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鄭明翰的挑釁
2024-06-11 03:10:18
作者: 半僧
旋轉大廳。
楚明遠拿著一大摞盤子,就像鬼子進村大掃蕩,油燜大蝦、鐵板魷魚、生蚝、鮑魚海參……餐廳里有的,幾乎樣樣不漏,全都被他光顧了一遍。
不一會,一米見方的桌子便擠得再也放不下任何東西,楚明遠很是自覺的搬來一張桌子,和原來的拼到一起,這才把取來的食物堪堪放下。
拼桌?你以為這是街頭大排檔捏?
白傲霜一直冷眼旁觀,後來實在看不下去了,問道:「小二黑,你是餓死鬼投胎啊!這麼多東西,你能吃得完?」
「管它呢,反正先占住再說。」楚明遠理所當然道:「一個人688塊這麼貴,自然得想辦法吃回來。實在吃不了就打包帶走嘛,反正錢不能白花。」
「打包帶走?」白傲霜撫額,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很是「善意」的沒有提醒他,自助餐廳不僅不能打包,吃剩下東西還要罰款。
她腦補了下楚明遠一會知道還要罰款時,暴跳如雷的畫面,險些笑出聲來。
高檔次的餐廳,居然出現這種土包子行徑,自然頗為引人關注。楚明遠再次成為目光的焦點。只是投過來的眼神中,除了鄙夷還是鄙夷。
一個二奶,抱著她肥頭大耳的金主,說道:「達令,我今天才發現,能和你這麼斯文的男人坐在一起,是多麼有面子的事情。」
一個女大學生,摟著金鍊子比指頭還粗的暴發戶,說道:「乾爹,和他一比,你簡直就是個紳士。」
就連拖地的大媽,也很是不屑的撇撇嘴,心道,辛虧那黑臉土包子不是我家那口子,不然老娘的臉往哪擱?
不過,楚明遠卻絲毫也沒有成為「丑角」的覺悟。
他打小就在街頭廝混,臉皮比城牆還厚,那會把這個放在心上。
楚明遠沒吃早飯,早已餓的前心貼肚皮,再加上已經三月不知肉味,那還等得了,拿起筷子,耍起快如閃電的獨孤九劍,使勁的往嘴裡扒拉。
一時間,盤子翻飛,湯汁飛濺,吭哧吭哧,吧唧吧唧……
那吃相之難看,可比餓了八百年的豬八戒,突然進了人參果園。
「我去下衛生間。」白傲霜撫額,很是無奈的說道。
就連彪悍的白警官,都生出一種羞與為伍的感覺。
「嗯~哼~哼~」楚明遠嘴裡塞得滿滿的,只能含糊應聲。
白警官邁開凌波微步,逃一般離開。她很為請楚明遠到這裡吃飯的決定而後悔。
白傲霜走後,楚明遠吧唧吧唧吃的正香。
「喲,這不是楚明遠嗎,你這窮光蛋是怎麼混進來的?」
一聲戲謔的調笑聲傳來。
楚明遠抬頭一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謝雯麗,站在桌子旁邊,正用一種看馬戲團小丑的眼神看著他。
在謝雯麗旁邊,還站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
蛇眼年輕人親熱的摟著謝雯麗的腰肢,放肆的揉捏,同時示威性的瞅著楚明遠道:「麗麗,你認識這個撿破爛的?」
謝雯麗拍掉他在自己腰間作怪的手,甜膩膩的應道:「明翰,這個撿破爛的就是楚明遠,那個一直糾纏我的癩蛤蟆。」
明翰?鄭明翰?鄭家派來殺他之人?
