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夫妻認錯

2024-06-11 01:14:08 作者: 鬼月幽靈

  夏梔禮貌笑道:「嬤嬤說的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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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嫡公主笑著說道:「這村子雖然偏了一點,可依山傍水,倒是個風景宜人的好地方。」

  夏梔笑道:「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只要將這特色利用好,就可發光發熱。」

  長嫡公主不令色誇讚道:「你倒是一個通透的丫頭,無論什麼事到你腦子裡,就比別人想的透徹。」

  夏梔笑道:「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什麼事?」

  夏梔看向長嫡公主,認真問道:「公主您身份尊貴,想要什麼樣的夫婿沒有,就算看中一個人的容貌,那容貌也會因年老而色衰。」

  「哈哈哈……」長嫡公主看著疑惑的夏梔而笑了起來。

  她不答反問道:「在你心裡,你父親難道只有這張臉值得本公主去稀罕?」

  夏梔:「……」

  長嫡公主搖頭笑道:「當年你母親在盛京也是蓋京風華人物,多少人曾拜倒您母親的石榴裙下。」

  夏梔對母親的印象很淺,她只記得那是一個極美又特別溫柔的女人。

  長嫡公主將茶水遞給夏梔,笑道:「曾經在盛京成流傳極具盛名的詩歌,不知你知不知道?」

  夏梔搖頭:「並不知曉。」

  長嫡公主笑:「金鈴香車遲緩來,貴胄齊聚仙人台。」

  夏梔想了想,笑道:「有點印象,好像聽誰念過兩句。」

  只是聽誰念的?她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長嫡公主道:「這句詩就是在形容你母親,當年太先帝賜下金鈴,你外祖父就將那金鈴掛在你母親那香車之上,只要聽到那金鈴好聽的脆響,就知你母親來了。

  那一年花朝節,你外祖父放話要在聚仙台選婿招贅,那些青年才俊聽說後齊齊聚集在那裡,甚至還有皇族皇子,就為了能夠迎娶你母親,甚至不顧及家族願意入贅。」

  夏梔沒有經歷過那個時候,可聽長嫡公子如此說,夏梔可以感受到那樣的場景跟氛圍。

  一個女子如果不夠優秀,又怎會讓那些大家公子放下顏面家族寧願入贅。

  長嫡公主笑道:「你父親如果不夠好,又怎會惹得你母親忤逆父母,也心甘情願嫁給當時只不過是花花公子的你父親?」

  夏梔被長嫡公主問住了,難道是她還不夠了解父親?或者是父親的好她並沒有發覺?

  長嫡公主掀開車簾,看著祠堂院內忙碌的夏錦榮笑道:「他的好,我知就好。」

  夏梔:「……」

  她下馬車,一個人在村子裡行走,這裡的灰敗貧窮與盛京城裡的繁華,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看看村裡的人,已然跟之前看到的不一樣。

  第一次過來時,她看到的是每個人身上的灰頭土臉,還有那補丁摞補丁的破舊穿著,無一不是彰顯百姓困苦艱難。

  現在,至少他們每人都穿上新衣,三餐暖飽,生活也變得有滋有味。

  可也僅限於這裡,外面不知道多少百姓還過著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貧困艱難生活。

  想想外祖母說的那個世界,每個人都能用雙手去換去相應的報酬。

  每個人都有人權,自己可以做主自己的一切,只要不作奸犯科就可以幸福的過一生。

  她想,那裡應當就是天堂吧,至少與這裡相比那裡就是天堂。

  夏主薄匆匆跑過來,笑道:「大小姐,終於見到您了。」

  夏梔看向他問:「有事?」

  夏主薄道:「我父親想要見您,大小姐您放心他們已經想清楚了。」

  夏梔挑了挑眉,不知道這一家子又要耍什麼花招,可她又怎會害怕呢?

  「帶路。」

  珍珠趕緊低聲道:「小姐,他們一家人可壞了。」

  雖然是低聲,可是夏主薄也聽見了,他有些無語的抽了抽嘴角,不過是大小姐身邊的丫鬟她自然不敢說什麼?

