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遞出辭呈

2024-06-11 01:14:30 作者: 鬼月幽靈

  夏梔見他如臨大敵,一副非常謹慎的樣子,大概明白了他為何這樣。

  她走過去看向攝政王,攝政王這才頭也不抬的問:「你可看過這寶圖。」

  曹知府嚇的立刻跪下,誠懇道:「草民可拿全家性命來發誓,絕對沒有看過,從接到這寶藏圖時草民便是閉著眼睛接的。」

  「為何不展開看看?」

  曹知府道:「當初父親將這寶圖交到草民手上時,就是讓草民閉著眼睛收的,而且再三叮囑不可打開。」

  攝政王言澈明白,既然那老頭讓曹知府收下,必定是知道一些東西。」

  「你父親可還說過什麼?」

  「有關寶圖,只剩臨終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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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攝政王言澈點頭,然後看了一眼身邊的言一,第一時間將房間裡的人都送了出去,包括曹夫人。

  曹知府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夏梔,很明顯是讓她也出去。

  夏梔也識趣,抬腳就要往外走,攝政王言澈卻拉住她的手道:「你就在這裡。」

  曹知府頓時驚訝的看著攝政王,這種信任可不一般。

  「說吧,本王的妻子與本王一樣。」

  曹知府現在明白了,在攝政王的心理,夏梔的分量不是一般的重。

  試問這天下,誰能將自己的妻子放在於自己同等的地位上?