楚明遠抬頭,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
皮膚蒼白無血色,嘴唇殷紅如血。他狹長的眼珠子,眼白多眼仁少,看著說不出的滲人。尤其是他每說完一句話,就會伸出蛇信似的舌頭,繞著殷虹的嘴唇舔一圈,就像是剛吸完血的吸血鬼,讓人不寒而慄。
雖然他擺出一副紈絝子弟的做派,但是楚明遠一見到此人,頓時升起一股警惕。直覺告訴他,此人非常危險。
街頭長大的孤兒,總會比常人多一份野獸的直覺。
鄭明翰帶著戲謔的笑,放肆的在謝雯麗屁股上捏了一把,道:「楚明遠?原來是他,你那位未婚夫?」
「什麼未婚夫,憑他也配?」謝雯麗一臉不屑道:「明翰,那門親事當不得真。當年我爸不懂事,耐不住這小子的父母苦苦哀求,才有個那個荒唐的婚約。我可從來沒把他當一回事……」
「明白~明白~」鄭明翰的手放肆的伸進謝雯麗的裙子,在她大腿上摩挲,一邊道:「他這種貨色,怎麼配的上麗麗的身體~哦,口誤,是身份。」
「死相!」謝雯麗宜喜宜嗔的白了他一眼,夾住他作怪的手,在他腰間扭了一把。
「哈哈哈哈」
鄭明翰放肆大笑,轉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楚明遠,戲謔道:「我的好堂弟,你這被逐出家門的可憐蟲,看到你的未婚妻在我懷裡,是不是很生氣?」
「生氣?為什麼要生氣?」
楚明遠放鬆的把身體靠在椅子上,貌似憨厚的臉上露出招牌式的憨笑:「我想你是搞錯了,幾年前,我就一紙休書送到謝家,所以她現在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倒是你,撿了個二婚的女人,很得意嗎?」
他故作輕鬆,暗中凝神貫注,眼神落在鄭明翰身上。一行漆黑的大字出現在鄭明翰頭頂:鄭明翰,惡徒,罪惡值160。
得到天庭小賣部後,他就有了這麼一種能力,只要凝神貫注,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善惡。雖然通過一個人的善惡,並不能判斷出這個人的實力,但是也能作為參考。
楚明遠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還是被鄭明翰高達160的罪惡值嚇了一跳。要知道,背負十八條人命的刀疤,也只有80點罪惡,而他居然達到了刀疤的兩倍。
楚明遠已認定,這個貌似二世祖的鄭家大少,絕不會看起來那麼簡單,絕對非常危險。
鄭明翰自然料不到楚明遠居然能看出一個人的罪惡值。他眉頭一皺,狹長陰狠的眸子眯起,盯著謝雯麗道:「休書?怎麼回事?」
同樣是解除婚約,但一個被休的女人,和一個讓對方自慚形穢而自動解除婚約的女人,是有本質區別的。
「楚明遠,你血口噴人!」謝雯麗狠狠瞪了楚明遠一眼,然後焦急的解釋道:「明翰,你別聽他胡說,我們謝家可沒收到什麼休書,這些年來,是他想攀上謝家,所以一直死死糾纏我。」
休書的事的確有,但以楚明遠的身份,自然沒能力送進謝家那大宅門,所以謝雯麗說的理直氣壯。
鄭明翰拉住謝雯麗的小手,拍了拍,很大度的說道:「麗麗,不要急,我知道是這小子胡說八道,每一個被戴了綠帽的可憐蟲都會找這種藉口。」
謝雯麗掐了他一把,嗔道:「什麼戴綠帽,這麼難聽,我可是碰都沒讓他碰過。」
「是是是,我家麗麗冰清玉潔,除了我誰也別想碰你。看這光滑的小皮膚,嘿嘿~」
謝雯麗宜喜宜嗔的白了他一眼,肉麻道:「翰少,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日,這對姦夫淫婦。
楚明遠不知道鄭明翰擺出一副二世祖的做派,用這種拙劣的方式打擊他到底有何目的,也懶得去想。
他雖然從沒把婚約當回事,但是被人這麼肆無忌憚的打臉,還是讓他感到非常膩歪。艱難的生活,造成他善於隱忍的性格,但隱忍不是懦弱。
論起流氓手段,從小街頭廝混長大的楚明遠,可不是啥善茬。
作為天庭小賣部的宿主,他有的是方法給這對狗男女一個教訓。
冰清玉潔?我呸!
把你變成淫娃蕩婦,也就10功德的事情。
楚明遠意動凝神,看向謝雯麗。
天眼通開啟!
透視眼!
在他眼中,謝雯麗的衣服一件件消失,就像是被剝開的煮雞蛋,露出白生生的身體。「噗~」
小楚同學的鼻血又忍不住流了出來,透視眼的神奇效果也飛快消失。
事實證明,二十歲的小處男,真是傷不起。
男性的衝動,和女人的品行沒有絕對的關係。就像蒼老師,波多野老師,即使明知她們閱男無數,可是照樣能引發男人的衝動。
對著謝雯麗這樣的女人流鼻血,讓楚明遠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好在該看的都看到了。
他貌似憨厚的臉上,掛起招牌式憨笑:「鄭明翰,你說她冰清玉潔,眼珠子沒瞎吧!」
說著,用戲謔的眼神,上上下下瞅了謝雯麗一遍,道:「謝雯麗,你得意什麼?傍這麼個娘娘腔,就能掩飾你在夜色足療店當按摩女郎的醜事?」
足療店按摩女?
堂堂謝家的小姐,怎會去做那種營生?
這髒水潑的,太也無恥!
「你~你閉嘴!」謝雯麗險些氣的吐血。
「麗麗,跟這廢物生什麼氣,他滿嘴噴糞誰會相信?」
鄭明翰紳士的安慰好謝雯麗,然後不屑的看著楚明遠道:「我的好堂弟,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你就是這種貨色?」
「怎麼。不信?」楚明遠怒其不爭的指著他說道:「說你眼瞎你還不承認。我問你,你這位的冰清玉潔的玉女,她左乳上是不是有顆黑痣?」
「呃~你~你怎麼知道?」鄭明翰就像見了鬼一樣,嘴巴張的比鱷魚還大。
楚明遠不屑的撇撇嘴道:「這又不是什麼機密的事,大街上隨便拉出來個男人都能打聽得到。你要不信,到明湖路桃花巷打聽一下,夜色足療店最當紅的麗麗小姐,那天沒有幾十個男人過去捧場。」
「你~你放屁!」謝雯麗氣的臉色都青了,就準備撲上來和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