了。」沈亦婈悠悠的話語透著微微的冷意。

  「他們欺負你的救命恩人，那你把他們打一頓出氣不就行了嗎？至於要取他們的性命嗎？你的救命恩人還沒死，你卻殺了武珅檜長老他們，你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這一刻，武月嬋竟覺得沈亦婈有些可怕。

  「是小人也好，是君子也罷，我問心無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月嬋姑娘在江瀾國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我的性情，不是嗎？」

  「我……」武月嬋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如果是她被人欺負到險些死去，她也一定會回來復仇，只是，現在死的是他們武氏宗門的人，其中還有兩個是高品煉丹師，她替父親感到痛心。

  所以，她不能站在沈亦婈的立場。

  武月嬋長長地吸入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問沈亦婈：「你殺了武珅檜長老他們，你就不怕我們武氏宗門找你尋仇？」

  沈亦婈很淡定地反問道：「所以，你們會嗎？」

  武月嬋想起武傲雄知道這件事之後的態度，再看沈亦婈絲毫不在意事情被揭穿，忽然，腦海里的迷霧散去，倒吸一口冷氣，懷疑浮上眼底：

  「你為什麼要承認這件事是你做的？你明明知道我沒有證據，你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