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訛人

  劉香蘭被抱上岸邊，徐衍幫她清理口鼻里的異物，發現人居然昏迷過去了，徐衍不間斷按壓她的心臟。陸續吐出來了一些水，可是還沒清醒，李氏陸續吐出一些水和異物，人卻還沒清醒。

  眼瞅著下一步就是往嘴裡渡氣。徐衍卻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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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圍觀的人都在嘰嘰喳喳地討論著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

  劉香蘭等著徐衍給她做人工呼吸，可他一直不動，自己也裝不下去了，只能咳咳了兩聲，裝作悠悠轉醒的模樣。

  她渾身哆嗦，鼻腔里都是水。身上被河裡的水浸濕，緊緊貼在她身上，曲線盡顯，濕噠噠的，光天化日之下，顯得格外晃眼，她柔弱地咳嗽，虛弱極了。

  她是失足嗎？當然不是。

  劉香蘭走的每一步都精心設計，看見在場的人只有徐衍才可以沒有任何阻礙得來救她，算好了徐衍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淹死，於是她就這麼做了。事實證明，她成功了。

  王富貴的事情一旦敗露，自己也不會再有立足之地，不如放膽去訛，反正顧眠也在病榻上，可能下半輩子都會半身不遂。誰家願意養一個這種拖油瓶！

  自己被他看了，還有了肢體接觸，可不就是要把自己娶回家嗎？心心念念了那麼久，終於，自己也可以當生產隊大隊長的媳婦了。想到這，劉香蘭覺得自己這一步走的值！

  「阿衍，我剛剛真的好害怕，多虧你救了我。」劉香蘭哭哭啼啼，就把自己的身體貼在徐衍身上。她已經沒了害怕的感覺，反而臉紅耳熱、羞羞答答的模樣。

  徐衍用力，發現自己被扒的緊緊的，劉香蘭的胸都快貼在他手臂了，他嫌噁心。發了狠，才把這個女人甩在地上。

  劉香蘭的頭髮也被河水打濕了，濕噠噠的黏在臉上，顯得小臉煞白煞白的，衣服也貼在身上，在場不少的男人看的口水直流。

  那目光實在炙熱，劉香蘭畢竟也是城裡來的，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何況還是這等毀壞清譽的事情，可是劉香蘭最後還是咬了咬牙，自己沒有退路可走。

  「阿衍，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要不然也不會救我，而且剛剛在……河下，你還偷摸我了，你不會不負責任吧。」說完羞紅了臉，低下了臉。

  她感到自己的額頭灼熱無比，那是徐衍冷漠的眼神在審視她，質疑她為什麼說謊，可她，絕不能承認。

  說完嚶嚶嚶哭了起來，雙肩抖動，配上濕漉漉的衣服貼著身體，別提多可憐了。

  在場的婦女一聽，「啥意思，兩人在水下摸上了？」

  這還得了，趕緊娶回家算了，反正顧眠下半輩子也沒指望了，還不如休了算了。別回頭被傳說是搞破鞋，徐衍可是生產隊大隊長，那他們大隊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看劉香蘭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眾人開始喊話。

  「徐隊長啊，你看看這，要不然你就娶了劉知青吧，大家都知道你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是你家那位下輩子也就這樣了，別耽誤了人劉知青！」

  「就是就是，人劉知青還是黃花大閨女呢，就被你摸了，你這真的不厚道啊。」

  「要我說，小徐啊，你這在河下摸了別人，也不帶這麼猴急的呀」

  嬸子們都在幫忙說話，可男人們眼睛死死盯著劉香蘭被打濕的衣服，心裡發酸，這徐衍命真真兒太好了，那顧眠大美人娶回家艷福無邊，居然還有一個年輕的知青上趕著要嫁他，他可別不知道好歹啊。

  徐衍聽著周圍『正義』的群眾喊話，掀起眼眸，聲音帶著寒意，直勾勾看著那些說話的嬸子。

  「我徐衍沒有摸她，天地可鑑，我如果摸她了，天打雷劈，還有，我澄清一下，我媳婦好好在家躺著呢，我為何要另娶？」

  徐衍話音剛落，劉香蘭立馬嚷道：「阿衍！我們……我們倆早有了首尾，就在昨天，我們還一起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呢……」她面紅耳赤得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她這是加重劑量，一定要逼著他把他娶了才行，為此她不惜一切代價。

  大傢伙都都紛紛豎起耳朵聽，這可是朝日村的大醜聞吶。

  「啥啥啥，我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這徐隊長瞧著冷冷淡淡、隊裡的大老爺們兒在背地裡說葷話，他從不搭腔，原來也是 的主。那顧眠再漂亮有什麼用，太傲了，家花不如野花香。」

  「你這人咋這麼說呢，他平時冷清的一點沒人氣，不定有點毛病。你瞧，這不就正常了嗎。沾點女人有人氣，可能以後會好說話呢！」

  一旁看戲的男人淫笑道。

  這時候，隱藏在人群中知青點的張蘭更加覺得劉香蘭說的都是實情。

  因為昨天劉香蘭很晚才回來。問她也是支支吾吾的，都是一個炕上的，女知青們可都知道，可第二天要上工也就沒心思搭理她了。

  有些事情漏出了尾巴，自然有人牽頭。

  「我可以作證。劉香蘭同志昨天晚上確實很晚回來。徐隊長，你作為第五生產隊的大隊長，我希望你要有承認錯誤的勇氣。一個女同志這樣被你占便宜，你不負責任，是說不過去的。我一定要向上級檢舉你。」

  說完，張蘭義憤填膺地站在了劉香蘭這邊，還給她披上了衣服，一旁的劉香蘭顯得更為弱小，臉上不知所措的表情一覽無遺。

  「你們是不是有毛病啊，這劉香蘭自己要跳河，你們沒有一個人救，只有我哥哥跳下去把人撈了上來，你們要臉不」徐檀跑過來，看見哥哥這樣被討伐，緩步上前，面露鄙夷之色，更是呸了一聲劉香蘭。

  「就你這貓樣，還想訛我哥哥娶你，拉倒吧」

  徐衍並不想把劉香蘭的勾當放在檯面上，否則她以後在村里怕是再也抬不起頭了。可是現在看來，她是發狠要訛他了！自己不能再保持沉默了。

  徐衍張口說道：「我不可能因為莫須有強加的罪名而而對你負責任，那我又將我的妻子置於何處？劉香蘭，我再問一句，你確定你說的都是事實嗎！」他漆黑如墨的眼神像是冰冷的寒刀。

  劉香蘭一聽見顧眠、顧眠！又是顧眠，

  她生氣地怒喊：「她能給的，我照樣能！徐衍，你清醒一點，她下半輩子都只是個拖累你的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