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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我給他養老

2024-06-11 02:45:48 作者: 黑瞳叔

  「歷史和羅布泊有什麼關係?」小樓開著車有些懵逼的扭頭看向我。

  我開口詢問:「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講輕語身上有個圖案和一串數字的事?」話音落下時我看向小樓,見小樓點頭說記得,我方才皺著眉繼續往下說:「前段時間我在一本書上看到了一條歷史記載,在1964年的時候紅色王朝在羅布泊進行了核爆實驗,而實驗的時間就在1964年的10月16日。巧合的是,輕語身上的一串數字就是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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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啥意思,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十二個人身上的第二個秘密和羅布泊有關係?」小樓愣了一下,仔細回味了一下我的話,略顯錯愕的回過頭看向我,道:「有這個可能嗎?輕語身上的數字和這個原子彈的核爆實驗時間,會不會只是一個巧合?」

  我嘆了口氣回道:「前幾天我查了不少關於羅布泊的事,但都沒有什麼頭緒!如果說是巧合的話,那這個10.16又有什麼含義?又代表著什麼?」

  「我也希望是巧合,如果不是巧合的話那這事就有點大了……最重要的是,十二個人身上隱藏的第二個秘密和第一個秘密是相應的。第一個秘密是方家莊的活物與封家的死物,既然兩者之間基本相連,那也就是說事情屬實的話活物與死物也和羅布泊有關係……」越往下說我越覺得腦子亂,最後煩躁的擺著手說:「這點破事我是整不明白,等季南回來了讓他分析分析吧,他對這玩意情有獨鍾。」

  小樓翻著白眼說:「你真能給他找難題。」

  「他就是幹這個的,不讓他查讓你查啊?」我沒好氣的回了小樓一句。

  小樓無語了一下,立馬說:「還是交給他辦吧,我也覺得這孩子對這事情有獨鍾,像是屎殼郎看到屎一樣的情有獨鍾。」

  「……你真噁心人。」我『噫』了一聲,身子朝旁邊靠了靠,隨後靠在座椅上說:「你開吧,我睡一會兒,到地方後叫我。」

  小樓輕嗯了一聲,順手把音樂打開放了幾首舒緩身心的純音樂,還特地把車窗關上給車裡開了空調。

  晚上八點多鐘後小樓開車抵達市裡的華府山水,回到家我們倆簡單洗漱了一番就各自回了臥室休息。

  第二天中午十點多時,我和小樓開車趕到了河東區的看守所,並且在看守所門口見到了約定好趕來的金律師。

  「咱先見一面吧,見完以後我再和你們聊聊案子!」和金律師會見後,金律師沒著急和我們說那麼多,而是指了指看守所裡面開口提了一句。

  我和小樓點了點頭沒往深處問,跟著金律師就進了看守所。在看守所內和管教進行溝通後,我們三人直接被管教帶進了旁邊的律師接見室,等著接見張伯。

  在接見室內等候時,我低著頭一直緊鎖著眉頭,雙腿有些緊張的不斷抖動著。我本身不是一個遇事就逃避的性格,但在啞巴老頭這件事上我卻想要一直逃避下去,因為這事對於啞巴老頭來言完全就是讓他背黑鍋,畢竟事情和他的關係並不大。這種有點不是人的做法,讓我對啞巴老頭產生了很嚴重的心裡內疚。

  但小樓的話說的很對,見了會難受,要是不見心裡會內疚、愧疚個一輩子。

  在接見室內等了十多分鐘的時間我們三也沒等到啞巴老頭過來,就在我們忍不住要去詢問管教時,管教卻首先打開門走了進來。

  「和他說了,但是他不願意見你們。」管教看著金律師很無奈的道。

  我和小樓頓時一愣,金律師開口和管教協商道:「你在和他商量商量,外面的人心裡對老人家都很惦記,想和他說兩句話。」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他就是不願意見我們也沒什麼辦法。」管教攤了攤手,又說:「等判決吧,判決下來羈押到監獄後再去見。」

  金律師沒了辦法,只好扭頭看向我。我低著頭,咬著牙聲音很輕的呢喃道:「他知道見了面會難受,他……他是不想給我留下什麼心理負擔。」

  「我們給他老人家帶了點簡單的衣物,能存上嗎?」小樓提著手裡的袋子扭頭看向管教。

  管教點著頭說:「可以存,但我們得檢查一下。」

  「應該的!」小樓伸手把手提袋遞給了管教,而我們給啞巴老頭帶來的東西都是新買來的棉衣棉褲和用來換洗的內衣襪,畢竟馬上就要過冬,而啞巴老頭在外面也沒了其他親人,所以來時我們特地幫啞巴老頭把東西都購置齊全。

  檢查完再沒有任何違禁品的情況下,管教就把東西給收了起來。

  「我們再給他存點錢……還得麻煩您平時多照顧照顧,他年紀大,還不能說話……」我拉開手提包的拉鏈,往外掏錢時又多問了一句:「如果他轉到服刑監獄,存的錢也轉過去嗎?」

  「判決下來後,在看守所里沒花完的錢和私人物品會一併轉到服刑監獄。」管教話到這裡微微一頓,又繼續說:「關押他的監號要麼是一些上了年紀的犯人要麼是一些經濟犯,人在裡面不怎麼遭罪,放心吧。」

