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真會裝

2024-06-11 01:31:26 作者: 蕊汐

  寧蕭自然不會計較人家的算計!

  可明顯雲柔兒失敗了,那麼以蕭王的性格,怎麼可能放過她?

  說不定還會遷怒於雲家!

  所以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他消氣,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為了雲柔兒上去觸霉頭?

  「滾!」

  高氏一怒之下甩開了她的手,火急火燎的衝進去,當瞧見房間中一幕的時候,頓時心疼的無以復加。

  雲柔兒未著寸縷,靠在牆上,身上還有一個腳印,明顯是被人一腳踹飛的,其用力之大,令得她一口吐出了鮮血,眼神中都是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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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中的動靜,自然引來了原本正在院子外等候的王府侍衛。

  看著自己的侍從紛紛過來,寧蕭的嘴角勾起一抹輕笑,他揮了揮手,示意其中一個侍衛過來。

  淡淡的說道。

  「把劍給本王。」

  「是。」

  侍衛恭敬的取下腰間的劍,雙手交到了寧蕭的面前。

  鋒利的劍刃在暖黃的燈燭下,折射出鋒利的寒光,寧蕭神色平靜,不疾不徐的朝著雲柔兒走去。

  空氣中浮動的。

  是凜冽的殺意。

  他這是要殺了雲柔兒!

  高氏連忙跪了下來,淒聲說道,「王爺,這一次是柔兒的錯,求你放過她吧,這一切都是臣婦的錯,柔兒……她畢竟是淺兒的親妹妹,求你看在淺兒的份上饒她一命吧!」

  寧蕭的笑意越來越冷。

  「本王記得,本王告誡過你們,讓你們安分守己,可沒想到你們沒有對她動手,反倒是打起本王的主意了,把這樣的女人,送到本王的床上,怎麼,莫非你們以為,本王會為此負責不成?」

  是。

  高氏和雲申確實是這麼想的,不過他們想的是,要是蕭王不認帳也沒關係,到時候他們可以把一些有頭有臉的人請過來,讓他們親眼見證這一幕。

  到時候即便是迫於京城中的流言,寧蕭也會迎雲柔兒過門。

  可……

  這一切都建立在雲柔兒得手的情況下!

  既然沒有得手,就表示琢磨的一切全部都落了空,他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儘快平息寧蕭的怒火!

  雲申連忙走了進來,為了不連累自己,他故意裝作渾然不知的樣子。

  「柔兒,你怎麼會在你姐姐這裡,還是這樣一副樣子?」

  他怒聲說道,「我不是說了讓你這些日子安分守己,不要來打擾你姐姐嗎?你姐姐今日暈倒,你不好好照顧就算了,居然還做出這樣的事情,你簡直把我雲家的臉面丟了個徹底!」

  說到這裡,他立刻看向寧蕭,毫不猶豫的撇清關係。

  「王爺,我這女兒犯下如此大錯,圍城段不敢包庇,這一切都將給殿下決斷,是生是死全由殿下定論!」

  「雲申!」

  高氏驟然紅了眼睛,怒聲說道,「你有沒有良心,今天的事情不是你……」

  「啪!」

  林生生怕他說出後半句,連忙一個巴掌 的拍了過去,高氏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夠了!你養的女兒做出這樣的好事情,你還想著包庇她!你這是想帶著你的全族給你的女兒陪葬嗎?」

  高氏不再說話了。

  但她不能真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去死!

  她只能無助的跪在地上,聲音悽厲,「殿下,她只是一時糊塗,求殿下你饒她一命吧。」

  「母親這話說的,一時糊塗,能夠把自己拖乾淨了,躺在姐姐的房間裡,勾引自己未來的姐夫?」

  「我看她這不是糊塗,是清楚一切,又蠢又毒吧。」

  冷然的聲音自門口出傳來。

  下一刻高氏就瞧見了走進房間的雲清淺,原本應該昏迷在偏殿裡的女子,如今卻清醒的出現在了她們的面前,看著他們的目光冷然而諷刺。

  仿佛……

  她知道了一切!

  雲申也是臉色一變,為了能夠讓雲清淺安安分分的不搞事情,他可是在飯菜裡面加了不少的藥的!

  按理來說。

  雲清淺最少也得睡到明天晌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醒了?

  但他管不了這麼多了。心急如焚的他,只想快點脫掉自己的嫌疑,於是上前一步,驚喜又擔心的看著雲清淺。

  「淺兒你怎麼醒了?你和為父用膳的時候,忽然間暈倒,為父還以為你出事了,匆匆忙忙地請了蕭王殿下過來看你,可沒想到你妹妹竟然趁你昏迷的時候,藏在了你的房子裡,還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他說著。

  臉上浮現出憤怒而又愧疚的神色。

  「也是為父沒有看好她,既然讓他偷偷溜進了你的房間!」

  真會裝!

  雲清淺冷笑。

  如果不是自己會醫術,聞到了飯菜的古怪,又假裝昏迷,偷聽到了雲申和高氏的對話的話。

  她說不定也要被雲申的這副假象給騙了,還以為他真的不知情!

  她眯起眼睛,「是嗎?可是我很好奇,我竟然暈倒了,父親不應該是把我送回房間嗎?為什麼會把我送到了西院最偏遠的偏殿裡,還有,我這院子少說也有一二十人,妹妹又被父親給禁足了,所以她是如何溜進我的院子裡的呢?」

  還用說嘛?

  這當然是因為雲申的安排!

  就在雲申絞盡腦汁的要如何洗脫自己清白的時候。

  原本蜷縮在角落裡的雲柔兒,忽然狼狽著爬上來,想要抓住寧蕭的衣擺。

  她聲音悽慘的說道,「這件事情與父親母親無關,全部都是我一個人自作主張,我早在許久提前就仰慕蕭王殿下,只是那個時候殿下對我十分冷淡,我便以為殿下對女子不感興趣,於是便死了心,可沒想到,沒過幾年姐姐便和殿下你訂了婚。」

  她說著。

  聲音越發悽慘。

  「我本來只想默默的祝福殿下,尤其是後面我出了那樣的事情,所有人都認為我自感下賤,認為我抄襲他人,認為我過去的作品與詩文全都是假的,我……我就更加配不上殿下了。」

  「父親讓我出家修行,我不是不願意,可我總想再見殿下一面,我知道我與殿下再也沒有機會了,可我還是想說……」

  她聲音哽咽,纖細的手指,撫上自己的手臂。

  準確的停留在手臂上的一點殷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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