  他趕緊說道:「父親臨終遺言,寶圖只能送給皇室,不然就讓這寶圖永遠不見天日。」

  攝政王言澈問:「為何當年不獻給皇上?」

  曹知府有苦難言道:「草民一家皆是農戶,哪有機會見到皇上,終於在草民三十二歲考中進士,又怕這寶圖給自己帶來麻煩,所以打算死前毀掉。」

  攝政王明白,這寶圖如果被曹知府交出去,那惹來殺身之禍在所難免。

  這也是夏梔考慮之一,所以她才建議攝政王將曹知府官復原職。

  攝政王沉默了一會道:「你起來吧!」

  「是。」

  曹知府站起來,攝政王問:「你可知這寶圖何來?」

  曹知府面色一白,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過往,表情有些糾結。

  夏梔道:「又話但說無妨,攝政王定赦你無罪。」

  攝政王點頭,別說這曹知府沒罪,就算是有罪只要小女人開口,那就是沒罪。

  曹知府心下鬆了一口氣,從寶圖交出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

  「哎!」曹知府深深嘆息一聲,說道:「那年草民還小,大約四五歲得樣子。

  家裡好像來了一個重傷的老頭跟少年,後來夜裡總會聽到祖父跟祖母商量要不要報官。

  第二天官兵真的來了,那老頭跟少年卻不見了,我祖父因為這件事被抓了起來死在牢中。

  誰知突然有一天,曾經在我家住的老頭少年又來了,當時父母他們似乎很害怕,我在房間聽到激烈的打架聲與爭吵聲。

  後來聲音停止,我透過門縫看去就見父親身上好多血,那老頭就躺在地上,少年不知蹤影。

  官府又來了,這次帶走了那曾經借住的老頭,隨後我們就離開當時居住的地方,遠走他鄉,直到我草民高中進士才定居下來。」

  攝政王言澈道:「所以你覺得,那寶圖應該是那老者跟少年的。」

  「是。」

  夏梔道:「所以,當初你祖父之所以報官,是因為發現他們是在逃人犯,而且還很有可能是前朝皇室中人?」

  「是。」

  如此來說,一切就關聯上了。

  夏梔道:「你可有過自己坐牢真正的原因?」

  「草民雖然不知,卻也有過懷疑。」

  「說來聽聽。」

  「草民被誣陷之罪,足以讓草民問斬,可明明是死刑卻遲遲不肯處斬,甚至拖延幾年,這就是很大的一個疑點,而且……」

  說到後面,曹知府竟然停頓了下來,似乎一個字也不肯再多說。

  夏梔皺眉:「難不成還有別的事?」

  曹知府道:「草民不知道那件事是否與被誣陷坐牢的事有關聯。」

  「有些事情看似風馬不相及,可若仔細探究就會發現,冥冥之中很多事情都會有著一些千絲萬縷的關係。」

  聽夏梔如此說,曹知府覺得很有道理,如果自己心理沒存疑惑也不會一直困擾於心。

  他說道:「草民被誣陷的頭兩個月,有一個老鄉找到我,他明里暗裡都在打聽寶藏圖之事,只是被我敷衍過去。」

  「老鄉?」

  曹知府點頭:「那老鄉曾是我家的一位遠房親戚,機緣巧合之下知道我的位置,所以前去投奔。」

  夏梔:「你們離開家鄉後,可還跟親戚有所聯繫?」

  「沒有。」

  夏梔皺眉:「既然沒有,而且你父母都亡故,你怎麼就知他們是你的親戚?」

  「他們有信物,是我老家同族傳下來的銅牌,那銅牌是我們曹家每個後代都會佩戴的東西。」

  夏梔問:「可有帶來?」

  「有,從小到大都佩戴在身上,從不敢遺落丟失。」

  夏梔看向攝政王言澈,他衝著小女人點頭,同意她看。

  夏梔這才:「能否將銅牌拿出一觀?」

  曹知府從腰間取下銅牌,夏梔認認真真看完,可以確定這只是一個家族的身份象徵,銅牌下方都刻著姓名小字。

  夏梔說道:「這種銅牌很普通,你就沒有想過或許有人模仿?」

  曹知府點頭:「剛開始見到家鄉人直覺親切,後來發現那人有些奇怪,所以就起了懷疑之心將他送走。」

  「有何可疑之處?」

  「那位老鄉,總會在夜裡悄悄出去,這件事就令人費解。」

  「你沒有探究過?」

  「問過,他不說實話,草民也拿他沒轍。」

  行吧,夏梔已經大概了解,這曹知府八成讓人給騙了。

  一直沉默聽著的攝政王言澈開口了,他說道:「當初那個少年既然離開,他定是知道寶圖下落,而且多年來一直在尋找你們。」

  夏梔也認同:「只是過去那麼多年,當年你還是一個孩童,所以即使你當了官員他們也無法第一時間確定你就是那家的孩子。」

  曹知府點頭,問道:「現在寶圖送給攝政王,這盛京皆知,恐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攝政王言澈道:「曹大人身邊可願留一些本王送的府官?」

  曹知府一聽,頓時跪下感激涕零:「多謝王爺惦記,草民感激不盡。」

  攝政王點頭:「你先下去吧,本王會讓人安排。」

  曹知府的一顆心都放下了,攝政王願意給他塞人,很明顯就是保護他一家老小安危。

  早知道,雖然身為官員別人不好明目張胆的動手,可暗中讓他意外死亡的方法多的是。

  王爺的人,就算什麼都不做,單單那名頭都會讓人收斂,暗中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曹知府離開,言澈將那寶圖收起來,直接塞在了夏梔手裡:「你慢慢研究。」

  夏梔無語:「這前朝暗留的軍事何等重要,王爺怎能如此懶惰。」

  攝政王完全一副我不聽,我就是懶的模樣,雙手一攤道:「本王看不懂,沒辦法。」

  夏梔無奈:「王爺,您就不怕這東西在我這裡被人搶走?」

  攝政王輕笑一聲:「誰能想到,這麼重要的東西本王會給人?」

  夏梔一聽「噗嗤」笑了:「王爺真是狡猾,這一點我都沒有想到。」

  「你現在什麼都別想,就想著儘快嫁入王府就成。」

  夏梔皺了皺眉,捂住自己的肚子道:「王爺!」

  她不知道該如何說,攝政王卻早就想好,說道:「本王已經遞交辭呈,從今往後不管朝事。」

  夏梔頓時大驚:「王爺不可。」

  「不過是交出兵權罷了,這有何懼之?」

  夏梔沒想到攝政王竟然會為自己做到這一步,她臉上愧疚之色更濃。

  攝政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做,人在山野身威在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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