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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你的名字

2024-06-11 02:39:17 作者: 黑瞳叔

  不等顧輕語繼續說,我就否定的搖頭道:「這事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是方謙修?按照時間和年齡算的話,方謙修如今最少也有四十多歲,你看他的樣子哪裡像是四十多歲?」

  「方大哥,我知道你不願意相信。但是在辦理住院手續的時候他的名字的確就是填的方謙修。」顧輕語抿了抿嘴,給我倒了杯熱水,又把醫生開的藥拿出來遞給我,說:「而且,你忘了我給你看的照片了嗎?」

  我張著嘴還想說什麼,忽然想到了那張照片。

  顧輕語給我看的照片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是年輕時候的姜伯,還有一個就是現在的神秘人。

  二十五年過去,老薑從一位腰杆筆直的中年變成了遲暮老人,而照片中的神秘人神色未變,容貌未變!

  也就是說,二十五年的時間沒有在神秘人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他仿佛可以容顏永駐,又仿佛可以長生不老。

  「方大哥,你現在身上有傷,待會警察還要來問話,這件事情咱先不說,等回到你家以後或許能得到答案。」顧輕語柔聲道。

  我遲疑了片刻,靜靜的點了點頭。心想,冒充左向東的那個女人讓神秘人跟我回家或許就有這一層含義,說不定她一早就知道神秘人的身份,所以才讓神秘人跟我回家。

  如果我爺爺方水生真的是二十五年前方家莊族長方延卿的哥哥,那他肯定會認識方延卿的兒子方謙修。

  

  把藥吃了以後我就躺在了病床上休息,雖然傷勢沒有給我帶來太大的影響,但身體上的疲憊是扛不住的。

  在病床上躺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神秘人從外面趕了回來,手裡還拿了一小瓶的藥膏。我對他身份的事情閉口不談,而是問他去了哪裡。

  「去附近的中藥店買了些藥材研製了一些藥膏,塗抹在傷口上可以更快速的恢復傷口。」神秘人將藥膏放在病床的床頭讓我在換藥的時候放點進去,很有效果。

  我一愣,問他還會這個?

  「以前在藥書上學的。」神秘人隨口回道。

  我點了點頭沒多問,猶豫了一下告訴他今天可能沒辦法繼續趕路,要在這裡休息一天明天再走。神秘人嗯了一聲沒多說什麼。

  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開,我扭頭看去發現是容顏還有其他兩位穿著警服的青年。神秘人不想和警察多打交道,看到警察後找了個藉口要出去買飯就離開了。

  我給旁邊的顧輕語使了個眼色,顧輕語立馬心領神會起身追上神秘人說了句『我跟你一起去』。

  瞬間病房裡就只剩下了我和容顏以及其餘兩位警察,警察例行公事詢問了我一些關於車禍的事情,我老老實實回答中間沒有任何隱瞞。

  等筆錄做完以後,其中一位警察說:「我們檢查了一下肇事車輛,發現剎車油管老化、斷裂,手剎牽引線同樣存在老化的問題。你之前駕駛的時候剎車油管還沒有斷裂,反覆多次進行剎車後剎車油管才開始斷裂、漏油。而手剎牽引線一開始就存在很大風險,所以在你最後一次進行手剎剎車的時候,手剎牽引線也跟著斷裂,因此導致剎車制動失靈。」

  警察的意思我能懂,說白了就是車禍的起源並非是人為,而是車輛本身的問題。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容顏,容顏對我暗自搖了搖頭,我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沒有反駁警察的話,表示自己可以承擔責任並且擔負賠償。

  警察又問了一些相關內容,這才讓我在筆錄上簽字。

  簽完字以後兩名警察與容顏打了聲招呼相繼離開,等警察走了之後容顏坐在病床的旁邊順手拿起一個橘子,一邊扒皮一邊說:「車子的檢查報告我看了,和他們說的一樣,不存在人為的可能性。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我是不相信剎車油管早不裂晚不裂偏偏等我開的時候出現意外。」我皺著眉搖頭說:「這件事情最大的嫌疑還是陳忠,但現在沒有證據也證明不了什麼。」

  容顏笑著說:「正是因為沒有證據所以我才沒讓你在警察面前多說什麼。不過事情越是發生的天衣無縫,那個陳忠的嫌疑就越大。如果剎車油管、手剎牽引線存在人為破壞的可能性,你出事以後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陳忠。這一點我們能明白,陳忠也能明白。」

  我眯著眼睛,心想自己是真的小瞧陳忠了,他活生生的就是一個笑面佛,表面對你笑呵呵示好,而暗地裡卻能冷不丁的捅你一刀,明白的是笑里藏著刀。

  這次意外如果我真的死了,那陳忠的目的也就達成了。在他背後的那個人面前陳忠就又發揮了作用,而如今我沒死,那就證明陳忠的目的沒有達成。這麼說的話,他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我。

