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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驚險

2024-06-11 02:39:49 作者: 黑瞳叔

  我掃了一眼陳忠離開的方向,忽然笑了起來,問這壯漢:「殺了我,你背後的人咋收場啊?」

  「他算個屁。」壯漢呸了一口,伸手把副駕駛位上的黑色提包拽在手裡,然後說:「我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是誰。我在莊園門口潛伏好幾天,你出來的時候看你手裡拿著手提包猜測裡面可能有錢,於是就搶你一票。你太反抗激烈,我一錘子就把你砸死了,而和你一起的人下車拉肚子逃過一劫,就這麼簡單。懂這個流程了嗎?」

  我輕輕皺了皺眉,心中暗自琢磨,這個壯漢手裡肯定不止一條人命,要不然殺人的話肯定不能被他這麼淡定從容的說出來。

  「你挺有魄,死到臨頭了還能和我嘮兩句,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壯漢單手提著工地錘,指著我笑了笑說。

  我呵呵一笑,沒回答他的話,而是隱晦的伸出手扣了扣駕駛位車門的車扣手,可麵包車已經在外面把主駕駛的車門堵得嚴嚴實實,根本就開不了車門,除非麵包車能挪走,但這顯然不切實際。

  這一方法行不通我只能另找其他辦法。

  「來,嗑嘮完了,也該送你上路了。」就在這時壯漢抬起手把黑色手提包放到了車頂,然後兩手握著錘子指了指我說:「車裡空間太小,錘子掄不起來。來,是你自己從車裡出來還是我把你拽出來?」

  聽到壯漢這話我眼前立馬一亮,但沒著急從裡面出去,而是停頓一會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乞求和恐慌的問:「你後面的人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放我一馬,怎麼樣?」

  「呵呵,我以為還真有不怕死的人。」壯漢獰笑一聲,但是卻接我的話,而是豎著眉頭對我喊道:「別等著我去拽你昂,也別給老子耍什麼花招。十五公斤重的工地錘我掄圓了一錘子砸死過一頭牛,你覺得你比牛抗揍嗎?」

  我沉默了片刻,只能把雙腿從下面抽出來,然後慢慢的跨向副駕駛位。等我右半邊的身子傾向在副駕駛位時,一直站在車門前盯著我看的壯漢忽然朝後挪了挪身子,雙手同時抓住了工地錘的錘把。

  

  「下輩子投個好胎,別招惹那麼多是非,一路走好!」也就在這時,壯漢忽然擰著眉毛戾笑一聲,雙手掄起工地錘將還沾著不少泥土的錘頭猛的朝著我的腦袋砸來。

  我一直觀察著壯漢的一舉一動,見他身子朝後挪動時就知道他肯定不會等我下了車再動手。所以在他掄起錘子朝我砸來時我就已經心裡準備。

  錘子破空而響起的『呼呼』聲在我耳邊響起,當錘子快要砸中我腦袋的一瞬間,我立馬將頭底下。

  「咚!」

  鐵錘從我頭頂掠過,因為錘把太短、車門空間太小的緣故,錘把最終狠狠的砸在了車門框上。

  「嗯?」壯漢一擊沒得手瞬間愣了一下,就在他準備把錘子抽出來再來一下時,我眼疾手快一把伸出左手死死的抓住錘把。

  「刷!」軍刀出鞘,我猛的抬起頭眼中殺意騰騰的盯著壯漢,獰笑著說:「陳忠找你辦事之前沒告訴你我以前是幹什麼的?」

  話音落下,我抓住錘把的左手猛的一拽,因慣力導致壯漢身子直接往前傾了半步。也就在這時,我瞬間竄了起來食指伸入刀柄處的刀環,隨即軍刀在我手中轉了一圈,鋒利的刀刃直接劃破了壯漢的衣服。

  壯漢微微一愣,用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作為思考,隨後果斷的撒開抓住錘把的手,迅速往後退。

  我丟掉錘子握著軍刀,從副駕駛位竄出來一步跨出瞬間來到壯漢面前。

  「干黑活的是嗎?老子以前專乾乾黑活的!」話畢,我手裡軍刀直接刺向壯漢小腹,壯漢本能的收腹提臀,隨即想抬起手抓住我的手,但我手裡的軍刀並沒有刺出,在壯漢伸手的一瞬間我就改變了招數,反身一腳橫掃在壯漢雙腿上。

