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既來之則安之
2024-06-11 01:17:12
作者: 朽木思洲
顧卿唉聲嘆氣道:「就因為是我寫的,我才怕啊。」
這叫什麼,搬石頭砸自己腳?
不過他應該做夢都想不到,會穿到自己寫的故事裡來。
「說正事兒。」白燦燦知道他找自己肯定有事,至於是好事還是壞事,就得先聽聽看了。
顧卿言歸正傳道:「你要是不來,我也打算跟你聯繫來著。」
說著,他臉上露出了十分磕磣人的笑容。
「你這是什麼表情?」白燦燦不由提高了警惕,「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顧卿有點害羞的跟她商量,「是這樣的,我有個不情之請。」
果然沒好事。
「先說來聽聽。」白燦燦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
顧卿趕忙把自己珍藏的照片資料拿了出來,雙手遞到了白燦燦面前,「你先看看這個。」
是一張十分嶄新的報紙,日期是一個禮拜前,他劃出來的內容如下:「天聖博物館藏品『夜的第九章』於昨夜晚上被盜,盜賊手段高明,現場為留下……」
「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麼?」白燦燦沒耐心繼續念下去了。
「沒印象嗎?」顧卿以為她會記得。
事實證明白燦燦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顧卿莫名有點失望,就算不是他的書粉,作為配音演員,明顯沒有熟讀劇本嘛。
「花千語。」他鄭重其事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這個名字一說,白燦燦立刻醒悟了,「第一神偷,浪裏白條?」
「對,就是她。」
「她要出場了?」白燦燦知道她是原著里的女配,比較重要的女配之一,也是女主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職業盜賊,沒有她偷不到的東西,多數都用來劫富濟貧了,還有是受委託『取件』,一般看她的心情。
從業至今沒有失過手,也沒人知道她的身份。
唯一一次就是被女主撞破了,從此就受女主的脅迫,兩人也因此成為了好友。
她還有個歲對頭,『神盜鬼見愁』,他的偷盜技術比她不相上下,彼此誰也不服,更加沒有合作過,也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
原以為他們會是一對,但原著結尾他倆反正沒走到一塊兒。
「嗯!」顧卿經過認真嚴肅的思考後,說道:「按照劇情的發展,快了。」
白燦燦對著報紙的內容,疑惑道:「『夜的第九章』是什麼鬼,你有在原著里寫過嗎?」
「寫過。」顧卿無比肯定的說道。
白燦燦實誠的搖頭,「沒印象。」
顧卿已經麻木了,他也不指望她能記得,而且這件事令他自己都很費解,「但她偷的只是一件藏品,我沒寫是『夜的第九章』。」
「所以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白燦燦問歸問,其實沒什麼興趣。
顧卿卻十分驕傲的為她介紹,「是一件純手工的雕刻品,十九世紀,某位王爵親手雕刻送給愛人的禮物,之所以叫『夜的第九章』,是因為他在月下歷經九個月完成了這個作品。」
「好扯。」白燦燦不予評價。
顧卿的一腔熱情瞬間被她澆滅了,強行解釋,「我那會兒懶得動腦,隨便寫的。」
「然後呢?」白燦燦似乎沒聽到什麼重點。
顧卿忽然情緒激動起來,「『夜的第九章』一直都是傅則梟的收藏品,你忘了嗎?」
傅則梟,原著又一位大佬,亦正亦邪,富可敵國。
對女主有想法,不止一次跟她表白,女主只當他是變態。
其實那都是他偽裝起來的樣子,實則城府很深,心思也很細膩,沒對任何人動過真情,女主是唯一一個他不確定動情的人。
顧卿瞧著她的小表情就知道自己不用對這個人物解釋太多,只管接下去說道:「他想送給女主的禮物,但被女主拒收了。」
白燦燦仔細回憶他說的場景,隱約有印象,「放在雕花盒子裡那個?」
「沒錯。」顧卿肯定的點頭。
「你也沒寫是『夜的第九章』啊。」
「有!」
「不重要。」白燦燦擺了擺手,跟著重重的嘆了口氣,快沒耐心的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嘿嘿~」顧卿忽然奸笑了兩聲,跟個女人似的扭捏道:「我其實一種都挺想給花千語找個官配的,後來因為劇情太了,沒來得及寫。」
「機緣巧合之下,『夜的第九章』落到了她手裡,我覺得這是天意的安排。」
言盡於此,白燦燦秒懂,「等一下。」
「你該不會是想……」
「你能幫我嗎?」顧卿眼睛裡星星閃爍,一臉期待。
白燦燦乾脆的拒絕了,「不能!」
顧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真情流露的懇求她的,「小燦燦,來都來了,你就了了我這個夙願吧。」
「滾犢子。」白燦燦毫不猶豫的甩掉他的手,「我自己都是來渡劫的,還得幫忙成全別人的姻緣?」
開什麼玩笑,她都自身難保了,這傢伙居然還想著讓她當紅娘。
顧卿不服氣道:「你不還想撮合女主跟駱寒川來著。」
「我那是為了保命,為了跟駱寒川……」話說到一半,白燦燦沒有說下去,但依舊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總之我不想管這檔子閒事!」
顧卿一副看透了她的模樣,篤定道:「你是對駱寒川動心,不捨得把他推出去吧?」
「你胡說什麼呢。」白燦燦想也不想的否認了。
顧卿一口咬定道:「別不承認,我都看出來了。」
白燦燦不服輸的跟他爭辯,「你看出什麼了?」
「郎情妾意!」四個字完美詮釋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白燦燦繃不住的爆了粗口,「你放屁。」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
她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的,作為一個旁觀者,他看的足夠真切!
白燦燦也懶得跟他廢話那麼多,直說重點,「我跟他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算我……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別那麼悲觀。」顧卿忽然安慰起了她,「能不能出去都是個問題,什麼時候出去也是個問題。」
聽著是安慰的語氣,但說出來的話莫名有點讓人絕望。
顧卿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說她,「我是覺得既來之則安之,不如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