  想到這我就有些頭疼,調查方家莊的事情已經足夠我心煩,如今殯儀館還有著一顆定時炸彈……

  「你現在準備怎麼辦?」容顏扒好一個橘子,我本以為他要給我,誰知道自己掰開一個吃了起來。

  我瞪了他一眼問:「你不知道我現在是病人嗎?」

  「嗯?」容顏一愣,瞬間就明白了,看了看手裡的橘子,想了一下遞給我說:「要不,你先吃?」

  我白了他一眼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橘子直接塞進嘴巴里咀嚼了起來,同時說:「陳忠的事情要先放一放,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對付他,只能慢慢的看。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回家,回到家以後我才能知道更多關於方家莊的事情。」

  「輕微腦震盪可能會留下後遺症,不再多住院觀察幾天?」容顏繼續剝著橘子皮問了一句。

  我搖了搖頭說回家的事情趕早不趕晚,我總感覺這次回家肯定會發生點什麼,心裡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希望不是什麼壞事。

  「對了,你幫我一個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讓容顏附耳過來,輕聲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容顏聽完以後表情有些凝重,問我:「有用嗎?畢竟已經二十多年了。」

  「有沒有用我也不知道,要不然也不會讓你查了。但裡面肯定會有記錄,能查到多少算是多少。」我沉吟了一番說。

  容顏想了想說,我回去查查看,如果有結果就通知你。

  我嗯了一聲,又隨便和容顏聊了幾句,等神秘人和顧輕語回來以後容顏這才起身離開。

  顧輕語和神秘人回來的時候帶了一些飯菜,我們三個簡單的吃了一口就商量了起來,最後統一決定今天在醫院裡先住一晚,明天一早辦理出院手續回家。

  我要回家的事情沒有提前通知我的家人,所以早一天晚一天都無所謂。

  因為身上有傷的緣故,吃了飯以後我們三個就準備在病房裡休息。比較無奈的是病房裡就只有兩張床,我和神秘人身上有傷,而顧輕語又是女孩子,怎麼睡又成了難題。

  就在我剛要從病床上起身開口要說話的時候,神秘人提前開口道:「你們兩個躺在床上吧,我後背有傷不能躺,坐著就好。」

  話音落下不等我和顧輕語勸說,神秘人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和衣閉上了眼。

  我和顧輕語對視一眼,都很無奈的聳了聳肩,最後各自躺在床上休息。

  雖然這一天下來我身心疲憊,但完全沒有一點困意,滿腦子都是關於神秘人身份的疑問。

  我躺在床上側頭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神秘人,見神秘人端坐在椅子上,眉頭微皺,雙眼緊閉。因為他後背有傷的原因不能依靠,只能把腰杆挺的筆直。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睡著,也沒有打擾,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想著事情。

  現在我對神秘人充滿了疑惑和好奇,當然,從認識神秘人開始到現在我對他的好奇之心從未停止過,只是在得知他的名字以後就更加的好奇。

  我記得剛開始認識神秘人的時候他對他的名字閉口不提,那時候我猜測他很有可能是我認識或者是知道名字的人,所以他才杜絕說出自己的名字。而現如今看來,我當時的猜測可能並沒有錯。

  但如果要這麼說的話,神秘人應該知道我是方家莊的後人才對,畢竟他叫方謙修他的父親方延卿是方家莊的族長,又是我爺爺的弟弟。

  可他從始至終的表現,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所以,這一點又形成了矛盾。

  再者來言,如果他真的是方謙修,二十多年前的那張照片中的人真的是他,那是不是證明他真的可以長生不老,容顏永駐?

  亦或者是說,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鬼?

  我靜靜的盯著神秘人,他好像有所察覺,緊閉的雙眼忽然睜開朝著我看,我明顯有些心虛忙的閉上了雙眼。因為害怕神秘人還再盯著我看,所以我也沒睜眼,最後竟然就這麼躺在床上睡著了。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窗外一片漆黑,但病房裡的燈還亮著。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鐘。就在我換個睡姿準備繼續睡的時候,忽然發現坐在椅子上的神秘人不見了。

  我眉頭一皺,從床上爬起來掃視了一眼病房,發現偌大的病房裡就只有我和顧輕語兩個人,神秘人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感覺奇怪,於是就起身輕手輕腳的打開病房的門走了出去,剛出門不等我去尋找神秘人就看到他站在走廊的盡頭靜靜的看著窗外。

  「睡不著嗎?不習慣的話你去床上睡,我睡的差不多了。」走到神秘人身邊後,我問了一句。

  神秘人回頭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說:「不困。」

  我有點不知道說什麼,摸了摸口袋從裡面掏出半盒剩下的香菸,點燃一支叼在嘴邊,然後又遞給神秘人一支。神秘人也沒客氣,接過煙就抽了起來。

  「你和那個顧輕語不是男女朋友關係。」神秘人邊抽菸邊說。

  我微微一愣,剛想說什麼就察覺出了不對。因為神秘人說這話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很堅定。

  「是她主動要求跟你回家的嗎?」神秘人又問。

  我叼著煙點了點頭,沒說話。

  「小心點吧。」神秘人輕輕點了點菸灰,說:「你家有關於十里莊的秘密,她又跟主動要求跟你回去,有些奇怪。」

  我沒想過懷疑顧輕語什麼,因為顧輕語也是十里莊的後人,這一點我知道,也證實過。既然她也是十里莊二十五年前的後人,那她就有權利知道二十五年前方家莊、十里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的名字叫方謙修?」我抽著煙,忽然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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