  「謝謝、謝謝。」我點著頭連聲道謝,隨後把自己準備的現金全都拿了出來,生怕不夠我又把小樓帶來的現金也拿了出來湊夠了三萬一併交給了管教。畢竟這錢用不完可以轉到服刑監獄,而啞巴老頭也沒了其他親人,如果沒有我們給他存錢的話,或許就真的沒什麼人來看他了。

  和管教辦完手續又了解了一下其他情況,我們三人這才離開看守所。

  到了停車場,我打開車門和金律師一起上了車,並且在車裡聊了起來。

  「他要實在不願見你,我也沒什麼辦法。等案子判決下來後,我再聯繫他服刑的監獄,儘量讓你們見一面。」金律師摘掉眼鏡從西服的口袋裡掏出眼鏡布,一邊擦拭著一邊說:「案子的話說難辦也難辦,說好辦的話也好辦,主要是這案子辦的太倉促、太急。要是他自首之前能和我見一面,聊聊案子的詳細過程,對一下口供的話,這個案子就簡單多了。」

  我點了支煙無奈的嘆了口氣,小樓坐在駕駛位搖了搖頭說:「當時即是沒辦法也沒有考慮那麼多,如果想的全面一點也不會有現在的局面。」

  「不過現在問題也不大。」金律師重新戴上眼鏡,寬慰了我們二人一句,說:「他有自首情節,死的人又構成了故意殺人。雖然在我國的法律層面上殺了構成故意殺人的殺人犯也同樣構成了故意殺人罪,但好在他的情節不是那麼惡劣,也沒造成一定的社會輿論。官司打下來的話,肯定不會判死緩和無期,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應該沒問題,加把勁的話十年之內出來也有可能!」

  聽到這話我和小樓立馬眼前一亮,我抽著煙輕聲說:「法律這些我們也不懂,你多給加把勁!他老人家年紀大了,最好能讓他十年內就出來。」

  「不敢給你打保票,我只能說盡力而為!」金律師話到這裡微微一頓,嘆了口氣又說:「自首前我要是知道的話和他稍微聊一下對個口供,這案子就不用這麼辦。當時那個地方既沒有人證也沒監控攝像什麼的,說他殺了陳忠合理,說他發現了陳忠雇兇殺人陳忠惱羞成怒的要殺他滅口,被他防衛過當給殺了同樣也合理!這麼一來案子雖然扯的時間長一點,但人最起碼不用蹲那麼長時間,兩三年就能出來!」

  我和小樓瞬間沉默了下來。

  「行了。」金律師拉開車門順手拿起公文包,說:「口供已經錄出來案子也結了這時候說啥也沒用了,開庭的時候我過去,儘量弄個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出來。」

  小樓回過神來誒了一聲,說:「你上上心,說好的錢我們回頭給你打過去。」

  「行,我先走了昂。」金律師擺了擺手,拿出車鑰匙就上了自己的車。

  等金律師離開後,小樓發動起車子同樣準備往回開。路上我和小樓皆是沉默不語,因為金律師的話讓我們二人心裡異常的懊悔。

  說白了,其實還是因為沒有文化造成的。如果當時腦子轉的夠快,能像金律師一樣摸清楚法律里的這些條條框框,讓啞巴老頭自首前和金律師見個面、聊兩句,或許現在的情況就有所好轉。

  依稀記得07年那會兒報紙上報導出的一條新聞。說的是某農村一對兄弟倆和同村的一位村民因為一些瑣事積累下了一些私人恩怨,這對兄弟倆想教訓一頓這位村民但又怕犯法,不施行報復又難解心頭只恨,於是法盲且完全沒有文化水平的兄弟倆直接把那位村民家門前的柴火垛給點了,大火燒起來時雖沒造成人身傷害,但火勢蔓延一連燒了周圍四五座堆起來的柴火垛。後來村民報了警,警察直接把那兄弟倆給抓了,案子審了結束後倆兄弟一人被判了五年,一人被判了七年。

  故意縱火罪在我國法律上最低的判刑就是三年起步,若是造成了嚴重後果、致人重傷,最起碼十年甚至是死刑!

  畢竟縱火罪的概念定位於焚燒公私財務、危害公共安全,不管什麼案子只要涉及到了『公共』兩個字,那蹲監重判基本已經毫無懸念。

  那倆兄弟要稍微懂點法就不會走到那種地步,換句難聽的話來說他就算是給那村民打一頓打出個輕傷害也最多就三年以下的刑期,即便是打出個重傷害那也就三五年,最重要的是這麼一來的報復起到了明顯的效果,最起碼解恨、解氣。可這倆兄弟一把火下去起到的最大作用就是讓那村民損失了一座柴火垛,總價值加起來不超過三百塊錢……反觀他倆直接砸進去了一個五年、一個七年。

  殺人放火是自古由來的成語,能與殺人相提並論那放火的嚴重性可想而知。畢竟你殺人危害的是個人,而你放火卻危害的是社會與公共。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沒有文化造成的。

  「到了這一步難受也沒用,只要不是死刑和無期咱都能接受。張伯身體硬朗著呢,就算蹲個十年出來也才七十多。」小樓開著車良久後方才出言寬慰了一句。

  我看著窗外,皺著眉輕聲道:「不管多久,只要他出來我還在,那我就給他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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