  靈冬道:「怕什麼,有我在誰敢不長眼睛衝撞了小姐,老娘就將他們的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珍珠嚇的趕緊擺擺手:「算了,擰下來還是你自己留著玩吧!」

  夏主薄:「……」

  他內心簡直無語透了,兩位說話時能不能注意下一當事人還在。

  夏梔看了一眼一臉便秘的夏主薄,說道:「還不帶路。」

  「是,是。」

  還是那棟二進宅子,以前在這村子裡算是最好的房子,可自從新祠堂建起來以後,這裡的房子那就沒法比了。

  走進去,客廳內,只有前族長跟媳婦兩人。

  夏梔剛露面, 兩人就恭恭敬敬的站起來,這次的態度與之前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大對比。

  夏梔被請到主位上,夏梔坐下,就有丫鬟進來送茶水點心。

  夏梔不開口,夏長盛率先開口道:「大小姐,聽說您被冊封為攝政王妃?」

  這下她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這夫妻倆的態度變的如此明顯,原來因此。

  「是。」夏梔並不否認。

  既然這樣的身份能夠震懾住他們夫妻,那夏梔也不介意狐假虎威。

  夏長盛突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他這一跪,他身邊的媳婦也跪了下來。

  夏梔並沒有以為他們是長輩就讓他們起身,就憑他們曾經做的那些事情,夏梔就受的起他們的跪拜。

  「大孫女,之前那些事情都是有人指使我們做的,我也是為了全族考慮。」

  夏梔這才放下茶杯,皮笑肉不笑道:「起來說話。」

  夏主薄趕緊扶著自家老爹起來,讓他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這老夫妻倆這次是真的老實了,坐在那裡也不敢托大,更不敢擺長輩的譜。

  夏長盛道:「五年前,有一個身穿皇家內侍服的太監來找我們,說是盛京鎮南伯府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將來下場定是株連九族。」

  夏梔皺眉:「他如此說,你們就信了?」

  夏長盛趕緊道:「剛開始不信,後來那人亮出皇族才有的腰牌,加上盛京伯府被打壓的一直出不了頭,我這才相信。」

  夏梔沒有說話,他相信是對的,因為喬太后確實有殺了夏氏滿族的心思。

  夏長盛又道:「剛開始我也不想這麼做,可是那人說,如果不按照他們說的做,那將來就滿族陪葬,如果按照他們說的做,上面自然會保夏氏一族平安。」

  對於夏長盛說的話,夏梔並沒有完全相信,總要在心裡篩選一番。

  比如,他說滿足陪葬這點夏梔信,所以前世夏氏一族全被流放,在路上死的死傷的傷。

  至於保夏氏一族平安,估計就是哄騙夏長盛這個傻子用的。

  她問:「難道你就沒有什麼好處?」

  「有。」夏長盛既然要投誠,自然不會再隱瞞,而且夏梔這小丫頭一直都有手段。

  他說道:「那太監說,事成之後,就會提拔我們全家為伯府,將之前的鎮南伯爵府的牌子賜給我們家。」

  就說麼,沒有利益牽扯,夏長盛一家也不會如此痛快答應,或者表面答應背地裡可跟伯爵府通氣。

  可如果將他們伯爵府的爵位給他們家,那他們打從心底都想伯爵府出事,如此他們家也好出頭。

  「果然狼子野心。」夏梔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的讓人心裡發毛。

  夏長盛有些心慌的看向自己的小兒子,夏主薄安撫的衝著父親點點頭,示意他別怕。

  「貪心不足蛇吞象,胃口太大也不怕把自己給撐死。」

  夏長盛心裡一突突,趕緊解釋:「是我們的錯,我們不該做這種事。」

  夏梔看向一副誠懇模樣認錯的夏長盛,說道:「你們今日能有這態度,完全是因為我將來攝政王妃的身份,對吧?」

  夏長盛點頭:「是,攝政王手握軍權,在整個大言國無人能抗衡,我們不敢也不想再得罪您。」

  「你倒是清楚懸崖勒馬。」

  「我將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您,您看能不能放下之前的過節。」

  這一會,大家都屏住呼吸等著夏梔的回答。

  如果夏梔說不,那他們家就真的完了,別說那讓他們辦事的是宮裡的皇族,雖然他們不知道是誰,可清楚那人絕對干不過攝政王。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說白了,我不信任你們。」夏梔回答的很直白。

  夏梔如此無可厚非,無論他們在心裡如何驚慌,也絕對沒有資格說夏梔半個不是。

  「噗通」一聲,夏長盛又跪下了。

  他媳婦見狀,也趕緊跟著跪下,自從小兒子跟她說了厲害關係,她心裡是真的怕了。

  攝政王那是什麼人,手握軍權冷酷無情,殺人簡直不咋眼,如果夏梔跟攝政王吹個枕頭風,他們一家都得去死,而且還是那種死了也白死的那種。

  「大小姐,之前是我們的錯,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您就放過我們吧嗚嗚嗚……只要您願意不計前嫌,讓我們一家當牛做馬都行。」

  夏梔看著這老兩口,明顯比以前看起來老了很多,可想而知這段時間可沒少受驚嚇。

  她老了一眼夏主薄,只見夏主薄一臉諂媚的笑容,就知一定是夏主薄從中勸說,或者是嚇唬,他為了自己的家人還真是良苦用心。

  如此也好,她每天精力都放在事業上,為了外祖母說的那個世界,她連第一步都沒能邁出去,所以根本沒有閒心去內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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