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慌神了的袁紹
2024-06-11 02:14:14
作者: 隨便老哥
辛辛苦苦打熬的第三個年頭,劉辯終於看見了北方一統的希望。
誠如賈詡所言,當袁紹授首,剩下那些擁兵自立的諸侯,將再難擋天下大勢。
他劉辯現在真的站起來了!
不過不到最後一刻,劉辯依舊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儘管孫權已經老老實實在學當官了,而降服劉備的那點野心,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三國的局面已經不太可能會出現,但依舊沒有到徹底放心的時候。
這個天下,依舊亂糟糟的。
只是比以前相對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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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劉備倒是小事,但劉表與袁術怕只是在見風使舵。」賈詡說道。
劉辯扶著腰站起來活動了兩下,一邊扭著腰,一邊說道:「袁術連帝號都想好了,又怎麼可能會輕易向朝廷俯首陳臣?他現在啊不過是被孫堅和姚羅給逼到了。劉表又阻隔了道路,讓他連糧食都吃不到嘴裡,只好選擇虛與委蛇罷了。」
賈詡盯著劉辯的腰看了半晌,說道:「陛下此次出行當準備儀仗、御輦。」
「滾一邊去,朕的腰好的很,就是近日……有些頻繁了。」劉辯笑罵道。
他最近確實是……稍微有些累,可能傷到腰子了。
賈詡低頭輕笑了兩聲。
這事,他也算是深有體會。
尤其是想都公平一下的時候,確實很費腰子。
「陛下何不帶那兩位良家子伴駕?此去路途遙遠,短則數月,您沒有必要在臨行之前……就是……嗯……」賈詡本想給劉辯提一個比較實際的建議,但這個話說出口,卻不太好說。
劉辯掃了一眼賈詡,扭著腰說道:「此事休要再提,軍中不能有女人,哪怕是朕也不能例外。這個先例,絕對不能有,違令者不論身份,斬!」
賈詡瞬間感覺自己的脖子涼颼颼,連忙應道,「臣遵旨!」
……
大軍出征,要準備的事項非常之多。
而皇帝出行,所要準備的更多。
按著劉辯的性子,尋常對待,輕裝簡行最好。
可現在不行了,為了他這一次出行,宗正、少府、尚書台全出動了。
僅僅只是準備出巡的一系列事項,他們就忙活了十來天。
直到劉辯實在沒有耐心,已經等不下去了,他們這才稍微簡化了一下。
丁卯日,大軍出征。
劉辯在祭祀了天神和宗廟之後,就把少府準備的那些雜七雜八的儀仗給扔了大半。
郭嘉跟在賈詡的身邊,看著皇帝在那裡拆儀仗不禁目瞪口呆的問道:「陛下,一直都是如此……隨性嗎?」
賈詡莞爾笑道:「隨性二字概括的就很到位,陛下一直不喜歡繁冗的東西。其實我也覺得簡單一點好,畢竟陛下是去打仗的,即便是在後軍,但誰也難以保證會不會遭遇戰事。」
「敵人不會因為儀仗多而選擇避讓,甚至可能會奮不顧身的殺過來。」
郭嘉有些驚愕,但也承認賈詡說的話極有道理。
他驚愕的只是劉辯的所作所為,這看起來可真不像是一位皇帝能幹出來的事。
但如此皇帝,必定能成事!
「許仲康,兵甲可還合身?」挨個檢查著拆完那些繁瑣的東西之外,劉辯沖替他牽馬的許褚喊道。
這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穿戴了量身打造的甲冑之後,許褚的煞氣瞬間上了數個層次,隔著十數步就能感受到他的兇悍。
許褚有些憨厚的嘿嘿笑了一聲,「謝陛下恩賞,可太合身了!」
「就你這一身兵甲,以後定然會被人供奉成開山立派的祖師。」劉辯笑著調侃道。
許褚人壯的跟座小山似的,喜歡的兵器也相當的另類。
當初,他特意畫出了他所知的所有兵器種類,讓許褚去挑。
結果這廝張口就問,哪個最大,最重?
劉辯就親自給選了把錘子,重達一百八十斤。
就這分量,一錘子下去估計沒幾個人能撐得住。
而在這個兵器單調,雖然名稱多,但基本上都是槍形制的時代,許褚手持一把百八十斤的鐵錘,可以說是典型的開山立派了。
以後使錘子的見了許褚,少不得得稱呼一句祖師爺。
許褚咧嘴笑道:「這開山立派的祖師應該是陛下,臣只是承蒙陛下器重,要不然我可使不上這麼趁手的兵器。」
劉辯哈哈笑著翻身上了戰馬。
截胡的感覺,真他娘的舒爽!
除了錘子之外,其實劉辯還命將作監給許褚打造了一把寬背大刀。
只是這廝似乎並不喜歡用,拿布纏了一直背在背上,劉辯都沒見他拿出來過,整天玩來玩去的,一直都是他那柄劉辯當健身器材用都嫌沉的錘子。
郭嘉看著跟戰馬站在一起分不出大小的許褚,也感慨道:「如此猛士,世間罕有!」
「聽聞還是你舉薦他去曹孟德軍中?」賈詡扭頭問道。
郭嘉頷首,「當時曹將軍恰在琅琊,我便隨口跟許褚提了一下。曹操任人唯才,不論出身,我覺得若許褚去了曹將軍軍中應該能搏一個前程出來,只是沒想到他機緣巧合的救了陛下。」
賈詡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郭嘉,笑道:「有些人的命,那是註定的。」
郭嘉跟著笑了一下,說道:「陛下更是知人善任。」
賈詡大笑著策馬跟上大軍,緩緩離開了雒陽。
雖然雙腿已經康復,但賈詡還是保留著那一張輪椅,打算當做傳家寶使喚。
……
第三次走兗州,這一次劉辯又換了個方向,穿行兗州中部到聊城。
來自西北的風颳在臉上還是有些疼,但已經沒有上個月那麼強悍的力道了。
五九的天氣,雖然沒有真到沿河看柳的時候,但只要有太陽,白天還是比較溫暖的。
一路走走停停,八百餘里的路程,劉辯走了整整二十天。
這一次行軍,劉辯走的頗為悠閒,勉勉強強總算有一種坐鎮後方的感覺。
……
冀州。
袁紹剛剛將黑山、白波、匈奴這七八股兵力擰在一起,打包派去了青州,就得到了朝廷兵馬調動的消息,一下子他好像得了痔瘡一般坐立難安。
「來人,將許子遠給我從牢里提出來!」略顯幽暗的房間裡,充斥著濃烈的酒味,袁紹把自己整的一身狼狽,審配等人的建議不合他的心意,沮授的信還沒有送來。
在煎熬中他忽然想到了此刻還在牢中的許攸。
「喏!」門外有將士應了一聲。
袁紹狠狠揉搓了兩把臉頰,直接將一壇酒澆在了臉上,好讓自己清醒清醒。
只是酒味入鼻,卻勾動了他已經兩三天沒好好吃飯的腸胃,五臟六腑瞬間好似翻江倒海一般,他急急拿起痰盂摳著吐了幾口酸水,那種難受的感覺才稍稍壓了下來。
「主公,許子遠帶到!」
門開了一道縫,外面刺眼的陽光像是刀刃一般劃破了房間裡的陰暗。
「帶進來。」袁紹難受的靠坐在榻上,聲音有些沙啞。
門整個打了開來,一大片的陽光瞬間爭先恐後的涌了進來。
屋子裡酸臭的酒味一下子像是發酵了一般,迅速散了開來。
許攸將手擋在鼻子面前揮了下來,「將軍這房中的味道更甚於監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