  壯漢錯愕無比,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雙腿重心不穩、失去平衡瞬間『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我右腿朝上抬起,手裡的軍刀入鞘。緊接著又一腳踹在壯漢腹部,壯漢立馬發出『啊』的一聲慘叫,捂著肚子在地上縮成一團。

  「別動!」我皺著眉厲喝一聲,撲上前抓住壯漢雙臂一個擒拿手就將其制服。

  這時,壯漢也反應了過來,額頭冒汗瞪著眼珠子扭頭看向我問:「警察?」

  「……」我冷哼一聲,拿出掛在腰間的黑繩,直接把壯漢給捆了。

  將壯漢制服後我直接把他仍在了車旁,隨後皺著眉掃了一眼陳忠剛才離開的方向,沉思了起來。

  「哥們,我學藝不精打不過你我服,袋子裡的錢你拿走,放我一條生路,怎麼樣?」壯漢蹲坐在地上抬起頭問我。

  我冷笑一聲,有點不明白的問:「你咋想的啊?給你點錢就殺人啊?」

  「就是幹這個出身的我能有啥辦法?」壯漢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心情還挺愉快,最起碼不鬱悶和恐慌的說:「在你之前我總共幹了三單,每次都輕而易舉的得手,接著自信心有點膨脹。接你這筆活之前也沒多問,直接就準備幹了,誰知道碰上硬茬了。」

  我笑了,說:你說你是不是挺無知,栽我手裡干黑活的最低檔次也得是一把五連發,你挺能耐,拿著錘子就上了。

  壯漢嘴角抽了抽,沒說話。

  「放你走是不可能的了。」我眯著眼回頭問壯漢:「和我說說詳細的犯罪過程。還有,把我乾死以後該怎麼收場?」

  「你這臂力掄起十五公斤重的錘子能砸死一頭牛我信。但我要說粘土密度百分之六十的磚頭我能單手捏碎,你信不信?」

  壯漢額頭冒著冷汗抬頭看了我一眼,蠕動了一下喉結回答說:「幹活的地點他選的,時間也是他定好的。你們的車從莊園裡出來以後不跟,等過三分鐘以後再跟上,因為這隻有一條路你們去不了別的地方!我掐準時間跟上以後剛好他下車離開,然後就是我辦事的時間!按照約定我把你乾死以後直接拿著錢走人,後面的事不歸我管。」

  我眉頭頓時一挑,馬上轉身朝著不遠處的樹林深處看去,但裡面什麼都沒有。

  壯漢說他只負責乾死我,不負責處理後事,那這麼說的話陳忠肯定會回來處理後事。而且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劃好的,他回來以後並不會沾上什麼麻煩。

  選擇來這個莊園也是陳忠計劃中的一部分,他知道這個莊園裡面經常出入一些富貴之人,而且這些富貴之人多數還都是在這莊園裡面干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所以為了名聲他們在這裡的消息肯定不會透漏或者是曝光出去!

  而我們來到這裡再回去的時候陳忠手裡多了一個手提包,裡面是三四十萬的現金。緊接著這個亡命徒就一路尾隨,再陳忠上『廁所』的功夫,他搞個搶劫殺人隨後離去。而等陳忠回來時,我就已經死了。

  這時候,陳忠不會選擇逃跑,而是會選擇回來然後直接報警。等警察來了以後,行車記錄儀里的東西會給陳忠進行不在場證明以及這壯漢的殺人越貨的過程!到時候陳忠就會被抹的一乾二淨!

  這麼一來,殺掉我的這個壯漢也有了充足的逃跑時間!

