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章 難得來信了
2024-06-11 03:39:46
作者: 泡泡雨
彪子來了。
秦果將棍子收了起來,笑著說:「彪子哥,讓你見笑了。不過殺雞也用宰牛刀,就她那樣的,我一個人對付8個。」
這也太誇張了吧,不過彪子看著秦果臉上的笑容,心裡覺得很舒服。
秦果就站在馬路上柱著棍子,看著彪子走近,笑嘻嘻的:「彪子哥,你吃飯了嗎?你是不是來我家扮演我三姐夫的角色?真是太為難你了,你稍微等一會兒吧,我爸馬上就回來。」
果然聰明,彪子嘿嘿笑了笑,看著秦果明媚的臉上亮晶晶的眼睛,潔白的牙齒,仿佛看到了遠在南方的女朋友。
他再一次為大哥不值,他不明白大哥怎麼會看上徒有虛表,虛情假意的秦小蘭。
以他這些日子的觀察,他覺得這個秦小蘭根本就不喜歡大哥,要不然大哥在雲都鄉秦小蘭怎麼逃也是去了縣城。
兩個人剛剛下了坡,秦勝利就回來了。
秦勝利看到彪子那張笑起來都讓人恐怖的臉,心情一下子不好了,他將破舊的自行車推進院子,順手往牆根下一扔,直接進了屋子關上門。
他是個耿直的人,實在想不通,女兒怎麼能看上這麼個長相寒磣,像只大猩猩的男人。
他心裡不舒服,反正現在也沒外人,也不用裝。
彪子無奈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秦果,秦勝利不願意看見他,他也不想來秦勝利家。
可是已經答應大哥扮演這樣的角色了,怎麼也得過來溜達溜達,刷點存在感。。
秦果將做好的飯菜端出來,放在核桃樹下的小飯桌上,請彪子坐下,去屋裡趙秦勝利。
秦勝利默默的抽著煙,所有的不滿和不情願全都寫在了臉上。
秦果勸他:「爸,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我三姐跟彪子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你就是再不願意也沒有辦法。」
「彪子人既然來了,怎麼也得做做樣子吧。萬一以後他跟我三姐成了,那可是我姐夫是你女婿,你總不能一直這樣對人家吧。」
這個道理秦勝利自然明白,可是他就是轉不過這道彎。
其實就算劉鎖勤這些日子那麼騷擾他,他還是希望劉鎖勤那樣的能當自己的女婿。
他重重地吸了一口煙,憋著氣,長長的吐出來,好半天才說:「果兒,爸知道這個道理,可是爸就是不想看到彪子那張臉,你看看他那張臉跟大猩猩有什麼區別。」
「我看見他,我連飯都吃不下。」
秦果陪著笑臉:「爸,吃不下也要吃呀,你總不能把人晾在外面吧,再說那彪子哥也就是臉上長得恐怖一點,其實人還是挺不錯的。」
人挺不錯嗎?秦勝利沒看出來,他就看到了,滿臉的猙獰。
秦勝利去世的前妻是南方人,他喜歡南方女人的溫柔,但是討厭南方男人,因為當初前妻跟他走的時候,岳父是極力反對的。
秦勝利討厭彪子,還並不完全因為他是南方人,長得粗獷。
他覺得彪子這個小伙子品質有問題。
怎麼能跟一個大街上看一眼,就對上眼的女人這麼快在一起,這個女人還是朋友以前追了好幾年的。
當然秦勝利現在越來越覺得女兒有問題,不單單是愛慕虛榮,騙男青年,生活作風還有問題。
一個沒結婚的大姑娘,跟一個了解並不深的做生意的人,這麼快就確定了關係。
是 對自己的人生不負責任。
可女兒已經20多歲了,自己的終身大事,他這個當父親的也不能過多干涉。
更何況秦小蘭花劉鎖勤的錢是彪子幫忙還上的。
秦勝利說話習慣性的長長的嘆了口氣。
還是小女兒貼心啊,孩子說的對,就算心裡不願意,就算不同意也得做做樣子。
彪子這人長得是不怎麼樣,做事也不地道,但是有理不打上門客,人家既然上的門來,怎麼都得好好招待。
秦勝利出了門也沒怎麼說話,坐在飯桌前拿起蓬軟的饅頭就吃,秦果忙招呼彪子吃飯。
正吃著大門外有人喊,秦果出去一看,是鄉上的郵遞員。
小伙子穿一身郵電綠色工作服,騎在加重自行車上兩隻腳踩在地上,車子前面掛著一個綠色的郵電包。
郵遞員也是很讓人羨慕的工作。
小伙子看見秦果從郵遞包里抽出一封信:「果兒,你家的信。」
秦果拿過信,說了聲謝謝,郵遞員雙腳在地上一划,騎著自行車去遠處投遞了,秦果看了看信封上面寫著市裡的地址。
知道是母親姚英來的信。
總算知道主動來信了,看來姚英還記得她這個女兒。
秦果站在大門外拆開信看,姚英在信上說,她已經在市裡的環衛局上班了,暫時當清潔工。
她負責街道一段路面的保潔工作,每天早上得5點起床去掃街道,六點多七點就掃完了,回家睡到九點多,10:00去保潔,12點下班,下午3點上班,5:30下班,工作並不重,跟苗圃上班差不多。
只是在市里得租房子住,她暫時在距離保潔路段近的地方租了一間民房,差不多有雲都鄉家裡的一間房子那麼大,外面帶著個小廚房,每個月的租金是5塊錢。
姚英說她每個月有4天假,她會在秦果小店開張趕回來的,希望女兒有時間去市里看看她。
姚英在信的最後說她有點後悔去市里了,在市里她人生地不熟,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還順帶的問候了一下秦勝利,難得的說了句,秦勝利是老實人,讓秦果多孝敬孝敬。
也許是換了個環境,姚英想到了秦勝利的好。
明天就是小店開張的日子。
姚英應該明天回來。
秦果拿著信進了院子,秦勝利和彪子兩個默默的各自吃著飯,誰也不說話。
彪子雖然是做生意的,但是外面應酬,談生意的事情都是趙金擔在做,他只不過是跟在趙金擔後面的,說的好聽點是兄弟,說的難聽點是保鏢。
他在趙金擔公司的股份和買地皮的錢,大多數是趙金擔送給他的,他自己只出了一點點,也就意思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