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破冰
2024-06-11 02:26:20
作者: 瀟瀟雨楓
凡人,最多可活百歲,這是天地法則,而武者,卻是逆天而行,突破一個大境界後,壽命可得到相應的增加。
靈脈境的武者與凡人無異,可活百歲左右,而靈武境則可活到兩百餘年,至於元武境的武者,壽命可達五百年之久,以此類推……
據聞達到那傳說中的神境,可與天地齊壽,與日月爭輝,甚至掌控法則,永生不滅。
當然,那飄渺的存在,僅僅只是傳說,真實與否根本無人得知,因為大多數武者最終都還是隕落在了那無情的法則之下。
柳老太祖年歲近兩百,壽命已經快到盡頭了,若是能夠在這個時候突破至元武境,他的壽命則可增至五百年,返老還童不在話下。
永生,幾乎是所有武者的畢生追求。
因此,就算用整個柳家來交換那副畫卷,柳老太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然而,那神秘男子似乎對柳家並不感興趣,只是提了一個要求:把南郡天南城分支接回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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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要求很奇怪,卻也很簡單。
柳老太祖雖然疑惑,但卻沒有多問,心中反而十分高興,因為這個要求,他只要開口便能做到。
神秘男子提出要求後便悄然離開,他的出現,除了柳老太祖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當然,這件事情柳老太祖也選擇了沉默,即便是對柳家嫡系,他也從來沒有提起過。
帝都是天風國的中心,也是勢力最為複雜的一片區域,這些勢力,即便是皇室都得避讓三分。
甚至有傳聞,在帝都的某些地方,隱藏著一些神秘力量,這些力量要是爆發出來,估計會把天風國掀個天翻地覆。
當然,這只是傳聞,那些所謂的力量,從來都不會主動顯露在世人面前。
帝都有一片縹緲山脈,常年被一層白色雲霧籠罩住,而在這片山脈中,有一座神仙山。
世人傳說,這神仙山上住著一位神通廣大的老神仙,可窺天機,奪造化。
更有消息從一些古老勢力中傳出,說天風國如今的皇室,就是由於得到了那老神仙的指點才建造起來的。
所以,每年皇室的成員都會到神仙山上去拜祭,祈求老神仙給天風國帶來國運。
這一日,在神仙山的望塵石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白袍身影,這老人仙風道骨,一雙深邃的眼睛仿佛要將一切凡塵都給看透。
此刻,這白袍老人正凝望著帝都的某個方向。
唳!
不久後,一隻仙鶴盤旋而上,白袍老人的身影瞬間在望塵石上消失,下一刻卻已經站立在了仙鶴羽翼之上。
「去柳家。」
柳家,一間隱秘的書房中,柳德眼睛盯著那冰雕,怔怔出神。
「三妹帶回來的這冰雕,究竟有何奧秘?為何會與老太祖那畫中之人如此相似?」
柳德正思索著,突然間,他的面色猛然巨變,透過那冰雕的反射,他發現身後竟然多出了一道白色身影。
這身影不知何時出現,悄無聲息,如同鬼魅一般。
「你是何人?」柳德猛然轉身,渾身的肌肉都在這一刻緊繃了起來。
白袍老人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看柳德一眼,但柳德卻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
他知道,這個白袍老人,很強,甚至比老太祖還要強。
「前輩……」柳德咽了一口口水,說話的聲音顯得有些乾澀,然而,白袍老人卻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安靜。
柳德立馬閉上了嘴巴,心情忐忑的看著白袍老人走向那冰雕。
白袍老人站在冰雕前,凝視了一會,他的神情突然變得幾分凝重,片刻之後,他的手掌貼在了冰雕上,淡淡的光暈傳遞出來。
老人閉上了眼睛,而柳德見白袍老者不動,他也不敢動彈半分。
書房內,靜謐得詭異,這一靜,便是半個時辰。
柳德的身上已經有汗水冒出。
然後又是半個時辰過去,白袍老人終於睜開了眼眸,他的手掌也從冰雕上拿了下來。
「好好照料他!」
這是白袍老人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說完之後,他的身影便虛幻了起來。
從頭至尾柳德的心都是懸著的,直到老人離去,他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然而,當他看向那冰雕時,目光卻再次變得驚駭了起來。
晶瑩的冰雕,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但地面卻沒有一滴水漬出現,也便是說這冰雕並非融化,更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吸收了進去。
柳德怔怔的看著,半個小時之後,那冰雕已經徹底消失,只剩下了一個身體還有些僵硬的少年。
唐曉體內,冰寒之氣漸漸消失,而那道金色的封印,則再次顯現了出來。
封印,究竟封的是他的天賦,還是其它東西,不得而知。
柳德想起白袍老者臨走前的那句話,急忙在少年倒地前將他抱住,然後疾步走出書房,給他安排了一間上好的臥房調養。
神仙山,仙霧飄渺間,白袍老人駕鶴飛行,而他的手中則出現了一面銅鏡。
銅鏡之中,有著一道身穿藍袍的挺拔背影。
「閣主,封印我已經加固了。」白袍老者開口,語氣顯得極為恭敬。
「好。」
銅鏡中的背影只是平淡的說了一個字,白袍老人的身體卻是微微一顫,似乎那一個字,就是對他最高的評價。
銅鏡畫面消失,但白袍老人的神態,卻依舊保持著恭敬,直到許久才漸漸褪去。
神威大陸,某個神秘的所在,一個藍袍男子安靜的站立著,他的身形挺拔如松,而在他的衣袍之上,鐫刻著數不盡的星辰圖案。
「命運的輪盤一旦開啟,不是永生,便是滅亡!」
藍袍男子舉目望天,就這般靜靜的凝視著蒼穹,隱約間,天空中有星辰閃爍。
即便是在白晝,那星辰也爆發出了璀璨的光芒,竟有與灼日爭鋒之意。
「失去的悲痛,讓封印險些爆發,希望那邊的人沒有察覺到吧!」
藍袍男子嘆息一聲,目光從蒼穹上移開,轉而落到了一個水晶球上,那畫面之中,有著一個面色略帶幾分蒼白的少年,正安靜的躺在床榻之上。
藍袍男子的臉龐變得柔和了幾分,但在那柔和的最深處,又不經意的閃過了一絲敬畏之色。
敬畏,稍縱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