  屢清楚這個陰謀以後我頓時氣惱的踹了踹車門,剛才經過的一系列事情躲在暗中的陳忠肯定看的一清二楚,這個時候他估計早就跑沒影了。

  「兄弟,給個機會,以後有什麼需要的你隨時開口!」壯漢仍舊有些不死心的對我喊著。

  我回頭瞪了他一眼,煩躁的說:「你老實的眯著,再多說一句話就揍你。」

  壯漢頓時不吭聲了。

  我猶豫了片刻,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容顏的電話。容顏應該是在睡覺,接聽電話的時候他睡意朦朧,還有些起床氣,沒好氣的問我幹什麼。

  「給你一個大案子,開車來西郊林場,進了林場順著大路一直往前走就能看見我。」我嘆了口氣說。

  容顏一怔,問我什麼大案子。我讓他先過來再說,容顏見我語氣嚴肅就不再多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掐著手機看了一眼林子,想進去找陳忠但是又怕壯漢跑了,無奈之下我只好再這守著壯漢。因為壯漢已經被我制服了,而陳忠不知道跑哪去了,找到他的可能性不大。

  依靠著車門我從兜里掏出一支煙點燃抽了一口,扭頭吐出煙霧的時候剛好看到壯漢,稍微一猶豫我又點了一支煙塞進了壯漢的嘴裡。同時蹲下身子,無聊的和他聊了起來。

  「恨我不?」我看著壯漢笑眯眯的問。

  壯漢叼著煙想了想說:「我不恨你,恨我自己。幹這一行早就把頭割了下來掛上,穩穩噹噹的還好,瞎嘚瑟這頭肯定就掉了。」

  「你看的挺開啊?」我頓時樂了,感覺這人心態不是一般好。

  壯漢撇了撇嘴說:「不看開能咋辦?從第一次殺人開始我就知道我是回不去了,這條路肯定要走了,至於終點在哪我也看不見,反正活一天就是賺一天,現在也算是到頭了。」

  「你真是悍匪。」我由衷的讚嘆了一句就不再和他多聊。

  以前我出任務也制服過這類悍匪,這種悍匪給我的感覺就只有一個字,那就是『硬』。

  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心理素質,都極為過硬。記得有次任務,我們全隊圍剿一名在當地警局上線數年的悍匪,走投無路時那悍匪直接一槍頂在了自己的腦袋上,眼鏡都沒眨的開了槍。

  當時我很不明白他的這種做法,心裡想左右都是死為什麼就不能進了警局說點有營養的東西,讓警察完美的結案呢?

  那會我的老班長卻笑著告訴我說:「無論他是開槍自殺還是被捕判死最終的結果都是死。他在警局上線了好幾年,和警察鬥智鬥勇的也纏鬥了好幾年,心裡肯定不服氣這幫警察。既然左右都是個死,他自然寧願自殺也不給警察留下機會。而且他自殺和判死的性質也不一樣。」

  「既然左右都是死,那性質為什麼不一樣?」我不明白的問。

  老班長一笑說:「在同是悍匪的同伴眼裡性質不一樣。他被捕判死,江湖上會留下他的傳說,但這傳說一年半載的就過了風波。但在眾多警察的包圍之下開槍自殺,那就是數一數二的悍匪。雖人不在他們所謂的那個江湖裡,但他的名卻能響徹整個江湖。」

  我搖著頭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這些所謂『悍匪』的奇怪思維。

  在林場等了約有四十多分鐘的時間容顏隻身一人開車趕了過來,在看到麵包車和被困在車旁邊的壯漢時容顏微微一怔,詢問我怎麼回事。

  我把事情的經過講述給容顏聽,容顏聽完以後眉頭皺了一下,詢問我:「陳忠跑了?」

  「估計之前一直躲在暗處,現在肯定是跑沒影了。要不是需要幫你看著他,我早就追上去了。」我指了指坐在地上的壯漢無奈的說。

  容顏斜眼看了我一眼,說:「那我還得謝謝你唄?」

  「咱倆這關係謝啥謝啊,調查清楚立功了請我吃飯就行,我最近看市里新開了一家香格里拉……」我無恥的開了個玩笑。

  容顏呵呵一笑說:「香格里拉以後再說,作為受害人先給我回一趟局裡。」

  「嘎?」

  我頓時笑不出了,就在我準備套個近乎什麼的兜里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我對容顏擺了擺手,隨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封簡訊,只見上面寫著這麼一句話。

  「陳忠在我這裡,想見他就一個人過來。林場後門破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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